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灰色兼職瑪利亞總能做出一些驚人的……
第32章 灰色兼職9 瑪利亞總能做出一些驚人的……
現在的情況變得分外明朗了起來——找不到箱子的話, 不管是真理亞還是瑪利亞都會陷入大問題。
變成木頭的話……
幾個人都看向了瑪利亞。
夏油傑思索了片刻：“一般來說，規格很高的咒物本身都會持有‘不對外界造成任何幹擾’的束縛，以此來換取任何外物都無法對咒物本身造成傷害、幹擾。”現在看來, 瑪利亞應該也是如此吧。
而把自己的存在抵押上去。
……到那天來臨的話, 會變成普通的箱子嗎？
對這種預設, 黑發男高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反而是辦公室裏的師徒倆都免不了露出了抗拒的神情。
靈幻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開始了左右踱步, 一邊命令當事盒認真一點：“喂！你自己稍微上點心啦。”
“我有在悲傷啦，剛才就想到了傷心的事情。”瑪利亞盤腿坐在辦公桌上舉起了手。
然後她直接就被靈幻新隆抓着領子拎了起來：“……給我演得認真一點。”
當然。
因為普通人靈幻的力量有限, 還是茂夫用念動力配合着師傅把瑪利亞提溜起來的。
瑪利亞撇着嘴巴大聲抱怨：“我真的有很認真地在傷春悲秋诶。”
……而在場的幾個人都露出了‘你到底想騙誰’的表情。
總而言之——懶得和瑪利亞多糾纏, 為了她火燒眉毛的師徒倆直接抽出了計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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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就耗費了快五年壽命, 時間很緊張吧。”茂夫語氣擔憂。
瑪利亞倒是認真地指出了這裏的‘漏洞’：“不, 五年是包括啓動資金的。”
那租金應該是四個月等于兩三年吧。
她的嘴巴下一刻就被夏油傑捂住了：“瑪利亞醬, 他們是在為你擔心噢。”稍微安分點吧。
總之。
“不過健康劣化的話, 預期壽命本來就會縮短。”靈幻坐在辦公桌後，腿都要抖成了篩子，“瑪利亞……算了，我們先以保住真理亞的性命為底線前提吧，盡量快點解決是最好的。”
畢竟思考将真理亞耗盡的事情, 對于幾人來說多少有些太殘酷了。
“按照計算的話，我們最好在什麽時候找到箱子才能避免真理亞一覺睡醒慘成中年人之前的事态啊？”
……但直接預設人家會變成中年人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
金發笨蛋只是坐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胸，歪着腦袋思考了片刻：“……年末之前？”
如果按照檔案，真理亞是19歲的話……在那之前出來，搞不好還能趕上二十代的尾巴呢。
*
所以。
今後該怎麽行動呢？
“當然, 知道真理亞的情報是一個方向，完全完成她的願望确實是個解法。”黑發男高坐在沙發上思考起了事态，他勉強‘接受’了靈幻師徒作為同伴。
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一般。
這說的正是他們獲得的真理亞的情報——戶籍檔案已經了解自然不必多說, 瑪利亞之後要潛入黑醋中也是一點。
另外一個則是由瑪利亞去接受檢測，得到的血液、指紋采集的結果。
憑借這個。
瑪利亞總算在法律上也能支用真理亞的身份信息，免于淪為完全的黑戶。
說起這點，瑪利亞舉起手。
“那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去申領存折了吧？”
駕駛執照也可以申請了。
