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也沒四處宣揚啊
人來人往,光影繁華,斑駁的打在車窗上。
陶瀾上車後窩在了後排的座椅裏,目光無神的盯着自己的雙手。
開車的賈權和透過鏡子看到無精打采的陶瀾,笑道,“咱家陶陶這是怎麽了,誰得罪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加上你肖哥。”肖在川插上一句。
安靜看向陶瀾,道,“還能有誰,不就是……”
“你不說話會啞巴嗎?!”陶瀾瞪了安靜一眼,警告她不要說出來。
賈權和同肖在川相視一笑。賈權和道,“是不是宋遠聞那小子欺負你了?”
陶瀾驚訝的看向賈權和,“表姐夫,你都知道了?”
安靜也很吃驚,“姐夫,你是怎麽知道的?是賈述文那小子告訴你的吧。肯定是那小子,吃裏扒外的家夥。下次再見到他,看我不削了他。”
“他吃你什麽了?”賈權和被安靜的話逗樂了,“我可是他七叔,還是親七叔,這也能叫扒外?!”
安賈兩家也是祖上的親戚。賈家以前也在S市,抗日戰争的時候,賈家逃難來到了Z市,兩家幾乎斷了聯系。解放後,兩家才又有聯系。好在兩座城市離的不算遠,經常走動後,兩家關系也是越來越近。
賈權和與安靜的姐姐安倩從小就認識。高中的時候,兩人就私下确立了關系,按照楊愛美的說法,這叫私定終身。大學之後,兩人也不再隐瞞。大一的時候,兩家聚會,當着衆人的面,賈權和就說非安倩不娶。
兩家人自然不會反對,從此,賈權和來安家也就更勤快了,連賈述文的母親,也就是賈權和的大嫂都笑他,都快成安家的兒子了。雖說安靜、陶瀾還有安峥都是安倩的弟妹,但在賈權和的眼裏,也都是他的弟妹,連他的親侄子賈述文都抱怨他胳膊肘往外拐。
肖在川道,“我們雖然不了解具體情況,但也不能當我們是瞎子啊。就剛剛,陶陶的反應,現在又這麽反常,結論已經十分明顯,不需要賈述文那小子告訴我們。”
“要說宋遠聞那小子,還不錯,家境也不錯。一表人才,能配得上咱家陶陶。”賈權和道,“有空的話,把他帶回家吃個飯,你表姐一定非常高興。”
陶瀾一聽這話,更加洩氣。
安靜聽了這話,卻驚了一身冷汗,姐夫調查過宋師兄,看來真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喜歡嚴雲起。
“得了吧。她和宋師兄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肖在川好奇道,“怎麽了?姓宋的劈腿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陶瀾沒好氣了嘟囔道。
安靜笑道,“你們想多了。咱們家陶陶雖然喜歡宋師兄,但是宋師兄喜不喜歡陶陶就不知道了,可能宋師兄都不知道陶陶喜歡他。”
“看來真的是我們想多了,”肖在川道,“我原以為八字就差一捺了,沒想到還沒有一撇呢。”
賈權和對陶瀾道,“當初跑來就是為了宋遠聞,怎麽到現在都沒進展?”
安靜有些氣不過,“她不說,怎麽會有進展。”
肖在川道,“女孩子矜持是好事,但是太過矜持而錯過一個喜歡的人,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肖哥說的太對了。”安靜深表贊同。
陶瀾努努嘴,看向安靜道,“都像你那樣,弄的全世界都知道。”
“我還好吧……”安靜得意的想了想,“我也沒四處宣揚啊……”
賈權和道,“安靜,你這次偷偷跑過來,不會也是為了一個人吧?”
“我……”這好像不能說,連陶瀾和賈述文這樣的新生代都嫌嚴雲起老,姐夫和肖大哥肯定更加嫌棄,安靜笑笑,“沒……沒有。”
“沒有?”賈權和道,“我怎麽聽說,你千方百計的進嘉德所,又千方百計的進嚴雲起的團隊,就是為了某個人。讓我猜猜,莫非是為了那個姓尤的?不是姓尤的?就只有姓孔的了。”
“沒有……沒有的事兒。”安靜開始後悔了,就說吧,不能讓姐夫送。姐夫和肖在川都不是什麽好人,總想着套她的話。
肖在川立馬補上一句道,“你該不會是為了嚴雲起吧?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安靜看着這兩人皮笑肉不笑的的樣子,心中明了,這一次一定是賈述文說的,不會有別人,瞞是瞞不住了。
“知道了還問。”
嚴雲起,賈權和在心裏默念了兩遍,轉頭看了一眼肖在川。肖在川只是揚揚眉,再無任何表情。
車內突然陷入平靜,安靜看着沉默的賈權和與肖在川,心中不安,又看了一眼陶瀾,努嘴道,“我知道,嚴雲起的年紀是大了一點,不,是大很多,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他,希望你們不要反對。”
安靜見兩人還是沒有說話,道,“不是說年齡不是問題嘛,肖哥,我說的對吧。”
“十二歲的差距是有些大,但是現實中老夫少妻的也很多,也挺幸福,”肖在川淡淡一笑道,“我是沒什麽意見,問題是我的意見不重要,主要還是看你姐夫和你姐的意思。”
“在律師這行業,嚴雲起的人品還是值得肯定的,所以,你非要堅持這麽做,我也不反對,但是我的意見不能代表你姐,”賈權和道,“還有,你媽如果知道了怎麽辦,我敢肯定她是不會同意的。”
安靜雙手合十道,“所以,你們要替我保密。特別是我姐那兒,她知道了就等于楊愛美知道了,求求你們,千萬別告訴我姐。”
賈權和道,“我只能保證我不會主動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安靜有些不明白。
肖在川笑道,“他的意思就是,如果安倩刑訊逼供的話,他會老實交代。”
安靜徹底後悔了,就該聽陶瀾的話,打車回去。
“在我姐面前,一點原則都沒有。”安靜鄙視了一下妻管嚴的賈權和,“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賈權和笑道,“在你姐面前講原則,那是大男人,在你姐面前沒有原則,那才是真男人。”
“就你會狡辯,大姐怎麽看上你了。”安靜再次鄙視了他一眼,對着肖在川道,“肖哥,你和嚴雲起是怎麽認識的?”
“我跟他是校友,”肖在川想了想道,“我們是同一所大學,但是大學的時候我們并不熟,也沒什麽聯系,只是一起打過幾次籃球。畢業幾年後,在一個案件中,當時他是被告公司的代理人,我是原告的代表,我們這才熟起來。”
原來他也打籃球,這有些出乎安靜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