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腦子壞了
第78章 第 78 章 腦子壞了
穆輕衣還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為什麽這麽上頭, 最後忠于內心,十分誠實地承認了,她可能是一開始就喜歡這些爛俗梗。
所以裘刀他們一張嘴的時候, 她和她的馬甲總是不假思索就回答出了最狗血的那個答案,并且總能根據那個最狗血的答案,編出一套更狗血的劇情來.......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那位寫話本的琴師大大和她一脈相承,甚至更厲害, 只是看她和塗堯馬甲并肩出行了一次,就能腦補出這麽多虐戀情深。
穆輕衣在這裏感慨,想象力果然是寫文的第一生産力, 她現在已經因為吃不到糧滿腦子飛更多的猜測了。
周渡馬甲還是試圖掙紮:“她到底寫了什麽, 能有那麽好看。”
塗堯馬甲忍着羞恥回憶:“也沒什麽,就是妖尊愛上了一個人類女子, 但是誤打誤撞中促成她成為了神女, 他因此對她起了興趣, 沒想到她愛慕自己師兄。”
周渡:“......”
塗堯:“是的,師兄就是你。”
周渡:“不要提醒我!”
塗堯:“然後他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 師兄含冤而死,他為了氣女主, 竟然冷笑謊稱師兄是他殺的,于是女主想去殺了他。”
兩個馬甲對上了腦電波。
塗堯點頭:“是的,女主是本體。”
“......”
好了別回憶了,穆輕衣感覺到都覺得自己腦子壞了,就這麽普通的劇情她都覺得很帶感,可是配上文字和情感拉扯, 就是很上頭!
尤其是她帶着劍要殺塗堯,結果被塗堯反制,塗堯一邊和她虐戀情深,一邊反複确認她是真的心悅周渡那一段。
靠。
短短幾千個字,她怎麽能寫出現代小說幾十萬字都寫不出的精髓!
穆輕衣慕了慕了,甚至有點想自己動手寫了。
周渡舊事重提:“既然她對我們出現在她面前那麽有靈感,那到她面前轉一兩圈應該也有點用吧。”
穆輕衣:“今天才爆更,下一卷至少要等半個月吧,我看了之前的更新規律,都是這樣。”
其他馬甲異口同聲:“她不是今天一天就寫出來了!”
周渡補充:“甚至還發行了。”
好有道理啊,穆輕衣完全抵抗不住自己這股沖動,于是原來排好的情侶裝束順序竟然換了,塗堯插了隊。
但是塗堯出現在穆輕衣面前,給她表演了一個掐她脖子,穆輕衣才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
“我們好像沒有一起出現的理由。”
周渡默認:“昨日才說是否要與妖界議和,但是如今,很多人應該都仍對妖界心懷偏見。”
系統忍無可忍,敲了穆輕衣一下,提示她:【想想我和你說的話!】
穆輕衣:?
馬甲們集體放空,終于有平時總愛記些細枝末節不重要話的馬甲瞬間驚醒:“我們是不是沒有壓制自身妖氣的法器?所以?”
果然,很快洞府外就出現了喊聲,是今夜負責巡視的喬萋和其他內門弟子,她們在喊:“師姐!”
喬萋聲音萬分焦急:“我們在宗門內發現了妖氣,師姐你——”
裘刀他們也趕來了,可是看到的卻是喬萋一臉錯愕與難以置信地看向穆輕衣洞府的門口。
果然少宗主洞府處,一襲紅袍,遮住黑色龍紋,但是其他黑色紋路仍然從脖頸蔓延到臉上的塗堯嘴角輕扯,瞳孔妖異,卻又嘲諷地看向他們。
雖然很慌,但是人設不能掉。
“這就是你們正道宗門的速度,看來也不怎麽樣麽。”
他說着,看向身側的穆輕衣。
令人感到分外紮眼的是,穆輕衣本來喜歡清淡的裝束(其實并不),可今日也是一襲黑紅的打扮,發冠高高束起,勁裝在身。
不仔細看還以為她與塗堯本是一對璧人。
但穆輕衣還是握着輕衣劍,指向塗堯:“妖尊,我已經告訴過你,議和請找諸位長老,我已經卸任少宗主,萬事不由我,如果你不知道何處去,我可以代為引薦。”
塗堯:“你說卸任便就這樣卸任了?”
其他馬甲走出來,塗堯便也像是視線一偏,語氣變得危險:“我當少宗主是有什麽宏圖大志,結果不曾想,還是為這些草木傀儡。”
說罷,他掌心一團火,眼看要沖向周渡,被穆輕衣擡手攔下。
好吧,穆輕衣承認她真的被話本劇情給代到了,居然不自覺按對方的劇情演了。
穆輕衣:“你想幹什麽?”
