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年期限 你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第39章 兩年期限 你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閑歲不得不顯得慌張, 上次在慈善拍賣,謝莊秋說過的話他并不是不記得,他也因此才得知顧繁周在背後打賞星娛樂的主意, 但他不過一個小演員,并沒有興趣過問有錢人們的商業競争。
謝莊秋與顧繁周撕破臉皮, 在謝莊秋眼裏,他與顧繁周是一條船上的人,此時此刻拿到閑歲的把柄, 自然打算大做文章。
閑歲視線緊緊盯在照片上:“謝總,你知道我不會選。”
“當然不是讓你選,沒有顧繁周,你根本談不上任何價值, ”謝莊秋将照片收好, 塞進文件袋裏再次扔到閑歲面前,“拿去給你的相好看看,讓他幫你選。”
閑歲遲疑半晌, 這才拿起桌上的文件袋。
“放心, 類似的照片我有很多。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讓顧繁周把吃我的全部吐出來,我可以保證這些照片會就此消失, 包括警察方面我都會幫你平息。或者顧繁周不打算有所行動的話, 我保證你很快就會身敗名裂, 清楚了嗎?”
“我知道。”閑歲手上沒有任何籌碼,他根本沒有與謝莊秋談判的餘地。
顧繁周想必預料到這種狀況, 才會在孟橋樓下說那句不得不見到。
閑歲離開辦公室,乘坐電梯下樓,坐進助理提前開過來的車裏。他摸出手機, 找到顧繁周的聯系方式撥打電話,對面幾乎瞬間就接聽,仿佛特意在等他似的:“顧繁周。”
第一次聽閑歲毫不客氣地叫自己全名,顧繁周沒忍住輕笑出聲:“他手上有什麽,說來聽聽。”
閑歲将謝莊秋在辦公室裏的發言轉述給顧繁周,電話另一頭沒有再出聲,反而是自己旁邊的車窗從外面被敲響:“讓我上車。”
車鎖被打開,閑歲打開車門,讓出位置讓顧繁周坐下,順帶将文件袋塞進對方手裏。“別傻了,閑歲,你以為他真的會守信用嗎?”
“那我又能怎麽辦?”閑歲差點又要忍不住掉眼淚,原本以為自己還能找顧繁周商量,一切都還有變數,聽到對方這句發言,心髒沒忍住一擰。
“讓我現在收手,血本無歸,再順便将照片發布出去抹黑我,讓我永不翻身,而你就是犧牲品。”顧繁周右手拇指輕輕擦過手表表面,“如果我是謝莊秋,這就是我替你準備的圈套。”
閑歲緊緊抿着嘴唇,他對上顧繁周的視線,對方還在很有興致地看閑歲前段時間親手戴在他腕上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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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伸手奪過顧繁周的左手,強行要将他的手表拆下來,卻被對方右手一掌拍開:“你還真有意思,自己都快顧不上了,還有心情搶手表。”
“手表本來就是我的啊,我只是要回去,不是搶。”閑歲皺了眉頭。
顧繁周懶得理他,索性将左手手掌藏起來:“送給我,那就是我的。”
“我知道你有辦法。”閑歲縮回手,微不可察地嘆口氣。
“想聽嗎?”顧繁周抓過閑歲的掌心,遞到自己唇邊,在手腕上落下一吻。閑歲下意識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然而只是徒勞無功:“流氓……”
“以前親你還少嗎,現在倒是會說我流氓。”顧繁周握着閑歲的手臂一路向上,最後指腹貼在他的臉頰:“我不會平白無故幫你,閑歲。”
他幾乎貼在閑歲耳邊出聲:“做我的情人,你會平安無事。”
閑歲下意識拍開顧繁周停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在辦公室知道自己可能身敗名裂的時候沒有哭,回到車上被顧繁周潑冷水的時候沒有哭,現在卻像斷線珍珠似的,淚水一刻不停地滑落下來。“你跟謝莊秋有什麽區別?你跟他是一樣的人。”
“那又怎麽樣?”顧繁周按住閑歲的後頸,強行舔舐對方面上的淚水。閑歲覺察到面上的濕熱觸感,伸手要将對方推開,卻敵不過顧繁周的力氣,反而後頸被越捏越疼。“沒必要掙紮,其實你自己也清楚,你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閑歲逼迫自己停止掉眼淚,擡頭對上顧繁周滿是占有意味的視線:“有的話就不會來找我,對嗎?”
他立馬避開顧繁周的目光,強迫自己思考另外的出路。謝莊秋的矛頭直指顧繁周,解鈴還須系鈴人,閑歲幾乎沒有可能繞過顧繁周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就吻我,寶貝,”顧繁周擡起閑歲的下巴,“一個吻換你後半的前途,不值嗎?”