金發盒子精語氣裏帶上了對‘銀行利息’的期待，已經像是聖物一樣舉起起自己拿到的，從真理亞那裏繼承的證件和家庭印章——它們現在都被好好地裝在一個文件袋裏，交給了瑪利亞。
不過。
這幻想很快就被打碎了大半。
不僅僅是因為幾個人完全無法想象……某個剛馴服自己手腳的木箱子，出現在駕駛席上的詭異畫面。
還有另外一點。
那邊翻動着真理亞的情報頁的靈幻新隆隔了好一陣，才叫住了擅自期待起來的瑪利亞。
“瑪利亞。”
“是？”
“你應該知道真理亞家裏……”靈幻話沒說完就陷入了沉默。
……什麽什麽？
金發笨蛋豎起了耳朵，她一開始還沒搞清楚靈幻新隆的意思，還在過分樂觀地擺手：“啊、畢竟是真理亞的錢，我是不會動的……畢竟是沒有交易的嘛，等價交換是很重、”
而且不是自己的錢，或是被給于自己的價值，恐怕她也無法使用。
但這話還沒說完。
“……她家有欠款噢，瑪利亞醬。”旁邊的夏油傑笑眯眯地戳破了泡泡。
金發笨蛋先是眨了眨眼。
靈幻放下文件，雙手比出了七：“大概這個位數。”
負的。
……你要繼承嗎？
瑪利亞的瞳孔如同地震一般抖動了起來。
盒子精差點連恐懼心都學會了！
*
而另外一個搜查方向要更主動一些。
這也是夏油傑的意見：“之前瑪利亞有從SATORU君那邊獲得情報吧？”
[伏黑甚爾]
悟和他拜托了輔助監督追查這個人的去向，想必從這個人入手，可以更直接地追到關于錢箱下落的情報吧。
而且，既然兩個MARIA都許願的話，兩個人的願望都完成比較穩當一些。
不過。
關于偷盜錢箱的事情，當時的兩個高專生都有些疑惑。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他們和普通人不同，越是對咒術有着精确地理解，越是覺得這事情裏充滿了蹊跷。
之前他們也都讨論過這個情況。
一部分可能是上天的‘公平’，t或是為了維持系統穩定，作為某種意義上的BUG，錢箱确實獲得了奇跡一樣的力量，但朝它許願的難度也是成指數級上升的。
錢箱、不、瑪利亞天然就會拒絕心懷邪念的人靠近，正是因為這點——瑪利亞身處的神社才會荒涼成那個樣子。
而也是因為這樣，它的周遭才會演變到……只剩下偶然路過的登山者和自殺人群才能向她許願的情況。
那麽。
這個小偷對錢箱不知情的話，為什麽要把它帶走呢？
“被知情的人雇傭的吧？”
“可是那樣也會被錢箱拒絕才對，委托有效的話，這些年早該有不知情的人被委托來許願了吧。”
想不明白這點。
不過瑪利亞倒并不着急：“不是說這幾天就可以知道他的信息了嗎？”至少那天的輔助監督是這樣說的，“如果是假名也不會被SATORU君報出來吧。”
讨論不出結果的話題暫且擱置。
夏油傑舊事重提：“所以，不管是考慮到要知道這個伏黑的情報，或是确認瑪利亞醬的狀态。”
……要去高專嗎。
說起這一點。
雖然瑪利亞本人仍鬧着要留在調味市——原話是夏油傑這個有過累累劣跡的狐貍眼，絕對在打什麽壞主意。
但不對付的靈幻和夏油傑罕見地達成了共識，至少得去一趟。
這一方面是考慮到得檢查一下瑪利亞腦袋上那個通風口。
另一方面，夏油傑認為——調味市室內總歸是帶着點奇怪的認知幹擾，離開這個地區再确認一下瑪利亞的狀況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靈幻和夏油傑對于‘去高專’的定義仍有稍許差別。
夏油傑的想法是僞裝術式入學，然後以高專為據點，照常搜查真理亞的事情。
而靈幻的想法是讓瑪利亞繼續以調味市為基地，只是去高專接受一下檢查，交換一下情報就行了。
兩邊簡直像是在争搶小孩。
……當然，這是瑪利亞的看法。
她左右擺着腦袋，看着本來和好的兩邊又為了自己‘吵’了起來，而心思，也随着兩邊抛出的‘條件’，像是浮萍一樣開始了左右搖擺。
“先說好，我是不可能讓你們‘管束’瑪利亞的。”
“但是、瑪利亞醬需要基本的人類教育吧……”黑發男高眯着眼睛，“你們一看就是在完全縱容她的樣子。”
因為這邊的超能力體系本身就很亂來，就對瑪利亞也進行了放養策略。
但靈幻顯然不打算低頭：“可是，你們只是高中生，實際上并不能代表咒術界的意見不是嗎。”黃發大人擺出了老油條的樣子攤開雙手，“誰來确保瑪利亞去那邊不會出什麽岔子？”
