[排球少年]櫻花之吻

第22章 第Lucid Dream

22  第1章 Lucid Dream

◎“你還覺得他是兒童嗎？”◎

在緊密的擁抱中，傳來的聲音好像在胸口泛起回響。

恍惚間，咲良只覺得心髒微微的抽痛了一下，伴随着男生松開她的動作。

“我的話說完了。”

退後幾寸的距離裏，他不偏不倚的注視着她。

幽深的瞳孔中，流竄的情緒宛若電流。

咲良驀地別過臉去，回避着他的目光——是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壓根無法回應男生所說的「将來」。

這是一份她無法觸及的，純粹的感情。

無論是「我知道了」或是「謝謝」……都說不出口。

周遭不絕的蟬鳴，再度缭繞在耳側，像是蒸騰而上的氣流，令她的眼眶有些模糊。

片刻的沉默後，她終于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正對上他的視線，認真的說道，“研磨……總之，無論是出于什麽理由，努力都是很好的事情。”

嘴角扯起的弧度，帶着一種釋然般的感嘆。

是她忽然意識到，這個游戲，也許……提前結束，也不錯。

“我們……大家，一定都能夠成為想成為的人的。”

***

咲良沒有和研磨一起回宿舍。

唔，說是宿舍，其實是在森然高中教學樓二樓的教室裏打的大通鋪。

男生們占據了三個教室，教練、監督和老師一個教室，女經理們一個教室。

深藍色的夜幕下，那幾個教室的燈都亮着——因為，結束了一天高強度的訓練，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候。

不過……也有不知疲憊，繼續練習的人。

比如此刻還在第一體育館裏練習着速攻和烏野的少年們，以及，在第三體育館練習扣球和攔網的枭谷和音駒的少年們。

咲良原本想再去看看赤葦京治，想找到和他獨處的機會。

結果，卻在目光捕捉到赤葦的同時……看到了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

兩位男生的眼睛，都在注意到咲良以後攸的一亮。

然後，木兔先黑尾一步踏出體育館，對站在花臺邊的咲良咧嘴一笑，“咲良同學，晚上好啊——”

“晚上好，木兔學長。”咲良點點頭，明知故問的說，“還在訓練嗎？”

“嗯嗯，我在練習扣球。”男生還是精神奕奕的樣子，似乎沒有絲毫的疲憊，“剛好有烏野的月仔幫我攔網，扣起球來超有感覺的！”

月仔？

咲良一愣，這才注意到體育館裏還有一名個子很高、留着一頭淺黃色短發的戴黑框眼鏡的少年。

之前對抗賽的時候咲良就見過他，只是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

收回目光，她輕輕「嗯」了一聲，“那就不打擾木兔學長練習了。”

“欸？”木兔似乎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咲良同學要來參觀我的PLUS練習呢！”

PLUS？是附加的意思麽？

對于木兔總是會冒出一些自創的新鮮詞彙，咲良還是比較習慣，“唔……”她搖搖頭，指了指自己身上背着的攝影機包說，“我還要回去檢查今天拍攝的素材。”

“這樣啊……”木兔頓了頓，又咧開嘴，“那咲良同學，明天見——”

“嗯。”

和木兔聊天的整個過程中，赤葦京治都一直呆在體育館裏沒有走出來過，咲良有一些「失望」，正打算離開……卻被忽然出現的黑尾鐵朗擋住了腳步。

“咲良。”

他的聲音從近處的頭頂墜落，帶着一絲起伏，“早點休息……還有，這裏晚上會比較涼，小心感冒了。”

“……”這算什麽……男朋友的叮囑嗎？

察覺到黑尾的目光像是含着濃的化不開的稠，咲良定了定神，轉過身去，“嗯，謝謝黑尾學長。”

***

注視着少女纖細的身姿逐漸消失在夜色中，還站在第三體育館門口的木兔光太郎斂起神色，忽然認真的說道，“黑尾，你是不是喜歡咲良同學。”

“……”他的話令不遠處的雞窩頭少年重重一愣，“呵……”但只是片刻，男生看向他，輕笑一聲道，“對，沒錯。”

