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杯茶
第67章 第六十七杯茶
芙蕾雅又哭了。
這一次哭的更為兇猛。
“提姆, 停下來好不好。”
他聽話的停下動作,笑着看向她問道:“我停下了。”
她低着頭對上他笑吟吟的視線,白色的睡裙的吊帶, 松松垮垮卡在紗布之上, 她想要并攏腿, 但提姆就只是停在那兒。
“提姆。”她可憐巴巴的撒嬌道。
他歪歪腦袋,劉海被汗打濕黏在額前,疑惑問道:“怎麽了?”
她紅着臉, 聲音愈發軟糯的要命,幾乎是帶着哭腔說道:“你不要逗我玩了。”
他忍不住笑出聲, 側過頭親在她的腿側。
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停下, 又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加快速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一只手伺候将她的動作有些艱難,但提姆還是找到了些許訣竅。
他緩緩卸下肩膀上的力道,讓她降落的時候, 她就像剛上岸的美人魚一樣, 學不會走路雙腿發軟, 整個人撲在他懷裏喘着氣。
他單手按着她的腰側,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臉,側過頭吻掉她眼角的淚珠。
他又單手把她抱在懷裏,将她修長的雙腿放在打開的花灑之下, 他的手穿過她的膝彎,看着滿臉通紅的芙蕾雅,捏了捏手指, 驚訝道:“你看。”
“才不看呢。”她雙手摟着他的肩膀,把臉埋在在他懷裏, 撒嬌一樣嘟囔道。
他親了親她同樣汗濕的金色腦袋,說道:“來吧公主殿下,我來幫你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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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裸i露的脊背,又一次靠在還不算濕潤的瓷磚之上,單手托着她,另一只手輕輕的由下至上打上沐浴露。
她方才腦袋已經放空過一輪,這會兒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洗幹淨,到底蘊含着什麽深層的含義。
他哪裏的肌肉都漂亮合适的要命,但看起來其實并不算是健壯的肌肉猛男,但奇怪的是,他力氣大得要命,單手托着她,還能游刃有餘的做一些別的事情。
靈巧的手指又一次像是方才一樣,在她的皮膚之上帶起一陣又一陣的戰栗,但這一次,他的節奏比方才要慢上許多。
要說方才,是起步之後立馬飛上雲霄的飛機。
現在就是慢慢吞吞開着的火車,讓他們都更方便欣賞沿途的美景。
到最後,芙蕾雅自己也分不清滑落在臉上的,到底是淚珠還是濕潤的水汽。
他替她洗完澡,替她仔細擦幹身子,又将自己早就被淋透的睡衣,和她的睡裙丢進髒衣簍之中。
提姆将芙蕾雅從浴室抱出,放在床上的時候,笑着問道:“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芙蕾雅懊惱地擡腳想要踹他,他精準捏住她伸出的腳,笑着親吻她裸露的腳背的時候,方才發現這個角度,能讓他能夠,更清楚看見她渾身上下布滿的紅色痕跡。
他伸出布滿牙印的手臂,又指着自己的肩膀,無辜道:“芙蕾雅,我以前可不知道,你舒服完就翻臉不認人。”
芙蕾雅羞紅着臉,将枕頭砸在提姆的身上,生氣道:“提姆你真的好煩啊。”
提姆問道:“所以,你覺得不舒服嗎?”
芙蕾雅生氣了,但是芙蕾雅拿提姆沒有辦法。
她面對提姆直勾勾的眼神,視線落在他手感非常好的胸肌之上,稍稍低頭又想起自己不着寸縷。
她臉變得更是通紅,雙手也不知道該捂住自己的眼睛,還是胸口,或是別的什麽地方。
她在熱量過載之前,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那就是——拉開衣櫃的門鑽進去。
提姆看着緊閉的衣櫃,摸摸下巴,忍不住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普林斯小姐異于常人的挑衣習慣。”
“不許煩我。”芙蕾雅大吼道,她又壓低聲音,扭捏道,“你還沒洗澡呢。”
提姆方才玩夠了玩具,但心裏的燥熱半點也沒散去。
他轉過身走進到處都濕噠噠的浴室,目光落在髒衣簍中纏在一起的藍色上衣,與白色睡裙之上。
雖然很想繼續回味金發少女方才的表情,但為了他們彼此的身體健康着想,他還是得盡快甩掉腦子裏廢料,洗個冷水澡比較好。
雖然後洗澡的是提姆,但先來到客廳的也是提姆。
她羞惱地要命,依舊躲在衣櫃裏不肯出來。
“芙蕾雅,我得穿衣服。”他無奈道。
“你不是有裹着浴巾嗎。”她大聲道。
提姆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玩的太過火,導致她害羞過了頭。
他望着衣櫃縫隙之中,隐約透露出來,望着外頭的藍色雙眸,與透過縫隙露出的金色長發,他抿抿唇,覺得她這幅模樣也很可愛。
“我餓了,我要吃煎蛋!”她沖他大聲喊道。
“好。”他無奈道。
他頂着濕漉漉的腦袋,裹着只到腰腹的浴巾,從二合一超大冰箱裏拿出雞蛋之前——先一步處理掉可能會導致他暴露的,屬于紅羅賓的東西。
比如什麽培養皿裏的奇怪東西。
他昨晚完全忘了這回事,半夜抱着她壓根不想起來,所以說,這就是色令智昏嗎?
