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櫻花之吻

第5章 第First Kiss

5  第1章 First Kiss

◎“GoodJob！孤爪少年！”◎

“終于親了！快告訴我下一個是誰！”

“沒親嘴，不算數”

“哈？”

親昵的接觸下，男生手裏的垃圾袋忽然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猶如咲良此刻急轉直下的心情。

“不……不算？你逗我？”

“真不算”

“……”在咲良被神明的話氣的顫抖的時候，她被男生驀地擁入了懷中。

濃重的呼吸，漫溢在咫尺的距離內。

原本停留在鼻尖處的溫軟和炙熱，滑過她的耳側，是他輕輕的說道，“抱歉，白間……”

“……”你道什麽歉啊啊啊！你倒是給我親嘴啊啊啊！

好感度再一次卡在【99.9%】，咲良是真的有點慌……她全然不想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明明只差一點了啊啊啊……

想到這裏，她的身體輕輕掙紮了一下……這個動作立即被男生成功解讀。他松開她，幽深的眼眸對上她竭力演繹出的滿懷期盼又帶着一絲羞澀的目光——是她希望他能再努力一點，再大膽一點，再，對準一點……

結果，男生卻在深吸一口氣之後驀地別過臉去，望向了身側深不見底的夜色，語氣緊張的開口，“白間……別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的。”

“……”要的就是你忍不住啊！你忍個P啊你！

她的心聲太過響亮，以至于原本站在她腳邊的神明貓貓似是覺得很吵，忍不住用爪子撓了撓耳朵。

“咲良少女，你別激動……”

“唉……”

事已至此，咲良知道自己再一次的錯失了機會。

此時此刻，饒是演技再精湛，她的神色也有些繃不住……便垂下頭，靠撿起之前被黑尾扔在地上的垃圾袋來掩飾自己扭曲的神情。

“我知道了……黑尾學長……”

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她抿抿唇，越過黑尾的身軀，徑直朝不遠處的焚化爐走去。

有燃燒着什麽的「滋滋」聲拂過聽覺，随之而來的，還有竄入鼻腔的煙塵的氣味。

“黑尾君在看着你”

“不想被他看”

“你可別自暴自棄”

“我在嘗試冷靜……”

在将垃圾袋裏的已經分好的可燃物扔進焚化爐的過程裏，咲良原本激動的心情也随之化為了灰燼。

她又将剩餘的垃圾處理好，轉過身來的時候，正對上黑尾欲言又止的眼神。

“沒事的，再接再厲”

這麽想着的她，一邊「勉強」的笑着，一邊走向前去，柔聲道，“黑尾學長……其實您不用道歉的。”

男生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順着他的愣神，她見縫插針的轉移了話題，“學長，貓又教練今天說的這周末的合宿訓練，是去哪所學校呢？”

“枭谷。”黑尾鐵朗終于恢複了往常的樣子，回複道，“枭谷學園高中，在千代區那邊。”

“嗯……”

枭谷學園，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是不是剛才原田學姐說周末要去打練習賽的那所學校？

咲良的大腦飛速運轉着，但表面上還是柔和又帶點好奇的樣子，“是排球很厲害的學校嗎？”

“嗯，是全國大賽的常客，隊裏有全國前五的主攻手。”

“這樣啊……”

因為和排球相關，又被黑尾評價為「厲害」，咲良精準的直覺告訴她這所學校不一般。

“難不成我要攻略的其中一個人物就在這個學校？”

“欸？這……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就裝吧你”

“真不知道……”

“切，不說算了”

***

在咲良又開始繼續謀劃下一步的時候，黑尾鐵朗的思緒卻依舊停留在那個「鼻尖之吻」上。

那一刻，她離他那麽的近。

咫尺的距離內，無論是她身上淡淡的甜香，還是漂亮的容顏，都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似的……

他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混亂。在和她目光交彙的一瞬，周遭的所有好像都在慫恿着他靠上去。

實在太險了。

險到差一點，他就會親上她形狀姣好的淡粉唇瓣。

他得感謝自己僅剩的理智，讓他得已在「放縱」之前剎車……

在兩人還沒有交往的情況下，如果就那麽吻她……後果會不堪設想吧。

不……親鼻尖也很親密了，而且親完以後，他還忍不住抱了她。

她很瘦，也很柔軟，好像再用力一點就會碎掉似的……

可是這樣的她，卻在打籃球的時候輕盈又利落。

他承認自己迷戀上了她身上的反差。

卻也止不住的開始反省，他這樣的行為真是太不應該了……

可是，她好像并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生氣，也對他說了「黑尾學長不用道歉」這種話。

