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就是顧書白的狗 汪汪汪
第38章 我就是顧書白的狗 汪汪汪
一般人聽這話, 那當場就火冒三丈,可傅行他不是一般人啊,他那腦回路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聽這話就跟受到了嘉獎似的, 得意洋洋的, 炫耀了起來。
“是啊, 我就是我家書白的一條狗~汪汪汪~我就要做他的狗~做我家書白一個人的狗狗~~”
傅野氣的血壓都飚上來了。
他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活活的被氣死。
“傅行!我說你賤不賤啊!啊你賤不賤!這種的話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坐在竈膛後面燒火的顧書白就悶悶的不說話了, 臉紅紅的,不知道是被傅行這無恥的話給刺激到了,還是被那竈膛裏的火給熏烤的。
總之,這話題他是參與不進去了。
傅行瘋癫的時候真的不是人。
他就喜歡這種狂浪的沒有邊界感的人。
“我為什麽說不出口?”鍋裏就一個牛腩焖土豆了,傅行正弄兩個涼菜, 解解膩。
他在口出狂言的時候,那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看着極為麻利又幹練。
“這事大家都知道啊,我都在B市裏放出狠話了,我就是顧書白的一條狗!”
“誰要欺負我家書白,我就變成瘋狗,逮誰咬誰!這事大家都知道的, 怎麽?你信息滞後了?沒接收到?還是說你嫉妒了?你有本事的話,就自己去找一條啊!!!”
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絲毫不知道臉面是個什麽東西的傅野氣的心肝劇痛,連連深吸了幾口氣候, 傅野這才緩過勁來。
“我說傅行,你這些話當着我的面前說就好了,以後再對外面說了, 你這跟瘋了有啥區別?”傅野雖然私底下也是沒有邊,可有的話他也不至于這樣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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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是聽傅行這話,那眉心就直跳。
就不知道爸媽在聽這些話,會不會吐血三升。
傅行是滿不在乎。
他跟着顧書白在一起兩年了,這兩年來他收斂了不少,從瘋狗變成了家犬,乖的不行。在他追顧書白那會兒,他才是真的意氣風發,放浪形骸。
他這收斂了。
“對你說有啥意思?”
“那說不是跟放屁一樣?”
“我放出的話,那就要起到效果的,窩裏橫這種事我可辦不來!給別人看笑話的事,我向來是不幹的!反正B市那邊都知道怎麽回事,敢對我家書白不客氣,那就是打我傅行的臉!我可不會對他們手軟!”
傅野看他頑固不靈,頭疼的厲害。
“你有能耐啊。”
“是啊,怎麽了?”傅行一意孤行,态度很是強硬,關鍵他不僅嘴巴硬,那态度也很硬,行動上更是硬到沒話說。
“你有本事也去找一條聽話的狗啊。所以你這眼皮子放寬點,別盯着我屁疙瘩大點的地方,總在我身上找不是,試着拓寬自己的舒适圈,懂?”
傅野:“!!!”
我懂你個棒槌啊!
果然,他這個弟弟就是來克星!