他将雞蛋丢進鍋裏之前,先磕在碗裏确定有沒有壞掉。
要知道,他和芙蕾雅都是外賣和速食星人,有時候就連煮個水煮蛋,都經常控制不好火候。
啊,他發誓,他偶爾只是把雞蛋放在鍋裏,去看電腦的時候忘了回來關火,導致燒裂一個又一個的鍋子。
絕對不是因為他掌握不好火候,這還能比培養皿裏的東西更難搞定嗎?
提姆覺得這絕不可能。
至于芙蕾雅,他也不知道失敗的理由。
畢竟廚藝好的人,都有相似的優點,但廚藝爛的人,總是爛得千奇百怪。
他盯着鍋子思量再三,最後——他拿出手機打開谷歌,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靈巧的在鍵盤上敲擊着。
‘怎樣煎好一個雞蛋’
‘雞蛋怎麽不煎糊’
‘雞蛋的一百種煎法’
他摸摸下巴思索片刻,覺得自己已經徹底掌握了煎蛋的精髓。
他盯着碗裏近十個醜陋的煎蛋,又望向空空如也的雞蛋槽子。
他覺得,這一定是因為這框雞蛋的父親母親長得不夠好看,導致他們的孩子也奇醜無比。
嗯,就是這樣的。
他端着堆疊成山的煎蛋碗,放到客廳餐桌之上,此時的芙蕾雅已經穿戴整齊。
雖然她想要極力裝作根本不在意,但她閃躲的眼神,和羞紅的臉,早就暴露了一切。
他勾勾嘴角,看向她說道:“吃吧。”
她拿起叉子,叉住一個煎蛋,表情十分困惑,她問道:“冰箱裏所有的雞蛋都在這兒了嗎?提姆,我覺得我們吃不了這麽多。”
他尴尬道:“.........芙蕾雅,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她擡起頭正想繼續說些什麽,卻正好對上提姆——塊狀分明,形狀極其好看的胸肌。
該死,穿着衣服的時候她摸過,不穿衣服的時候她也摸過。
她落在椅子側面的手,又不自覺捏了兩下,提姆的胸肌穿着衣服的時候,看着并不明顯,但手感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但剛才的氛圍,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
現在直接對上她的胸肌,實在是讓她覺得有些——尴尬。
不芙蕾雅,沒什麽好尴尬的,他是你男朋友,看看怎麽了?況且他,他也不是沒看過她的呀,禮尚往來不是嗎。
她紅着臉,又擡高腦袋,對上他凝重的表情,他的目光牢牢鎖在盤子上頭。
“芙蕾雅,你不吃煎蛋嗎?”
“你這麽好看,煎出來的蛋怎麽這麽醜。”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之後,同時因為對方或是自己的話,尴尬地別過臉。
芙蕾雅,你又在說什麽古怪的話啊!
冰霜巨人直接顯出原形,頭頂開始冒出煮沸水才會出現的白煙。
提姆咀嚼着她方才的話,忍不住咧嘴笑道:“芙蕾雅,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也很好吃。”
她伸出藍色的手,拿起銀色的叉子,一口一口咬着煎蛋,腮幫子鼓鼓地看着陽臺方向。
“難吃。”她嘟囔道。
他走到芙蕾雅身側,低下頭親吻她還沾染着煎蛋碎末的嘴角,他品嘗着她嘴裏的味道,砸吧着嘴煞有其事說道:“我覺得還行。”
“什,什麽還行。”她紅着臉問道。
提姆眨眨眼,表情愈發無辜地說道:“當然是煎蛋,你以為是什麽?”
