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the fiftieth-fourth day]
第053章 [the fiftieth-fourth day]
[the fiftieth-four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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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氣晴朗, 越清舒揉了揉自己發紅的眼,如釋重負地長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和岑景的關系,又變了。
她自己也變了。
越清舒與岑景争吵後, 誰也沒有問過對方, 她不在乎從他身上得到什麽回饋。
而他, 好像也不認為這是什麽值得在乎的事情。
第二周上班,越清舒一如既往地去彙報工作, 去他辦公室的時候,兩人目光相對, 誰也沒有異樣。
岑景看過她的方案,說沒有問題,又給她做了一些細節上的調整。
只不過那天, 她多問了一句:“岑總,我想知道, 這個項目大概預計多長時間?”
他冷淡地反問她:“你自己的項目,不知道要用多久嗎?”
她知道,當然知道。
她只是想從他的口中确認一遍。
因為這一個項目完成以後,她大概率不會再留在這裏。
越清舒看着他的眼睛, 轉身前,只說:“好, 謝謝岑總的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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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看着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再低頭, 發現手上的鋼筆忽然斷了墨。
那段筆跡,再也連不上了。
…
萬聖節的氣氛萦繞了接近一個月。
臨近十二月月初, 終于開始有了一些聖誕節開始初始的氛圍。
越清舒手上的項目也在穩步往下推進。
沒有人對那件不愉快的事情表示任何看法,他們的關系很快就回到繼續前行的軌道。
越清舒也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偶爾在工作忙碌之餘,去他家裏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繁忙生活中,他們不斷擦肩而過,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唯一的改變大概是——
越清舒變得更加聽話,也更加主動去問他是不是有什麽需求或者想法。
她對岑景說,“你若是需要,可以提前跟我說,我會自己協調好生活上的時間和安排過來。”
他應聲說好,就再沒有剩下的太多表示。
越清舒每次過去,還是會跟團子玩,她也給團子買過一些玩具和小零食。
也是這段時間,她和鄧佩爾把小橘接回家了,給它取名叫小金魚。
十二月月初。
越清舒這個月的生理期結束那天剛好是周末,她按照約定去岑景那邊。
團子一反常态地沒有對她撒嬌。
它先是沖過來,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認真檢查了一圈以後,自己賭氣似的縮到一邊去了。
越清舒換好拖鞋進來,岑景還在書房開重要的會議,越清舒就在他家裏追團子。
“團子~小團子,怎麽不理姐姐呀?”她心情不錯,去追着團子哄。
團子是真的不高興,一路逃竄,最後撞開了岑景沒關嚴的書房門。
越清舒想制止它已經來不及,從門縫中和岑景對上了目光。
他在開一場國際會議,眼神淡淡的,右耳挂着一只黑色藍牙耳機。
岑景看着她,一邊還聽着那邊的人在彙報,等到人說完話,才說了句。
“wait a moment.”
很短且十分簡單的一句話,越清舒終于從他那裏聽到了純正的美腔。
她的确反應了兩秒,但很快就掃去了心中的想法。
岑景起身,準備把團子抓出去,越清舒的唇動了動,示意他:“你忙吧,我來。”
他擡手摁了一下耳機,偶然失誤,沒有成功關上收音的麥克風。
“它怎麽突然跑上來了?”岑景頓了頓,又問她,“什麽時候到的?”
她今天來得比往常要早一些。
越清舒來他家通常只做一件事,所以一般都是很岑景提前溝通好時間,确認他的工作什麽時候結束。
她那時候再卡着時間來,有時候越清舒都要自嘲。
啊,她好像一個随叫随到又聽話的…
但嘲諷完自己,又覺得這事其實不必要放在心上,她對岑景是有性.欲的。
生活和工作壓力越大,越是需要性來緩解。
這件事、這個關系,他們根本說不上來是誰在利用誰。
“剛才。”越清舒說。
“今天挺早。 ”岑景應着,“我這裏還有四十分鐘左右,你帶着團子下去玩會兒。”
他一邊說,一邊抓到了在這邊逃竄的團子。
岑景本來想把團子遞給她抱着,但團子突然很抗拒,又脫了手。
岑景也納悶兒:“你跟它吵架了?”
平視它都是很黏越清舒的。
“沒有。”越清舒舉手發誓,“誰沒事跟一只可愛的小貓咪吵架?”
岑景覺得奇怪,又看了她兩眼,發現她身上有些顏色不同的貓毛。
他伸手,從她的大衣外套上拎出來一小戳毛。
“這是什麽?”岑景問。
“貓毛。”
“哪兒來的?”岑景還沒等她回答,就發現這手感和色彩分布根本不是團子的毛,“你在外面有別的貓了?”
