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新傳說 ......
第50章 新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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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說姓郭的他們家規矩大。
郭邑豐一邊叫屈一邊解釋:“沒有的事兒, 我這不是一直很不靠譜嗎?家裏老人也是怕我禍害了你這好姑娘。”
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回到剛才扇自己一巴掌,幹嘛說後半句,說前半句就夠了,讓楚魚知道這是大哥來查賬不是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嗎?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楚魚可不是個傻姑娘, 相反, 她很聰明, 如果到時候發現大哥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計自己到時候真的招架不住。不如提前說。
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楚魚也是一個很敏感的姑娘, 郭家來人, 她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如果兩個人真的想成親,結兩姓之好,親戚來往是避免不了的,但是齊家已經沒人了, 郭家這邊禮儀越是完備, 就越顯得楚魚可憐。但是如果禮儀不完備,就欺負了楚魚是孤女。
這真是做了也會讓她傷心, 不做還是會讓她傷心。
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了楚魚,該有的還是要有的, 但是只能自己慢慢的哄着她開解她。
“你也別想那麽多,我和大哥一母同胞, 你們早晚是要見面的, 而且,大哥親自過來也是顯得郭家有誠意。總比不聞不問強吧?”郭邑豐說完,伸出右手握着楚魚的手。楚魚把他甩開, “開你的車。”
道理楚魚不是不懂,但是就是控制不住想發脾氣,總覺得最近自己變得嬌氣了,一點不順心就要擺臉色。
“你別放在心上,大哥這個人向來豪爽,就是吃一頓飯而已。而且他也不住在家裏,就在飯店住着,在滬上也就呆幾天而已,随後就回去了。”
有句話說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如果真的結婚,郭邑豐的家人是早晚要見的。
楚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問:“就你大哥一個人來嗎?你嫂子來嗎?”
郭邑豐搖了搖頭,“今天沒聽說大嫂的事兒,有可能來,有可能不來。”
郭邑豐知道他哥嫂的關系,他大哥那人花心,他嫂子還恰巧是個醋壇子,如果大哥對着滬上的女人多看一眼,哪怕不是有任何目的而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嫂子就能當場發飙。如果母親對楚魚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很看重,是不會讓大嫂來的,因為大嫂來了只會壞事,會給楚魚留下一個潑婦的印象,将來有可能會妯娌不和,這是十分不利于家庭和睦的。但是如果母親一個看不住,嫂子跟出來了,那......
郭邑豐不想讓嫂子來,他決定上個雙保險,親娘靠不住了就讓自己在老家的人手出動,一定攔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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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沉默的回了家,楚魚心裏的事兒很多,比如自己有可能丢工作,郭邑豐他哥哥要來,姐姐極有可能談戀愛了。
真是千頭萬緒,每一件都是對自己很有影響的大事,她晚上悶悶不樂的睡下,第二天也沒多高興,反而是皺着眉頭上班了。
大家今天來的都挺早的,辦公室裏嗡嗡嗡的聲音就沒斷過,很快就有人通知大家一塊出去迎接新主編。
這一下,不管是誰都要起來整理衣服,一塊出去到門口迎接。
不知道主編是男是女,燕燕和楚魚還有不少年輕的女員工都在角落裏,被一群大老爺們擋住了。楚魚還見到了芸香,兩人都是彼此的看了一眼,都沉默無言。
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了,一開始大家互相聊幾句,現在已經是九點半十點了,按照往日的安排,這會已經開始工作了。
但是新主編還沒來。
有人已經懷疑這是新主編故意給大家一個下馬威了。但是出來迎接這件事是自發的,這就有點不好說了,究竟是新主編給大家下馬威還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一時半會還很難定性。