傅野氣到不行,本來他早就想滾了。可答應了說要留下來吃飯,而且傅行和顧書白兩人都給做了不少菜,中途跑到太不講情面了,傅野就憋着一肚子的氣,心不甘情不願的吃這頓飯。
不過,等這些飯菜都端上桌了,坐在老舊的長凳上的時候,傅野本來還在糾結會不會把他定做的衣服給弄的褶皺了,只是等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擺在他面前,傅野那糾結的心就抛之腦後了。
飯是顧書白盛的,顧書白挺尊重傅野這位哥哥的,他還親手端到傅野的手中,這讓傅野很是感動。
還特意對傅行擠了擠眼睛。
看吧,他弟都沒有這待遇。
還自己去盛飯。
“真是又騷又賤!浪不死你啊!趕緊吃飯吧你。”
傅行真的快受不了他哥了,每次都要挑撥幾下,別人不敢觸碰的刺頭子,他偏要三番五次的去挑釁。
傅野還偏就不了,還打算再嘀咕幾句,他就喜歡看傅行炸毛。可這次傅行偏不随他的願了,還特別好心的給他碗裏放了兩塊烤好的羊排。
“嘗嘗你弟的手藝。”
傅行就想堵住他哥的嘴。
傅野這人喜歡挑刺,可又特寵着傅行,哪怕傅行對他捅了千百刀,只要回頭給他一顆糖,他又喜滋滋的。
這不,傅野一看傅行居然給他夾了羊排,那眼眶子都濕潤了,感動的差點就跪下吃飯了。他很快就加入了幹飯的行列裏,吃的那叫一個投入。
“這個鲈魚很嫩,烤的也特別香,你多吃一些。”傅行把烤盤底下的火調小一些,這樣,那鲈魚還能繼續多烤一會兒。烤魚底下鋪蓋的那些洋蔥圈,香芹,豆芽,青椒什麽的,味道更好的散發出來。
這種小火慢烤,那小菜香氣彌漫,魚肉的表皮會烤的更加酥脆可口。
顧書白很喜歡這種又麻又辣的烤魚,傅行看他喜歡吃,特意去網上看了不少做烤魚的視頻,知道如何處理更好吃,連續鑽研了好幾日。
而顧書白呢,百吃不膩。
關鍵那料用的也足,也幹淨,只要按照那些次序來,味道不會差哪裏去。就是那料,還有最後放那花椒和烤魚料包的時候有些偏差,味道有些偏差,可顧書白都很愛。
只是,連續吃多日後,即便恢複能力頑強的顧書白也有點不适了。
也不是上廁所的不舒服,而是吃多了又麻又辣的食物,刺激腸胃,讓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不想動的狀态,倒也說不出哪裏痛,就是不舒服。
為此,傅行很是自責
顧書白就忌口了幾日,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傅野的到來,傅行又做了不少好吃的,顧書白吃的很歡快。他本來是不怎麽愛吃辣的,只是那烤魚他卻偏愛。傅行每次做烤魚用的是鲈魚,那魚肉弄的很是鮮嫩,刺極少,魚皮烤的焦焦的脆脆的,再和那料子混合在一起,烤成了一層酥脆的外皮,吃在嘴裏外脆裏嫩,入口皆是美味,辣味和麻味同時相撞,那滋味多提多爽快了。
每吃一口都是享受,令人回味無窮窮。
顧書白就偏愛極了。
比那水煮魚還要喜愛幾分,如今,幾日沒有吃了,顧書白饞的很。
傅行很細心,把那烤魚最上面的各種辣椒碎用筷子給拂到一旁,烤魚表皮上的那些花椒粒也給夾走,于此,還讓顧書白夾那腹部的魚肉。
“魚腹那邊更嫩一些,你挑那邊的先吃。”
顧書白也沒有客氣,當即就夾了一大塊烤好的鲈魚肉,那烤魚的魚肉還是很緊致的,下筷子并沒有散開,還是一整塊。
烤盤下的蠟燭火還在燃燒,魚肉還很燙,顧書白就淺淺的吹了幾口,便迫不及待的往嘴裏送。一邊哈着氣,那魚肉在舌尖跳躍,來回幾下,總算是沒有那麽燙了,顧書白吃的額頭都冒細細的汗了,吃的卻是分外的開心。
“味道怎麽樣?”傅行見顧書白吃的歡喜,還是想問。
“好吃!”
顧書白眼睛亮亮的。
他的行動也給了傅行很好的證明,于是,在接下來用餐的時候,顧書白就頻繁去吃那烤魚,吃的臉頰紅紅,嘴裏直哈氣,還繼續在吃。
那邊的傅野呢,在吃完烤羊排後,又陸續嘗了嘗那水煮魚,土豆燒牛腩,烤魚他也吃了一些,吃完後內心均是震蕩不已。
他弟真的變了啊。
這手藝真的了不得啊。
趕上了家裏的保姆了,做菜的水準入口不說,已經到了好吃的地步了。
想他傅野長這麽大,就沒有吃過傅行做的飯菜,僥幸之餘,也只是喝了幾次傅行燒的白開水而已。如今,就是粘了顧書白這個弟媳的光,正是因為這個弟媳,讓他弟這種狗都不理的該溜子改邪歸正,變成了賢惠的家庭煮夫。
何其有幸啊。
二十多歲了人了,第一次吃到自家親弟燒的飯,竟然是因為弟媳!
