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the eightieth day]
第079章 [the eightieth day]
[the eightieth day]
-
越清舒在那個片刻确實有過短暫的失神。
但她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心緒。
越清舒很清楚自己在騙他, 為了一己私欲騙他,節點已經走到無法回避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若是直接拒絕,他們的關系只會提前結束。
越清舒不喜歡那種,什麽都由岑景掌控着的感覺, 她想在這件事上掌握絕對的主控權。
于是她笑了笑, 連哄帶騙的:“如果你認真說, 我也認真考慮。”
岑景并沒有說什麽更多的話,只是摟過她的腰, 咬着她的唇,輕聲喚她。
“吃飯吧。”
他大概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越清舒嗯了一聲, 過去吃飯,岑景大概是因為最近經常做飯給她吃,練習多, 廚藝也愈發好。
兩人吃完飯,又窩在一起玩了會兒小游戲。
她的星露谷賬號還在岑景家裏登錄着, 越清舒懶得換,就跟他玩了會兒分手廚房。
兩個人都是很有“計劃性”的性格。
Advertisement
在每一關開始之前,都會讨論一下這次要怎麽過關,岑景的動手能力比越清舒要好一些。
雖然中間遇到一些小問題, 但他們玩起來還挺流暢的。
在感覺到疲憊之前,配合一直都很完美, 沒有遇到什麽會産生争論和分歧的地方。
最後越清舒把手柄扔在一邊,伸了個懶腰。
她睨了岑景一眼, 說:“你這種人就是讓人讨厭。”
“又讨厭了?”岑景對她這句話已經很熟悉,“今天又是為什麽?”
“執行能力太強, 不會出錯。”
“這還不好?”
“就是因為太好,惹人嫉妒。”越清舒說, “什麽都是一學就會,根本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倒你。”
岑景輕笑,挑眉問她:“你這到底是想罵我還是想誇我?”
越清舒:“……”
瞧給他得意的。
“胡鬧廚房之所以叫分手廚房,是因為玩這游戲配合不好太容易吵架導致分手。”越清舒對他指指點點,“你游戲玩得這麽好,但談戀愛卻是一塌糊塗!”
岑景承認,“沒認真談而已。”
越清舒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問他的問題,不再往下接這茬,畢竟她對岑景的答案非常清楚。
随後岑景起身,關掉游戲和電視,他走過來抱起她。
這個游戲結束,應該要開始他們倆別的游戲了。
他将越清舒攔腰抱起,越清舒就蜷在他的懷裏,勾着他的脖子,感覺到岑景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
“胡鬧廚房、星露谷都是很容易産生分歧的游戲。”
都是可以以小見大的小游戲。
胡鬧廚房可以看出兩個人的協調能力,會不會互相責備對方做得不好。
星露谷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農活要做,就像是經營一個小家庭。
“但這兩個游戲,我們倆都配合得挺好的,不是嗎?”
越清舒覺得他話裏的明示過于明顯,側頭去咬他的喉結,她說——
“你在自我推銷什麽?”
岑景笑着,沒有很快應聲,只是低頭吻她,這個吻溫柔又纏綿,親得越清舒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跟他們之前接吻的方式略微有些不一樣,岑景對她通常是具有攻擊性的。
他即便嘴上再怎麽哄她是個乖寶寶,力道上從未對她溫柔過。
岑景最喜歡的方式就是直接、徹底地讓她窒息。
但今天他倒是有耐心,非常溫柔的步調,
岑景垂眸看着她。
伸手捏她的耳垂珠,輕輕撚着那顆,他的指尖在上面摩拭。
心跳脈搏交疊的時間裏。
越清舒聽到他的語氣輕,跟她說。
“越清舒,我們好好談個戀愛。”
“我認真的。”
越清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雲裏霧裏地嗯了一聲,她莫名有點想笑。
都說了——
在欲.望纏繞的時候,不要談感情。
床上說的話誰來保證真假?