而且。
“高專是私立高中吧。”靈幻新隆掐中了瑪利亞的命門，“學費肯定超級貴，你們要幫她付嗎？”
聽到錢的事情——瑪利亞坐直了身體。
但這反而引出了黑發男高的笑容：“高專不用學費。”不過他也确實隐去了高專只是專門學校的‘事實’。
索性，瑪利亞是個金錢腦袋……她耳朵豎了起來。
眼看着夏油傑比出了一個兼具佛陀與金錢的手勢：“而且，術師的薪資本來就很高，學生階段就可以出外勤了。”
話說到這份上——瑪利亞已經雙眼閃着星星，平移坐到了夏油傑的身邊。
錢箱雙手合十。
介紹工作的就是好人！
“夏油大人……”瑪利亞的語氣裏飽含-着（對薪水的）深情。
當然。
這被男高微笑着拒絕了：“太奇怪了還是住手吧，瑪利亞醬。”
不過。
在夏油傑說起住校福-利之後。
瑪利亞反倒突然清醒了過來。
她本來就更想待在調味市且不說——
“啊、那這樣應該不行——我已經收了給公寓當夜間看守的酬勞了。”看來只能常駐在調味市了，不過、要頻繁開門傳送通勤的話好像會花很多錢……
想到這種麻煩事，瑪利亞诶了一聲。
不過交易就是交易。
在公寓的問題解決之前、
搞不好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那麽，只要不需要看守公寓的話——瑪利亞醬就可以按照我的想法行動了嗎？”夏油傑面上露出了佛祖一樣的笑容，終于撂下了‘決勝臺詞’。
這次輪到瑪利亞沒跟上進度了。
靈幻和茂夫面面相觑。
……他想幹什麽？
而雖然沒懂這個，但瑪利亞已經産生了有些不妙預感。
而高大的狐貍眼男高動了動脖子站起身，提起自己被學弟們告知的公寓情報。
瑪利亞現在所住的地方，是被‘纏上錢箱的咒靈’（這是術師的理解），和被她不小心許願生出的無限回廊……這二者詛咒的兇宅。
既然知道了本質。
“走廊的事情只要二次許願，讓一切恢複就行了吧……出錢就能解決的問題還是很好解決的。”一級術師笑眯眯地歪着腦袋，“瑪利亞醬沒法撤回是因為交換的資金不夠吧。”
黑發狐貍笑眯眯地說着超·級·刻·薄的話。
紅箭直接刺穿了金發女盒的心髒。
而在場的靈幻露出了嫉妒到扭曲的神色：“喂！這個家夥太讨厭了！”
不僅如此。
對于咒靈——
夏油傑和瑪利亞确認起了細節：“它們是不願意離開瑪利亞醬身邊嗎？”
“……不知道诶，有工作的時候，它們會好好在家裏等着。”從‘瀕死’裏爬起，金發笨蛋擦掉了嘴邊的‘血跡’，思考了起來。
她也不太清楚這些家具到底算是跟上了自己，還是那棟公寓，還是因為被自己吃掉了負面情緒，索性待在原地不動了。
大概是自己？
不過自己離開的話，那些被吃掉惡念的精靈會跟上嗎？
……就連瑪利亞自己也不太确定。
而聽完瑪利亞的說法，咒靈操術的使用者雙手抱胸，思考了片刻：“唔……沒辦法了，先除靈吧。”
盒子妖怪皺起了眉頭。
“chu、ling？”進入了短暫的加載模式，瑪利亞機械性地重複上了從夏油傑的薄唇裏吐-出的冰冷字眼。
“嗯，除靈。”
夏油傑舉起食指解釋了起來：“雖然瑪利亞醬說是無害化了……但也不可能讓成群的咒靈聚集在民居裏吧？”
……不。
瑪利亞不是聽不懂除靈的意思。
“而且它們不像可以回收的式神，這種穩定狀态到底能維持多久，具體強度也是一個謎。”
……詛咒出身的盒子妖怪是搞不懂這些術師‘殘忍的本性’的意思。
大家只是智能家居根本就什麽都沒做錯！
黑發男高輕輕嘆氣，正想回頭對瑪利亞開示自己的術式，“果然還是先、”
……身後什麽人都沒有。
而靈幻和茂夫都看向了旁邊大開、還在晃悠的盥洗室門。
該不會吧……
睜開了琥珀色的眼睛，青筋在黑發男高的額頭上冒了起來。
某個窮鬼錢箱在聽到除靈的第一時間竟然就打開傳送門跑掉了。
*
瑪利亞板着臉砰地一聲推開了卧室門。
她直接把麻裏姐送自己的帽子、墨鏡和外套套在了身上，在初夏的時節搞起了疊穿，在衣櫥進進出出兩下，就已經從筷子的瑪利亞，變成了球形洋蔥的瑪利亞。
她拿起神奇海螺。
那邊的大手剛從床底下伸-出來和瑪利亞打了個招呼——