到了十點,一輛汽車到了門前,一個沉穩的中年人下來,随後把後車座的車門拉開,一個醉醺醺的青年從後座上被他扶了下來。他還帶着一個美貌的女人,剛下車兩個人已經抱在一起親親啃啃了,絲毫不顧及這是大庭廣衆。
周圍的人忍不住別開眼神,很多女員工的臉色不好看,但是楚魚的瞳孔突然縮了一下,這個剛下車的女人她認識,就是前幾天在火車站候車廳裏抱着人哭的那個女人。當時她被踢了一下倒在自己跟前,那位夫人怕橫生枝節還給了她一根小黃魚。
一時間,楚魚忍不住感慨,這世界真小。
全體員工一直等着,讓這個醉的不輕的新主編得意極了,他對着大夥一揮手,“不錯不錯,看來都知道規矩,我也不難為大家,都有賞,來人啊,一人賞一塊錢。”
很多人氣的發抖,都是文化人,骨子裏都清高,今天受了這樣的對待都忍受不了。
讓人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面,這家夥發了賞,左右看了看,随後推開幾個人,解開皮帶,居然大庭廣衆之下放水,完事兒還美滋滋的松了一口氣,“憋了我半天了,舒坦了。”
燕燕飛快的和楚魚互相對視了一眼,燕燕的臉上帶着羞惱和憤怒。楚魚能明白,這裏都是文化人,文化人對臉面很看中,不敬就是原罪。別管是誰在門口幹了這事兒,就是騎在全體報社員工的脖子上撒尿,大家能服氣才算怪了。
就在有人冷哼了一聲之後,剛才的那個司機一把扯住這個新主編,把他塞進了車裏,随後很抱歉的跟大家說這個不是主編,主編下午才來。又說今天讓各位失望了,報社所有的員工這個月雙倍薪水,而且承諾不裁撤一人。
說完這司機帶着這個醉酒的新主編和他的女伴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這會大家夥都說不出什麽,忐忑不安的裁員風波就這麽過去了,但是新東家派來的這個新主編也太不是玩意了。
有門路的想着辭職,沒門路的想着要不要幹下去,後來有人說,剛才那司機不是說了嗎,這不是咱們的主編,咱們再等等吧。
結果等到了第二天,主編才來,根本沒有換主編,還是昨天的那個年輕人,這新主編不喝酒刮了臉倒是人五人六,三十多歲,頗有些成熟男人的風韻,然而他還是帶着昨天的那個女人,兩個人抱在一起進了門。
上午開全體員工大會,不得不承認,這酒鬼新主編有點藝術修養,如果不是昨天那一幕,大家對他的印象能好的爆棚。但是如今大部分都沉默不語。
上了一天的班,這位沒有燒起三把火,一整天就是和那個女人在辦公室裏鬼混,至于各個版面的主編也經歷了一遍選拔,讓大家放心的就是各個版塊的編輯從內部選拔出來的,楚魚這個辦公室裏的老先生被提拔成了主編。
這讓老先生心裏的滋味更複雜了。一方面覺得新主編有識人之明,一方面又覺得這新主編分明是個混蛋敗家子斯文敗類......老先生在辭職和不辭職之間舉棋不定。最後看到聘書上的薪資,他決定了,不辭了。
而楚魚對老先生做不做編輯不感興趣,她對跟着新主編來上班的女人有興趣。
她和燕燕傳紙條,“那女人什麽來路?”
燕燕回複:“一家書寓裏崛起的新頭牌,據說剛來滬上不久,名聲不顯。北方來的,其他的都不了解了。”
書寓就是高級一點的窯子,楚魚看到這女人的掩飾身份就想,小東洋挺舍得下本的啊,特高課的美人計用的挺溜的啊。
楚魚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又問她:“新主編什麽來路?”
燕燕那邊似乎也比較無聊,很快傳紙條過來:“聽說是一個大人物的外室子,也有可能是傳言,具體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出去留學了十多年,現在學成歸來了。”
楚魚想着這個新主編的身份是有問題的,蒼蠅不叮無縫蛋,這個女人出現在候車室,對着人家的小腿肌肉實地勘察,從這件事上看她就不是一個一般人啊。
這種有掩飾身份且真實身份不可告人的女人,不會就這麽貼着一個普通二世祖。
楚魚把紙條撕碎,然而她心裏想着自己要以新的姿态出現在滬上,不能讓人家聯系到自己和背着琵琶的刺客。以前這種小人物楚魚是不會看在眼裏的,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她也是害死那個背負了自己身份的女侍衛中的一環,早晚要安排了她。
這個仇,不報不行。
楚魚打定好了主意就安心的工作,一下午翻譯出三千字,謄抄在紙上,又重新檢查了一邊,沒問題了拿給辦公室的一個同事,讓他幫自己帶到排版室去。
新主編從沒有按時上下班的好習慣,他都是晚來早退,今天也是如此,和她一起上下班的這個女人也跟着他一起離開了。
楚魚了解到這個信息後,就收拾東西下班走人。到了車上,她告訴郭邑豐自己想要安排一下那個女人,今天或者是明天,就親自動手。
郭邑豐搖了搖頭,“這個人是一只潛伏的鼹鼠,最大的價值就是順着她找到整個潛伏小組。所以我不建議你現在動手,這件事會有人做的。如果你真的特別閑,明天新任特高課的課長要在他們的僑區請客,你去嗎?要做的天衣無縫才行。”
天衣無縫?什麽才叫做天衣無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