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陶石等人差點被呼嘯而來的車輛撞倒，閃躲到一旁看着那輛豪車就這樣飛了出去。
“什麽情況？”
“這恐怕要問蔣先生了。”聞洛城也看不懂，他低頭看向輪椅上坐着的老人，四目相對中蔣福德沖着他張開口，“幫個忙。”
嗓子一開口發出的劇痛，讓林瑤用力眨了好幾次眼睛，才将那撕裂的痛意壓下去。
聞洛城聽出了此人嗓子的不對勁跟臉上痛苦的表情，再看向對方身上的毛毯時，臉色一變抓起毛毯的一角掀開。
手腳都被捆住的蔣福德，被人五花大綁的固定在輪椅中，脖頸上那被繩索勒過的青紫痕跡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陶石剛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幕，“我艹！”
髒話脫口而出。
天美展覽館門口，其他人也跟着看過來。
黑狗眼尖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蔣福德情況，當即瞳孔震驚。
“我剛才是不是錯過了什麽潑天的富貴？”
“蔣福德看我的時候，我為什麽要低頭！”
“說不定當時對方就在跟他求救，可自己卻什麽都沒有做，眼睜睜的看着這破天的富貴被人接過去。”
一時之間，黑狗站在那裏眯着眼睛打量起接住潑天富貴的聞洛城，對他羨慕嫉妒恨。
“陶石叫救護車。”
聞洛城幫忙先将蔣福德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
林瑤能夠動彈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指着身後的天美展覽館，“去那。”
陶石拿着手機，手指按在撥號鍵上，看看蔣福德，又看看聞洛城的方向，最終決定聽老人言，暫時不叫救護車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天美展覽館內，站在門口的黑狗眼珠子轉的極快，前腳等蔣福德帶着人離開後，後腳他就給自己老板發消息。
可惜他老板現在正被關在五樓的會議室內，切斷了電源跟信號，根本接收不到他的短信提醒。
帶着警方上樓的林瑤，用瞳孔解鎖了蔣福德的手機後，把內部那些非法交易談話還有內容，現場直傳全給了聞洛城。
陶石在一旁看的內心大為震撼。
在蔣福德去開控制室大門時，陶石偷偷看了一眼那邊背對着他們在開門的老人，快速附耳過去詢問聞洛城，“聞哥你老實交代，上輩子你是救過他的命吧！”
“他怎麽什麽都跟你交代自首！”
“少胡說。”
聞洛城表面平靜，內心實際并沒有比陶石好到哪去。
眼前的蔣福德古裏古怪的，難道就以為自己剛才将人救下來，他就這樣報答？
世上的壞人若是都這樣的話，那他們警察的工作能輕松許多倍。
控制室開關被林瑤打開，電源也重新開始供應。
被關在五樓會議室內的六人，在看到門開了之後直接全部沖了出來。
接着就跟帶領着聞洛城而來的蔣福德，狹路相逢。
“全部抓起來，能做到吧？”
林瑤指着眼前的六個人，問聞洛城。
“你好警察，請大家配合調查。”
陶石帶着過來增援的警察走上前去，倆人一組直接将這六個人 全部铐起。
有想要跑的，天美展覽館樓下已經來了無數警察，将這裏所有出入口全部包圍住。
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有一只二五仔飛了出去。
黑狗站在樓下，前腳看着蔣福德帶着陌生人走進天美展覽館內部。
後腳他發消息給老板，沒得到任何回應後。
黑狗想也不想的拿起車鑰匙，開車當機立斷的離開了天美展覽館。