金發洋蔥少女（年齡四位數左右）就已經抓住了枯樹一樣的手腕，嗖地一聲直接把大手拽了出來，不習慣床底黑暗以外的空間，枯樹枝一樣的大手吱吱地開始使用發顫交流。
瑪利亞在嘴前豎起了食指：“噓——沒時間解釋了！”超級邪惡的眯眯眼妖怪要來了！
金發笨蛋拽着大手就像是個亂晃悠的胖蜜蜂一樣在家裏亂轉了起來。
沒有搬家計劃，所以，家裏-根本沒有購置行李箱或是書包這類物品。
瑪利亞只好抓了個垃圾袋。
說實話，她也不太确定這些家夥會不會完全聽話——但按照之前的經驗……
算了。
管他呢！
破罐子破摔決定靠暴走解決問題——瑪利亞直接扯開了垃圾袋的口子。
大手吱吱發顫，估計是拒絕的意思。
而瑪利亞只是跟個鬥牛士一樣，指着垃圾袋陷阱（？）裏面：“這個也是黑漆漆的啦！我之後給你買O家的床，裏面比這裏大得多不是很好嗎？”
然後枯枝手咒靈才以雙掌有些嫌棄地往裏面挪。
有了部分進展，金發笨蛋t點了點頭——然後她這才翻找起了櫥櫃。
“小手——”瑪利亞在打開櫥櫃之前先打了招呼，“有事情找你！”
沒等兩秒。
她就打開了櫥櫃。
小手正因為一二三木頭人，操縱着毛巾小熊凝固在了‘耶’的打招呼狀态，但還沒得到瑪利亞的回應或是‘有事是什麽事’的說明。
就已經被窮鬼錢箱一把抓住腦袋，飛速塞進了垃圾袋，下一秒就封住口子不說，還在上面打了個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綁票。
為今之計只有找個便宜房間先把家具們藏起來了！不，按這個邏輯來說……租用一個保險櫃也可以吧？好像便宜很多。
不對！
差點又陷入了省錢思路的思考陷阱。
瑪利亞甩了甩腦袋，雙手用力在臉上拍了拍——清醒一點，你可是典雅尊貴的願望の箱，瑪利亞！一定可以逢兇化吉的！
然後瑪利亞才看向了天花板上最後一枚寶貴的智能家居。
——不太清楚這些家夥會不會跟上自己，總之。
“就是醬！”瑪利亞叫開了感應燈，“我們先暫且搬家——只要找、”
但是她話還沒有說完。
……背後已經傳來了一道男聲。
本來非常好聽的聲線，這會兒卻像是幽靈一樣從頭頂傳來。
“……只要什麽？瑪利亞醬。”
被突然蹦出來的聲音生理性地激得一跳——瑪利亞的雞皮疙瘩從後腿直接爬到了天靈蓋。
她順着聲音的來處擡起了腦袋。
——正和半張臉都陷入陰影，低下頭的夏油傑對上了視線。
雖然用咒靈全速追來了。
這個蓄着碎發劉海，梳着丸子頭的大高個連氣都不喘，他只是輕輕歪頭，帶着點古典風格的狹長狐貍眼微微眯起，對着瑪利亞勾勒出了一個微笑。
“不是說喜歡我嗎，瑪利亞醬。”
體術猩猩的手大得過分，完全夠把笨蛋錢箱的腦袋抓住，狐貍眼惡魔男高直接把對瑪利亞的昵稱當成句號在用。
“逃跑也太讓人傷心了吧，瑪利亞醬。”
很難說這話裏有沒有扳回一局的得意。
但在被扣住腦袋的窮鬼錢箱耳朵裏……這完全就是惡魔的低語。
“先背叛的是夏油诶！明明那麽喜歡你！”
“我只是在歡迎瑪利亞醬而已。”來了勁的狐貍眼男高露出了惡劣的嘴臉，不過玩心顯然已經大過了生氣。
……以高專的方式。
“錢包給我。”
盒子都要叫救命了！
*
總之。
而在夏油傑的付費之下，靈幻好歹也被帶了過來，還有幫靈幻壯膽的徒弟，影山茂夫。
“總感覺錢包還在手上的時候，瑪利亞醬是絕對不會好好聽人說話的。”坐在客廳地板上，高專生餘光瞥向了那堆躲在瑪利亞身後的精靈身上，“你是在用錢包思考嗎？”
瑪利亞本人倒是義正言辭地抗議。
反而是旁邊的靈幻和茂夫都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而因為實在太熱了。
洋蔥瑪利亞直接被剝回了綠色運動服形态。
眼看着安定了下來，夏油傑這才放出了唔姆怪，終于找着機會開示了自己的術式：“……我的想法，是先像它一樣，把瑪利亞的咒、”瞥見了瑪利亞不贊同的表情，“智能家具收服，再在高專重新放出來給你用……不對。”差點被瑪利亞帶跑，“有正常的家具用就行了吧。”
怪劉海男高眯起了眼睛。
“電費是零诶。”
“……”
“大家什麽都沒有做，只是為我削減支出而已！”
眼看着瑪利亞執着地把咒靈藏在自己的身後。