她紅着臉,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她想要推開他,雙手按在他的胸前,又不免覺得手感太好。
所以,她沒忍住,捏了兩下。
她知道這樣下去又要糟糕,但怎麽都抵不過好奇的欲望,吞吞口水,直白的目光落在他胸前,再往下便是更讓人流連忘返的腹肌。
芙蕾雅自認不是個耽于美色的人,阿斯加德的演武場裏,可有太多赤膊的肌肉男了,但她并不喜歡過于巨大的肌肉,提姆的大小就很合适。
等等,這是什麽古怪的想法啊。
什麽叫做提姆的大小啊。
芙蕾雅,你腦子壞掉了吧!
她在心裏指責了自己三秒鐘,最後還是敗給近在眼前的美色。
“想摸就摸吧。”他表情笑眯眯地,大方說道。
她羞紅着臉,一只手還按在提姆胸肌之上,另一只手指輕輕戳着他的腹肌,羞怯道:“可,可以嗎?”
當她毫不知足的上下其手之後,提姆又一次覺得自己稀薄的意志力,又快被她柔軟的雙手消磨殆盡了。
他一點也不想再去洗一次冷水澡,但要是現在轉身就跑,他同樣有些舍不得。
又一次,他覺得再來一個吻就好。
他們确定關系之後,只要是二人能找到獨處的時間,他們幾乎從不會停下,想要親吻彼此的欲i望。
提姆從不覺得,放縱對于她的欲望,有什麽錯。
從前,她是值得被所有人愛的女神。
現在,他是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他還得承認,用紅羅賓的身份與她接吻那次,在事後回味起來,更是擁有截然不同的奇妙感覺。
她覺得他是紅羅賓的時候,産生的愧疚,也讓他生出一種,隐秘的偷情的快感。
要不是她的道德感太高——
打住,提姆別忘了你是個超級英雄,這太變态了。
不過若是有朝一日,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之後,或許可以穿着紅羅賓的制服,與她一起玩一些古怪地play。
就在他的手指,又開始不自覺鑽進她衣服的時候。
指尖摸到讓他瞬間清醒的紗布,他深深吸入一口氣,并沒有在是否要停下之間,掙紮太久。
但實在是止不住,又在心裏辱罵了洛基一遍。
更親密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現在的他,雖然單單不滿足于只是擁抱,但與她擁抱帶來的快樂,确實已經是,他這世上所經歷的一切,都無法比拟的。
嗯,比咖啡還要棒。
“提姆,喜歡你。”她仰着臉将雙唇送他的面前,輕輕落下一吻,而後像是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歡快笑着說道,“全世界最喜歡的就是你!”
“我也喜歡你。”他按着她的後腰,看着她紅彤彤的臉,覺得這又是一個坦白的絕佳時機。
他又一次鼓起勇氣,看着她漂亮的眸子,說道:“芙蕾雅,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她氣息不穩地靠在他的懷裏,擡眼問道。
他看着她總是澄澈無比的藍色雙眸,他有些愧疚即将在這麽漂亮的色彩上,染上陰霾,但總要有這一天的,他不希望謊言的雪球越滾越大,變成他們都無法承擔的模樣。
他開口道:“其實我就是紅羅賓。”
他這段話最重要的‘Red Robin’這個單詞,明明已經說出口,卻被天空傳來的轟隆聲巨響給徹底掩蓋。
芙蕾雅和提姆的目光,都随着巨響落到陽臺之上,在看清來人的瞬間,提姆的表情瞬間變得古怪無比。
而此時站在陽臺上的金發傻大個,可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他傻笑着看向提姆說道:“你是?”
他思索片刻自問自答道:“一個出現在我妹妹家裏的裸i男嗎?”
“索爾!”芙蕾雅替提姆擋住索爾的視線,大聲道,“你不要随便看我男朋友啦,他沒穿衣服。”
索爾哈哈笑道:“這有什麽關系,我又不喜歡男人。”
提姆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陽穴,他開始明白,為什麽阿斯加德所有人,都不曾懷疑芙蕾雅和索爾沒有血緣關系了。
這兩人的脫線程度一模一樣啊!!!
提姆覺得,他不應該在這裏,而是應該在衣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