要不是場合不對,傅野都想當場塞給顧書白一個大紅包了。
太好了!
他弟還有救~~
他弟有救啊!
“弟,弟媳,你要跟我弟好好的啊,我很看好你們啊。”吃着外酥裏嫩的烤魚,傅野很是感嘆的說道。
“嗯?”
搞不清楚情況,可傅野的好意顧書白是接下了,他連連點頭:“好的哦,我很喜歡傅行的,傅行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傅野都要摸淚了。
傅行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狗都不理的人,瞎了眼,竟然喜歡上他了。
傅行就跟傅野那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光是看傅野那臉上的表情,就把他那小心思給摸準了。
唾棄道:“吃個飯說什麽呢,我跟我家書白好着呢。”
“還有,別一天到晚的,整一些沒的有的。”
還警告的瞪了傅野一眼,讓他不要對顧書白有什麽小動作。
否則!
傅行還拿手,比劃了一下脖子,往一側一拉。
嘎脖子!
的意思很明顯。
傅野:“!!!”
就知道這弟弟靠不住啊。
這一頓放吃完後,傅野也滿足了。
飯飽後,傅行搶着去稀飯刷鍋,顧書白呢則是收拾餐桌,随後簡單的清掃了一下地面。
傅野瞧了一會兒,發現他弟跟弟媳相處的挺融洽的,倒也沒有完全他弟一邊倒貼,純粹的舔狗,顧書白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嬌弱,也是個挺會照顧的人,頓時心裏也放心了不少。
到底是自家人,也怕自己人吃了虧。
傅野本來還擔心傅行寵顧書白沒有底線的那種,随後發現,顧書白這人可能就是天生來克他弟的。
每次顧書白做什麽事,傅行就搶着去幹。
而傅行要去後院喂小雞小鵝小豬什麽的,顧書白也會跟着一起過去,還在一旁小聲的說着什麽,傅行就在一旁看着,聽着,時不時笑了幾聲,還挺開心的。
等傅行幹完所有事,顧書白就去打一些水,讓傅行洗漱一下。
弄完了,還貼心的倒了一杯溫水送到手上,未了,還甜甜軟軟的,跟撒嬌似的:“老公,你辛苦了,喝點水解解渴吧。”
瞧那話說的,這不渴的人也跟着渴了。
傅野看了一會兒就沒有再去看,他這次來不光是帶那些退伍兵,還有關于擴建基地的事。
“施工隊那邊我已經聯系好了,你們可是要協商好,簽了字,這錢就收回去了。”傅野擔心的是傅行,他弟這邊他能做好收尾工作。只是跟他他弟的那一幫發小,一個個的掏腰包,也要跟着在這種鄉下地方蓋房子這事他可攬不了。傅野也是确認再三,不是開玩笑,這才答應。
“這事他們能做主,你就別操心了。”
傅野沒有多說,他公司裏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來這裏一趟,已經是擠出來的時間。
“等等,傅行你跟我說實話,那個什麽喪屍病毒,真的會襲擊全球?”傅野還是有些不相信。
傅行就知道他哥多疑,也懶得去解釋什麽。
傅行就走到外面,示意傅野看他開來的那輛車子,他就蹲下身,雙手抓住車身的一角,傅野就看到他弟,舉起那輛路虎就跟舉起一個大積木一樣,那麽的輕松。
傅野就那麽怔怔的看了幾秒,直到傅行把車子放下來,他還沒有回過神。
他把眼鏡摘了後,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向他弟。
“你,你……應該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随後他看顧書白表情淡淡的,也沒有太大的驚喜和意外,就好像看到很尋常的一件事,反倒是他大驚小怪。
微微咳了咳,傅野又恢複了正經的樣子。
“傅行你這是異能是吧,挺厲害的。那我呢?我啥時候有異能?我的異能是什麽?”對這事,傅野還是有些期待的。
他弟都說了,他是從末世後十年回來的。
傅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直言不諱:“你上輩子變成喪屍了,包括爸媽。”
“……至于這輩子,我就不知道了。”
傅野當場就愣住了。
“喪屍?”