他前腳剛走出五裏地，後腳就看到了無數輛警車呼嘯着往天美展覽館的方向直奔而去。
坐在駕駛座內的黑狗，只看了一眼就插隊快速離開了現場。
回到自己名下的健身房內，将所有的兄弟都叫上逐一點名，再吩咐下去最近道上恐怕不太消停，大夥手裏的工作先停一停，等過了風頭再開工。
十五年前，他受過高手指點這些年雖然一直混黑，實際沾手的非法行為并不多。
他一不粘粉，二不賭博。
所以倆個當家都被警方抓走後，本來新的二當家也輪不到他來當。
是老板手裏暫時沒人，最後選來選去讓他暫時來接手了這個位置。
日常就是給老板當個保镖，再帶領手下的人去要要賬，管管場子。
天美展覽館那裏，林瑤已經重新坐進了輪椅，只不過這一次推着輪椅的人換成了聞洛城。
她跟過來開會的六個人，集體都被請進了公安局內。
林瑤已經有些困了，坐在警車內打着哈欠的人，眼底泛着淚花，隔着車窗看向人來人往的天美展覽館。
陶石帶領着人正在指揮剛到場的警察，将頂層地下室的幹屍全部原封不動的搬運出來。
還有地上散落一地的黑色錄像帶，也全部當做證據帶走。
江津市仿佛一場大地震，今天晚上要有無數人睡不着，哪怕睡了過去到了半夜也要爬起來罵一句。
“不是，蔣福德他是有病吧！”
坐在審訊室內的林瑤，惬意的捧着茶杯喝着溫熱的茶水，火燒火燎的嗓子眼在茶水的滋潤下終于不再劇烈的疼痛。
這裏的審訊正在開始，另一端嚴勇已經帶着倆百人找到了沈一億所在的山洞，将山洞內部所有醫生跟沈一億抓個正着，也将那些昏迷不醒倒在簡易手術臺上的受害者全部送往就近醫院搶救。
“蔣福德，你說你殺人犯法毒品，還走私國寶？”
“是啊，只要你想得出壞事我全部都幹，我手下有七個得力幹将，他們分別掌管着我所有的生意。”
林瑤捧着茶水，信口開河說的自信，說完後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什麽跟詢問自己的警察道，“現在只剩下六個得力幹将，你們來之前我剛埋了一個……”
審訊他的倆名警察，互看彼此一眼後決定先中場休息一會。
隔壁監控室內，聞洛城正站在那裏看着審訊室內發生的一切，在他的身側是穿戴整齊的局長。
局長的手機在他們抓捕了蔣福德後，已經被各方電話打爆了。
“找醫生過來檢查檢查他的腦子，另外查查他有沒有吸食什麽違禁品。”
面對審訊室內蔣福德的表現，局長看了一眼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直接一鍵關機。
就現在蔣福德爆出來的這些信息跟天美展覽館內的證據，都足夠他被槍斃十次。
誰打電話過來打探消息，都被按了回去。
林瑤坐在審訊室內茶水喝了幾杯，忽然被人領着出去帶進了醫院。
各項身體檢查後，她還被帶到專業的醫生面前進行心理跟精神評估。
“所以你們認為我是精神病？”
坐在沙發上的林瑤，眨着眼睛問前方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長相慈眉善目的老大夫注視着她微笑道，“蔣先生認為自己現在正常嗎？”
“不太正常吧。”林瑤歪頭，揚起一根手指頭指着腳下這間辦公室道，“按照我往常的脾氣，當別人懷疑我，質疑我的時候這間辦公室內的人，就應該都被拉過去埋土裏。”
老大夫笑了，“聽說這一次是你主動通知警察來抓人，你是有自首的打算嗎？”
“不算自首吧，大概就是我的人生賽道已經到達頂端，太沒意思了，過夠了這種有錢有權勢的生活。”
坐在沙發上的老人，眼神明亮的看着面前的心理醫生，淡然道，“我七十多了，再活也活不了幾年，這輩子我想要的都已經得到，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害怕了。”
