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the seventieth-fourth day]
第073章 [the seventieth-fourth day]
[the seventieth-four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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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的手是疼的。
但她覺得自己的心髒更是被人捏緊, 那種有些輕微窒息的感覺在身上萦繞。
她真的…
不是一個喜歡争吵的人。
也明明最痛恨、讨厭這種大動幹戈的方式,動手打了岑景以後,越清舒有些自責也有些愧疚。
她愣在原地。
岑景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一直在耳鳴, 明明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臉上的。
越清舒卻覺得像是扇在自己心上。
岑景沒有察覺到她的過度的異樣, 以為她只是還沒消氣、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那一巴掌動靜不算小。
畢竟會在馬路邊上大聲吵架又忽然接吻, 轉而動手的情侶并不常見。
再加上他們倆人的外形都很出衆。
從飯店一路吵着架出來的時候就有很多人看着他們,這會兒也是, 來往的腳步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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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
岑景趁着她出神,索性把人摟進自己的大衣外套裏, 他的大衣寬敞,可以把她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越清舒被他用衣物和溫度罩着,世界安靜了許多。
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也能感覺到岑景将她保護起來。
聲音有些嗡嗡的。
“越清舒。”他輕聲喚她的名,“還生氣嗎?”
越清舒沒回答, 繼續聽着他慢悠悠地開着口,也是在哄的。
“還生氣的話。”他輕笑,“再打一巴掌?”
越清舒有些失笑,手下意識地攥緊了岑景內搭的毛衣, 軟乎的手感像是嬰兒襁褓時期的安全感來源。
她突突直跳的心髒這才稍微平複了一些。
但越清舒還是沒想好要跟岑景說什麽,她說不上來是真的消氣了, 只是被這個巴掌打斷了。
一下子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進退維谷的時候也不知道要跟岑景說些什麽話。
她愣着, 沒想到極為戲劇性的一幕在他們身邊上演——
耳畔傳來倒計時,随後是“嘭”地一道煙花炸開的聲音。
岑景松手, 讓她從自己的外套籠罩裏退出來,但卻沒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
越清舒擡頭看過去, 發現江的對岸、入海口的方向,不知為何燃放起來一場煙花。
他們的目光一起落過去。
“清水灣?”岑景忽然淡淡地開口。
越清舒聽到這個地名,忽然感覺自己的靈魂被輕撥了一下,那是她曾經十分在乎的一個地方。
她依舊沒回答,只看着那邊不斷澎湃的煙花。
這場煙花盛宴似乎沒有結束的打算,不斷地朝着更高的地方飛去。
滬城這些年并沒有完全禁止燃放煙花,但每一場大型煙花秀也是需要經過審批的。
是會有人喜歡煙花這種俗氣的浪漫的。
冬日冷風呼嘯而過,年後這幾天最為冷,節氣裏的立春就要來臨,可溫度依舊低。
倒春寒。
就是在等到春天正式來臨的時候,還有一場寒潮。
“越清舒。”岑景忽然又開口叫她。
這次越清舒回了頭,看到岑景朝自己伸出手,這次是他主動的。
“想散會兒步嗎。”
“不聊工作。”
就像他們以前做過的那樣,一起沿着河岸散步,走到清水灣的入海口才算結束。
越清舒忽然肩膀一松,她的一口氣慢慢吐出來。
“好。”
…
一場争吵似乎就此化解,沒有人再提起前面那些不愉快的話題。
越清舒跟他并排走着這條路,和曾經一起走過的那條路一樣的路。
其實那天岑景抽時間陪她,她已經很感動了。
整整一晚,她當時是要求岑景跟她一起熬個通宵,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岑景還說過她。
“你是十八歲的小姑娘,我可不是。”
他那會兒二十六歲,跟她也不是一個年齡段。
但最後岑景還是陪她去了。
他們又沿着走過的那條路,越清舒發現自己的記憶還是無比清晰。
她甚至還記得哪些地方原本是哪些店。
“這家電玩城果然倒閉了。”越清舒站在一棟大廈前駐足。
岑景嗯了一聲,問她:“可惜嗎?”
“時代變了,倒也是正常。”越清舒說,“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人們的喜好也是,十年前電玩城盛行,但放在現在肯定不夠。”
科技和時代的發展,現在大家玩的都是高科技AR産品。
他們當時來的時候,那家電玩城其實已經快要倒閉了,但能感覺到運營者是帶着愛在運作的。
雖然已有些過時,但裏面的設備都非常幹淨、有秩序。
沒有人可以只靠熱愛抵得過生活的萬難。
他們會倒閉,并不在越清舒的意料之外。
再往前,這一路走得些許無聊,以前越清舒覺得有趣的東西和事物都不有趣。
路程還沒有過半,她跟岑景說要不要算了。
這麽無聊還要在這麽冷的天氣往下走,對他們倆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這麽快就覺得無聊了?”岑景笑她,“你以前不是挺樂在其中的?”