傅行不想繼續聊這個沉重的話題,就催着傅野快點走。
“所以我就建了這個基地,到了明年你們早點過來住就行了。”
傅野半信半疑,最後開着車子離開了。
他們樓上有幾個退伍兵,倒也很安靜,吃喝住都不用他們管,一切都很方便。
下午,這些人就村子裏不少的地方安裝了監控攝像頭,這樣忙碌了将近三天後,所有監控都裝好了。
傅行和顧書白也去樓上看了,發現整個村子都在監控下,施工場地一覽無餘。
這幾個退伍軍也挺負責的,分兩組,上午會在村裏裏巡邏幾次,下午也是,晚上同樣如此。可能是因為有了這幾個保镖的加入,那施工隊最近幾天,尤其是晚上,都沒有那麽吵鬧了。
等另外幾撥的施工隊要來村子,給江文越他們蓋房子,傅野又安排了兩名退伍兵。
簽合同的這天江文越他們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只是,賀知州沒有跟着來。
傅行皺着眉頭,這事鬧的他很不開心。
本來他就不是個熱心腸的,這種沒事找事的活兒他更是不會幹了。這要不是因為江文越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關系好,他傅行怕是發瘋了才會去幫忙。
“他沒來?也不跟你們說一聲?”傅行就把施工隊已經找好的事在群裏說了一聲,然後約定好了時間,就讓他們一起過來。
後面,這事傅行就沒有再去關注了。
他最近一段時間裏,沉迷于種田種地,還有燒各種菜,沒事就顧書白卿卿我我,哪裏會有多餘的時間去關注這些群裏的動态。
江文越也很無語。
他沒有想到往日很沉穩的賀知州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他們幾個在路上很是吐槽了一番,最後撥打了多個電話,賀知州這才接電話。
結果賀知州那邊似乎挺忙碌的,就簡單的跟江文越他們說了幾句,就挂了。
“那個房子的事,你們先幫我簽個字,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江文越這回真的徹底無語了。
合同這種事,能随便簽的嗎?
就算他們再怎麽唬,也知道,但凡這個跟自己名字有關的,是萬萬不能随便寫的,這些可是家裏人從小到大,時時刻刻在耳邊叮囑的。
“賀知州瘋了吧?”
“我覺得他最近一段時間腦子就不太正常!”
“尤其是那次下雨天。”
……
等到了傅行他們這邊,傅行就炸了。
“媽的!賀知州是傻逼!”
“他本人不來,這字誰也不要簽!”
“還有這地,都是我哥給我買的,可是我花的錢,現在他賀知州沒這個份了!”傅行真的被賀知州這厮給氣到了。
江文越等人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傅行那麽的生氣,一時間都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氣氛就這麽尴尬着。
最後還是顧書白想起了什麽,拉着江文越等人到一旁,小聲的說:“……賀知州他沒有跟傅行打一個電話,或者發一個信息。”
“這孫子!”
江文越忍不住痛罵!
其他人也是火冒三丈。
“太不地道了,虧得把他當兄弟!”
“這不是耍人是什麽?”
“我給老賀打電話!”王明輝急忙把電話撥打過去,只是電話裏的回音是無法接通……
“不是吧。”王明輝先是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又去給賀知州家裏打了電話,他打的是賀知州家庭電話,電話是一個傭人接的,等王明輝問了之後,那邊傭人說賀知州跟好友約着出去玩了。
“……我能說髒話嗎?”一直沒怎麽吭聲的秦淮北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江文越就奇怪了“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狗屎!垃圾!畜生!”