塗堯眯眼:“少宗主,你不想做這個神女,和本尊實無多大關系,但是你與本尊的賭約,是想都不想便不會去踐行了,是嗎?”
賭約?衆人被提醒到了。
可穆輕衣看着他說:“即便是踐諾,也該是我贏了。”
塗堯揚眉:“是嗎?那那日試圖用鎖魂針,控制修士自爆,阻撓我等的,難道是妖族不成?他不是,你們修仙界的大能嗎?”
是那個無垠!
穆輕衣還沒開口,白妍已經破口大罵:“妖尊,你欺人太甚!當日賭約你只說修仙界中人,何時說過連零星幾個敗類也要算進來?”
塗堯眸中紅光一閃,妖氣沖天,幾乎打到白妍:“我和少宗主說話,何時輪到你們插嘴!”
“塗堯!”穆輕衣打斷他:“不要傷及無辜,當日未曾言及賭注,況且借你們打開飛升之路,又淨化戾氣,确實是我有欠于你,你說,想要什麽?”
塗堯喉嚨一動,差點要說出話本裏,強制愛的臺詞了,不過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這是在演戲,還是在現實中演戲。
還是不要那麽刺激了。
不過,這不就是一起出現的好機會?
塗堯眯眼,周渡馬甲同時察覺到本體的念頭,幾乎和塗堯同時開口——
塗堯:“我要神女陪我到妖界走一遭,幫妖界修複陣法,直至妖界完全恢複元氣為止。”
周渡:“不行!”
裘刀他們也反應過來,眼睛發紅,若不是塗堯妖力太盛,幾乎可瞬間殺了他們所有人,恐怕他們現在就會沖了上去。
“妖尊!你做夢!我師姐雖然可以以身祭陣,但也絕不會為你和妖族受盡這種苦楚!”
“你狼子野心,師姐,莫要答應他!”
“妖族現在已經沒有戾氣,塗堯,你別以為我們怕你!”
塗堯冷淡地瞥叫喊的修士一眼,然後含笑看向穆輕衣:“怎麽,神女生而不死,如今難道怕祭幾個陣?”
好嘛,相愛相殺這個模板真的給她整上了。穆輕衣現在有點後悔演戲之前看涉及自己的劇本了,給她代得都不記得自己原來思路是什麽了。
但是對這個劇本要素倒是清清楚楚。
妖尊愛而不自知,神女以為妖尊厭惡折磨自己,恰好也不想活了,所以冷淡答應呗。完了,怎麽這麽典。
穆輕衣:“好。但我答應并非因和妖尊的賭約,而是我既然收走了戾氣,也沒能為妖族大開飛升之路,虧欠妖界的,我自該償還。”
白妍氣得眼睛發紅:“師姐,你何曾虧欠他們!”
可她看見塗堯也眼神一深,冷冷地注視着穆輕衣,随後又淡笑:“既然如此,神女不會連這幾個草包傀儡也要帶上吧。”
周渡馬甲在心裏默默地念:揍你。
塗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真心的。
穆輕衣:“他們是我的好友摯交,并非草包。”
塗堯:“随你的便,我不管神女在玩什麽游戲,妖界不恢複。”他伸手,她手中的輕衣劍便到了他手上:“就別想拿到本命法器了。”
對劍修來說,本命劍相當于性命。可穆輕衣的劍被妖尊塗堯這樣捏在手裏,她也神色不變一下,好像知道她不會死。
又好像知道了也不在意。
穆輕衣:“便如妖尊所言。”
“師姐!”
喬萋死死握着劍,因為被強大妖力壓住,動彈不得,只能咬牙,紅着眼睛看向塗堯:“你這禍害!”
可是塗堯即便不用出手,也能将她的劍氣消解得幹幹淨淨。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塗堯收起劍:“既然如此,神女,走吧。”
穆輕衣看向塗堯。
柳叁遠利用符紙,勉強掙脫動彈了片刻,可是看到其他傀儡只是那樣站在那,完全無法出言或者出力維護穆輕衣一下,只覺心如刀絞。
他只能艱難張口:“別去。”
“師姐,你不知道妖族打得什麽主意,他們無法侵入修仙界,怎會友善待你!況且妖族兇戾,自古有之!”
她明明還答應他,會珍惜這條性命!
可是穆輕衣說:“我是神女,若是師姐在這裏,想必也會這樣做。無妨。”
她轉頭看了眼傀儡們。“我本就不死。”
“不死也不代表不會痛!”裘刀陡然出聲,刀居然在掌心顫動,他掙脫出來了!“妖尊,今天你休想走!更休想将穆輕衣帶走!”
