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還小,不能放過他!……
第44章 第 44 章 他還小,不能放過他!……
幹完所有的活, 郁離領了錢便離開肉鋪。
想着郁家剛分家,加上郁老太太素來吝啬的性子,二房分到的東西肯定不全, 特別是生活用品這些東西, 便決定去買一些給三個妹妹。
郁離買了鹽、醬油和醋等, 還買了一些饴糖、紅糖。
聽說吃紅糖雞蛋能補血, 她決定多買些紅糖, 讓妹妹們多吃點紅糖雞蛋補身體, 當然,她自己也要補補。
家裏的果脯被她吃完了,也要買一些。
果脯和糖原本是給傅聞宵吃藥後甜甜嘴的, 吃得更多的還是郁離。
不過沒事,她現在賺錢了,吃完就買,不用心疼錢, 錢賺來就是花的, 不花在吃食上沒意義。
郁離一路走, 一邊買,只要看到店鋪,覺得有必要的, 就去買。
同時還買了一些糕點之類的。
等她準備回村時, 背簍都裝滿了,将今天賺的錢都花了個精光, 不剩什麽。
晌午過後回到青石村, 周氏給她留了飯。
吃過飯,郁離便去洗漱,換上幹淨的衣物, 然後将背簍裏的東西拿出來,将它們整理一番。
周氏坐在一旁繡桌屏,傅燕回兩個孩子在屋裏睡晌午覺。
見她買這麽多的東西,周氏愕然,“離娘,你咋買這麽多?”
“給金娘她們買的。”郁離回答,“剛分家,她們屋子裏有很多東西都是缺的,便給她們買了。”
Advertisement
周氏聞言便沒說什麽。
錢是郁離自個賺的,她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她也是過過苦日子的,知道鄉下窮時,那是連件衣裳都可以穿到無法補,特別是鄉下的姑娘,野草一般,沒人心疼。
周氏每次看到郁家二房的那些姑娘,難免想起自己小時候曾經也是這般,落魄低賤到塵埃裏,不禁心有戚戚。
郁離給幾個妹妹買東西,對她們好,她也不覺得有什麽。
若是曾經她有個能幹的姐姐,想必姐姐也會願意對自己這麽好罷?
将芭蕉葉包着的肉放到陰涼處,準備晚點去郁家時帶上。
接着郁離帶着果脯等回房。
回到房裏,見傅聞宵伏案提筆抄書,忍不住又瞅一眼,不管看多少次,仍是覺得那字賞心悅目,躍然紙上,仿佛連那紙都變得珍貴起來。
她将果脯放到桌上,然後坐在那裏,吃起果脯。
雖然剛才已經吃了很多,她的肚子還能騰點位置,專門用來吃零嘴點心的。
傅聞宵終于停筆,告一段落,轉頭朝正在吃果脯、雙頰鼓鼓的姑娘說:“離娘,怎麽還不睡?”
午後吃過飯,她都會睡會兒,等到傍晚時起來。
郁離說:“你的身子不好,別累壞了。”想到他抄書是為了賺錢,對他的行為表示贊許和鼓勵,但也不能累壞身體,不然請大夫也要花錢的。
傅聞宵唇角含笑,說道:“我知道,離娘放心,我會注意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也不是時時都要躺着的,偶爾也可以動一動。
郁離瞅了瞅他,不再說什麽,去漱了漱口,終于躺在床上。
一會兒後,她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
那呼吸很虛浮,不用睜眼就知道是誰,伴着這道微弱的呼吸聲,她漸漸地陷入沉眠。
傍晚,郁離又是滿頭大汗地醒來。
已經是末伏,就要入秋,不過這邊的天氣就算是入秋,也是躁熱無比,秋老虎尤其厲害,直到中秋過後天氣才會轉涼一些。
郁離緩了會兒,總算清醒幾分。
她醒來時,見傅聞宵坐在那裏看書,渾然沒有先前一天大半時間都要躺着昏睡的情況,看着好像身體好了許多。
當然,這肯定是錯覺,他的呼吸頻率并未變,仍是給她一種随時要斷氣的感覺。
郁離去洗了把臉,然後和周氏說了一聲,将今天買的東西放到背簍裏,往上面再蓋一塊粗布,便出了門。
路上遇到不少村民。
衆人都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向她打聽郁家分家的原因是不是郁老大。
“你阿爺阿奶以前可是說過,只要他們兩老在,郁家就不分家,哪知道突然間就分了,聽你三叔說,是因為你大伯回來,你阿爺就要分家,是不是有這事?”