他的語氣磊落，好像帶着某種堅實的力度，牽扯起木兔的嘴角。

“嘿嘿，果然。”貓頭鷹腦袋一副如他所料的神情，再次咧開嘴，“很好，我也喜歡。”

“……”空氣好像一瞬陷入了凝滞中……

是黑尾察覺到了木兔語氣裏沒來由的自信，好像他喜歡白間咲良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那個，木兔……”于是他忍不住提醒道，“雖然這麽說可能會打擊到你，但……你和咲良，應該是沒可能的。”

“哈？？”

木兔的笑容僵在臉上，激烈的聲音，好像在空氣中沖撞出了波紋。

迎着他震驚的神情，黑尾繼續補刀，“沒錯，因為，咲良是我的。”

“……”黑尾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讓木兔斷了念頭……不止是他，枭谷的其他人，也是沒戲的。

白間咲良，只能屬于他。

可是……

在他一陣信誓旦旦過後，木兔只是挑起眉，有些不屑的說，“黑尾，你怕不是發燒了吧？”

“……”

“咲良同學明明喜歡的是我。”男生的氣勢不僅沒有弱下去，反而比剛剛更加強烈了一些，宛如在比賽中掌握了主動權，“她還誇我的肌肉了。”

“哈？？”黑尾這下是真的忍無可忍了，他簡直想用一桶涼水潑在貓頭鷹腦袋上，把他潑清醒一點，“把誇獎當成喜歡，木兔，你是小學生嗎？”

“哈？”木兔瞪大眼睛，“黑尾你才是，咲良同學壓根不想理你，我都看出來了！”

“……”空氣中好像開始冒出四濺的火花，是兩個姑且算是球隊主将的少年……因為這種毫無根據的事情而争的不可開交。

直到……赤葦京治宛如背後靈一般，出現在木兔的身後。

“學長們。”

總是溫和的少年，此時此刻，頭頂好像聚集着一層綿密的烏雲，阻擋着流竄于四周的熱度。

“如果再不練習，月島君就要回去了。”

***

對黑尾和木兔的争吵一無所知的咲良，只是在回到臨時宿舍以後，加入了各校的球隊女經理們所組織的，關于明天吃什麽的會議中。

是的，本次合宿的所有餐食，都是由經理們親手操刀準備的。

這讓咲良再次感受到了當經理的辛苦。

起的比球員早，睡的比球員晚……比如烏野的那兩位經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據說是還在陪不知疲憊的少年們繼續練習。

“我問了清水，她說菜單由我們來定就好，只要是家常的料理她都可以做。”作為會議主持的大泷真子，是本次合宿的主辦地——森然高中排球部的經理。

已經高三的她，正面臨升學的壓力，手裏還握着一個單詞本，“食材就是剛剛照片裏那些，明天一早會送過來的。”

“嗯，明白。”接話的是生川高中的經理宮之下英裏，女生的目光掃過正坐在她對面的咲良，忽然道，“白間同學有什麽建議嗎？”

“欸？”忽然被CUE的咲良微微一愣，随即迎着衆人「期待」的目光，思索了片刻開口，“主食和配菜，我覺得只要維持正常的家常餐食就好……不過，各位學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給大家準備一道甜品呢。”

“甜品？”極其愛吃甜食的白福雪繪一下子來了興趣，順着咲良的話，她用她那特有的拖長語調感嘆道，“想吃草莓巴菲，葡萄蛋糕，奶油大福，可麗餅……”

“呃。”雀田香織嘴角一抽，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雪，別說了……你也知道，這次合宿的食材預算裏，并沒有多餘的經費購買水果。”

夏天的水果，可是很貴的……大家只能巴望着有學生家長能送西瓜來。

“所以……”從各位女生的話裏，咲良大概明白了不做甜品的原因，她又想了想，詢問道，“大泷學姐，我們的食材裏有南瓜嗎？”

“欸？南瓜……”大泷真子立即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嗯，有的，是附近的農場的新鮮南瓜呢。”