秦淮北直接把手機翻開,把關于賀知州的一切聯系方式,全部拉黑。
尹風止,王明輝,李銘宇也陸續拉黑了聯系方式,唯有江文越還猶猶豫豫的。
“……也許,知州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呢。”到了這個時候,江文越還想要繼續給賀知州說好話。
他也知道賀知州這次做的不對,甚至是離譜,可江文越心裏還殘留着一絲期盼。
為賀知州量身定做房屋的設計師和施工方的人今日也到了,只是許久沒有看到接頭人,得知人沒有到場,傅行只好賠了一些違約金,說了一些好話,這才把人給送走。
江文越他們跟各自的施工方簽了合同,又交付了一些定金後,這邊的施工方就打算選個日子,就給開工。
這事鬧的不太開心,江文越他們也有心想要安撫傅行,這次家裏的農活,他們幾個均是搶着幹。喂養小雞小鵝,還有溜達大鵝的事,他們很是上道,争着搶着。
後面的燒飯,雖然是一塌糊,卻是把傅行獸性給激活了,對着江文越等人一頓的犬吠!
這廚房傅行還是很愛惜的,他今日裏迷上了各種做菜,對廚房也多次修補,尤其是那些櫥櫃,竈臺,他又重新貼了瓷磚,都是自己親自弄的。
可幹淨,可整齊,可有氣派了。
江文越他們一來,那醬油瓶子打翻了,那鹽撒了,那油也潑了,那菜炒糊了不說,把那燒的好好的鍋都給熏一層黑灰,傅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滾滾滾滾滾!!!”
“你們都給我滾!”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的廚房都被你們給糟蹋了!”
傅行怒吼,像是抓那籠子裏的雞一樣,瘋狂的把江文越等人丢到外面去,他真的要瘋掉了,臉上的表情很是恐怖。
江文越他們就縮在廚房的門口,心有餘悸。
最後還是顧書白燒火,傅行掌廚。
秦淮北會一些簡單的,切菜,備菜什麽的。
江文越他們就被打發去洗菜,刨土豆,剝豆子了。
不過,也正是這一打鬧,氣氛也沒有那麽嚴肅了,幾個好兄弟又恢複了往日裏的熱鬧。
“小嫂子,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啊,除了那個去山上撿蘑菇,還有其他的有意思的事嗎?”江文越他們幾個是閑不住的,就他們天天待在這鄉下,他們覺得會瘋掉。
顧書白想了想,說道:“有啊,還能去山上撿榛子呢,可以做好吃的榛子豆腐。不過那個要等秋季去采摘。到了秋天,山裏還有很多野生板栗,一些柿子,還有一些野生葡萄,這些都是有的。你們要是想要玩的話,這邊也有不少好玩的,這邊樹上有不少知了,可以捕捉,燒成一道很好吃的菜。還有一些水溝或者小池塘,有小龍蝦可以釣,不怕蛇的話可以下水摸一些黃鳝,泥鳅,田螺什麽的。”
顧書白說了不少好吃的和好玩的,聽的江文越等人很是感興趣,就聽顧書白說了半天,随後他們就惦記起來了。
“小嫂子,你說你們每天放一個竹簍子在院子前的水溝前,都能兜住一些小魚小蝦,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江文越高興極了,這事一說,他就人來瘋,急沖沖的往那院子前面的水溝跑去。
王明輝幾個都跟着一窩蜂的出去了。
顧書白見狀,拿起挂在牆角的水桶也跟着沖了出去,完全不見往日裏嬌氣模樣,就跟一潑皮猴子一樣,還竄的飛快,眨眼就不見影子了。
“傅行!我先出去了。”
“記得燒火啊!”
正炒菜的傅行:“…………”
最終還是他一人抗下了所有。
說好的幫他燒火做飯的呢?