郁家分家這事,從昨天開始就成為村民們的談資,大夥兒湊到一起,沒少說這事。
主要也是郁家的分家太突然,沒點風聲,加上郁家還有三個讀書人,素來備受矚目,這突然分家,可不就引來衆人的關注。
更不用說,這分家的原因撲朔迷離的,大大地激起衆人的探究欲。
昨天郁家人都在家裏忙着歸整東西,衆人也不好去打擾詢問。
直到今兒早上,郁老二夫妻和郁老三夫妻去地裏幹活,便有人特地去問他們。
郁老二夫妻就是一對木頭人,問他們是問不出什麽的,倒是郁老三夫妻回答了,他們的回答就和郁老三那晚對裏正說的差不多。
這聽在大夥兒耳裏,可不就是郁老大做了什麽不孝的事,導致郁老爺子決定分家。
至于郁老大做了啥,郁老三夫妻含糊其詞,沒有明說,更是勾得人心頭癢癢的,都想弄清楚,可惜郁老三夫妻就是不肯說。
他們當然不能說,其一是怕郁離生氣,其二是郁老大被按着跪下的一幕太過刺激,連郁老爺子都發了狠話,不許郁家的人說出去,不然就打斷他們的腿。
連最小的郁敬義都不敢說。
說到底,郁老爺子還是很維護大兒子,不願意大房丢臉。
這兩天,郁家除了郁老二夫妻和郁老三夫妻出門幹活外,其他人都沒出門,衆人自然也問不出什麽。
至于登門去問?
這時候郁家剛分家,最是忙亂的時候,沒哪個人這般缺心眼上門的,這不是招人罵嘛?
這會兒見着郁離,可不就逮着她問。
郁離沒有回答,說道:“大娘、嬸子們,我有事,你們讓一讓。”
“離娘就說嘛。”
郁離道:“你們想知道就去問我阿爺阿奶,他們知道。”
“……”
雖然郁離被村裏一群熱情的大娘們圍住,然而她那力氣是人攔得住的嗎?
大娘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原本是想攔着問一問的,想着姑娘家臉皮薄,撐不住就說了呢?可突然間她們就不由自主地給她讓了位置,看着她走開。
不禁有些扼腕。
“算了算了,離娘性子內向,估計問了也問不出什麽。”
“正是,還是找郁老三他們問一問。”
“我瞧着離娘說得對,還是問她阿爺阿奶吧,他們總會出門的,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裏。”
郁老爺子向來是個勤快人,很少會像這樣,躲在家裏不去地裏幹活的。
這樣的反常,也讓人猜測他是不是不想分家。
這突然分家了,估計他心裏難受得緊,才不出門幹活,連郁老太太都不出門。
-
郁離沒理會身後的議論,一路來到郁家。
在郁家門前,她遇到回家的馮嬸子母女倆,馮元娘乖巧地向郁離問好,郁離不顧馮嬸子的阻攔,請她吃白米糕。
馮嬸子只能無奈地讓女兒謝過郁離,先是關心郁離最近過得怎麽樣,然後說道:“郁家分家了,以後你爹娘和妹妹自己當家作主,金娘她們也可以多吃一些,将身子好好地養回來,日子便要好起來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娘家。”
她也不去問郁家分家的原因,見到郁離,很是為她高興。
将心比心,她若是郁離,肯定也會關心娘家的父母和妹妹們,擔心他們過不好,時不時會回來看看他們,反正都在同一個村子,走幾步路罷了。
現下郁家分家,郁家二房也算是苦盡甘來。
和馮嬸子聊了幾句,郁離便進了郁家。
郁家的院門緊閉,估計是不想應付那些好奇的村民們,不過這難不倒郁離,她直接伸手過去,栓着的門就開了。
郁琴正好從竈房裏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根燒火棍,臉頰、衣服上都沾着煙灰,看着灰頭土臉的。