“那就OK了。”咲良朝女生眨眨眼睛，“只要有南瓜，甜品就交給我吧。”

***

因為人手不足，咲良早就答應了各位經理要幫忙一起準備餐食。

所以合宿的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和女生們一起投入到了相關工作中。

巧合的是，這次送過來的南瓜是迷你南瓜，也就是說——将南瓜籽和南瓜肉挖掉以後，南瓜皮剛好可以用來當作盛布丁的容器。

“白間同學，雞蛋放這裏了。”

“嗯嗯，謝謝清水學姐。”

這種南瓜本身就很甜，一點砂糖都不用，只需加入牛奶和雞蛋，牛奶可以完美襯托出食材本身的原味，而雞蛋則是能夠幫助布丁凝固。

「沒想到你還會做吃的」神明喵喵驚訝于咲良熟手熟腳的操作，“你不是以前很忙的嗎？”

「我可是出演過法式甜點師的」咲良将調好的溶液輕輕的倒進已經清理幹淨的南瓜皮裏，“而且，我還是一檔美食節目的常駐嘉賓”

「厲害」喵喵跳到操作臺上，伸了一個懶腰，“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我不會打排球”

“呃……”

因為這款布丁一定要趁熱才好吃，涼了就會有蛋腥味。所以咲良基本是算好了時間将其出爐。

少年們陸陸續續的踏進學生餐廳……一些鼻子比較靈的男生，在飯菜香味裏聞到了甜香，開始猜測，“今天的早餐有甜品嗎？”

“太好了，好想吃甜食哦——”

相比冰涼的食物，剛剛烤出來的新鮮布丁，更有助于去除暑氣……在加上南瓜的營養本來就很豐富，咲良也沒有想到，這道簡單的料理會迎來大好評。

而且，甚至有的男生……比如日向翔陽，竟然把用來當容器的南瓜皮都給吃掉了。

“這個是可以吃的吧……”吃完以後，橘子頭的少年迎着衆人驚訝的目光擦擦嘴。

“當然可以。”作為制作者的咲良出現在他身側，笑着回應道。

“白……白間學姐！”男生重重的一怔，從椅子上竄起來，“聽……聽說這個是你做的！”

他的語氣有些緊張，臉蛋也紅撲撲的，甚是可愛。

咲良點點頭，“嗯，是我做的……看到日向君連皮都吃掉，我很開心哦。”

“很，很好吃！謝謝白間學姐！”

“該謝謝的是我。”

對咲良來說，做的食物能夠收獲好的反饋，無疑是值得感謝的事情。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日向翔陽對她的好感度竟然又上漲了「2%」。

——【當前好感能量：95%】

鮮明而清晰的數字，浮現在他的橘子頭上，宛如升起了一種誘惑，令咲良原本堅定的心髒有些動搖。

是啊……她真的很想結束這個游戲。

呆的越久，心中産生的無奈情緒越多。

那些刻意制造的暧昧，和無法回應的感情，都逐漸的變成了一把枷鎖。

即便她作為一名演員身經百戰，演過無數別人的人生……也沒辦法狠下心來去「戲弄」這群為了目标而拼搏的純粹的少年們。

“你是打算攻略日向翔陽了麽”

“我再想想……”咲良深吸一口氣。

“那赤葦君那邊……”

“我也要再想想……”

“……”迎着酷熱的暑氣，少年們持續着高強度的訓練。

下午時分，枭谷再次在對抗練習上遇到了烏野高中。

雖然烏野一直在輸球，但在咲良看來……他們好像是在嘗試着全新的戰術，只是還在磨合期，所以問題比較多。

拿那位好感度仍舊對她「0%」的影山飛雄來說，他似乎在放棄原本那種教科書般規範的舉球，而在刻意迎合日向翔陽的節奏。

而日向翔陽，也在逐漸找尋着進攻的「突破點」。

“白間學姐……”

休息的間隙，橘子頭少年主動走到咲良面前和她搭話，他竟然又說起了南瓜布丁的話題，“真，真的很好吃呢！”

