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進警察局
第30章 進警察局
白蕪抓緊安全帶, 閉目搖頭:“不行,是我把你帶來的,要活一起活, 要死一塊死!”
宋硯急道:“你出去說不定還能想到辦法救我, 在車裏咱倆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白蕪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點頭解開安全帶,打開車窗小心翼翼往外爬,車子一顫一顫的,她的動作幅度不敢太大,生怕一不小心車子就翻下懸崖。
好不容易爬出車子, 白蕪連忙找東西去支撐:“宋硯, 你等一下我,我找東西把車底撐住, 你爬出來!”
宋硯扭頭看到那幾個壯漢已經追過來了, 只叮咛了一句:“找地方躲好!”
說完便直接關上車窗,等那幾個人過來,自己只要帶着車子沖下懸崖,他們就會誤以為自己和白蕪都摔死了, 白蕪只要躲到警察過來便能逃過一劫。
白蕪顯然也明白了宋硯的想法,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宋硯……”
她慌亂的随手抓起地上的雜物想擊碎玻璃, 可又怕自己一用力再把車子翻下去, 只能徒勞的輕輕拍着玻璃:“宋硯,你別這樣, 快出來啊!”
幾個大漢已經追到眼前, 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 白蕪來不及多想,心慌意亂的四處找尋了一番, 看到不遠處躺着一根鐵棍,應該是剛才大卡車上掉落的,她連忙抓起就準備找那幾個壯漢拼命。
就在這時,期盼已久的警車終于出現了,帶着響亮的警鳴聲,那幾個壯漢對視一眼,狠了狠心正打算趁這會兒空隙先把宋硯的車給推下懸崖。
剛才被他們射中導致出車禍的卡車司機們,有兩個受傷比較輕,突然沖了出來,手裏也握着兩根大鐵棍,不由分說就對着幾個壯漢一頓亂打:“畜牲玩意兒,我讓你害人!”
幾個壯漢被打的猝不及防,這些貨車司機因為常年搬貨運貨,力氣都很大,體格不比他們弱,再加上手裏有武器,幾人一時被打的難以還手。
警車這時已經靠近,看到現場橫七豎八那麽多大卡車,卡車上的東西還掉落了一地,裏面的司機大多都受了傷,情況很危險,警察也都被吓了一跳:“怎麽出了這麽大的車禍,趕緊聯系交警隊!”
白蕪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哭着叫道:“快救救我朋友,她快掉下去了!”
警察顯然也注意到了懸在崖邊的宋硯,急忙帶着幾個人先用繩子固定住車輛,宋硯趁機從車窗爬出來,白蕪急忙上下檢查了一番,見她只是剛才在裝車時弄破了頭皮,這才松了口氣。
那幾個壯漢準備趁機逃跑,被那兩個憤怒的司機一把拽住:“警察同志,就是他們制造的車禍,他們還想殺人!”
那幾個壯漢瞪大眼睛否認:“誰殺人了,別胡說八道!”
白蕪喊道:“他們手裏有槍!”
一聽到槍,警察的态度頓時凝重起來,二話不說先将幾人全部拷起來,然後根據白蕪的指認去他們車裏搜查了一下,果然搜到一把槍。
本國是禁止私人持槍的,這下事态就嚴重了,所有人都要帶回去嚴格調查。
現場很多司機都受傷了,馬路又被貨物擁堵,如果再有車輛經過很可能會發生車禍,幸虧交警和消防來的很快,白蕪的車也只能暫時交給交警。
一群人回到警察局,那幾個壯漢仗着那條路上沒監控,硬是一口咬定車禍跟他們沒關系,這群人都是些社會渣滓,幾乎每個人都坐過牢,都是些老油條,知道怎麽應付警察。
幸虧白蕪有行車記錄儀做證據,那群人才無可抵賴,不過他們依舊不承認自己持槍,堅持稱那只是玩具槍。
看他們胸有成竹,警察送去鑒定後,臉色也不好看:的确不是真槍。
不過這種槍是仿真的,裏面裝的子彈可以傷人,剛才那幾個壯漢用的自制的子彈,甚至打爆了車胎,這種□□也是禁止售賣的。
可那幾個壯漢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們得找售賣的人去,他們才是犯法,我們又不知道這種玩具槍威力這麽大,只是看着好玩兒才買來試試,誰知道真的會打爆車胎。”
自制的子彈早就被他們打完了,警察就是想找也沒得找了,只要他們咬死不承認,到時候再加上律師辯護,量刑就會輕很多。
坐牢嘛,他們早就有經驗了,反正裴家給的錢夠足,在牢裏待幾年就全當修身養性了,這群人根本不帶怕的。
警察又問他們:為什麽追殺白蕪和宋硯?