夏油傑終于放棄在這方面和瑪利亞的咒具腦袋硬掰：“總之，收服之後也還是它們，只是和我有主從的關系而已，被瑪利亞吸收咒力的咒靈本身就沒有什麽負面部分了不是嗎？那也不會出現感官上的差異——”
他思索了片刻。
雖然覺得‘該不會吧’、‘她有那種神經嗎？’。
——黑發男高還是選擇了這個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說法。
“不會把你的朋友搶走的，瑪利亞醬。”
而且。
“在調味市打工的話，也不用離開朋友吧？”
*
黑發男高解釋了起來。
就算瑪利亞不在高專常駐，要繼續把這裏作為據點，比較危險的那些咒靈也需要進行基礎的管束。
所以，他所謂的除靈——
只是确保這些咒靈會受到主從條約的控制而已，等瑪利亞學會束縛的用法，或是想起了詳細錢幣的封印術（不是神奇海螺那個粗糙的亂來模式），之後的咒靈就随她支配。
怎麽樣？
想法出現了細微的松動，瑪利亞思考了片刻：“要問大家的意見。”如果大家不願意的話，她也不會同意。
“……”發現瑪利亞身後的咒靈明顯不打算配合，夏油傑陷入了思考。
旁邊的茂夫倒是有些好奇：“瑪利亞小姐可以和咒靈交流嗎？”
“她也不算人類，估計能夠互相理解吧？”
……像是ET一樣，對上手指互相感受之類的。
當然。
這是靈幻亂猜的。
而瑪利亞已經問起了更多的細節：“要怎麽收服？”
被問起這個問題，夏油傑微妙地猶豫了片刻。
旁邊的靈幻注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化……但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麽，那邊的男高已經露出了若無其事的笑容。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泛着藍光的黑色球體。
“我的術式可以把詛咒（指咒靈）變成這種可以吸收的咒靈球……只要吃下去就行了。”
和旁邊吐槽這個寶O夢設定的成年人不同。
“怎麽吃奇怪的東西啊。”瑪利亞嘀嘀咕咕。
夏油傑只是微笑：“唯獨瑪利亞醬沒資格說這種話喔。”
概念上吃掉咒靈力量的錢箱子看着物理性吃掉咒靈的狐貍眼術師……瑪利亞的腦袋上突然冒起了一個小燈泡。
“什麽詛咒都可以吃掉嗎？”端坐在地上的小盒子突然開口。
而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瑪利亞已經站了起來，失去了遮擋，瑪利亞身後的智能家具（除了小手）全都做鳥獸散躲在了角落裏……而金發笨蛋則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夏油可以吃掉詛咒。
瑪利亞走到了公寓開放廚房的旁邊，在衆目睽睽之下……打開了微波爐。
她把那截子臘腸一樣的詛咒手指拿了出來。
“……那這個應該也可以吃掉吧？”瑪利亞回頭，舉起了暗黑手指，“它上面帶着想讓人吃掉的詛咒（指咒物）诶。”
她臉上就寫着‘這個給你’。
有的時候。
因為過于缺乏人類的正常觀念。
……瑪利亞總能做出一些驚人的惡魔之舉。
*
總之。
手指餅幹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但确實被夏油傑拿走了，說是要帶回高專那邊重新封印起來。
而家具裏，小手同意了被夏油帶走。
瑪利亞……頭頂被揍了一個包的金發笨蛋要等之後去高專看看再做決定。
畢竟就算是要入學，也要先等夏油傑他們把校內的糊弄手續安排好了再說。
而且。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繼續做灰色兼職。”瑪利亞老實回答，“因為我喜歡跟大家一起工作。”
術師的話。
“一個人工作的時候，不會覺得很無聊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夏油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