聽到動靜,她擡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進來的郁離。
“離娘!”她頓時就叫起來,“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郁敬宗從房間裏跑出來,手裏拿着根棍子,揮舞着朝郁離沖過去,“我打死你這攪家精……”
郁琴臉色大變,大叫道:“宗哥兒,別——”
她還是叫遲了,只見郁敬宗手裏的棍子被郁離奪去,并一巴掌抽飛,整個人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摔到院子裏的草垛上,整個人埋在那裏。
三房那邊聽到動靜的郁敬信和弟弟一起跑出來,看到倒栽蔥般紮進草垛堆的郁敬宗,頓時嘎嘎嘎地笑起來,絲毫不給他面子。
以前他們是不敢這麽笑的,不過現在嘛,大房有什麽了不起,反正已經分家了,各過各的,他們也不用再忍讓大房的人。
很快屋子裏的郁老太太、陳氏等人也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陳氏的臉色就沉下來,忙叫道:“宗哥兒,你怎麽了?誰幹的?”
她說着跑過去将紮進草垛裏的兒子拉出來。
郁敬宗呸呸呸地吐出嘴裏的草屑,委屈地說:“娘,是離娘這攪家精,她又打我。”
陳氏看到他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前天的巴掌印剛消下來,這會兒又添一個,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陳氏很惱火,忍住氣對郁離說:“離娘,你是當姐姐的,怎麽能随便打人?”
這死丫頭是打人打上瘾不成?
誠哥兒被她打,現下她的兒子又被她打。
郁敬信和郁敬義聽後,都很不服氣。
打人怎麽了?大堂姐連他們都打,郁敬宗算個屁,居然不能打他?
郁離道:“他說要打死我,還叫我攪家精,難不成我還得站在這裏給他打?”
陳氏張了張嘴,辯解道:“可宗哥兒還小……”
“是的,他還小,所以不能放過他!”郁離一臉嚴肅,“不然他長大後,會變本加厲變壞。”
陳氏:“……”
看到母親被堵住,郁琴忍不住說:“離娘,你怎麽能和長輩這樣說話?一點禮數都沒有……”
“你也想挨打?”郁離問她。
郁琴驚恐地後退,忙不疊地搖頭。
看到郁離幾次三番動手抽人,她便明白,她是真的會打人的,若是自己惹到她,說不定自己也會被她打。
見郁琴閉上不讨喜的嘴巴,郁離放過她,看向郁老太太。
郁老太太頓時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說道:“我、我可沒說什麽。”她作甚看自己?
郁離道:“我知道,阿奶挺好的,已經很久沒罵我賠錢貨了。”
郁老太太嘴巴動了動,發現自己确實很久沒罵了,因為她不敢罵,就連郁金那幾個死丫頭,她也沒再罵。
“阿奶,女孩子不是賠錢貨。”郁離說,“你要記住這點,知道嗎?”
她不和郁老太太說什麽大道理,說了她也不懂,決定直接做給她看,一腳将院子裏的一張被踩得光滑圓潤的石矶踢碎。
郁老太太:“……”
不說郁老太太,就連陳氏母子三個也受到極大的驚吓。
比起已經知道郁離怪力的郁老太太等人,陳氏母子倆對郁離的印象更多的還停留在以前,就算前天她按着郁老大跪下,他們也只是覺得她膽大妄為,并沒有在心裏留下深刻的恐懼陰影。
直到現在,看到她一腳踢碎石矶,終于意識到她的力氣有多可怕。
怪不得家裏的人都不敢惹她。
“大姐!”