或許岑景是真的認真的,但她沒辦法在這種時候認真。
她只是擡頭跟他接吻,軟綿地“嗯呢”着,又跟他調.情,故作一副驕縱欲情故縱的姿态。
“那你要認真追好久的…”越清舒輕笑着喘氣,“你去年這個時候跟我說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在談了哦。”
他的心動信號來得太遲。
岑景也嗯了一聲,跟她說:“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慢慢來,成麽。”
岑景自己清晰地了解。
有些事情進度不一,比如現在她已經剝離了這段感情,他緩緩來到。
但沒關系。
他可以給出更多的誠意。
…
第二天一大早,岑景去機場之前,給越清舒留了一份早餐和一張紙條。
越清舒起來加班的時候看到壓在下面的紙張,看着那熟悉的字跡。
-【好好吃飯。】
是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越清舒斂一下眸,随後将紙團揉碎,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她吃完早餐,出發去赴約。
這是一家做AR和游戲的公司,越清舒之前就跟他們談過,說想要一個AR影像能夠入場。
最近合夥人變更,說是有新老板來。
越清舒還需要跟他們再吃一頓飯,她出門的時候,意外覺得有點冷。
她的頭發長得慢,現在也剛剛落到鎖骨,風一吹,衣領就灌入涼意。
赴約之前越清舒有點小緊張,有點擔心他們這位新來的老板不是很好相處。
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總是不那麽好說話的。
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那種因為臨時換人接手,突然臨時變卦的,所以這次也有些擔心。
越清舒到得早,新合夥人還沒來。
之前跟她對接的人叫做雷航,他先過來跟越清舒說明情況,說新老板這剛回來,對這個項目非常感興趣,強調一定要自己過一次。
雷航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緊張得不行。
在開了空調的包廂裏搓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情況,回來以後我們也沒見過幾次,畢竟老板工作忙,也不是咱們随時能見的哈哈。”
“我也意外啊,他反複強調一定要親自跟您談。”
越清舒問:“我們這個項目,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還要你們老板百忙之中抽空,親自來。”
“我也不清楚,哈哈…”
兩人淺聊之時,外面的人輕輕敲了一下門,男人擡眸望過來,他看着越清舒。
兩人的目光相觸的瞬間,越清舒認出他,但被他先叫了名字。
“越清舒。”
“果然是你啊。”
越清舒愣了下,反複确認:“程沭?”
程沭點頭,邁步進來。
“好久不見。”
“看到你名字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越清舒?”
越清舒的肩膀一松,再也不緊張:“你搞什麽,這麽神秘,給我吓一跳,還以為我內容有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你對自己的內容不自信?”
“那倒沒有。”越清舒想,她的內容可是岑景親自把關過的,別的不說。
岑景親自把關的內容,不會有什麽問題。
她是怕合作方突然發神經而已。‘
“行了,老同學難得見面,敘敘舊。”程沭給了雷航一個眼神。
雷航終于也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同學會……
老同學見面,自然有很多話要說,程沭是越清舒少有的記得的男生同學。
她當時對同齡男生沒有興趣。
但程沭的确突出,就記得那時候他基本每周都會收到女孩子的情書。
當然,還有個原因——
偶爾她會從雲見那裏聽到他的名字。
雖然次數不算頻繁,雲見每次都是假裝不在意地提起,但,畢竟是朋友在乎的人。
越清舒有些印象。
兩人聊了一整個飯局,直到最後,程沭突然問她:“我記得你們當時幾個女生都玩得挺好,現在還有聯系嗎?”
“小見和念溫?”越清舒點頭,“我們也還有聯系。”
程沭點了點頭,沒有往深處問,沒有任何越界和多餘的話,也不太讓人産生什麽懷疑。
只是這頓飯結束後,散場大家各自回家。
越清舒站在街邊等車,一片落葉被風吹下來,卷起一整個秋天。
秋天那種蕭瑟的氣息總是讓人心情沉重,冬日前的凋零總讓人覺得是離別。
但越清舒想。
也會有人在秋天重逢吧?
她拿出手機,給雲見傳了一條簡訊,說:【小見,程沭回滬城了。】
雲見又在加班趕內容,沒及時回複。
越清舒回家洗完澡才收到她的信息,文字*7.7.z.l中透露出無法掩蓋的慌張。
-【嗯?程沭?】
-【哦哦哦,想起來啦。】
-【我記得,以前我們學校好多女生喜歡他來着。】
越清舒笑了幾聲。
上學時,有人說她和雲見的性格像,因為兩個人都看起來淡淡的,又安靜。
沈念溫跟她倆相反,一身鬧騰勁兒。
但越清舒和雲見自己是分得很清楚的,她們其實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人。
雲見的性格更加內斂和敏感,也更加細膩。
越清舒又去接了一杯熱水,等到手暖和起來後,她給雲見發了一則。
-【笨蛋小見。】
-【我們都知道你喜歡他。】
所以不要再假裝冷靜了。
雲見在那邊擡手輸入又删除,卻始終沒有傳過來信息,又是好久好久。