咲良沒想到這個簡單的食物給這位少年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在慣例的說完「謝謝」以後，忽然恍然大悟道，“啊……那個布丁，不覺得很像日向君的頭發嗎？”

“欸？”

“就是……顏色。”

“……”還真是奇妙的發現。

那顆黃橙橙的布丁的顏色，和男生的橘子頭……竟意外的非常和諧。

意識到這一點，日向翔陽驀地笑起來，“真的欸！”他的目光閃爍着，因為熱氣而變得紅通通的臉頰，仿佛一顆蘋果，“白間學姐……希望有機會，還能吃到你做的布丁。”

“……”注視着再次上浮「1%」的好感，咲良微微一愣，“嗯……”她點點頭，勾起嘴角，“沒問題哦。”

“太……太好了！”

***

過于坦率的日向翔陽小朋友，令咲良心中的堅持開始崩塌。

這天的訓練結束，在幫忙經理們收拾完學生餐廳以後……她只覺得無比的疲累。

赤葦京治還是在第三體育館，和木兔、黑尾……以及那個名叫月島的男生繼續着PLUS訓練。

她壓根找不到和他獨處的機會。

而那位名叫影山飛雄的少年……已經被她拉進了攻略的黑名單。

“日向君……”

“你還覺得他是兒童嗎？”

“唉……”

咲良已經做好了打算。

日向翔陽那邊暫時觀望……

而主任務這邊，如果今天晚上和赤葦還是沒有進展，她就決定更換攻略對象為木兔。

這麽想着的她，在聽到木兔的聲音從樓道那裏傳來以後，立即踏出臨時宿舍的門。

宛如有一道光線疾速穿過面前的走廊。在她望過去的一瞬，剛好撞上木兔的視線。

男生的目光好像微微收緊了一下，随後，他開口道，“咲良同學，你現在有空嗎？”

“欸？”注意到他的身後還跟着赤葦和黑尾，咲良愣了一下，“木兔學長……什麽事嗎？”

“我們馬上要開主将會議。”木兔咧嘴一笑，“咲良同學也來參加吧！”

？？

***

按照木兔的說法，主将會議是合宿訓練的重要環節，所以……也應該作為咲良目前正在拍攝的紀錄片素材的一部分。

他的理由充分，措辭清晰，令咲良無法回絕。

她只好返回宿舍，拿起攝影機，走向走廊另一頭的那間教室。

——五所學校排球部的主将和副主将齊聚一堂。在咲良打開鏡頭踏進去的一刻，全部齊刷刷的朝她望了過來。

“咳……”

然後，木兔輕咳一聲，沉聲道，“本次合宿主将會議現在開始，将由我們枭谷學園的副主将赤葦來主持……”他看向一旁正手捧筆記本的少年，“赤葦，你說吧。”

“嗯……”

所謂的主将會議……就是各位主将，将這兩天合宿的心得做了總結，然後統一的彙總給了主持人赤葦。

只見赤葦看着筆記本，語氣平靜的念道，“木兔學長的建議是，希望大家能主動加入PLUS訓練，不要吃完飯以後就開始休息。”

“話是這麽說沒錯。”生川高中的主将強羅昌己忍不住評論，“但既然是附加練習，就不能強制大家參加，每個人的體能不一樣，不是誰都能像木兔你一樣精力這麽旺盛的。”

“嗯，強羅學長說的對。”赤葦難得的「否定」了木兔的觀點，點點頭，“木兔學長練習起扣球沒完沒了，把大家都吓跑了。”

“呃……”木兔嘴角一抽，“赤葦……什麽叫吓跑，我也沒有強迫大家啊。”

“可是，烏野的月島君……”赤葦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在木兔忽然變得犀利的注視下，決定閉嘴，“接下來是黑尾學長的建議……”