所有人都跑光了,傅行氣的丢下鍋鏟,嘴裏一連串的國粹。眼看那鍋裏的菜馬上要燒糊了,又急急忙忙的把那鍋鏟撿起來,洗幹淨,又繼續炒菜。
門前的水溝是以前這村子灌溉用的,每年上流山上的水庫開閘放水後,水渠的水就會流下來,那水渠的水流下來,順着村裏的那一水潭灌滿。水潭用來蓄水,田地需要水的時候,村裏就會把水潭的閘門打開,再往水溝裏排水。
如今,這水閘早就沒有人用了,那閘門被搬開後,也沒有關上,一旦水池裏的水位上漲,水溝裏就有水往地勢低的下方流去。
最近一段時間,隔三差五的下大雨,處于上游的水池蓄積不少水,水位蹭蹭的往上漲。顧書白也是閑的無聊,思緒放空,到處看看,這一看就看到門口那水溝裏,有兩條均有一斤來重的白鲢魚在蹦跳,這可把顧書白給驚到了。
有魚!
白撿的魚耶~
妥妥的野生魚!
顧書白就打着傘,跑去把那兩條魚給撿了回家,這天就給打了魚湯。那魚湯鮮美的不像話,魚肉也很細嫩,一點魚腥味都沒有,吃的顧書白是意猶未盡。
關鍵是這種白來的,總有種賺到的感覺。
為了能逮到更多的魚,顧書白就跟傅行說,咱們去集市裏買個捕魚的簍子吧。
傅行:“……不是,我們開車一百多公裏,就去買個簍子?”
這事,但凡腦子正常的都不會幹的。
然後顧書白就抱着傅行,撒嬌,軟軟的哀求:“老公,你給我買嘛。”
“好不好嘛,老公~你就給我買嘛~”
“……行吧。”
然後傅行就腦子瓦特了,真的開車,來回四個小時,就去買了幾個竹簍子。
那竹簍子有兩個是專門用來逮魚的,門口那水溝就放一個,池塘那邊的放水的閘門也放一個,他們兩個每天早上會去看看。
只是今日江文越他們過來,還有那些施工方也來了不少人,這每日查看竹簍子這事就忘了。
“在這邊。”
顧書白提着水桶,看江文越他們在院子前不遠處的水溝到處看,顧書白就大喊了一聲。
那竹簍子就放在一處石板搭的小墩子處,就卡在那裏,位置還有些隐蔽,不仔細的的話還真的不好找。
江文越他們也跟着湊了過來,為了顧書白方便逮魚,傅行還把門前的水溝兩側的一些野草和灌木野生的藤蔓都給清除了,不然的話,江文越他們還沒有地方落腳。
水桶放在岸邊,顧書白低着身,兩只手用力,把卡在那石墩下面的竹簍子取出來。
這竹簍子最前端的比那水桶大一點,後面老長,形狀似甜筒,從水溝裏拖出來,将近有一米多長。
顧書白拎起那竹簍子後,江文越等人連忙上前,等顧書白将其口朝着下面,一股老的把那竹簍子裏的東西給倒出來。
這一到,就是一大堆。
不過,裏面有許多細小的枯枝爛葉,倒是有幾條巴掌大的鲫魚,有一條将近二十公分的黑魚,有幾只蹦蹦跳跳的河蝦,這河蝦跟那基圍蝦那麽大,都是透明的身子,鉗子倒是老長老長的。
除此之外,裏頭還有一只扭動的黃鳝,這可把江文越等人吓的要命,還以為是蛇。
“我擦!是蛇!蛇!”
