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杯茶
第64章 第六十四杯茶
芙蕾雅軟軟地靠在他懷裏, 微微仰着腦袋看看向,讓她無比沉迷的黑發男人。
她已經徹底無法想象,她的生活之中, 要是失去他, 她還能夠活下去嗎。
奧汀在上, 海拉一定不會喜歡她的。
不,赫爾海姆之中,更不會有他的存在, 她寧可魂飛魄散,而不是長久的待在死亡之地, 去思念一個根本不會回到她身邊的人。
她的思緒飄得很遠, 眼尾的紅色透過粉底,淺色眼影,徹底喧賓奪主。
他的手指輕輕刮在她皮膚細膩的臉頰之上,他随手拿起一旁的金蘋果,放在她的頭頂, 笑着說道:“芙蕾雅, 現在玄關有兩個蘋果。”
“哪裏還有一個?”她有些呆呆的擡起泛着水汽的雙眸。
澄澈的天空, 與深沉的大海碰撞着。
她每次這樣直勾勾看着他,這樣毫無防備的天真模樣,都會讓提姆忍不住,想要欺負的更狠一些。
他将金色蘋果放在她的金色腦袋上。
即便是黃金制造的蘋果, 也不及她金發萬分之一璀璨,他的手指順着她額前金發,落到眉心之上, 向着外側臉頰,一路劃到她的唇瓣之上, 又輕輕刮過她沒有防備的潔白牙齒。
他用拇指指腹,輕輕按壓着她即将紅腫的嘴唇,食指與中指向着一側圓潤臉頰輕輕按壓。
她的嘴唇因為他的動作,張開更大的空隙,而藍色的眸子泛上一層,更讓人想要穿透一切,直至看清真相的水霧。
“這裏啊,紅蘋果。”他笑得眉眼彎彎。
她知道他又在調侃她,張大嘴一口咬在他的拇指之上,舌頭抵着他的指尖,牙齒落在手指關節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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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并不覺得疼,反倒覺得癢得要命,這癢意簡直直通他的胸口。
他挑挑眉毛想要抽出手指,但她卻仰着頭,幾乎将他的拇指完全抵在舌苔之上。
她的眸子因為惡作劇得逞,而變得愈發明亮。
他腦海之中的陰暗情緒,反倒無處藏匿。
有什麽好藏的。
是她說的,怎麽對她都可以。
芙蕾雅,到時候再想求饒可就晚了。
他垂下眼皮,濃密的睫毛打在下眼睑之上。
他微微低頭,今晚他有足夠的耐心,又将拇指向着濕熱的唇中送了送。
他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擡起放到唇邊,用牙齒在上頭輕輕壓下。
她又将身子往他懷裏送了送,額頭抵着他的肩膀,黃金蘋果側到他的臉頰之上,冰冰涼涼的,造成與她灼熱肌膚截然不同的觸感。
她從來都與靈巧搭不上邊,但他确信,阿斯加德屬于公主的禮儀課,她大抵是有好好上的。
畢竟沒有哪個公主,是做不到頂着蘋果亂晃腦袋的。
是白雪公主嗎?還是小美人魚?又或者是睡美人。
他望着懷裏的紅蘋果,将她的手臂拉得更高。
會不會很甜?
不确定,吃一口就知道了。
他的牙齒順着她擡高的手臂一路向下,直到鎖骨位置,毫不猶豫一口咬下。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芙蕾雅猛地一驚,她沒控制住力道,一口咬在他的拇指之上。
提姆并沒有因為疼痛縮回分毫,反倒在她捧着他的手,細細端詳,紅着眼睛想要釋放治療魔法的時候,他收回手,笑着說道:“不用。”
“很會疼。”芙蕾雅擔憂道。
他眨眨眼,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笑道:“這樣的疼痛,反倒能時時刻刻提醒我,你送了我一枚指環。”
芙蕾雅用額頭撞了撞他的肩膀,她擡起自己留下牙印的鎖骨,衣服向着另一側劃去,這讓她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
她渾然未覺,哼哼道:“所以,這是你送我的項鏈嗎?”
他的視線比她高上許多,此時能夠徹底,把她露出的風景一覽無餘。
“喜歡嗎?”