赤葦的語氣柔柔的，音量也不大，回響在教室裏……非常具有催眠的效果。

咲良注意到，森然的主将小鹿野大樹的眼皮已經快要合在一起了，烏野的主将澤村大地也差不多……

大概只有木兔，以及烏野的副主将，那個和咲良搭過話的，名叫菅原的少年還能一直保持精神奕奕的狀态。

并且，在目光交彙之時，菅原少年還朝咲良眨了眨眼睛。

如果換成其他人，這樣的WINK大概會有一種挑逗的感覺吧。但不知為何，發生在眼睛大大的菅原少年身上，就感覺很純良。

這令咲良再次怨嘆，“要是隐藏任務攻略的人是菅原君就好了……”

可惜，既定的規則擺在面前，她并沒有更改的權力。

而且，暫不提隐藏任務……主線任務這邊，不光是赤葦這邊沒有進展，黑尾還在不停的攪局。

在主将會議結束，咲良準備離開的時候，雞窩頭少年忽然叫住她，“咲良，等等。”

“？”咲良轉過頭，迎上他又恢複神采的目光……

“就是……”黑尾似笑非笑的說，“木兔帶了撲克說要完抽鬼牌，咲良也一起玩一局再走吧。”

“……”

***

不知不覺的變成了和大家一起圍成一圈抽鬼牌的狀态。

對此，咲良倒是十分淡定。

因為……她抽鬼牌從來就沒有輸過。

“從大地開始吧，順時針方向。”負責擔任「裁判」的菅原少年，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注視着衆人。

大家的座位是抽簽決定的，咲良十分「好運」的夾在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的中間。

左邊是黑尾，右邊是木兔……也就是說，按照順序，她待會兒要先抽木兔手裏的牌，然後黑尾又會抽她的牌。

因為鬼牌只有兩張，按照規則，如果手中一開始就有鬼牌，只要被抽走，這個人就安全了。而如果一直沒有被抽走，一輪之後，就會被判定為輸家。

總之，就是看最後鬼牌在誰的手上。

而很不巧的是……咲良就是那個一開始抽到鬼牌的人。

至于另一個人，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坐在她右邊的木兔……因為，男生的表情實在太好懂了。

也就是說，咲良如果運氣不好，有可能兩張鬼牌都會落到她的手裏……在最後成為唯一的輸家。

她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

給自己立了從未輸過的FLAG的她，竟然解讀錯了木兔臉上緊張的神情，而非常不好運的抽走了他手裏的那張鬼牌……而且，在面對黑尾的時候，她又繼續非常不走運的，繼續留住了這兩張牌。

“這是在和我開玩笑麽……”

“咳……是你說讓我別幫你的”

“你還真不幫啊！”

“……”拒絕了神明喵喵的協助的咲良，成為了這局游戲結束後的最終輸家。

她理所當然的要接受名為「真心話或大冒險」的懲罰。

而懲罰的發起者……是夾在她兩邊的，讓她輸掉的男生，黑尾和木兔。

“咲良，你想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随便。”

面對黑尾的詢問，咲良已經沒了脾氣。

“那……”男生似乎和木兔那邊使了一個顏色，低聲道，“那就真心話吧。”

“好。”

黑尾過去和木兔商量了一下，沒過多久，走回來的他，認真的注視着咲良，“唔……我們想知道，如果在座的男生裏，選一個來做男朋友的話……咲良會選誰。”

“……”咲良握緊了拳頭，“在座麽？”

“嗯。”

無論是黑尾還是木兔，目光裏都滿是坦誠的期待。

而咲良只是看了一眼赤葦……卻發現，男生驀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那股「失望」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是她決定不再攻略赤葦。

不僅如此……她連木兔都想放棄。

“總之……我想結束了”

如果，這一切能夠提前結束的話。

無論如何，她都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既然規定的是在座的人。”

胸口被某種爆發式的情緒填滿……

是咲良在聽到神明喵喵說「門口有人」以後，迅速做下的決定。

“那麽……”

她轉過頭，朝此刻正站在門口的，有着一頭橙發的少年微微一笑。

此時此刻，他正睜大眼睛望着她，明亮的瞳孔中，像是聚集着光束。

“我想選，日向君。”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說】

嗯，就覺得，小太陽很适合姐弟戀……所以，不經意的開啓了他的線。

然後，下章會有久違的吻戲，暫不透露是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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