“我也長大了,現在不覺得有趣。”越清舒說着,又頓了頓,“真是難為二十六歲的你陪我做這麽無聊的事情了。”
她那時候年紀多小啊,覺得一起散步好浪漫。
別的她什麽都不要,只要跟他一起留下一段整夜散步的記憶。
現在卻覺得這些都很空。
難怪當年的岑景一開始對她的提議不是很樂意接受,但最後還是看在交情上赴約。
越清舒不願意往下走,他們也就此罷了。
離剛才停車的地方已經有了一些距離,越清舒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正想跟司機說,回去剛才吃飯那條街,岑景方便去開車,卻沒想到岑景竟然先開了口。
“去清水灣公交站。”岑景說。
越清舒猛地回頭,想問話,卻被岑景伸手捂住了嘴,他沒有讓她說話,也沒有讓她選擇。
“清水灣公交站?”司機也愣了下,“是那個老公交站?拆了的那個?”
清水灣那邊暫時沒有新項目入場。
說是最近正在進行招标階段。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裏不會會是公交站了。
“是。”岑景回答道。
他跟司機說定,出發後,越清舒才有機會問他:“為什麽——”
要去那個地方?
“說好的走完這段,你偷懶呢。”岑景語氣懶洋洋的,“坐車去也成。”
越清舒不懂他,只覺得,岑景這人的确也怪癖,且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堅持。
打車到清水灣這條路很暢行,二十分鐘後,他們到達目的地。
入海口這邊的風大,剛下車,越清舒的頭發被吹得到處、胡亂地飛。
人對熟悉的地點是會有特別的記憶和感受的。
所以越清舒一站在這裏,就會想起自己曾經喜歡他、站在此處對他表白的模樣。
那種複雜的感情瞬間在心間冗雜、被揉成一團。
絲線交織着的雜亂。
旁邊還有剛燃放過的煙花空殼,清潔工人還在努力清理着這些剩下的殘骸。
空氣中有嗆人的煙霧。
越清舒在這裏站着都覺得不舒服,催促着岑景離開,她陰着海浪拍打的聲音說。
“你家比這兒風景好多了,你這也是好日子不想過,偏要自己來吹海風!”
岑景輕笑,“這兒不一樣。”
的确不一樣。
但越清舒沒有說是哪裏不一樣,畢竟他們其實都心知肚明。
“再呆會兒吧。”岑景跟她說,“很久沒來了。”
越清舒其實沒有再來過清水灣。
她不想要這裏結尾的那段回憶不斷拍打自己。
兩人相望無言的數秒。
越清舒的手機屏幕亮起,她低着頭回朋友信息,不再關心身邊岑景的反應。
沒有人知道這段路走下來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也沒有人知道。
在濃濃夜色中,岑景垂眸看着手機屏幕的光落在她的臉上,照亮了越清舒那張極為漂亮的臉。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漂亮的。
但此時此刻,她的漂亮在他心間莫名有些具象化了。
過了很久。
岑景才開口問她。
“明天有沒有什麽別的安排?”
“暫時沒有。”
“明天去水族館吧。”他說。
越清舒的手略微停頓,問他:“我們是要去約會嗎?”
“也可以算項目考察。”岑景如此回答道,“後面那塊空地我們在競标,我想了很久要用來做什麽。”
越清舒忽然明白岑景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原來…
他是對清水灣這塊地感興趣啊。
若是要投資,的确要來實地考察一下,他真不愧是個商人,可以一心二用。
可以在陪她散步、消氣的同時,順便定下來現在要投資的內容。
“老板,那這算加班嗎?”越清舒收起手,“那我要加錢的,周末時間寶貴,我要按小時計費。”
岑景應聲好。
越清舒也一臉愉快,說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走吧,現在可以回家休息了!”越清舒率先轉身,走了幾步以後發現岑景沒跟上來。
前面有一輛車經過,像是初生的朝陽,慢慢爬起來的光,開始落在她的臉上。
“岑景!”她開口喚他的名字。
岑景擡眸,恰好見到此刻。
他想到六年前的夏天。
也是這樣的一束光,在她的身形上落下陰影,影子被拉得很長。
那天,她脆弱又平靜地說喜歡他,他不算很意外,又自然、熟練的拒絕。
只是那段過往,放在今日,不知為何成為了一根刺。
岑景的心髒有種莫名其妙被人撕扯的感覺,他被鹹濕的海水氣息沖得有些心口發悶。
此時此刻。
岑景的腦海中彈出一句話——
她不再喜歡你了。
所以,就算走重複的路,也不會迎來同樣的結局了。
她已經在他之前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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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本的計劃,越清舒今天本來沒打算去岑景那裏的。
她要去參加飯局,而岑景要出差。
但現在計劃有變,他們明天反正也要一起出門,她這會兒去岑景那兒更說得過去。
不過越清舒還是先回了一趟家。
她說想換一套舒服點兒的衣服,順便回去跟爾爾碰個面,解釋下大概的情況。
岑景也算是有耐心,他送她回去,沒上樓,停着車在樓下等。
越清舒剛到家就被鄧佩爾拉着檢查,小金魚也湊過來聞她身上的味道。
“好啊!你今晚喝了多少酒?”鄧佩爾覺得越清舒這狀态。
看着有點清醒,但其實不完全清醒。
她絕對還處于一個神經高度興奮的狀态,臉頰都還有些莫名的緋紅呢。
“沒…其實也沒喝多少啦!”越清舒在她面前莫名緊張,“而且中間岑景還把我強行帶走了——”
鄧佩爾不知道他們倆争吵的細節,只知道岑景去接她。
“岑景這人有時候還是做點好事的,還好他去,不然都不知道這情況怎麽收尾呢!”
