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禍頭
第92章 禍頭
現在皇帝重漢學,文臣自是更吃香些。
如果家族中能有文武齊發展,這個家族自是不會落沒。
張姨娘也是個好的,除了在後院宅着,她無事都不怎麽出現在人前,可能是之前的事情把她吓着,也有可能是為了兒子,她一個人承受住了這等寂寞。
好在阿禮哈氏是個好的,沒有虧待了她。
“行了,別抱怨了,換誰也不樂意聽到你倆說話。”明珠放下手裏的工具,“對了,你們怎麽過來了?今日沒有學業?”
增壽雖武學出衆,可文化課彭春也沒讓他落下,只不過他學的沒增福好。
增福也同樣學着武,可能真是天分有關吧,他連增壽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不過兩兄弟還算互補就是。
“我們都完成了夫子布置的課業才過來找大姐的。”增福最怕姐姐不理他,所以搶先回答出聲。
明珠看着可愛的增福,摸了摸他的發頂,有些刺手。
孝期內是不可剃頭的,都快一年了,發頂都長出一寸左右的頭發,不刺手才怪。
說到孝期不剃頭這事,明珠就想到去年宮裏傳出的消息。
她怎麽也沒想到,那位居然這麽頂,居然敢在孝懿仁皇後的孝期剃頭,也不知道榮妃是怎麽教三阿哥的。
沒錯,三阿哥在孝期內剃頭了,還被胤禛給碰着,因為頭發的原因,京城不少人士覺得新長出的頭發難看,他們都有意帶一頂帽子來遮掩。
那天正是武學課,三阿哥閑熱就把帽子給脫了下來,看着他光潔的頭頂,胤禛當場就爆怒把三阿哥給打了。
最終鬧到康熙面前,康熙自是站胤禛這邊,要不是德妃懷有身孕,榮妃只怕恨不得當下就去撕了德妃。
可惜了,總缺了點運道。
“你這頭發也該剃一剃了,雖說民間三年內不可婚嫁,但剃頭的禁期也只有八月,你們平日出門戴着帽子就是。”明珠磨磨自己的玉手,聲音淡淡說道。
“阿瑪說讓我們守滿一年,省得讓人抓了把柄去。”增壽不給增福搶先的機會,當下就接話道。
明珠一愣,想了想也明白阿瑪的用意。
也是,大臣為皇後守孝一年也是常理。
“就算一年時間也到了,怎麽還不修理一二呢?”明珠不解。
二人有些尴尬的摸上自己的發頂,“大姐,我想蓄發呢。”增壽這臭小子膽大的很,不過他這聲音也壓低下來,看來他也知道自己這想法不對。
明珠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別給阿瑪惹事,三年內不剃頭別人見了還會誇你一聲孝順,知孝義,要是三年後還這樣,你就不怕有人參阿瑪嗎?”
臭小子,真是欠收拾。
現在可是大清,她骨子裏雖有漢家的傲骨,但也知道,路遇強龍得低頭的道理。
現在是大清治理天下,要真讓這小子蓄發,這一家子也都別活了。
這孩子不會到了叛逆期了吧?明珠心中暗想着,不過嘴上也說道起來:“你要是敢給家裏招禍,我第一個收拾你。”
這小子就得敲打,不然還不知道番天成什麽樣。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剃發還不成嗎?”增壽一臉的委屈,不過他也算聽話就是。
“哼,這還差不多,記得帶着增福一起去。”明珠用力敲了兩下他的頭,發出嘭嘭聲。
“是。”
兄弟倆粘明珠,在她院子裏玩到用晚食才離開,兩人一走,明珠就嘆氣出聲。
“下回他們再來記得幫我攔上一攔,真真是吵的頭疼,那嗓子也聽着難受。”
、看到格格那嫌棄的樣,月霜樂了,“兩位少爺可不是咱們能攔得住的,格格這不是為難奴婢們嘛。”
明珠橫了她一眼,“就你膽小,你不行就讓月寒去,她一定能攔住的。”
一旁的月寒一臉苦笑,“格格奴婢可攔不住,奴才可不能毆打主子。”
此話一出,明珠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啊,就該讓額娘來管教一二。”
自然,這話也就是說說,她也沒真想過把她們送去。
主仆們玩鬧一會後,周管事就過來了。
眼看天色不早,這個時候周管事過來只怕不是好事。
“見過格格。”
“周管事不用多禮,可阿瑪那裏有事?”明珠出聲詢問。
周管事點點頭,又看了看暗處。
明珠不傻,自是看懂了周管事的眼色。
“無事,老爺聽說今日格格頂狀了長輩,想讓格格去趟書房,格格,老爺的心情可能不大好。”周管事像個拉偏架的人,直接出聲提醒。
明珠嘆息一聲,“唉,到是明珠的錯,害阿瑪病中擔憂了,行,那明珠就過去跟阿瑪解釋一聲吧。”
暗處看不見的地方,那些人對視一眼後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但來到書房外,他們就停了下來。
書房有影衛守着,暗衛的到來他們自是知曉。
見他們沒有越舉後,也就沒有驚動皇上的暗衛。
書房內,彭春看到女兒到來很是開心,對她招了招手。
父女倆離近後,這才悄悄說起話來。
“今日之事你額娘跟阿瑪說了,這事可讓宮裏查了?”彭春直奔主題。
明珠點點頭,“阿瑪放心吧,上午的時候女兒就讓月寒進宮去查了,只不過這消息一時半會的還查不清楚,但宮外的事,影衛還沒消息嗎?”
宮裏她自然讓人去查了,可宮外也沒有放過,特別是跟那對母女有接觸的人,她都讓人一一查清。
別的事不用管,但她想知道把她跟三阿哥湊對的人是誰?
彭春就是收到影衛的消息這才讓周管事去叫女兒過來。
“你先看看吧。”
明珠不解,但還是接過阿瑪遞過來的信紙。
待她一一看完後,明珠都被氣笑了。
“當真是以為咱們董鄂氏好欺負不成,還是覺得自己肚裏有了一塊肉就能肆無忌憚了。”
沒想到,幕後之人居然真是她。
之前明珠只是覺得這樣的手段像她,沒想到還真是她。
如此不安份,真以為她有免死金牌不成。
“你是怎麽想的?要不要?”彭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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