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實對他也？

“喂，黑尾。”

黑尾鐵朗想了一晚上都沒想通，直到翌日來到教室，遇到昨天在體育館外找過白間咲良的原田。

原田是女子籃球部的部長，因為時常會在學生會的主将會議上碰面的緣故，兩人也算認識的。

女生叫住他，直白的問道，“黑尾，你知道白間同學為什麽會當男子排球部的經理嗎？”

“欸？”黑尾微微一愣，一邊在心裏想着「為什麽要來問我啊」一邊平靜的回複，“原田，你還是親自去問白間同學吧。”

“我要是能問出來就不至于來找你了。”原田的神色有些糾結，“白間同學明明籃球打的那麽好，卻非要執着于當男子排球部經理，真是搞不懂……”

“……”所以說，你是想把她挖走嗎？

迎着女生的目光，黑尾驀地開始警覺起來。

對現在的他而言，一切想讓白間咲良離開排球部的存在，都是威脅。

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白間同學難不成是看上了排球部的誰？”見黑尾沉默，原田又擅自猜測道，“莫非是一年級的灰羽君嗎？他确實又高又帥……還是……唔，排球部也就灰羽君好點了。”

“呃……”

盡管知道原田一向心直口快，但黑尾還是非常不爽。

什麽叫只有灰羽君好點？

你面前站着的我難道不高也不帥嗎？

黑尾簡直想建議原田去看一下眼科，但表面上……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只是有些悶悶不樂道，“我勸你還是打消讓白間同學加入你們的想法吧，她既然堅持要留在我們這裏，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麽「你們我們」的。”原田挑眉，“黑尾，別說的白間同學好像已經是你的人了一樣。”

“原田，我不想和你吵。”

“唔……抱歉。”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女生悻悻的離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黑尾，卻因為她剛剛的話陷入沉思中。

如果，只是如果，白間咲良真的是因為看上了排球部的誰才來當經理的話。

那個人，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他呢？

***

雖然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學習，但好成績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趕出來的。

這天上午的化學小測驗，因為回顧的是上個月學的知識。所以還沒有複習到這一步的咲良再度迎來了「不及格」的結果。

不過好在……這次終于不是個位數了。

“恭喜咲良少女，機選的正确率有提升了，11分也許是個好兆頭呢”

“是嗎……”

咲良越看卷子上鮮紅的11，越覺得像她和黑尾鐵朗的關系……看似離的很近，但始終是兩條平行線，無論如何也無法交彙在一起。

“那0.01%，就那麽難麽……”

“你不是說好了不着急，慢慢來的嗎，怎麽又急了？”

“唉，都到這份上了還不親，我簡直懷疑黑尾的那份堅持是系統故意設置的BUG了”

“你想多了，不可能的……”

在神明的描述裏，這個世界的規則邏輯是非常清晰的，絕對不可能會存在她所說的BUG——就像是她一旦挂科，黑尾對她的好感就一定會清零，然後……又在兩人每次相遇的那一刻迅速漲回去。

簡直就跟坐過山車一樣。

令咲良忽然想試試，她要是當着黑尾的面挂科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了。

“可惜，黑尾不是你的同班同學，要是你選擇攻略孤爪君的話，這種場景你倒還有可能看得到”

“呃，你又來了……”

不過說實話，咲良還真有一點點好奇，比如先把攻略對象換成孤爪研磨試試，看看他對她的好感度如何，又在他面前考個零分……反正之後再換回黑尾就行了，想想都覺得好玩啊！

“你當真要換成攻略孤爪君嗎？如果想要再換回黑尾君或是其他人，就要等30天以後了哈”

“啥？之前說的不是可以随時換的嗎？”

“那僅限于第一次切換，怕的就是玩家對初始的選擇後悔嘛。但是第二次肯定是想清楚了才會更換的”

“呃……”

看來，規則不是她想玩就能玩的……

“算了……”

還是繼續黑尾吧，這位少年她是認定了。

***

“白間同學，辛苦了。”

雖然咲良一門心思的只念想着黑尾鐵朗一人，卻沒辦法阻止黑尾以外的少年去念想她。

比如夜久衛輔。

自那日籃球賽結束之後，他就總是會在社團活動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靠近咲良。

男生長得很可愛，明亮的眼神和直率的性格都令咲良忍不住聯想到某種小動物。

“吉娃娃？不對……更像是馬爾濟斯”

