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the seventieth-first day]
第070章 [the seventieth-first day]
[the seventieth-first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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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岑景別墅的負一層車庫, 自動感應燈盈盈一亮。
他們甚至沒有等到下車。
岑景的車座寬敞,他的座椅只要往後挪,完全可以塞得下一個越清舒。
他本來是要下車回去的。
但剛停好車,右手還放在挂擋的中控臺, 左手搭在門邊, 正要開門。
他的右手忽然被人握住。
岑景的安全帶都還沒摁開, 只是聽到隔壁的咔噠一聲,越清舒把她那邊的安全扣松開。
越清舒直接跨過中間的阻攔, 翻身過來。
她快要撞上方向盤的時候,岑景伸手過去, 把自己的手掌墊在了上面。
越清舒白皙、纖細的手指摁在他的身上。
岑景擡眸看了她一眼:“在這兒?”
“你想在這兒嗎?”越清舒問詢他,雖說是問着,但手上也沒閑着。
她的指尖穿過混亂的縫隙, 隔着一層軟布,輕輕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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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的眸色漸深。
他的嘴角一勾, 伸手把車座往後滑,給她留了足夠的空間。
岑景勾着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懷裏接吻。
寂靜、令人窒息的呼吸交織,他聽到她在自己懷裏被親得聲音柔軟。
聽到她嗓間輕吟出勾人的尾音音調。
随後他握住了她的腿。
接吻的時候, 他叫她:“張嘴。”
越清舒乖乖張開嘴,被他的舌尖糾纏攪弄, 她感覺到一陣濕潤氣沾滿自己的手和漸漸膨脹、覆蓋掌心熱量。
岑景不再僞裝,摁着她的後頸, 把她口腔中的所有味道都嘗了一遍。
他在試她口腔中的濕度、熱度。
足夠滿意的時候才松開她。
但岑景還是往她的嘴裏塞了手指,嗚嗚咽咽的, 越清舒問他為什麽還要用手指探一遍。
越清舒能感覺到他在用力,小臂和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她拿了一只手去輕輕摩擦上面的脈絡。
和另一只手感受到的手感相似。
略微有些區別。
另外一只手的溫度更燙一些,凹凸不平的感覺也更為明顯。
她的手不斷緊縮、用力。
岑景似乎略微停頓,随後低垂着眼睛看她,他的聲音壓着調。
在這個狹小、緊密的空間裏,岑景的尾音帶着幾分顫音,但還是在這種被撩動的氣氛下,掌控着自己最後的理智。
他将自己的中指送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直接貫進去,就快要戳到她的喉。
動作過于突然,越清舒沒反應過來,差點嘔了一下,她嗆到口水,淺咳。
岑景卻只是看着她,對她進行最後的忠告。
“越清舒。”
“連我的手指都受不了,你就這麽自信,吃得下更大的?”
…
車內安靜。
只有不斷起伏的呼吸,越清舒蜷在被車門遮擋的下方。
隐藏在角落。
就像他們的關系那樣晦澀。
十分鐘前,越清舒問她,如果她這個時候突然說不要,他會放她走嗎?
岑景也只是捏着她的唇,清晰吐詞:“不會。”
他說,要讓她這個随便招惹別人的壞女孩嘗嘗被強制灌滿的滋味。
越清舒知道自己略微有些說大話的成分。
但她總是這樣,故意惹他,又跟他撒嬌,岑景總是很能把控那個度。
他不會失控。
所以只要她要說實在受不了了,他也的确會給她放點水。
但今天不同。
岑景伸手死死地摁着她的腦袋,在有限的空間裏,動作幅度小。
越清舒中間好幾次将水吐出來,小聲說不要了,她可以做別的。
但都被岑景又按了回去。
有些暈眩,不知時間,她只記得自己仰頭看他,看到岑景的下颚線和脖頸肌肉都崩着。
他仰頭時,脖子上有性感的經絡。
最後岑景捏着她的臉頰,用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處:“吐出來。”
他很滿意,但不想讓她咽下去。
越清舒嘴角發酸,眼神有些滞空,看着他,緩緩眨了下眼,岑景以為是自己做得過火,給她欺負得過頭。
他的語氣又放軟了一些。
“乖寶寶,吐。”
“不會弄髒的,我替你接着。”
岑景叫她吐在他手上,放在以前,越清舒根本就不敢想,放在現在也有些驚訝。
他雖然這麽說着,但眉頭依舊緊鎖,看得出來很是嫌棄。
有一瞬間,她的确想毀壞岑景這個潔癖的習慣。
但越清舒思慮了兩秒,覺得這個時候做一些讓他心靈被沖擊的事情會更好。
于是她當着岑景的面,咕嚕一下,咽了下去。
果不其然,她看見男人的身形當場僵住,難以置信、帶着輕微的惱意。
“越、清、舒。”
“不許咽下去!”
他說着,又伸手去探她的嘴,讓她把剩下的部分都吐出來。
“為什麽不行?”越清舒含糊道,“你不喜歡嗎?”