越清舒點頭,語氣裏是藏不住的開心。
“是我和室友之前救助的流浪貓,最近剛把它接回家!”現在她也是有貓的人了。
但說完以後,越清舒覺得不對,又反駁他。
“等等,什麽叫我在外面有貓了?”這明明才是她正常養貓的流程。
岑景沒說話,只是又去抱着團子,先把團子給送出去,他順手關上書房門。
越清舒想說,她都還沒出去呢…
岑景轉身過去,告訴她:“團子把你當主人,你現在有了別的貓,它當然不高興。”
越清舒欲言又止。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房門,有些無奈。
雖然她也很喜歡團子,但是對不起啊,它是岑景的小貓,不是她的小貓。
她沒有辦法給它當主人的。
“好吧。”越清舒說,“那我去給她喂點零食哄哄。”
“不用出去了。”
“什麽?”
“既然來了,就過來聽課。”岑景叫她,頓了頓,忽然笑出聲,“你不是想聽?”
“我想聽什麽?”越清舒沒有說過想聽他開會的內容。
公司的事情,于公于私,越清舒都沒覺得自己能夠得上。
她在公司不過還是個小員工,雖然算得上是岑景親自帶的小徒弟,但手沒那麽長,能看BOSS開這種內部會議。
于私。
他們的關系不過是炮.友,她的身份就不應當關注這麽多。
岑景轉身回到座位,微微擡眸,準備去重新打開麥克風,他才注意到隔壁的那幾位正在偷笑。
他們在公屏給他打字。
-[wow,cen,your girlfrie*7.7.z.lnd]
-[Your microphone is not turned off...]
-[This girl sounds good!]
岑景這才意識到前面的內容已經被大家全都聽了去,但他面色依舊毫無改變。
只是再一次擡頭,越過電腦屏幕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是想聽嗎?”
“美腔發音。”
越清舒疑惑的神情凝固在空氣中,她想,若是外面在吹風,大抵能将她現在所有的心情都冰封起來吧。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說什麽別的話,只是嗯了一聲,選擇坐在他旁邊。
岑景當然不只是為了炫耀自己的美式腔調,他會在會議中将內容清晰地說明,把提要和主要的文件也遞給她。
越清舒一邊聽着,一邊學習。
他認真工作的時候的确很有魅力,會讓人不自覺想要靠近和崇拜。
越清舒學生時代就是很會認真聽講的類型。
所以現在也是。
岑景叫她旁聽,她一邊記錄筆記,一邊又會擡頭用贊賞和期許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眼睛裏時常流露出對知識和新領域的渴望。
他們在聊最近的金融和證券,喜萊打算開發做一些新的融資,後續分公司也會開始慢慢上市。
越清舒紙上看着他的筆跡,默默地将很多東西都記錄進自己的大腦中。
岑景今年三十一歲,三十一歲的他就已經在商業場上做到這種程度。
他上任以來,喜萊的市值一直砸穩步上漲,各大版面都在不斷擴充。
他手握的不是一個子公司,而是一個集團。
岑景做事情的風格幹淨利落,他不喜歡拖泥帶水,做任何決定都是。
這場會議,她在這裏聽着,其實是美腔還是英腔已經不再重要。
十六歲的越清舒會在乎他說話的習慣和腔調。
但二十三歲的越清舒更在乎他說的內容是什麽,對她來說是否有用,是否有學習價值?
或許之前,她的确想聽到岑景的美式發音,因為她對他的一切都好奇,都充滿期待。
即便知道這是一條懸崖,也義無反顧地走向了他,只因為想在這條路上看到能開出的花。
短暫明媚也足夠。
那一夜之後,她徹夜未眠不止是看了一遍紀錄片,也不只是報了個名。
她将自己整個人都蛻了一層皮,在無人知曉的寂靜夜裏,她獨自感受到了剝骨抽筋般的疼痛和成長。
越清舒以為自己不會再痛了,可愛情就是讓人痛,痛過一層,還有一層。
愛如煉獄。
凡人之軀根本無法毫發無傷地闖過那十八層地獄。
現如今,再聽以前期待的東西。
這樣赤.裸.裸地展現在眼前的時候,她忽然覺得,不過如此。
越清舒沒有因此覺得高興,她客觀地認可他的發音很飽滿很好聽。
也客觀地覺得,他的工作能力讓她有片刻崇拜、羨慕和暈眩。
但,她就是,不再帶着愛的濾鏡看他了。
越清舒想,自己的心真的已經開始走向了死寂。
這是好的趨勢。
反正明年這個時候,他們就已經不在一起了。
就這麽短暫地貪圖一下他身體的溫度,不帶任何感情地,走過這最後的一年吧。
…
雖然一開始越清舒覺得自己旁聽是一件越界的事情,但一旦聽了就停不下來。
她越往下,越是眼神閃着光。
等到這輪會議結束,他們終于say byebye,岑景聽到耳機裏傳來大家的調侃。
他們問他,佳人在側竟然還有心思這麽認真開會接近一個小時?
大家調侃着笑了幾聲,也就沒打算耽誤BOSS談戀愛,很快就挂了電話結束會議。
越清舒還在做着自己的筆記,忽然聽到岑景那邊沒什麽動靜了。
她擡頭看過去,又乖又令人心軟的眼神落在岑景的視線中。
“結束了嗎?還有嗎?”