他舔舔嘴唇,又開始想着該如何品嘗,他的蘋果味小蛋糕。
他的手指順着她鎖骨的牙印之上,不疾不徐緩慢向下,緊緊貼着她皮膚的手指,讓他能夠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的幅度。
她依舊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且只要他拉下背後拉鏈,裙子邊沒法支撐,在她圓潤小巧的肩膀之上。
他已經開始想象,到底能夠看到什麽樣的美景了。
他望着她緊緊咬着下唇的雪白牙齒,停下動作。
他迫不及待,但同樣極富耐心,這很矛盾,但也不算完全不能讓人理解。
畢竟,越是留到最後的美食,吃到嘴的時候,才更讓人開心,不是嗎?
他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問道:“所以,是不喜歡嗎?”
他抽回手,嘆氣道:“那就算了。”
他留給她一個背影,在心裏數着數。
一,二,三——
“喜歡的。”她将額頭貼在他的後背之上,頭頂的黃金蘋果又抵着他的脊背。
他的小蛋糕居然只忍了三秒,真是薄弱的意志力啊。
他回過頭,繼續壞心眼問道:“喜歡什麽?”
她擡起頭,眼睛微微睜得和巧克力圓球一樣,她張張嘴半天沒說出口,擡起手握成拳頭錘在他的胸口,生氣道:“反正不喜歡提姆。”
他笑着垂下頭,在她耳邊問道:“那你喜歡誰。”
他雖然很想用紅羅賓逗她玩,但也知道這時候做得過分,以後收到的怒火也就更多。
還是要适可而止。
他露出委屈巴巴的音調,看向她問道:“芙蕾雅,你剛才明明說,只要我不生氣,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喊停下的。”
芙蕾雅身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脖頸處,她別開臉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撒嬌一樣吐出一句:“我又沒說停下,我只是說不喜歡你了。”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她頭頂的黃金蘋果又一次抵在牆面之上,她仰着臉,他低下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
他的吻更為急促的,落在她的鎖骨之上。
她含糊不清道:“提姆........”
“我在。”
他用牙齒輕輕咬着她的下巴,在她吐出惱怒的言語之前,他堵住她的所有聲音,讓音符只能通過唇舌,傳遞到他的口中,而非耳中。
空曠的公寓之中,回蕩着她支離破碎的嗚咽聲。
熔岩巧克力嗎。
越是往裏,便越是滾燙。
不,她的外表可不像是熔岩一樣黑漆漆的。
藍色的熔岩巧克力?那便是亞特蘭蒂斯噴發的火山。
好吧,這樣的比喻對海王來說并不禮貌,但他不會知道的。
不,她現在還是雪白的。
她大概是草莓大福吧,白裏透紅,軟軟糯糯的。
他的指尖按在她鎖骨中央向下的位置,不輕不重的打着轉卻不向下。
他又順着兩邊鎖骨向上,她癢得渾身泛起一陣戰栗。
“提姆,難受。”
她身子往後縮去,但背後就是牆面,根本無處可逃,她只能可憐巴巴的看着提姆,乞求他能好心放過自己。
提姆垂着眼眸,一只手按在她垂在身側的手上,他不輕不重讓她張開手掌與他十指相扣,他的手指與手掌比她大上許多,能輕易将她柔軟的手掌牢牢握住。
這讓他的指尖,能夠輕易觸碰到她的手腕。
紅羅賓送給她的手鏈,她沒有再戴過。
他知道她不需要,也知道為什麽她不再戴。
他又一次鼓起勇氣,開口道:“芙蕾雅,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怎麽啦?”她摟着他的脖子,看向他笑吟吟說道,“哦,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了,我也最最最喜歡提姆了,想要和提姆一直在一起。”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腦袋上的蘋果,黃金蘋果落在地面之上,發出與一般蘋果無二的厚重聲響。
聲音不響,但在漆黑的夜裏,卻不免讓提姆一陣心驚。
她說她喜歡他,他當然是相信的,但他依舊無法相信,他們的關系親密到可以讓一切謊言,都被無條件原諒。
他的腦海之中出現許多種的假設,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便是——他們的關系,會像是掉落在地的黃金蘋果一樣,怦然墜地。
一切的一切,都會無疾而終。
不行,現在絕對不行。
他裝作沒事一樣,笑着說道:“我在想,這裏要是有一串藍寶石的項鏈,會不會更好看。”
他的手指順着她的鎖骨又一次向下,落在胸口位置,他笑得愈發溫柔。
“不行,首飾太貴重了。”芙蕾雅不贊同地搖搖頭。
提姆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笑道:“你怎麽知道這不是在滿足我的欲i望?”