她才給越清舒回了一個小表情。
蹲在角落裏畫圈圈.jpg
-【都過去了。】
-【不過,有緣分的話,應該還會再見吧。】
越清舒也不強迫她什麽,把程沭的手機號給她甩了過去,跟她開玩笑。
-【我回頭要出國跟一個研究項目兩年。】
-【別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追到啊。】
-【追不到也得睡到吧。】
雲見:【……QAQ】
她哪兒敢。
越清舒:【膽小鬼。】
雲見:【哼,我是膽小鬼,那你是什麽小鬼!】
越清舒想了想自己對岑景的态度,進行了直觀和尖銳的自我評價。
-【我是報複心很重的心機鬼。】
…
十月中旬。
越清舒辦的展正式揭幕。
因為是初辦,招商算不上特別好,漫展最在乎的一項就是招商。
國內目前最大的幾個漫展,都是因為國內外很多知名的“老師”、“太太”都會帶着自己的作品參展。
從小說到漫畫領域,從動畫到游戲領域。
越清舒盡量談了自己能談的所有人,在預算上給到了嘉賓最大的誠意。
當初她把預算撥給嘉賓邀請的時候,還有很多人不理解,說她這個內容,最重要的應該是場館和獨特的吸引力。
越清舒堅持說。
對于很多ACG文化愛好者來說,漫展是一個大型的交流會,能夠在這裏見到誰對大家來說,非常重要。
他們甚至會願意為了見喜歡的人,去一個破爛的場地。
不要小瞧大家的感情紐帶。
這是一群很重感情的人。
雖然招商一般,但越清舒做了很多厲害的設計——
她自己是親自跑了好幾次漫展、做足了市場調查,發現對于很多參展的人來說,最麻煩的事情是住宿和路程。
這次他們在喜萊的酒店場地辦展。
越清舒直接做了個套餐,購買了漫展門票的人可以直接在酒店辦理七折優惠入住。
解決了大家來回奔波的苦惱。
還把房間給訂爆了。
當初她去做這個申請的時候,酒店運營部門也不願意,死活不願意價格降到這個程度。
這方案最後層層遞到岑景那裏的時候,他還問她,怎麽不直接跟她申請。
越清舒說她這人不越級報告,一步步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第二周,越清舒收到審批通過的通知。
她問岑景跟那群古板的人說了什麽,是不是用了自己的權利壓制?
岑景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叫他們不要那麽傲慢,搞清楚自己傲慢的資本是哪兒來的。”
喜萊某些員工有種莫名的傲慢勁兒。
他們覺得咱們是個上市集團,喜萊旗下的酒店都是非常高端的,怎麽能去搞這些莫名其妙的綁定促銷?
越清舒其實也反複跟運營部門的人強調和解釋過。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不要小瞧ACG文化愛好者的消費力,也不要輕看任何人。
這只是一個文化體系,為什麽要被輕看?
哪兒來的無端鄙視鏈?
但她說的話在那些人眼中不過是過眼雲煙,聽了也就聽了,不如岑景一句輕描淡寫的點評。
越清舒那天嘲諷了一聲。
“我們說的話本質上是一樣的,但他們只聽你的,不聽我的。”
“甚至我解釋得更詳細!”
岑景斂眸看着她,說:“這個世界的确就是這麽現實、殘酷。”
那天,越清舒忽然明白了“話語權”的重要性,她突然有了向上爬的動力。
越清舒這個人的确一直很“淡人”,家庭條件不錯,也沒有什麽硬要拼搏的理由。
但那天她忽然有了理由。
她要有更多的話語權,往上走。
越清舒本質上還是個浪漫的理想主義,但她也要承認,岑景的現實主義讓她更加清醒。
要在這個殘酷、冰冷的世界繼續走下去。
她也必須直面某些現實。
這些話說完,越清舒把岑景推到,摁着他的肩膀,第一次跟他要求,今天她要在上面。
岑景壓着翻湧的情緒,笑着問她:“怎麽?”
“我要把他們眼中最有話語權的人踩在腳下!”越清舒說。
岑景笑,“在床上?”
“在床上踩就不算踩了嗎?”越清舒很直白的驕傲,“你不承認嗎?”
“承認。”
…
漫展正式開場。
越清舒戴着工作牌來回跑,因為是周末,大家都休息。
鄧佩爾、沈念溫和雲見全都跑過來給她撐場。
雖然——
越清舒忙前忙後的根本沒有時間搭理她們。
雖然有完整的運營、安保等,越清舒完全可以不用操心,但畢竟這是她的第一個“作品”。
她一整天都處于精神極為緊繃的狀态,生怕哪個環節出差錯。
鄧佩爾她們幾個也不去打擾她,就慢悠悠地逛展。
越清舒這次非常厲害。
她除了解決了這個住宿和路程不方便的問題,還做了很多很新的東西。
越清舒往二樓搬了個婚紗店和婚慶設計。
沉浸式體驗。
因為ACG文化中很多“乙女戀愛游戲”,越清舒抓住這個賣點,跟官方和婚紗、婚慶設計合作。
直接挪出一個特別的區域,做了個結婚體驗卡。
最要命的是,她談了個做AR的公司,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給人做了一套AR出來。
他在你身旁,跟你一起走過這紅毯長廊。
每個來體驗的玩家,都可以徹徹底底地沉浸在這場越清舒為她們編織的美好夢境中。
她們幾個就算不玩這種游戲,也對這個創意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得花多少錢啊。”雲見想着這預算,“喜萊給錢确實豪橫。”
沈念溫點頭,“岑總還是大手筆啊。”
不可否認,喜萊集團的資金支持在這件事上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是每個新人都可以拿下這樣的資金。
誰也不好說,岑景給她批的那麽多資金是不是有私心。
鄧佩爾笑了笑,說:“我們越越也不讓人失望呀,她的每一分錢都花得很值得。”
沈念溫有點傻乎乎地問:“但其實這次門票的價格并不算高,預算拉得那麽滿,真的能賺回來嗎?”