她也是跟岑景說了後,岑景親自去抓人,鄧佩爾才相對放心的。
她一個開發部的小職員去攪合商務部和營銷部的局,到時候傳出去還不知道什麽樣子。
其實當時鄧佩爾已經準備豁出去了。
結果就剛好碰到了岑景。
“好了。”鄧佩爾給她從廚房裏倒了一杯暖茶,“我和岑景商量好的,他去接你,我在家裏給你熬解酒湯!”
熬這個玩意兒還是需要花點時間。
所以鄧佩爾才答應岑景,她在家等好消息,不然早就一起殺過去了。
越清舒抱着那暖呼呼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鄧佩爾坐過來,“不過你倆怎麽這麽久?真有人敢在這種水平的局子上,把岑景扣在那兒喝酒啊?”
鄧佩爾自己去的話多半要被扣一下。
但岑景怎麽可能被扣?
“沒…我們就是去散了會兒步。”
“散步?!這大冷天的你倆去哪兒散步?”
“清水灣,那邊有個空地,喜萊準備投,他叫我一起去看看來着。”
“……什麽級別的工作狂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有時候真的會對岑景這個人肅然起敬。
等越清舒喝完,鄧佩爾才開玩笑地問。
“怎麽樣,岑景這場英雄救美應該很帥吧?哈哈哈哈你別太感動,回頭又跟我說什麽決定原諒他啊。”
“才不會。”越清舒輕哼,“我這麽好騙的嗎?”
她這個人不會那麽輕易回頭,鄧佩爾知道她的倔強和堅持,所以才會開這種玩笑。
只是越清舒沒有跟她說自己跟岑景之間發生了争吵。
岑景明明做得沒什麽毛病,在別人眼中甚至是個極為感人的英雄救美場景。
但她卻對此感覺到不愉快。
這件事說起來麻煩,需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
就算是鄧佩爾,大概也需要很多時間來理解她的擰巴。
而且越清舒現在也有點累了,喝了酒、吵了架、散了步,好像已經沒有那麽多精力對外輸出。
她這個小小的infj,在這種時刻就想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越清舒看着鄧佩爾忙來忙去,忽然嘆了口氣,感嘆道:“你們enfp真的好有活力哦。”
“什麽活力?”鄧佩爾笑,“我這是使不完的牛勁兒哈哈哈哈哈!”
越清舒:“就是活力。”
“嘿嘿,你不嫌棄就很好啦!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我這種咋咋呼呼的性格的!”鄧佩爾說着,“果然,我們Enfp和Infj就是天生一對互相治愈的好朋友!”
越清舒微微偏頭,嗯了一聲。
她自知自己的性格不完美,對有的人來說,或許她對朋友是不夠“坦誠”的。
其實她就是容易累,容易怕麻煩。
為了避免當下的麻煩,在某些事情上會選擇隐瞞,沒有那麽直來直去,偶爾也會有些擰巴和敏感。
越清舒也遇到過責備她的人。
說她的行事風格就是不在乎,就是回避型依戀,不表現出來的在乎就是不在乎。
但鄧佩爾完全不會。
就像她說的,她們是互相治愈的天生一對。
鄧佩爾心大,根本不在乎這些細節,她覺得越清舒做事情有自己的理由。
她想說就說,不想現在說就算了,何必為那一點小事影響兩個人之間的友誼?
“你等會兒去他那邊麽。”鄧佩爾又問,“感覺*7.7.z.l你倆今晚會大做特做!”
越清舒:“……?”