當然，咲良知道，這種印象僅限于表面……一旦夜久衛輔開始打球，或是和灰羽列夫做搭檔練習的時候，他就會搖身一變成超兇的博美，小小的身軀裏裝着巨大的能量。

“這些是我該做的。”

正晾着剛剛洗好的毛巾的咲良，朝身側的夜久微微一笑。

男生怔了怔，随即像是順手般幫咲良晾起了毛巾，“總覺得讓白間同學一直做這些雜事，心裏有些不安呢。”

“沒什麽。”咲良淡淡的回複道，“夜久學長快回去訓練吧，這些事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嗯。”大概是偷跑出來的，夜久只能點頭，又在離開前忽然道，“白間同學，我以後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

“行。”咲良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卻沒想到，之後的夜久，開始頻繁在其他人面前叫她的名字。

“咲良，謝謝你。”

“咲良，你把我們的水壺上的名字重新寫了一遍嗎？”

“咲良，你的字好好看哦。”

他的聲音清清亮亮的，回蕩在體育館裏。

“不客氣，夜久學長，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咲良，辛苦了，要注意身體哦。”

“嗯。”

因為昨天的「只差一點」對咲良的刺激過大，她決定緩兩天再向他出擊。所以這一晚上，她幾乎都只是在和夜久交流，而沒有怎麽理會過黑尾。

在衆人的側目下，她注意到黑尾對她的好感度又開始在「94%」到「97%」之間搖擺不定。

看來夜久的态度，真的對他産生了影響。

黑尾雖然表面看上去并不是強勢的人，但骨子裏應該是争強好勝的性格。尤其是他和夜久衛輔之間，似乎漫溢着某種奇怪的競争意識——并不是她出現以後才産生的，而是早就存在的。

“你的直覺還真是敏銳呢……這裏可以稍微給你透露一下，黑尾君和夜久君國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一直把彼此當成最大的競争對手呢”

“哦……以後這些情報能不能早點說？”

“你應該主動問我的”

“呃……”

雖然但是……這個情報對目前的咲良而言，并沒有太大的作用——除非，夜久能夠真正的做出一些事情刺激到黑尾，讓黑尾忍不住強吻她。

“從他目前這副慫樣來看，難……”

“別這麽說，人家黑尾君已經很努力了，是你自己不願意交往的”

“好了……”

大概是最近總是頻繁的聽到「交往」這個詞，導致咲良在翌日的小論文測試時，面對【您認為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會對人際關系産生怎樣的影響？】這個題目時，下意識的開始闡述起男女生之間交往的事情來。

她覺得自打LINE開始流行以後，今後男女交往完全可以不用再見面了……但正是如此，才能夠襯托出面對面和接觸的好處。

“唯有真實的見面、目光交彙，觸碰，才能稱之為交往……”她如此寫道。

對于文字類的課題，她一向是有信心的。

“這次絕對不會再挂了，呵呵呵……”

***

因為明天就要去枭谷學園合宿訓練。所以這天晚上在社團活動開始之初，黑尾鐵朗宣布了由貓又教練和直井教練定下的合宿人選。

“犬岡，灰羽……”

作為排球部的新人，犬岡走和灰羽列夫都是初次被提拔在首選名單裏，兩個人看上去都挺開心的。

尤其是灰羽少年——他高興到忍不住的舞動起手臂，然後，那長長的手臂便恰好打到了正拿着補好的球服背心走上前去的咲良的臉上。

“啪——”

“唔……”

周圍一瞬響起的嘈雜，填滿咲良的耳側和腦海……在宛如轟鳴的聲音裏，她的意識驀地陷入模糊。

直到感覺到自己被擁進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她才回過神來。

“白間，你先別動！”

是黑尾，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張手帕，捂住她的鼻子，“你流鼻血了，我帶你去保健室。”

“……”迎着男生擔心的目光，感受着鼻腔湧出的血腥味……前一刻還被打的有點懵的咲良，卻在這一刻想的是。

“機會，機會又來了！”

“呃……”

連神明都不想吐槽她了，只是在黑尾扶着她去保健室的路上再次開始分享起情報。

“剛剛原本夜久君也想一起跟來的，但是被孤爪君攔住了”

“哈？”

“孤爪君拉住了夜久，對他說了一句「貓又教練找你有事」”

“Good Job！孤爪少年！”

“……”咲良猜到大概是因為黑尾将對她有好感（甚至告白）的事情告訴了孤爪研磨。所以男生順勢成為了他的戀愛助攻……

“青梅竹馬啊，真有愛啊”