岑景沒有回答,想讓她吐出來,但越清舒偏不吐出來,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感覺自己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越清舒看着他發紅的耳根,明顯興奮的神經反應。
她舔了舔唇瓣,說他:“你也是撒謊精,明明很喜歡,卻不讓我做這件事。”
岑景眼睜睜地看她全部吃幹淨,卻對她做什麽完全沒辦法控制。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感受更加興奮,也在這個瞬間感覺到極致的滿足感。
男人本性中無法拒絕的、低劣的、最為徹底的、肮髒的欲與念。
就像螳螂交.配時,雌性會吃掉雄性。
所有男人都渴望被“吃掉”,徹徹底底的,被她吃掉所有的骨血。
岑景太清楚她咽下去代表着什麽,所以他用理智操控着這一切。
但是剛才,他的理智被越清舒淹沒了。
他整個人的皮囊都被她吞噬。
從此以後,只有欲.望。
…
這一晚,越清舒也沒有被放過,她要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付出代價。
不知道多少次的持續拉扯,一直到了早上。
越清舒在他的床上被弄得精神渙散,都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開始分離。
直到天快亮了。
她趴着,抓着床頭,跟他求饒說不要再繼續。
“要上班的…”今天收假。
“去傳個假條,我親自批。”
“岑、景!”她的氣息弱,“不行,我要去…我約了陳…”
陳什麽來着?
她一下子忘了名字,只記得是商務部那邊跟她接洽工作的人。
年前他們約好的,年後第二天要把內容再核對一次,就可以去跟活動商議價了。
她要遵循這個規矩和定好的時間。
越清舒回來工作這半年,沒有請過一次假,不是沒有生過病,是她不想耽誤工作進度。
特別是現在她的項目正在跟,請假要耽誤的,有時候不是一天。
可能一下子有些進度對不上,錯過了最好的那個時間,就要等下一個契機了。
但耽誤下來,可能就是好一陣子了。
她要在離開喜萊之前,把這個項目做好,所以越清舒一直都跟着自己的進度在不斷推進。
今天對她來說很重要。
只是這要求剛提出來,岑景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把她的肩膀往下一摁。
“陳什麽?”他低頭親她,“名字,說清楚。”
“陳、策…”
“陳策?”岑景對這個名字很有印象。
溫元晖經常提起的一位,商務部的,說是近來的後起之秀。
越清舒嗯了一聲,終于在這種愛.欲迷離之時,想起對方的名字。
但下一秒,她又被岑景咬了一口。
“這種時候,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應該要懲罰你的,不是嗎?”他說。
越清舒一時啞然。
不是……
她明明…沒有要提的,是他問的。
但今天的岑景實在失控,也不會跟她講什麽道理,只有在她身上着力的狠。
在越清舒的倔強堅持下,上午請了假沒去,下午的時候她還是要求趕去公司。
一整夜就沒怎麽合過眼。
她沒有別的法子過去,是跟岑景一起去的公司,她坐在後排迷迷糊糊東倒西歪。
岑景的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小毯子。
她拿出來蓋在身上,也好歹在去公司的路上稍微淺睡了一會兒。
岑景的車開得穩,她也睡得很香。
只有快到的時候隐約醒來,聽到岑景問她——
“越清舒。”
“想不想吃關東煮?”
她吧唧了一下嘴,肚子也跟着咕咕叫,潛意識慢悠悠回答,說:“嗯…好。”
徹底醒來時,車在公司停車場停了一陣子。
岑景掐着時間才叫她,說:“行了,現在上去,談你的工作。”
她跟陳策約的是下午四點。
越清舒打了個哈欠,看時間,發現已經三點四十五,跟他說自己要走了。
下車後她人有點暈乎,先上樓去自己辦公區拿文件。
張渺看她來,有看到她的臉有些紅紅的,又關心道:“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不用勉強自己的。”
“沒事…”越清舒說,“春節玩得太過頭了,今天有重要的工作,我還是來處理一下。”
“哎,你這小丫頭,就是一股勁兒。”張渺說道,“也就是你們這種年輕人,有病假都不休啦!”
越清舒笑笑,說:“哪兒有那麽誇張啦,沒有生病,就是玩得太過了,累到了,早上沒睡醒就沒來。”
張渺還是繼續笑她,說她這麽能堅持的勁兒,以後肯定在喜萊闖出一片天。
她肯定是要繼續往上爬的。
越清舒在那一瞬間覺得有點明媚,也覺得有點可惜,畢竟——
她知道自己一直堅持會很有前途,但她不會在這裏繼續走下去了。
倆人說完話,越清舒急着去商務部,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拿文件。
還沒打開抽屜。
桌上的一大杯關東煮冒着熱氣,就這麽在她的世界裏騰升、漂浮。
手機震動,她看到社群裏的消息。
-【好消息好消息,關東煮可以送上樓了!保真!】
-【我剛看到阿姨給市場營銷那邊送了!!】
從今天起,喜萊的所有人。
都将會沾着這份特別的關照,過個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