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型社死現場 都變成了面包人
第15章 大型社死現場 都變成了面包人
大概又過去了十來分鐘,确定蜂群不會再來,院子外面只有十來只蜂蟲還在盤旋,顧書白和傅行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
擺放在外面晾曬的架子床裏,江文越等人相互抱在一起,痛的是瑟瑟發抖。在看到顧書白把蚊帳撩開,個個都哆哆嗦嗦的看過來,那眼神都是驚恐的,确認沒有蜜蜂飛進來,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我擦!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蜜蜂追着我不放?!”
“我還不是一樣啊,我都還沒有捅好不好?真的是見鬼了,我去!真的好痛啊!要命,我感覺我說話都快說不出清楚了,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我也是……咦,你的臉怎麽這樣了,打填充劑了?”這還是江文越發現他旁邊的秦淮北臉腫的像個包子,那眼泡子鼓的跟青蛙肚子似的,完全看不到眼縫了。
秦淮北不吭聲,他現在是真的呼吸困難,渾身都在痛,痛的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麻木的狀态,想要嚎叫都嚎叫不出來了。
不光是秦淮北,還有尹風止,賀知州,都處于呼吸困難中,他們只覺得全身都在痛,痛的人快暈了過去。
也就除了捅蜂窩的王明輝情況稍微好一些,其他的都一個個歪歪斜斜的倒在架子床上,發出痛苦的慘叫。
王明輝捂着滿頭包的臉,默默的看着被蜇倒下的兄弟們,心虛又害怕:“……現在怎麽辦?”
傅行氣的半死,他真的被他的這群發小給蠢死了。
“還能怎麽辦?你們去捅蜂窩的時候,我就叫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我就說你們也真是不知死活啊,那麽大的蜂窩,我跟書白都勸了,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都蜇到變形,這下丢臉丢到整個市了,看你們以後還怎麽嘚瑟!”
王明輝恨不得當場就要去世。
這種社死的尴尬場面,一度讓王明輝暈厥過去,他拼命的跟傅行眨眼睛,可惜,他這會兒眼睛也被蜇了,毒素蔓延,他的眼睛也快看不見,聲音都是含含糊糊的。
“傅行,幹,幹點好事行吧。別讓我們家裏人知道啊,這事不能傳出去……”王明輝還在最後的掙紮,可他也快不行了,痛的說不出話來,捂着臉痛的直吸氣。
好在傅行叫的救護車來的很及時,沒一會兒,三輛救護車就一路呼嘯的飛了過來,把江文越等人都給用擔架給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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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和顧書白也跟着一起去,他們是自己開車跟着救護車後面。救護車上,這六人都做了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打着點滴,車子一路飛速狂奔,很快就送到了最近的醫院裏。
交完費用,傅行還是給幾位發小的家裏打了電話,把他們為什麽住院的緣由也一并說了,這幾個發小的家裏人聽完傅行的話都陷入了沉默,電話那頭一直處于無聲的接聽狀态。
“嗯,好,這事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啊。”
多稀奇啊,最不正經,最會搞事的那個竟然是最靠譜的。
等六個發小的其中一個家長來到醫院,傅行就跟顧書白回去了。此時刻刻,外面的天已經徹底的黑了,顧書白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對了,傅行,阿文還打電話讓他們家司機給我們捎帶東西呢,那個司機應該早就到了吧?”
傅行後知後覺想起了有這回事,這下午發生的一些事,一直都處于緊張狀态,完全沒有想到其他的。顧書白一說,傅行就想起來了。
“……應該到了吧,我也沒阿文他家司機的電話,暫時也聯系不到。”
等顧書白他們回去,已經是十點後的事了。
荒野郊外的晚上十點,黑布隆冬的,伸手不見五指。
車子前面開了照明燈,直到快到院子,顧書白才發現,他們院子裏停靠了一輛加長的商務車,車子嘟嘟嘟的按了幾下喇叭,那商務車開了門,下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是江家的司機嗎?”傅行下車就問道,他人高馬大的,體型又魁梧,很是有氣勢,有些東西很可能就是後天家教培養出來的,這個司機一看到傅行,就猜到跟江文越玩的好的富家少爺。
“是啊,我這給阿文送東西來,只是阿文他們人……”
“他們不聽勸,偏要去捅馬蜂窩,都給拉倒醫院去搶救了,你也別擔心,搶救的很及時,應該沒多大事。”傅行擺擺手,他就是跟這個司機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就詢問起他們要捎帶的東西。
等東西從後備箱卸下來,這個司機又跟江家那邊打了電話,确認江文越等人真的是被蜜蜂蜇到進了醫院,他才開車返回。
顧書白燒了一些水,兩人簡單的淋浴了一下,就在車裏躺着,聊了一會兒後各自入睡。後半夜,他們就被車外面霹靂吧啦的雨聲給吵醒了。
這雨下了将近兩個多小時,後面雨停了,外面溫度下降,他們睡在車子裏剛剛好。兩人一直睡到了早上八點,這還是因為太陽升起來,陽光照射,溫度升高,車子裏溫度也跟着升高,他們被熱醒的。
顧書白醒來後,就想起了被蜂蟲蜇咬的江文越等人。
“傅行,我們給江文越他們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們情況怎麽樣了,要是嚴重的話,我們今天去醫院看看他們吧。”
傅行拿出手機,直接給對方視頻,江文越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視頻一接通,手機的屏幕裏就出現了一張大饅頭臉。
完全看不到五官的那種。
顧書白還被吓了一跳。
“是,是阿文?”