她在房間內整整待了一個小時才出來，重新被送進警車帶回公安局的路上，林瑤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重新睜開眼睛的人，望着前方一居室開着窗的小陽臺，連再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她一直睡到半夜才醒，醒過來後意外發現房間內的燈是開着的。
從床上爬起來的人，捂着不斷抽搐的胃部，掙紮着爬起越過客廳中央站立的人，沖到冰箱前打開櫃門拿起冰冷的外賣，打開蓋子就往嘴裏塞。
聞洛城拿着手機，半夜還在加班的人出來為局裏衆人買宵夜時，臨時開車來到林瑤住的地方。
想看看這人今天有沒有醒過來。
開了燈原本看了一會，又給林瑤檢查了一遍，發現這人一點要醒過來的意識都沒有。
這人已經從昨天睡到了今天，聞洛城借用了一趟洗手間，再出來時已經準備給她打救護車電話。
沒想到這會子人卻主動醒過來。
“這些都是冷的，你睡太久醒過來吃這些會對腸胃不好。”
聞洛城走到冰箱門前，試圖将她手裏端着的冰冷外賣拿過來。
“我餓。”
林瑤睜開眼睛的剎那，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
第一份外賣被她連什麽滋味都沒有嘗到就全部吃完，冰箱隔板上放着的蘋果牛奶全部都被她拿下來。
然後讓人給阻止了。
“我點了新的外賣，你再等五分鐘。”
聞洛城将自己的手機屏幕訂單頁面平放在她面前，另外一只手不容拒絕的将她手掌心內的倆盒牛奶拿走。
“先加熱。”
倆盒牛奶被放進了微波爐中。
林瑤捂着自己還在抽搐疼痛的胃部，眼巴巴的看着正在轉動的微波爐。
三十秒一到，微波爐停下來聞洛城拿出幹淨的水杯，幫她将牛奶倒上。
看着對方眼都不眨的喝完倆杯牛奶，視線重新移向冰箱位置。
“你倆天倆夜沒吃沒喝，肚子會餓是正常的，但是你現在暴飲暴食只會讓肚子餓的同時還肚子疼。”聞洛城試圖跟餓瘋的人講道理。
“疼在我身上，我能忍。”
倆盒牛奶一份外賣下肚，林瑤的理智稍微回籠一些，她拉過一旁的墊子坐在地毯上，捂着還是很餓的肚子有氣無力的問某人，“你點的外賣要多久啊。”
聞洛城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配送時間，“還有十分鐘。”
聽說還有十分鐘才能吃到食物，林瑤直接沒形象的倒在地上，抓起一旁的抱枕塞在懷裏，抵擋饑餓。
“你真的不打算去大醫院檢查檢查？”聞洛城問地上的人。
“不打算，你好閑哦，你們局裏現在不是應該挺忙的嗎？這都不用加班？”林瑤還以為自己将蔣福德跟他的手下，全部送進了公安局後。
應該足夠這幫人好好忙碌一段時間才對。
“你怎麽知道我們局裏現在應該挺忙？”
聞洛城抓住她話語中的漏洞，說再看倒在地毯上的人裝死似的閉上眼睛的态度，“中間醒過？”
于欣欣發給他的短信上，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我又不是死了，中間醒過來很奇怪嗎？”林瑤胡攪蠻纏，滿口歪理。
“是不奇怪，只是你醒過來什麽都不做卻去查我們警察的工作範圍，很奇怪而已。”
“那麽大的事情，網上到處都是，我只是跟着大衆吃瓜啊。”
聞洛城聽聞，走到她那張小床跟前，彎腰将她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拿出來。
重新回到她面前蹲下去，将手裏黑色的手機遞給對方，“開機試試看。”
林瑤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黑色手機，應該是自己的手機沒有錯。