王明輝都快要變成了尖叫雞了,吓的魂都快要沒了,一路狂奔,慘叫聲不絕于耳。
“是黃鳝了,可以吃的。”
顧書白眼疾手快的就把那條看着就很肥的黃鳝給抓住了,他抓的時候,是手指扣住的方式,抓住後就丢進了水桶裏面。
緊接着,他又把那幾條鲫魚撿到桶裏,還有那黑魚。
那幾只河蝦也沒有放過。
後面,顧書白又用木棍把那一堆的枯枝爛葉撥開,這回又翻找了幾條類似泥鳅一樣的小魚。這種魚的魚鱗很小,卻比泥鳅要大幾分,顧書白記得小時候,村裏人叫這種魚為狗頭魚。後面顧書白在網上查了,說叫刀鳅魚。這種魚很肥美,魚肉細嫩,格外的美味,不過就是在撿取的時候,要很小心,因為這魚後背有一條很鋒利的骨刺。
江文越他們就在旁邊,也跟着撿了一會兒,他們只敢撿一些認識的,比如那河蝦,他們從那枯樹枝裏,又扒拉了好幾只,還有黃刺丁,也有一條,看着挺肥的,都快有手臂那麽長了。
這黃刺丁,腹部是黃色的,背部是發黑的青色,本來盤着不動,一碰就彈得厲害。
顧書白就一把抓住腮部,然後丢入桶裏面。
等那一大堆枯枝爛葉都被翻找了幾次,再也找不到什麽了,顧書白這才收手。他又把那竹簍子放在那石墩下方,對準水溝。
“村裏的那個大水潭還有一個竹簍子。”竹簍子放好後,顧書白又帶着江文越等人來到村裏的那個大池塘。
這個池塘還挺大的,這幾天下雨,水位上升了不少。
顧書白把那水桶放好後,還卷起褲腳,等踩着水下去,那水就漫過了膝蓋,江文越他們看的很是擔心。
“小嫂子,你小心點啊,這個水是不是太深了啊。”
“還是我來吧,我個子高,下去的應該要好一些。”秦淮北看那水位都沒過了顧書白的大腿了,而顧書白還在試探性的往前走,這可把在場的幾位吓的不輕。
秦淮北也沒有脫鞋子,就直接往下走去,下了水拉走顧書白,也不等顧書白再說什麽,後面的江文越和王明輝也跟着七手八腳的顧書白拉到岸上來。
“我說小嫂子,你這是真的不怕事啊,這水位那麽高,你這下去人都淹的只剩下半個了,這要是出事了,還沒一個人看到。”江文越心有餘悸,這個水潭的位置在村的上游,真的下去了,估計大半天都不會有人來看一眼。
“沒事的,我會水的,而且那位置也不是很深。”顧書白看他幾人均是一臉不贊同,又補充:“我都在這下過好幾次了,沒事的。”
李銘宇看他們這裏個子最高的秦淮北下水後,那水都漫過腰身了,不由得嗤笑:“小嫂子,你天天來這水潭摸魚這事,傅行知道嗎?”
顧書白頓時啞口無言:“…………”
“我就說,這種危險的事,傅行怎麽舍得。”
“為了幾條魚,下那麽深的水,你還真的是……”
顧書白雙手合十,小聲的跟他們幾個哀求:“拜托了,別告訴傅行了,傅行要是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到時候我就不能下水摸魚了。”
這話說的可憐極了。
江文越就受不了顧書白這可憐樣,當場就叛變了,就跟活菩薩似的,大喊:“沒事沒事,小嫂子你別怕,我肯定不會告訴傅行的!就一點小愛好了,很正常的,不過你下次摸魚,叫我啊,我幫你撈。”
“要是房子早點蓋上就好了,只要小嫂子你一喊話,我立馬就到。”
王明輝不屑冷哼。
小聲嘟囔:“舔狗!”
李銘宇望天,嘟囔着:“不要臉,男小三啊。”、
尹風止也在跟風:“我就告訴傅行,你在挖牆角啊。”
江文越就很氣了,他的這幫兄弟,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啊。
“我就說兩句怎麽了?你們別一個個心思髒的很啊,污蔑我跟小嫂子之間的感情,我就是純粹的欣賞!欣賞你們懂嗎?我又不是不知道小嫂子有傅行了,我就關心關心小嫂子,看你們這有色的眼睛。”
他們正吵吵鬧鬧的,那邊的秦淮北已經彎腰,伸手向水裏探去了,顧書白見狀趕緊到岸邊,指揮秦淮北,告訴他那竹簍子的位置。
秦淮北兩只手臂已經探進水裏了,他就按照顧書白說的那個位置摸去,就在水裏撈了幾下,就找到了位置。
“摸到了,就往上面提啊。”顧書白站在岸上叮囑。
其實不用往上提也沒事,那竹簍子就是專門用來捕魚的,魚蝦鑽進去後,就很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