穆輕衣沒想到裘刀這麽不怕死,也沒想到妖力這麽恐怖,她只是心念一動,塗堯就掐住了裘刀的脖頸,像是抓住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似的。
他的神情和秉性,和光風霁月的周渡完全不同,此刻妖異瞳孔發着紅光,好奇:“他也和你一樣,祭陣不死嗎?”
穆輕衣:“塗堯!”
塗堯冷笑:“不然,他為什麽這麽急着來尋死?”
裘刀死死地抓着塗堯的手指頭,然後雙眼猩紅地盯着他:“飛升之路,是我們要開,攻打仙盟,也是我們的主意,塗堯,你為什麽要将此事怪到她一個人頭上!”
好問題。
其實穆輕衣也在想琴師大大要怎麽圓神女和妖尊相愛因由之事,但是這都是故事開篇,bug一定要在這圓嗎?
塗堯:“你該問神女閣下,怎麽敢單槍匹馬,來到妖族,還大言不慚,要拯救妖界萬千生靈,神女不是一諾千金嗎?既然承諾了,自然該做到。”
裘刀眼球顫動。
不為別的,只是這句話讓他想起了穆輕衣被天下大義綁架的數年,讓他想起了整個宗門,想起了她最後寧願放棄一切讓他們回來,可在此之前還要剖心留下那顆玲珑心。
她從不曾離開過神女的枷鎖。而如今,居然還要為妖界犧牲。
穆輕衣卻還在說:“我确實承諾過。妖尊,松手吧,我已經答應和你的賭約,一切之事不要牽扯到旁人。”
塗堯挑了下眉,松手任裘刀跌在地上,然後像是調笑承諾:“神女放心,妖殿,絕對只有我們二人。”
穆輕衣擡手,出竅期結界已經布下。
衆人這才意識到天道已經隕落,可是穆輕衣的修為完全不受影響,這只說明着要麽穆輕衣的道本就和天道沒有任何關系,要麽說明,她的神女身份早已不是僅僅是天道所賦予。
而是隕落了天道的此界,也承認她此刻的修為,是至純至精,并非是靠無情殺道得來。
穆輕衣卻劃破手腕,将手舉起,金色的神魂絲線瞬間從馬甲體內伸出,連接到穆輕衣身上。
感謝大儒替她辯經,感謝她急中生智,現在穆輕衣已經可以毫無顧忌地把神魂相同之事展現在衆人面前了。
其他人心急如焚,但穆輕衣的神色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一下。好像不涉及神女,穆輕衣還是從前那個穆輕衣。
可是一旦神職被重提,她深埋心底和過去的那些痛苦,絕望過後的淡漠,長生帶來的空無,全都回到了她眼裏。
她并不是忘記了。
她只是暫時藏了起來。哪怕在只是傀儡的他們面前,她也不想讓他們窺見一絲一毫穆輕衣比改變的痕跡。
可她确确實實已經是神女了。她該祭陣,該為天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穆輕衣看向那些傀儡們:“我們已經神魂相連,若出現何事,只要拽動此絲線,我自會回來。”
塗堯臉色冷淡,看起來很不爽,但終究是一揮手,一只頭頂生三根血紅翎羽的巨鳥就長嘯着飛來。
在塗堯面前落下,張開翅膀。
塗堯伸出手,穆輕衣頓了一下,還是站上巨鳥。
塗堯:“神女放心,妖界會很歡迎您,說不定會讓您,樂不思蜀。”
巨鳥展翅起飛,飛出很遠後,衆人才感覺到那股威壓散去,又驚又怒地要去追,脖頸出現淤痕的裘刀也顧不得治療,立刻傳音楚玲珑。
可楚玲珑好似早就看到什麽:“追不上了,那妖獸是純血天級妖獸,大能莫及。而且,他們似乎沒有去向妖界,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當然是萬花樓。
穆輕衣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想來找作者看她寫了新稿沒有,就跟以前追小說時一天看八百遍軟件太太更新了沒有一樣。
只能說世界可能不同,愛好絕對相似:)。
她将鬥笠戴上——雖然現在可能已經沒什麽作用了——盡職盡責地坐在包廂內做一個被妖尊帶來自己的工具人,堅決不掉是被迫出現的人設。
而塗堯馬甲去找琴師。
但過了片刻,她就忍不住将鬥笠的輕紗揭開了:天殺的,真的寫了?!
但為什麽是和仙尊的?!
她到底開了幾個坑?!
塗堯就在琴師面前,捏着那些紙,怒急反笑,一瞬間都分不清他是進入角色太深出不來還是單純磕到妖尊神女的對家cp怒了:
“這就是你說的有所收獲?”
琴師大人好像缺了根弦,看到塗堯眼中很有妖獸特點的冰冷的血紅豎瞳,才反應過來,這人好像是另一本文的當事人。
他磕自己cp還不準她産別家糧?