不過這家夥說的話很有問題，林瑤抱着懷裏的抱枕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想開，我肚子餓。”
“那就等你吃完再開機，正好我也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聞洛城一副跟她秋後算賬的嘴臉，拉過一旁另外一枚墊子坐在上面，耐心十足的跟她打算耗下去。
十分鐘後，外賣送過來了。
是分量十足的鮮蝦海鮮粥。
林瑤坐在桌子前，将外賣盒子打開發現裏面的粥有倆碗。
“慢點吃，這份就也是你的。”
聞洛城坐在對面，将其中一份先端出來放在一旁。
只給了她一碗海鮮粥。
林瑤看看快速少掉一半的食物，深吸氣想去拿自己的手機給自己點外賣。
這點錢她還是有的！
可是她前腳才理直氣壯地不去碰手機，現在又去拿，豈不是被打臉。
撕開一次性餐具的人，默默嘆氣。
果然，不管幾個周目她都跟聞洛城的八字不合，這人不是看到她的難堪就是給她添堵。
被人工監視的林瑤，只能慢悠悠的吃着那份海鮮粥。
好在軟熱的海鮮粥效果絕佳，很快她強烈的饑餓感被撫平，一碗粥吃完她已經算是吃個半飽。
坐在對面的青年，幾次看到她往另外一份海鮮粥上看過去的眼神，擡手将那份沒開封的海鮮粥推過去，“吃吧。”
“沒條件吧？”林瑤擔心他為了這份粥，提出一些自己不想搭理的條件。
“我提了你會遵守嗎？”聞洛城反問她。
“當然不會。”林瑤想也不想的道，掀開第二份海鮮粥的蓋子，愉快的将勺子放進去。
“所以我問了也是白問。”
既然知道對方不會回答，也沒有詢問的必要性。
林瑤嘴裏塞滿食物，沒空搭理他的怨氣，只能挑眉表示愛莫能助。
倆份熱氣騰騰的海鮮粥全部塞進了肚子裏。
林瑤終于有一種被異世界奪走的理智跟精氣，全部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的感受。
洗臉漱口後的人，從浴室出來後望着某個半夜淩晨倆點還在她家，沒有離開的警察。
溫馨提示對方，“這位姓聞的警察同志，你現在是不是該走了？”
“我為什麽要走？”
林瑤被他這無賴的嘴臉驚到，指着自己腳下所站立的位置提醒某人，“警察同志，溫馨提示這是我租的房子，我付的錢。跟你無關吧。”
“而且你大半夜的在這裏不走，我可以打電話報警告訴你同事，你非法入侵嗎？”
面對指控的聞洛城，掏出手機翻找出自己跟林瑤之間的短信對話。
一路翻找到昨天的第一條短信。
他将手機豎起，放在林瑤的面前，“認識字嗎？讀一遍這上面寫的什麽？”
“…………”
那是林瑤昨天決定附身離開前，發給聞洛城的短信，有她的大門密碼跟提醒對方，不準随便撬她大門的內容。
林瑤瞪着那條自己發送的短信內容，視線下滑看到了下方那些對方發送給自己的短信內容。
“醒沒醒，醒沒醒，什麽意思？林瑤？醒了沒？”
林瑤用手指點了點屏幕往下滑動着，她去異世界的時間裏聞洛城給她發了幾十條短信。
“你在通過手機叫魂嗎？”林瑤很真誠的問他。
“因為有些人莫名其妙發短信給我。”
聞洛城指控自己這一切的奇怪行為，都是從她的短信開始的。
對此，在異世界待久了當多了壞人的林瑤，滿臉寫着無辜表示，“對不起啊，我發錯人了。沒想到會被你誤會呢。”
只要她不承認，誰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短信是發給聞洛城的。
“除了我，還有人撬你門？”聞洛城不信。
“我朋友比較多，他們關心我的手段也比較直接，沒想到我發錯短信給你呢，要不是你提醒我還沒發現呢。”
林瑤微笑。
聞洛城：“…………”
他想了一天沒搞懂的短信，竟然是發錯的。
一直到出門離開這裏，聞洛城都仿佛吃了敗仗一般。
他從六樓下來，站在街邊的水果攤仰頭往上看過去。