“現在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嗎？”

“呃……”

當然不是。

此時此刻，咲良不應該有任何感嘆……她要做的，只是繼續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捂着鼻子，仰起頭，手緊緊的拽住黑尾鐵朗的衣服。

男生遞給她的手帕，含混着和他身上一樣的洗滌劑清香，順着血腥味傳來。

不久之後，這股氣味裏又混進了消毒水的味道。

保健室老師如咲良祈禱一般不在。

黑尾先是讓她繼續坐下，然後開始自顧自的尋找起棉花球和紗布來。

男生似乎很熟悉這套流程——他用紗布絞了涼水，在咲良的鼻尖上冷敷了一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将棉花球塞進她的鼻子裏。

因為一直仰着頭，咲良也看不到男生臉上的神情，她只是感覺到他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和他加速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當前好感能量：98.2%】

弱勢是最好的催化劑，尤其是這個姿勢下的咲良，「情不自禁」的開始「窘迫」起來，“黑尾學長……”

她把握着分寸，剛好在男生将鼻孔兩邊都塞好棉球又檢查妥當的時候開口，“我……我看起來，是不是很醜……”

再是360度無死角美顏，用鼻孔對人也很難維持美麗……但偏偏他的好感度還在上漲，說明黑尾對她的感情，早就超過了外貌的範疇。

“不……”男生的聲音像是化在空氣裏，帶着一絲顫抖，“你，很可愛……”

猛烈的心跳，像是打着節奏來襲，推動着咲良再次發動進攻。

她輕輕的「唔」了一聲，是柔軟的不能再柔軟的語氣，“謝謝黑尾學長……”

牆上的時鐘滴答響，襯托着他的粗重呼吸。

“白間……”片刻的沉默之後，男生驀地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漆黑深沉的目光撞入她的眼眸，“我以後也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就是……咲良。”

咲良抿抿唇，嘴角似有似無的揚起，“好……”

迎着他瞳孔微微的顫動，她又輕聲細語的補充道，“我很開心……黑尾學長願意直呼我的名字。”她的眼波随着語氣流轉，既清淡又濃稠，“這意味着……黑尾學長接納了我，對吧？”

下巴稍微放低一些，令擡起的眼神裏透出恰倒好處的羞澀和愉悅。

果然，好感霎時抵達【99.9%】——又到了無法放棄的關鍵時刻。

“咲良……你指的接納是？”

咲良，Sakura。

這個發音，在他說出口時像是變了調，不是清脆的質感，而是綿延出了清晰的暧昧，黏在彼此交彙的目光裏。

咲良先是害羞的閃躲了一下，又再度直視着他的眼睛，輕聲道，“那……那個……”連前傾的姿勢都是精心計算過的，在她開口的時候，她的手剛好抓住他的胳膊，“就是……黑尾學長，不用忍……不用忍耐的……”

這場旅途的終點，終是融化在了他席卷而來的吻裏。

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柔軟，炙熱，又帶着一絲克制……

咲良閉上眼睛，意識的彼岸傳來她期盼已久的聲音。

【恭喜玩家獲得當前目标人物100%的好感能量，成功解鎖下一章劇情，枭谷學園高中——】

她開心極了。

男生的吻像是在探索着什麽，只是猶如羽毛墜落般輕輕觸碰着……

咲良心想反正都到了這一步，不如讓他多占一些便宜，便故意回吻了她。

“唔……”

她張開嘴，讓已經抱住他的黑尾順勢進攻。

唇齒的碰撞，交融的呼吸，缭繞在身側，将此刻的時光拉長，整片整片的漾進相擁的溫度裏……

“咲良……”

直到她喘着氣，伏在黑尾的胸口上。

男生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深沉又溫柔，“咲良……你讨厭我這樣嗎？”

“不讨厭。”因為已經解鎖了下一段劇情，咲良覺得自己和黑尾的關系到此為止了，語氣下意識的變得有些冰冷，“只是我無法回應黑尾學長的要求，抱歉。”

“……”感覺到男生怔了怔，咲良只想趕緊退出他的懷抱。

卻又在掙紮的時候被他再度擁住，“我知道，我明白的……”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慌張，“我可以等到咲良畢業。”

就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了想要的寶物，再也不願放手一般。

——“你願意讓我等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說】

這下真的親了，真的解鎖了，枭谷要來了，兔兔赤葦要來了！

大家想看虐老黑嗎，嘻嘻-_,-

還有猜猜看咲良會不會轉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