那些人也不承認:“我們都不認識她們,誰追殺她們了,就是看她們長的漂亮想認識一下。”
警察怒道:“想認識你撞人家車!”
“車技不好,不小心撞上去的。”
警察也氣的不行,這群人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只要不是槍斃,他們壓根不在乎!
之後又詢問了白蕪這邊,看她們有沒有有什麽線索,白蕪毫不猶豫就把裴家供出來了,雖然沒有證據,但這件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裴家擔心東窗事發,在背後指使的。
宋硯也說清楚她母親的确得了腎病需要換腎,裴家答應過幫她母親換腎,也說過已經找到腎源,但其他沒有根據的話她并沒有亂說,盡管她也懷疑是裴家幹的,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的話她不會随便說的。
有行車記錄儀,還有那兩個司機作證,白蕪她們錄完筆錄,警察就讓她們的家人來接了。
宋母還在住院,不可能來警察局接人,白蕪只好跟警察說明情況,讓唐婉卿把宋硯也接出去。
幾人剛出警察局正準備上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喝:“宋硯,你這個丢人現眼的東西!”
白蕪和唐婉卿驚訝回頭,就見一個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怒氣沖沖朝她們走來,看長相跟宋硯有幾分相似,白蕪猜到應該是宋硯的父親方淮山。
白蕪連忙看向宋硯,果然宋硯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質問男人:“你來幹什麽?”
方淮山怒指着她:“你還有臉問我,不學好的東西,成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現在都進警察局了,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我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白蕪和唐婉卿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什麽叫不三不四的人?
宋硯冷笑:“我丢不丢臉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
方淮山沖上來拉她:“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我就知道她無能,連個女兒都教不好,沒教養的東西,現在跟我回去!”
宋硯一把甩開她,她用足了力氣,方淮山被她甩的一趔趄差點摔倒,還沒來得及站穩,宋硯又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神色狠厲:“你沒資格教訓我,更沒資格說我媽,再讓我聽見你說我媽不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一把扔開方淮山,這次直接将人推倒在地上,白蕪吓了一跳,她從沒見過宋硯發這麽大脾氣,更沒見過她如此陰沉的模樣。
方淮山更加暴跳如雷,卻又明顯忌憚宋硯,只能臉紅脖子粗的指着她:“你、你、你反了,連你爸都敢打,虧我還好心來接你,你這白眼狼,我看就該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宋硯冷哼:“用不着你的假惺惺!”
唐婉卿站出來開口:“這位先生,如果你真的關心你的女兒,那你在罵她之前至少也該先了解一下她發生了什麽事,她今天差點被人撞死,來到警察局是作為被害人來做筆錄的,怎麽就丢人現眼了?你什麽情況都不了解,張口就辱罵自己的女兒,這就是你當父親的态度嗎?”
方淮山本就是受裴家指使來的,他自己只是開了個小公司,平常就靠給這些大公司供貨,好不容易受到裴家青睐,他才懶得管宋硯出了什麽事。
“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方淮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以後你們離我女兒遠一點,別把你們那些不學好的都教給我女兒!”
裴家讓他阻止宋硯和白家交好,方淮山當然什麽難聽說什麽:“自己女兒沒教養,還要毀了別人的女兒,你們怎麽這麽惡毒啊!”
唐婉卿氣的變了臉色,她從沒碰到過這麽不講理的人。
宋硯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當場臉都黑了:“你有臉說別人,要論無恥誰比得上你,當年圖我媽的遺産騙她的感情,靠她的遺産成立了公司,結果公司剛起來你就在外面跟你的情人鬼混,算計我媽淨身出戶,這麽多年沒有給過我一分錢撫養費,現在想在我面前沖老子,你配嗎?”
周圍不少路人在她們剛才吵架時就圍了過來,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是宋硯跟着白蕪不學好,被關進了派出所,父親是氣急敗壞才氣的罵女兒。
現在聽宋硯這麽一說,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全部看向方淮山,對着他指指點點,靠媳婦起家,卻在發達後就出軌,這種人到哪裏都會被罵的,更何況連女兒的撫養費都沒給過,簡直不是人!
方淮山自從發達後,就把面子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現在被宋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戳破臉面,頓時惱羞成怒,擡手想打宋硯,又想起她的身手,現在的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只能氣急敗壞道:“你真是無可救藥,我看你跟着這些流氓鬼混,遲早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