對面六樓陽臺上，林瑤正站在那裏倚着欄杆注視着他。
倆人之間隔着六層樓的距離，沒有開玩笑跟耍賴的林瑤，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的注視着水果攤門口的警察。
那個瞬間，聞洛城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林瑤，真實的一面。
他開車回到局裏，因為蔣福德自爆跟自首的緣故，整個局內重案組今天晚上全部加班。
嚴勇帶着人已經将沈一億抓了出來，正在緊急審訊中。
“快快快快叫救護車！蔣福德瘋了！”
審訊室內的同事，忽然滿身血的沖出來，慌張的叫救護車。
“什麽情況？”
“蔣福德剛才醒過來，我什麽都還沒有問，他就瞪着我看了一眼然後果斷咬舌自盡了！”
參加審訊的警察欲哭無淚的解釋完，審訊室內另外一名同事已經用衣服塞進蔣福德的嘴裏幫他止血，也防止他繼續咬下去。
蔣福德鬧自殺這件事情，大半夜的讓原本有些瞌睡的衆多刑警全部炸的清醒。
連夜所有審訊室全部滿員，加急先将抓回來的這批人都按個審訊一遍，再根據他們的口供證據還有蔣福德手機，去抓捕那些還在逃的罪犯。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江津市的治安環境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就連街上的小偷小摸都不敢随便下手，全部都老實的龜縮在家裏。
林瑤每天都用手機查看網上的新聞，有記者報道這一次警察抓獲逮捕的犯罪成員多達三百人。
其中涉及多個行業，還抓出了很多貪污受賄的罪犯，他們成為了蔣福德跟衆多□□的保護傘。
這一次保護傘也一起被抓捕，誰也保不住他們。
“三百個人，那江津市的壞人一下子少掉了有三分之一吧？”
坐在地毯上的林瑤，抱着手機在想如今少掉了這麽多多餘人選，只要林化或者林全勝三人出現在江津市內。
自己下一次開門遇到他們的概率，被提升了很多倍。
一月中旬期末考試前，林瑤這一次提前做好了準備，沒有開啓過任何一扇門。
拿着一周目複習考過的題目，跟于欣欣輕松度過期末。
“我回家二十天就回來，到時候我給你帶鱿魚吃！我們那鱿魚特産可好吃了！”
火車站站臺前，于欣欣拖着箱子跟林瑤告別。
學校放寒假，她家裏早早就打電話催促起來，于欣欣拖了倆天的時間，在寝室衆人都離開後，今天也終于要離開了。
“好啊，我等着你的鱿魚，回家好好玩。”
林瑤站在站臺上，揮舞着手臂看着對方走進火車，當火車移動離開站臺時，林瑤也雙手插兜低着頭離開了這裏。
前腳回到自己的一居室內，後腳她就接到了嚴勇打來的電話，說最近太忙顧不上她，問她學校放假有沒有時間去他家吃頓飯。
“我找了一個兼職的工作，下次有機會再去吧。”
林瑤随便找了一個理由拒絕了對方的提議，她想趁着放寒假沒有人打擾的時間，多去幾次異世界。
如今林全勝三人沒有任何下落這件事情，讓她總覺得有點不安。
跟一周目不同的三人，讓她根本沒有預備方案去對待這一家三口。
挂斷電話後，林瑤打開冰箱門看着裏面空空蕩蕩的隔斷。
計劃去超市先将整個冰箱全部塞滿，防止下一次再附身結束她還要等待漫長的外賣送上門，過年期間很多店鋪也會關門，得提前一次性備好接下來十天的食物才行。
帶着現金去了超市的人，臨走前不忘随身攜帶口罩帽子手套，膠帶門。
在超市內購買了整整一大購物車的人，結賬後提着整整三大包的食物進入商場自動電梯後眼前一黑。
視線從黑暗到清晰，只用了一瞬。
可眼前所見的畫面已經從商場光潔幹淨的銀色電梯內部，變成了凹凸不平，充斥着黴味，腥臭味的洞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