聽到動靜的郁金姐妹三個從西屋那邊過來,看到郁離時十分高興。
至于現場有些僵硬的氣氛,姐妹三人完全沒放在眼裏,只覺得他們估計又惹到大姐了。
郁離跟着三個妹妹一起去了西屋。
郁敬信見狀,也機靈地帶着小弟離開,可不想留下來被老太太當作出氣筒。
他哥今兒一早跟着父母去地裏幹活,家裏只剩下兄弟倆個繼續歸置三房的東西,沒想到能看到一場好戲。
以前自己挨打時氣憤又難受,現在看別人挨打,才發現樂趣無窮。
看到現在的郁敬宗,他們就覺得看到以前的自己,以為郁離好欺負,可着勁兒地欺負她,結果反而慘兮兮的。
要是郁敬宗再不汲取教訓,在郁離面前夾着尾巴做人,只怕他以後會更慘。
郁離一走,郁老太太心疼地将孫子扶起來。
“宗哥兒,你去惹她作甚?”郁老太太埋怨道,“阿奶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千萬別去招惹她,她現在可不同以往。”然後又罵陳氏母女倆,“你們這兩個當娘當姐的,也不攔着他,由着他去招惹那殺千刀的。”
最後三個字,她說得好小聲。
陳氏身子一晃,心中苦悶不已。
以往她回到村裏,大夥兒都捧着她,就算老太太這暴脾氣,也會壓抑幾分,很少會在她面前使。
如今她倒是兩頭不是人,明明是她的宗哥兒被打,卻落得個埋怨。
郁琴委屈地扁嘴,小聲地說:“阿奶,我在竈房做飯呢,我也沒想到……”
她心裏同樣難受得厲害,以前做飯這種事哪裏需要她,都是二房的姐妹做,就算是在縣城,也是母親來做,她連生火都不會。
可現下剛分家,家裏的事多,母親忙得脫不開身,阿爺阿奶跟着他們吃飯,啥都不做,就讓她去做。
她說不會,阿奶就罵她是地主家的小姐,是個懶婆娘,啥都不幹,讓她去學着點,學不會就餓肚子之類的。
郁琴都要委屈死了,覺得阿奶變了,不疼他們了。
郁老太太才不管,嘴裏罵罵咧咧的,心疼地扶孫子回房,一邊說:“宗哥兒,以後見着她,你遠着點,咱們不去她面前……”
郁敬宗哇的一聲就哭了,“阿奶,是你說她是攪家精的,我才……”
“呸呸呸,不準亂說啊!”郁老太太緊張地捂着他的嘴,往西屋那邊看,見郁離沒出現才松口氣。
**
西屋很亂,屋子裏的東西好像更多了,有種無從下腳之感。
郁金過去整了整,整出一條通道,一邊說:“現在東西比較亂,明天就歸整好了,就是屋子太小,有些放不下。”
雖是這麽說,姐妹幾個面上并無太多的煩惱。
能分家已經是意外之喜,現下屋子裏亂點也沒什麽,她們只覺得無比的輕快,做什麽都很有幹勁。
郁離将背簍放到一張歪腳凳上,将裏面的東西一一取出來。
糕點、糖、果脯、頭繩、牙粉、牙刷、鹽、醬油、醋……
一時間,三個妹妹眼睛都看直了。
好多東西啊,都是她們平時不敢奢望擁有的,等看到她最後拎出來的那塊肉,都呆住了。
“大、大姐,這麽多東西,是給我們的?”郁金有些結巴地問。
郁離嗯一聲,“剛分家,你們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先給你們買一些用着。”
三個妹妹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只能撲過去默默地抱住她。
親姐妹之間不需要太客氣,大姐對她們好,她們也會對大姐好,以後她們有能力了,肯定會加倍地回報大姐。
郁離挨個摸了一遍妹妹們的毛毛頭,三個姑娘年紀不大,因長期營養不良,這頭發的發質很差,摸着毛毛刺刺的,泛着黃。
