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the seventieth-sixth day]
第075章 [the seventieth-sixth day]
[the seventieth-six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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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她沒有見識。
但越清舒第一次見有人, 要給別人舔還這麽強勢的。
她的手被岑景捆住,都不能小心翼翼地挪過去。
甚至,她連頭發都不用自己挽。
岑景這麽邀請,越清舒心間的邪惡欲.念也不斷持續放大, 她也是心一橫, 直接邁了過去。
跪在兩側, 感覺到溫熱觸感貼合自己的唇口。
她都沒對準,被他高挺的鼻子頂住了, 感覺到岑景整個人悶着聲音笑。
岑景擡手握住她的腰,伸出舌尖指引她方向。
那種羞恥又緊張的感覺充盈着她的心髒, 舒服、柔軟的感覺又充盈着她的感官。
柔軟又靈活的舌尖,不斷頂入她的口中。
越清舒從來沒有這麽情緒滿足的時刻,在寂靜的房間裏, 只聽見黏液纏綿的輕微動靜。
她聽到男人吞咽的聲音。
噢,他也全都吃下去了, 一滴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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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将她服侍得很好,等她抽身而退的時候,軟乎乎的靠在他肩膀上。
她難得對他說如此軟乎的話。
“岑景…”
“你弄得我好舒服…”
岑景伸手扣她,“哪次不舒服?”
其實每次都, 但這次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越清舒無法用言語描述這種感覺。
或許争吵後的情緒拉扯,也或許是微醺時被放大的感受, 當然,更可能是岑景做的事情讓她覺得太刺.激了。
她軟綿綿地趴着, 而後又開始承受岑景帶來的一波又一波。
他要将她整個人都撕碎。
越清舒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
最終只覺這是一場無法言說的夜晚,沒有人可以忘記這一天, 對他們來說。
愛與欲,克制的、發洩的,都是值得銘記的。
越清舒被他揉碎在懷裏,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泛紅的臉,岑景強制在鏡前壓着她的肩膀。
他要讓她看清楚。
然後告訴她。
“看清了嗎?看清自己什麽表情,看清自己是怎麽勾.引我的了嗎?”
她咬着唇細碎地回答說知道了,跟他說下次不敢了。
但岑景一聲笑。
“不。”
“下次繼續。”
他說,越清舒,繼續勾.引我吧,我會讓你舒服、享受,也會讓你永遠記得,我在你身上打上的烙印。
岑景偏頭跟她接吻。
等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要跟她說情話。
“既然喜歡,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說不要。”
他也開始跟她承認自己的滿意。
“乖寶寶。”
“你也總是讓我很滿足。”
在重疊的情話和溫度中,越清舒一次又一次地感覺到了岑景的存在。
實實在在的那種存在。
…
原本的計劃是早上出門,但因為前一夜的瘋狂,他們的計劃有所改動。
好在最後并沒有錯過去水族館的行程。
越清舒起來洗漱的時候人的腦袋都還是暈的,有種莫名的宿醉感,後腦勺都還在隐隐作痛。
她爬起來,本來打算去自己住的那個卧室洗漱。
但她剛從床上起來,就被岑景撈走了,他直接把她帶到自己的主卧衛生間。
越清舒打哈欠說:“好困。”
她本來都有點不想出門了,但又不想毀壞這個計劃。
“知道後勁大了?讓你少喝一些酒,下次還跟我生氣麽。”岑景說着她。
他雖然在說,但卻幫她擠好了牙膏将牙刷遞過來。
越清舒麻木地拿着那只電動牙刷發呆。
看到岑景過去幫她沾濕洗臉的毛巾,而後遞過來。
她順勢接過,肩膀往下松了一下,口腔裏全是泡沫,咕嚕咕嚕地快要冒泡泡。
有些時候——
就比如現在這種時候,她跟岑景确實很像在談戀愛。
她有些恍惚,其實自己也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回憶起來,已經不知道岑景和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
又是在什麽時候,哪些瞬間,讓兩個人産生這樣的感情基礎的。
越清舒其實也知道。
或許,岑景對她有那麽一點點的不明所以的感情,他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麽。
她能感覺到他是有變化的,不是完全不會改變的人。
但越清舒早就已經習慣了不去看他,不去在乎他的改變,更不會去仔細想他到底是為何。
手上振動的電動牙刷停止運作。
她起身接過岑景遞來的水杯,把嘴巴裏的泡泡全都吐出去後又擦幹淨臉。
隐約記得她的頭發是昨晚岑景幫她洗的。
她那會兒覺得黏糊。
都是被他弄的。
什麽黏黏糊糊的東西都沾在頭發上了,第二天要出門,越清舒總不可能頂着那個頭發出門。
最後是岑景耐心幫她洗的,洗完以後還幫她吹幹了。
當時越清舒困得不行,只吹幹了一點點發根就說不要吹了,她要去睡覺了。
但她還是被岑景摁在原地。
“這麽讨厭吹幹,就早點剪短。”他皺眉,“自己還這麽嫌礙事?”