又是這種,好糙的話。
“等等!我給你買的戰袍你還沒穿過!今晚就是大好的時機啊!你都回來換衣服了,過來,趕緊穿上!”鄧佩爾直接過來把她推去房間換衣服。
鄧佩爾直接在她的衣櫃裏給她選了一條面料柔軟的半身裙,和一件很寬厚的長款大衣。
她一邊選,讓越清舒選衣服,還要一邊點評。
“就這個,撕起來最方便了!”
“半身裙和上衣分開,你知道——”
甚至不需要脫一件衣服。
鄧佩爾又頓了頓,思考自己這些年的經驗。
“越越,你們倆不搞點更刺激的嗎?”
越清舒有點讷讷的:“更刺激的?”
還要怎麽刺激?
其實她跟岑景在做.愛這件事上沒有什麽矛盾,非常合拍,岑景甚至都不需要跟她玩什麽花樣。
他就用最普通的進入方式,都可以輕松把她操.弄到高.潮。
輕輕松松。
這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一種天賦。
光是埋在她身體裏這一個動作,其實就已經很刺激了。
偶爾一點小花樣,岑景能把她弄得渾身顫.栗根本停不下來,她跟他上床之前,不算毫無經驗。
畢竟也是跟小玩具打交道這麽多年了。
她以為自己的阈值已經很高了,沒想到還是被岑景輕松拿捏。
跟她自己弄,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感覺。
“你們這長期炮.友的關系已經有那麽久了,是應該多體驗點花樣啊,你會發現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鄧佩爾笑得特別流氓,特別壞。
為了姐妹的幸福生活也是絞盡腦汁。
“再說了,你現在跟他在一起,不就圖這個麽?當然是越爽越好啦!而且你們也不會在一起多長時間了,還不多在他身上玩玩兒嗎?”
鄧佩爾說着,直接指着她的裙子:“所以,把裏面那條底褲脫了再去。”
越清舒:!!!
你在說什麽啊!!
她剛開始是拒絕的,但鄧佩爾一直在跟她拉拉扯扯,在她耳邊念叨。
最後越清舒有種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感覺,真就被她逼着。
什麽都沒穿,直接套上了黑絲和半身裙。
雖然外面還是罩着一件很厚的大衣,只要不是把她的外套和裙子都扒了,根本就不會知道她是怎麽穿的。
但越清舒自己覺得羞恥
她甚至連自己一個人下樓都覺得…
“哈哈哈,我護送你下去!”鄧佩爾拿着鑰匙跟她一起出門,跟她說閨蜜悄悄話,“哎喲,送你下去睡男人。”
她這姐妹也太有出息了。
睡到的是岑景這種水平的,長臉!
她将越清舒送下去,岑景放下車窗的時候,鄧佩爾還跟他說:“岑總,好好照顧我們家越越哦。”
岑景嗯了一聲,在別人面前确實話不多。
越清舒上車,他就着車內昏暗的光,看到她的臉頰和耳根異樣的紅。
“怎麽了?”岑景沒有徹底關上車窗,“覺得車裏熱?”
“不是。”越清舒說,“可能就是白酒後勁…”
她撒了個謊,但的确有點影響。
白酒的後勁特別奇怪,不是半小時也不是一小時,而是過了兩三個小時才開始慢慢騰升。
這種酒在酒局裏根本判斷不清楚自己有沒有醉。
可能自信喝了很多,完全毫無意識,最後卻醉得不省人事。
岑景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燙得不行。
“以後這種局你就直接拒絕,高濃度白酒的後勁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岑景似乎也有點擔心自己的語氣兇,怕給她又惹惱,這次語氣稍微軟一些。
“女孩子不要在外面瞎喝酒。”
“特別是男人多的局。”
這個世界,全都是心懷不軌的男人。
越清舒這回情緒也穩定,乖乖應着:“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岑景跟她确認,“別下次又——”
“不會的。”越清舒飛快打斷他的話,“我自己心裏有數。”
岑景輕嗤了一聲,有些笑她的意思。
“這時候又心裏有數了?別一會兒跟我發酒瘋。”岑景看她這個情況,大概能猜到點。
這會兒還有點清醒,估計等會兒到家,人就差不多暈乎了。
岑景對這些酒還是有點判斷能力。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他們到家的時候,越清舒那酒勁兒都已經灌滿了。
車剛停穩,他側目去看閉着眼養神、偷偷皺眉的越清舒,她這個人就是嘴硬。
說什麽有數?
岑景伸手過去,松開她的安全帶,準備給人直接抱上樓,只是他的手剛剛碰到她。
越清舒突然壓住了他的手掌,猛地湊過去親他。
帶着酒氣的吻,令人暈眩。
但更令人更加暈眩的是,越清舒半眯着眼,迷離且朦胧地看着他。
“岑景…你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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