嗯,和自己差不多。
郁離給她們分東西,讓她們吃糕點和糖。
三個姑娘歡快地啃着糕點,順手将她買的鹽醋醬油等東西放到昨天搭的竈臺,将那坨肉放在屋子的陰涼處,以免天氣熱變質。
“大姐,你咋買這麽多肉?”郁金有些不贊成,想讓她省點。
“不是買的,是肉鋪送的。”郁離解釋道,“張哥知道你們分家,送塊肉給你們慶祝,說讨個吉利。”
聽聞是人家送的,郁金先是高興,然後又擔憂起來。
“這、這是不是不太好……”
欠太多的人情可不好,人情債難還。
郁離啃着一塊糕點,說道:“沒什麽不好,你可以當作是我在肉鋪的員工福利。”
郁金她們沒聽懂員工福利是什麽,不過大抵能明白,是肉鋪的老板比較照顧大姐,等她們聽說,在肉鋪幹活,買肉時可以半價,例如一斤肉十六文,郁離買只需要七八文,還會送她下水等……
“大姐,肉鋪還有其他适合我的工作嗎?我也想去肉鋪幹活!”郁金雙眼發亮。
郁珠、郁銀也是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郁離道:“現在人夠了,不過如果有什麽适合你的活計,我會和你說的。”
郁金用力地點頭,滿臉激動,現下分家了,就算她往外跑,不在家裏幹活,阿奶也管不住她,她終于可以和大姐一樣,去縣城找工作。
比起在地裏刨食,她更願意做點別的,想賺更多更多的銀子。
這時,郁離看向安靜地坐在一旁微笑的郁銀,想到什麽,問道:“阿銀,你想學刺繡嗎?”
郁銀呆了呆,雖然有些疑惑她為什麽問這個,仍是乖巧老實地說:“大姐,我想學,只是不知道跟誰學。”
村裏人會繡花的沒幾個,就算會,也只會繡一些簡單的東西,郁銀特地去看過,覺得并不怎麽好看。
當然,這繡花是手藝活,別人也不會輕易教你。
如果郁老太太舍得拿些拜師禮去的話,或許對方會指導一二,但郁老太太一毛不拔,不可能出的。
郁離道:“行,你想的話,我回去問問我婆婆願不願意教你。”
聞言,郁銀雙眼一亮,想起周氏是會繡花的。
她沒見過周氏繡的東西,不過聽說繡得很好看,如果她願意教自己……
“大姐,還是算了。”郁銀小聲地說,“麻煩周嬸子不太好,這是她吃飯的手藝……”
她怕周嬸子不願意傳授這門手藝,讓大姐夾在中間難做。
郁離道:“我先回去問問,要是她願意,你就過來學。”
如果周氏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
這個世界的人對手藝傳承很看重,确實要鄭重一些。
郁珠拿起牙刷和牙粉,舉着手問:“大姐,這東西怎麽用啊?”
這世界也有牙刷這東西,不過一般都是比較講究些的人用,村裏的人并不懂怎麽用,他們清潔牙齒時,将柳條咬開外層的皮,用裏面的纖維來刷牙。
牙粉更沒有,若是覺得牙齒不幹淨,去拔些牆腳根或地裏随便長的某些草藥在嘴裏嚼一嚼,嘴巴就清新了。
郁離便教她們怎麽用,同時對她們說:“要保持牙齒的清潔,牙齒是人的門面,有一口潔白的牙齒很重要,這樣和別人說話時,人家會注意到你的牙齒,發現你的牙齒很白很幹淨,對你的印象也會好幾分……”
像傅家的人,他們的牙齒都很潔白整齊,平時很注重牙齒的清潔。
村裏的人與他們相反,大多牙齒發黃,離得近了,甚至還有些異味飄出來,這也是難免的,鄉下人大多沒有清潔牙齒的概念,而且沒錢沒閑的,哪會注意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