雲見畢竟是做廣告營銷的,她耐心分析道。
“其實重要的不是這次能不能把錢賺回來,更重要的是,這一舉動會幫喜萊打開新的局面和市場。”
廣告和營銷投放都是打長久戰的,沒有什麽是能馬上一波得到回饋的。
特別是創新,開新的市場,基本第一波砸下去,就是沒有那麽快的及時效益。
但這一次,喜萊的好名聲做出去,股價一定會全線上漲,以後他們在開發在這一類的項目,也有了底氣。
目前國內的酒店集團,沒有像喜萊這樣直接打入二次元市場的。
“去年登亞那波營銷手段你們還記得嗎?”
“其實後來喜萊也沒有做什麽特別的措施來應對,那件事說起來,對喜萊的酒店線運營一定是有影響的。”
“但喜萊沉得住氣,不急着應對,只為了在最後扔出王炸。”
岑景是個非常聰明且成熟的商人。
他知道怎麽應對危機。
越清舒是他慢慢磨着的,那把最鋒利的劍,很多人都以為岑景只是給了她這個新人一個項目和機會。
但其實從一開始——
岑景看中的就是越清舒的聰明、機靈,他知道把什麽東西拿給越清舒做會成功。
他知道這個項目給越清舒,他們一定是雙贏。
所以他一步步帶着她成長。
直到,越清舒站在他面前,成為他最最漂亮、最有力的武器。
沈念溫聽懂後,只覺得自己身邊的朋友都厲害得不行,她在旁邊眼神放光。
“所以我們舒舒這次就是喜萊的超級大功臣啦!”沈念溫為她感到驕傲、高興。
“那當然。”鄧佩爾說,“越越一直都是很聰明能幹的。”
三個人有說有笑,繼續往下轉悠,偶爾在旁邊休息區找個位置坐下,刷刷互聯網平臺。
精準推送,在每個平臺都是對這次喜萊做的漫展贊不絕口。
-【媽呀!喜萊你不是做酒店的嗎!為什麽辦漫展這麽牛逼啊啊啊啊啊啊!!】
-【體驗感真的一百分,換好衣服化完妝直接絲滑坐電梯下樓誰懂!!】
-【這策劃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這次安排的房間甚至都是低樓層…如果電梯等不及了甚至可以…走樓梯下去…】
-【我覺得休息區也很牛逼啊,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休息區,玩累了直接就是坐下。】
休息區設置在婚禮堂。
完完全全就是結婚大廳的配置,臺上的人在沉浸式體驗,下面的“賓客”全是來參加漫展休息的游客。
一舉兩得。
在這樣體驗感很好的地方參加活動,讓人覺得時間的流逝都變快了。
下午六點半,夜幕悄悄降臨。
一樓會議廳,還有一場盛典。
越清舒專門開了一個夜場,給大家辦了一場屬于二次元的狂歡。
大家可以在白天場結束後回到房間去更換衣服再下來參加。
鄧佩爾她們當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活動,早早地去前排占了個位置。
天剛徹底黑下來,會議廳的人已經爆滿。
三個小姑娘竊竊私語,激動地等着開始,畢竟——
在開始之前,有一個策劃致辭、感謝的環節,越清舒會上臺說幾句話。
“啊啊啊我也好緊張!”沈念溫說。
雲見也是,抓緊了她們倆的手,等着越清舒出場,鄧佩爾稍微沉穩一點點。
她四處看,拿着手機記錄裏面爆滿的人。
等結束以後,她想告訴越清舒。
越越,你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啦!
手機鏡頭轉着圈,微微一掃,鄧佩爾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其中。
後方角落裏,遠遠地站着一個舉手投足都很矜貴男人。
風掀起他的衣角,莫名有些風塵仆仆趕往的感覺。
鄧佩爾微微皺眉,記得越清舒跟她說的,岑景最近在澳洲忙工作,不太回來。
可她在此刻卻的确看見。
那人隔着洶湧的人潮。
目光直直地望向了越清舒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