塗堯眼神冰冷,找回人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萬花樓的老板如今已經接了訂單,說好是本尊與神女的愛恨情仇,一個字都不能少。”
琴師忽然說:“她如果真心不願,妖尊這樣強扭此瓜真的有意義嗎?”
塗堯:“?”
琴師:“妖尊說要讓神女獻祭補陣,可卻忘了妖氣會腐蝕神女的身體,是真的心存怨恨,故意報複,還是想問,神女就這麽不惜代價,即使受盡折磨,也一定要庇護愚蠢的天下人?”
塗堯:“......”
包廂裏的穆輕衣想以頭搶地。
好家夥,大大你是真的厲害,就這麽幾句話就把劇情糾葛說出來了,可是你光說有什麽用,我要看故事情節啊!
塗堯也眼神變幻,最後冷戾重複:“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剛剛說什麽?”
琴師後知後覺感覺到彌漫的妖氣。她沉默很久。
“沒說什麽。”
塗堯冷笑,将紙張壓下:“重新寫。好好寫。”
琴師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然後在桌前坐下來,要提筆時竟然有些嘆息。
雖然她知道這個故事已經很帶感了,而且現實甚至和故事隐隐相合,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想到故事裏的角色可能真的在遭遇這種不幸,她居然有點不想寫了。
塗堯陰着張臉回到廂房,看見本體一下一下地在桌子上撞腦袋,伸手接住,還揉了揉。
穆輕衣喃喃:“我一定是腦子壞了。”
她抓住塗堯的衣袖:“看了剛剛那幾行字,我居然又想看仙尊那本了!”
塗堯:“......”
還是那個問題,她到底寫了什麽?
穆輕衣又開始自己拷問自己式的回憶:
她說,仙尊是當世散仙。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存在仙尊殺不死的人,那仙尊的出竅期修為也可以不用存在了。
可是當自己最縱容的小弟子,他原本看着,也只希望她随意修行一道,便可和樂一生的女子囚住他時。
他想的居然是,他死之前,如果能以身入局破了她的心魔,那他也算功德圓滿了。
所以,她試圖用捆仙鎖将他留在秘境裏時,他對自己最寵愛的小弟子出手了。
.......
仙尊用了剖心之法。将心一分為二,以此控制他人。
他原本以為,這樣邪惡的道法,他用之必死,他死了,也可以借此警示她,不要貪求。
可誰料到,道法居然真的起效了。
他怔怔看着被掏出半顆心的弟子。因為失去了半顆心,她永生永世都只能留在般若秘境裏,因為那半顆心在他手中,她也永遠不可能再動情了。
一旦動情,他就會知道。
後來數年,他手裏的這顆心,再也沒有動過情。
塗堯:“......”
好看點在哪裏,她不知道。
穆輕衣真誠地看着他:她也不知道,但就是莫名很想看。
塗堯試圖給自己洗腦:“這劇情不是很好猜,反正就是仙尊之後火葬場了......”
穆輕衣:“但我就是想看火葬場啊!剖心成功那一瞬,他的不可思議,和女主悲涼,以為男主真的不喜歡自己的自嘲。”
塗堯誠懇道:“你沒救了。”
穆輕衣捂臉:“我也沒想到我喜歡這種的。”
塗堯坐下來,開始沉思,然後張口:“這樣說,我理解你為什麽有的時候什麽事也沒有也要讓我們殉了——”
“閉嘴!”
塗堯沉默,然後順從本體輕聲:“那,我讓她寫仙尊這本?”
穆輕衣:“我恨,她為什麽不是八爪魚!”
塗堯:“其實只要寫的人夠多。”後面的話他沒說,但是本體早就get到了,于是琴師終于下定決心下筆時,穆輕衣看着一堆話本,犯起了難。
終于,在一堆裏面她看見了一本标題很有仙氣的,勾起了她的興趣,穆輕衣翻開看了一眼。
死前第七日。
周渡說:“這琴不是尋給我的道友。”
“嗯?”
周渡垂眸,然後說:“是我心悅之人。”
“聽你這意思,你明知此鲛人琴代表的心意,還是想送給她,借此表明你的心意了,既然如此,祝你得償所願。”
周渡:“多謝前輩。”
......
身死當日。
她垂眸,眼神裏很安靜,但我看出她是問我,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在因為宗門,因為我不得不冤死之前。
我想起那把琴。
可我看到她的眼睛,看到她眼睫上的水霧,感覺到她手中的劍,在輕輕顫抖,雖然幅度很小。她總是那麽稱職。
雖然并不喜歡當這個神女。
但一直很好。很好。
我突然不想說出來。
就像那天之前,我也從來不會說,我知道你是因無情殺道疏遠我,而我不怕一樣。
“沒有。”
他沒有什麽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