“小,小嫂子,是,是我啊。”阿文聲音還是很響亮的,底氣很足,聽着還是很開心,完全沒有病人的樣子,只是這聲音說的很含糊,聽的不是很清楚。
“哦,你人怎麽樣了?還有阿銘他們呢?”
那邊的發面饅頭把手機一轉,對準了隔壁的一個床位。
“喏,那邊是秦淮北了,他估計嚴重點吧,昨晚進了重症監護室。早上醒了,又回普通病房,我們就打幾天針就好了,應該過幾天就可以找你們玩了。沒事,我們好着呢,就是看起來有點腫,其他啥事也沒有。”江文越語氣看起來很歡快,還跟顧書白說了一大堆昨晚的趣事。
顧書白看他精神狀态很好,也就沒有去探問的意思了,簡單的慰問了幾句話,傅行就把電話給挂了。
只是,這電話一挂斷,那邊正拿着手機打電話的江文越就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嚎叫聲來,那聲音裏完全沒有前幾秒鐘的歡快和輕松,只剩下痛苦和忍耐。
“嗷嗷,好痛好痛,救命啊!不是說了給止疼藥嗎?為什麽還這麽痛啊!我也就被蜇了幾十口而已,怎麽就跟廢了一樣?”江文越完全想不通,他整個人都腫了,不僅僅是臉,腫到變形,比那些明星打針打多了還要吓人。
他隔壁床的秦淮北慢吞吞的睜開眼,可就算睜開了,也只是一條縫。他比江文越更慘,他身體排毒系統不太好,昨晚還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去搶救,這會兒身體還處于麻醉狀态,腦子有點暈乎乎的,身體不痛,可是很難受。
“好了阿文你別再嚎了,我耳朵都痛了。”
關鍵是丢人啊。
他就是不想接任何的電話,所以就一直假裝睡覺。自從他們蜇了之後,全身痛的不行,根本就睡不着。秦淮北看到同病房的江文越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模樣,因此他根本就不想見人。
尤其是傅行和顧書白。
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那麽醜,怎麽好意思讓這兩個人看到。
偏偏江文越還興致勃勃的,跟顧書白說半天,秦淮北在一旁只覺得羞愧欲死,他只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快要丢盡了。
“小嫂子肯定是擔心我了,我這不是跟他報個平安嗎?再說了,我要是不說輕松點,表現正常點,就小嫂子那個性格,他肯定要來醫院看我們的。”江文越一邊說,一邊哭,真的疼啊,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痛的,痛的人都快變形了。
“你們難道想小嫂子來醫院看我們嗎?就我們現在這個鬼樣子,這以後就算我們表現的再酷再帥,這衰損樣子估計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秦淮北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抑郁了。
要命啊,他快窒息了。
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氧氣,秦淮北這才緩過勁來。
許久,秦淮北才慢吞吞的道謝:“阿文,謝了。”
江文越聽不見,他還在嗷嚎呢。
百裏外,荒廢的小村落。顧書白看了看外面的雨露,就把需要清洗的瓜果蔬菜這事暫時放一放,等太陽出來,外面曬幹後,再去清洗。
“傅行,今天我們上午去山上采摘蘑菇吧。”顧書白滿是開心的說道,他真的是想到什麽開心的事就去做,顧書白說着還去找小簍子,把鞋子也換上了那種防滑牛筋底的板鞋。
撿蘑菇這事,傅行還沒幹過,聽顧書白說,他還挺好奇的。
“這邊山上有嗎?”
顧書白回望身後的大山,也不太确定:“應該是有的吧,一般蘑菇不就長在山上的嘛,而且昨晚下雨了,這些蘑菇應該長出來了,我們去看看,反正我們也沒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