他朝她已經紅透的耳朵吹了口氣,用不輕不響的聲音說道:“芙蕾雅,寶石會因為你的每一次呼吸起伏,透明的質地下頭,會展示出漂亮的粉紅——那很美。”
“你真的很讨厭。”她雖然這麽說着,但卻仰着頭,又将甜蜜的蛋糕送到他的嘴邊。
他輕輕咬着帶着甜味的柔軟唇瓣,數不清第幾次,不知餍足的品嘗着她。
他的手掌順着彼此內心深處的渴望,一路向下,他輕輕握了握她的腰部。
他突然停下動作,旖旎的氛圍在頃刻之間消失殆盡。
他皺着眉頭,咬牙問道:“這是什麽。”
他毫不客氣掀起她衣服下擺,只見她腰間胡亂包着,厚重的紗布,此時已經滲出鮮血。
提姆想要揭開紗布,血肉連着紗布,讓她直接驚呼出聲。
芙蕾雅原本被分散了注意力,這會兒疼得眼冒淚花,阻攔道:“別別別,止痛魔法的效果已經結束了,很疼的!”
提姆咬着牙說道:“你也知道很疼,你到複仇者聯盟去,他們難道沒有幫你處理傷口?”
芙蕾雅小聲說道:“我沒有告訴他們。”
娜塔莎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因為擔心念叨她。
她方才故意漏掉洛基捅她一刀,便是因為知道提姆的唠叨,大概不會比娜塔莎少。
“我,我沒事的。”
“你這麽怕疼,要是真的沒事,早就用魔法修複傷口了。”
提姆深深呼出一口氣,開始指責自己,他的觀察能力都到哪裏去了?
居然一點也沒發現。
最初她扭傷腳,卻不用魔法治愈傷口,是因為怕露出破綻。
現在不怕露出破綻,卻不使用魔法,唯一的原因便是,她不能。
他皺眉問道:“是洛基用魔法幹的?”
芙蕾雅輕輕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嗯,魔法匕首,所以傷口難以愈合。”
“他是你的哥哥,他想殺了你?”提姆忍不住拔高音量,惱怒道。
芙蕾雅搖搖頭:“他不會殺我,只是捅一刀,不會要了我的命。”
提姆完全無法想象,她方才到底是怎麽忍耐疼痛的。
他只顧着自己快樂,真是太過分了。
他呼出一口氣,皺着眉頭說道:“你這麽怕疼,他怎麽舍得這麽做?”
止痛魔法師慢慢失效的,方才疼痛逐漸增漲,但她的注意力都在別的事情上,反倒不覺得有多疼。
如今實在是疼得要命。
但她又不想讓提姆擔心,只能強行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提姆親親我就不疼了。”
“笨蛋。”他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捂着額頭生氣道:“幹嘛呀,敲我也很疼的。”
“你還知道疼啊。”他捏着她的臉頰生氣道,“就算你的身體素質比人類好很多,傷口也不能不處理啊,明天肉和紗布長在一起,疼不死你。”
芙蕾雅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
“算了。”提姆按着腦袋,實在是沒法對她發火。
他打開方才為了氣氛,關掉的頂燈,望着她的傷口,沉思片刻之後,認真道:“我替你重新處理一下。”
芙蕾雅這次倒是乖巧的點點頭。
提姆向前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住腳步。
他聽見她在背後,因為疼痛所以抽氣的聲音。
他回過頭,撞進她可憐巴巴的,嬰兒一樣的澄澈的藍色雙眸,他的胸口也不比她的傷口好上多上。
他巴不得洛基捅得是他,她便也不用受這個苦了。
他低下頭,放緩語氣,在她額頭之上落下輕輕一吻。
“芙蕾雅公主,好點了嗎?”
他可不覺得他的唇瓣上抹了止痛藥,但大抵愛情就是這麽神奇,不善表演的她,當真紅着臉,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點頭說道:“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