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丁凱複愣住了。
喜歡。他喜歡餘遠洲嗎?
何止喜歡。
公司開着股東大會,他在桌底下握個手機,盯梢餘遠洲在幹啥。股東問他下半年計劃,他直接來了句計劃同居。
何止喜歡。
只要看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就得回頭跟秘書來一句,沒遠洲戴得好看。上次有個二線男明星來續約,他從大廳經過,嗤笑道:“這也有人捧?跟遠洲比差遠了。”聲兒還賊大,把人家氣得當場解約,對接的營業都想一個滑鏟給自己老板跪下。
何止喜歡。
別人多看餘遠洲一眼,他都想挖人招子。獨占欲強得要死,可卻又忍不住地到處顯擺。手機屏保設成餘遠洲的照片,就等着人家問這是誰,然後他好裝作不經意地來一句:我對象。
何止喜歡。
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耍帥扮酷。參加婚禮做了個禮服造型,就迫不及待地飛回來現眼,恨不得變成孔雀天天沖着人家開屏。
何止喜歡,簡直被迷得像個傻B。
可恨又丢臉的是,在這場愛情裏只有他一個傻B。像個跳梁小醜,用糾纏和強迫講了個可悲的笑話。
餘遠洲不喜歡他。不僅不喜歡他,還把他當病。
把他當病!!
這段關系在餘遠洲眼裏,是綁匪與人質,是虐待與承受,是病毒與宿主,是那張預診票上他親自敲下的評語:“一件病态而惡心的事情。”
這讓丁凱複顏面掃地,愛極生恨,想掐死餘遠洲的心都有。
丁凱複嗤笑一聲:“喜歡。呵。你娘們還是小孩兒?喜歡啊,怎麽不喜歡!我特喜歡——”他俯下身在餘遠洲耳邊咬牙切齒,“幹你。你屁股又緊又熱,叫得還浪,我他媽喜歡死了。”
餘遠洲直愣愣地看着吊頂,羞恥從四肢百骸湧上心頭。
就是了。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肮髒的性關系而已。自己這是怎麽了,又在期待從這個混賬嘴裏聽到什麽樣的答案?!
餘遠洲忽然擡起手,照着自己的臉使勁兒扇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丁凱複懵了。
他雙手捧起餘遠洲的臉,湊上去仔細打量。就見上面緩緩浮出四道鮮紅的指痕。
“你幹什麽?!”
餘遠洲空洞地望着吊頂:“你管我幹什麽。你想做就做吧。你知道我反抗不過你。”
丁凱複牙齒摩得咯吱吱直響:“我他媽就納悶了。我是長得不夠帥還是JB不夠大?是沒舍得給你花錢還是沒把你幹爽?你至于對我就這麽看不上?!”
餘遠洲轉動眼珠看他,較勁道:“對。沒錯。我就是看不上。跟你上床讓我做噩夢。”
這強硬冷漠的态度再度激怒了丁凱複。
丁凱複是什麽人。D城混的哪個敢惹,他又何時跟別人這麽低聲下氣過?
不就是個男人。沒權沒勢的男人。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的男人。他想要就要了,還用得着低三下四地求不成!
丁凱複面色驟變,渾身湧出暴戾的黑氣。他一把将餘遠洲翻過去,跨坐到他大腿上。抽出浴袍的腰帶,三兩下就把他手腕綁上了。
餘遠洲大驚失色,扭動着掙紮,“混蛋!!放開!!”
丁凱複拽下餘遠洲的褲子,照着雪白的屁股蛋狠抽起巴掌。啪啪的聲響撞在卧室牆上,又從四面八方折返。
“慣你兩天給你慣上天了!今天我就讓你吃個教訓,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只能憋着!還跟我上床做噩夢,那睡覺前你自己摳什麽!”
餘遠洲艱難地扭頭,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
話音未落,他腦子嗡地一聲,四肢都涼了。目光慌亂地在棚頂逡巡:“你在哪兒裝攝像頭了?!”
丁凱複眯着眼睛俯視他,歪嘴冷笑:“餘老師,沒我的寶貝寂寞吧。你不性冷淡?屁股撅那麽高,我怎麽看不出哪兒冷淡?直男。呵,真直啊,騷得我隔着屏幕都能聞着味兒。”
餘遠洲臉上出現片刻的空白,随即羞憤地尖叫起來:“變态!!丁凱複你真他媽變态!!”
丁凱複大笑起來,吮了口食指,往山谷裏猛勁兒一戳:“對。我是變态。那說說看,渴望被變态幹的你是什麽?嗯?”
餘遠洲渾身一抖,想死的心都有了。将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裏低吼,拼命隔絕着魔鬼的羞辱。
丁凱複從後控起餘遠洲的脖子,不讓他躲。騎在他身上兇狠地吼道:“說!!!”
餘遠洲被他勒地喘不上氣:“你讓我···說什麽···”
“說你想被我幹。現在就想。”
餘遠洲絕望地笑:“···呸···我寧可···去死···”
丁凱複眼睛猛然瞪大,眼皮變成蟬翼似的薄膜。下面的眼珠震顫着亂滾,像兩顆憤怒跳動的心髒。
“好。很好。我成全你。但只能有一種死法,”丁凱複瘆笑着脫掉了浴袍,“那就是被我幹死。”
作者有話說:
人家的追妻火葬場,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丁大狗就不一樣了,他是知道自己喜歡還能作成火葬場。只能說他實在是天賦異禀叭。
新封面好看不,我做的(得意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