越清舒不理他。
思緒飄飄的,她在想自己為什麽會留這麽長的頭發呢?
有些理由說來非常幼稚、可笑,真是讓人覺得非主流得很。
她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齊肩短發,初中那會兒甚至還剪到過很短很短。
學校那時候要求嚴格,不讓留長發。
跟岑景第一次見面那會兒,她頭發不長,準确地說,那個年紀的很多女孩兒頭發都是不長的。
高中時,大家流行開始留長發,要把頭發續長。
那個時候的女孩子情窦初開,不會直白地表達喜歡,總是青澀又隐秘地暗戀着。
加上那年代的言情小說、言情劇影響。
女孩子們腦子裏都有很多漂亮的粉色泡泡。
女生之間最喜歡讨論的就是——
“待我長發及腰…”
說是頭發留長漂亮,可以讓喜歡的男孩子幫自己束發,也可以紮成高高的馬尾。
女孩子的高馬尾一蕩漾,就是青春期男孩的整個青春。
那時候大家都有大大小小的想法和心思,越清舒聽聞,明明是有些嗤之以鼻。
但她那會兒啊。
一邊覺得幼稚,一邊慢慢留長了頭發。
她的頭發長得不快,偶爾還需要修剪一下分叉,等到越清舒留長頭發的時候,已經快要高中畢業。
明明知道沒有結果,明明也知道那場暗戀從一開始就是結束的。
但越清舒還是做了這麽多幼稚的事情。
再回首,岑景根本不了解她這些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只覺得,她自己要是不喜歡的話就剪短吧。
越清舒洗漱完,随便挑了一套衣服。
要說的話,今天确實是他們倆第一次稍微正式的約會,但她也只是随便穿了穿。
已經不是為了見他要認真打扮的年紀了。
曾經她連帶什麽發夾都要糾結。
出門前,越清舒還是選擇将頭發用大發夾抓了起來,她走出去,呼出一口冷氣。
她的腳步忽然停頓,沒頭沒尾。
“岑景,你說我要剪短發嗎?”她說。
岑景微微蹙眉,但回答說:“你長□□亮,短發也不會差,看你自己方便和喜歡。”
他從頭到尾,都覺得這是她自己意願。
越清舒又嘆了口氣。
是啊,小女孩兒都是笨的,她現在這個年齡了會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天真愚笨。
那時候的岑景看她呢。
大抵也是如此。
暗戀者最可憐的不是喜歡而得不到結果,畢竟這個世界能有結果的人太少太少。
越清舒覺得暗戀者最可憐的是——
其實被喜歡的那個人什麽都沒做,只是走着自己的路,甚至做着正确的選擇。
就這樣,暗戀者就覺得自己被傷害了,因為對方無法察覺到她的那些細微心情和小心機。
一切的一切,只是暗戀者的自我感動。
越清舒沒有直說自己要不要剪短發,只是跟着他上車。
岑景今天換了一輛車開,昨天那輛車,被他們倆弄得有些亂糟糟的,得晾一晾上面的味道。
越清舒上車,打算系安全帶,但岑景已經側身過來幫她系。
他伸手将安全帶扣進去。
“所以你決定好了嗎?”岑景問她。
越清舒沒想到,岑景竟然對這個話題進行了追問。
她偏頭,看向窗外,把窗戶放了下來,任由着外面很凍人的風灌進來。
她這個人通常對這種無所謂的問題不喜歡回答得十分清晰。
但今天,沉默了幾秒後。
越清舒忽然說。
“嗯。”她說,“等天氣暖和了,我就去剪掉。”
岑景沒多說,繼續開車,但不知是不是外面的風涼意過盛。
他總莫名覺得。
越清舒說要剪掉的,不單單是一縷頭發。
想到這裏,男人嘲諷笑了一聲。
自己什麽時候變成矯情傷春悲秋的小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