“我……”閑歲用盡全力才掙脫開顧繁周的束縛,打開車門飛奔出去,“我不知道。”
……
閑歲回到家裏,關上門第一件事還是掉眼淚。他點開手機微信,發現自己無法向任何人發送信息。
他正要關上手機屏幕,助理恰在這時候給他發來消息。閑歲下意識點開,發現對方給自己分享了一條廣場熱門微博,話題刺眼地寫着自己與顧繁周的名字。
點進去發現是娛樂大V發布了一張配圖,閑歲點開大圖,發現正是顧繁周陪自己去做藥物檢查的照片。
配文表示,圖為閑歲拍攝綜藝期間的照片,顧繁周陪同閑歲來到醫院做檢查,具體情況不明。
底下評論衆說紛纭,有的質疑博主為什麽認為有病的是閑歲,也許只是顧繁周來檢查左手舊患而已。
還有人猜測閑歲可能出了不小的問題,說不定會像顧繁周一樣退出幕前。
相當一部分人認為《桃花不見》選角确實存在潛規則,閑歲來檢查的問題與顧繁周有莫大關聯,因此才會陪同。
閑歲沒想到謝莊秋出手會這麽快,但微博并沒有明确的指向性,不過是引人遐想,恐怕是想借此向他施壓。
既然這件事牽連到顧繁周,閑歲以為無論自己做出什麽選擇,顧繁周都會想辦法控制言論,然而對方就像會讀心似的,向他發來消息:[我沒有什麽耐心,最晚天黑給我答複。]
[不要以為我替自己澄清,你就能跟着摘幹淨。謝莊秋有本事往你身上潑髒水,我也可以。]
閑歲立馬将手機鎖屏扔到一邊,進屋時的淚痕還沒有擦幹淨,新的又重新覆蓋上來。
他在窗邊坐到夜幕降臨,花了整整五個多小時,終于認清自己別無選擇這個事實。
閑歲将自己哭過的痕跡清洗幹淨,重新拿起旁邊的手機,找到顧繁周的會話窗口,點開發送:[你在哪裏?]
顧繁周幾乎是瞬間回複:[半山別墅,我只等到十點。]後面附帶一條定位消息。
閑歲确認手機裏的時間,現在接近晚上九點,導航顯示,自己的位置距離半山別墅大約一個多小時車程,現在出發應該恰好能趕到。
坐在車後座的時候,他就像被抽走了靈魂,眼神無光地看着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最後四周越來越靜谧,開進遠離市區的郊外。
顯然,半山別墅是顧繁周除了住所之外,在淩術市購置的另一處資産。
閑歲站在門口,摁響門鈴。
門板被從裏面拉開,顧繁周就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着浴袍将他迎進來。“怎麽樣,想清楚了?”
閑歲仰起臉,二話不說就吻在顧繁周的嘴唇上:“這樣,可以了嗎?”
顧繁周沒有出聲,他按住閑歲的後腦勺,延續剛才那個一觸即離的吻。
閑歲被撬開齒關,下一秒口腔就被徹底入侵,敏感得他幾乎渾身發顫。
“這才是吻,知道了嗎。”顧繁周舔幹淨閑歲的嘴角,又用掌心碰了碰他的臉,“小情人,你要學的事情還很多。”
“不要這麽叫我……”閑歲不滿地往後退,“既然你跟我談條件,我也要跟你談。”
“說來聽聽。”顧繁周很随意地在沙發上坐下,閑歲順勢坐在他對面:“我不會像這樣永遠留在你身邊。”
顧繁周動作很明顯地頓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故作無事地嗤笑出聲:“小玩具而已,我也不稀罕一直把你放在身邊,期限你定。”
“兩年,”閑歲思索片刻,最後報出這個數字,“我不會留下來超過兩年。”
“可以。還有什麽?”就像是預料到閑歲會有這樣的舉動,提前準備好似的,顧繁周下一秒就從桌子底下摸出來紙筆,将兩年的期限寫在上面。
閑歲一本正經地提出不少要求,顧繁周後面幾乎全當耳旁風,不然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最後終于被徹底消磨掉耐心:“閑歲,是你有求于我。”
閑歲緊抿着嘴唇,知道自己處于劣勢,不敢再出聲。
“你要做的事非常簡單,就是聽我的話。”顧繁周捏了捏閑歲的下巴,随後将那張寫着兩年期限的紙推到閑歲面前,“清楚了嗎?”
閑歲僵硬地點了點頭,他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餘地,在顧繁周标示出來的空位上簽字。
“從今晚開始,你就住在這間半山別墅,其他事情我會讓人替你打點好。”
顧繁周一吻落在閑歲的唇角上。
“乖乖待在籠子裏就好了,我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