岑景輕嗤,笑出聲:“剛才是誰一臉不情願?還問我,你想聽什麽?”
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沒有男人能夠從她這種崇拜、期許的眼神中走出來。
男人本質上就是一種虛榮心和自尊心極強的傲慢生物,一旦有人對他們有這樣的目光。
他們就會得到極高的精神滿足。
至少此刻,岑景在越清舒的目光中得到了滿足,他逗她玩,耐心地跟她說話。
“現在開始覺得有意思了?”岑景說她,“下次還聽嗎。”
越清舒低着頭看自己的筆記,皺了皺眉,又說:“其實我有些地方沒懂,你等會兒能跟我說一下嗎?”
他喜歡越清舒對他提問。
也喜歡去解決她解決不了的問題。
但不是現在,岑景覺得,他現在比較想跟她接吻,除了精神上的滿足。
他們更沉浸于給對方肉.欲上的滿足。
“可以。”岑景随意地應了一聲,“但我現在打算親你。”
越清舒稍微一愣,其實有一點點沒有從工作學習狀态上轉過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在她覺得岑景最為禁.欲的時刻,忽然發現了他的欲望。
那種打破認知的感覺。
但越清舒還是點了頭,下一秒,她的下巴已經被捏了起來。
岑景的唇貼上來的一瞬間,她感嘆了一句。
“你什麽時候跟我接吻要通知我了?”
他們倆之間哪兒來的這種規矩,從來都是想接吻就接吻,想縱.欲就縱.欲。
越清舒說不上來他們之間最近的變化,偶爾有些細節,她會又一下子覺得——
啊,他是不是,其實在考慮我的心情?
這是他道歉的方式嗎?
對于那次争吵,他們都沒有任何解釋和說辭,改變的只有兩人之間相處時的微妙反應。
看似沒有變化的關系,看似回到正軌的關系,其實早就已經偏離了既定的方向。
但這些想法出現後,在越清舒的腦海裏都是轉瞬而過。
都是她多想而已。
書房內還萦繞着墨水的氣味,她被岑景咬住,他們的呼吸在混亂間交疊。
岑景的手在她的耳後輕摩,指尖輕輕的,蜻蜓點水般地溫柔着。
岑景難得很有耐心,他問她:“怎麽,我平時沒有問你嗎?”
越清舒被他親得臉紅,今日氣息稍微穩定一些,岑景并沒有用那種非常粗暴直接的方式吻她。
以前每次跟岑景接吻,越清舒都能感覺到他的侵占和攻擊,其中還包括着一些報複的心情。
也有一些時候,她想過。
岑景會恨她嗎,會讨厭她嗎?會想要狠狠報複她嗎?
因為她不守規矩,逾越他們之間的關系的界限,還要把他拉到這個共同沉淪的位置。
因為她,他變成了沉浸于欲望之間的人。
但越清舒一向沒有怨言,自己選的路就一條路走到黑。
今天他的突然溫和,讓她不适應,反而是有些不知足,她拉着岑景的衣袖,聲音輕輕的。
“你以前不問的。”
越清舒笑他,把上回的事當玩笑說了。
“你每次都是直接親我,還會很強勢地要求我給你弄出來,不是嗎?”
她頓了頓,“剛才的會議內容很順利,心情很好麽。”
岑景垂眸看着她,睫毛似乎微動了一下,越清舒沒有看出太多內容。
“不管是什麽樣,你都會習慣。”他說着,用指尖去繞她的頭發,“從今天開始問,怎麽樣?”
越清舒的唇角一彎。
若是別人,她或許會想,啊,他這是尊重我的意思嗎?
但這個人是岑景,她只會當做是一種情趣。
“好吧。”越清舒點頭,又伸手去勾他的脖頸,“那我同意了,你親吧。”
她說話時,已經閉上了眼,準備好迎接這個吻。
但這個吻遲遲沒有落下。
岑景不知自己猶豫的原因,只是覺得,好像哪裏不太舒服。
越清舒又睜開眼,看着他:“你親不親呀?不親我要去吃飯了…”
她可是餓着肚子過來的。
岑景又看了她兩秒,手摁在她的腰上,試圖收緊力道抓住什麽。
“先餓着。”
“做不做?”
越清舒竟然也沒拒絕,她說:“那你要快點,不要太久…”
男人“嗯”了一聲,不再做多餘的回應。
書房的文件一張張掉下去,越清舒坐在桌上,長腿在半空中晃。
越清舒是沒想過的。
适合辦公的地方竟然也适合暧.昧的情調。
不知所措的時候,她伸手抓手邊可以借力的東西,把剛才自己做好筆記的紙張都捏得皺巴巴的。
岑景逗她,說:“要計時嗎?”
越清舒點頭,問他,那要怎麽記呀。
他給她抽了一張紙,給了她自己常用的鋼筆,把她整個人翻過去。
然後抓着她的頭發,叫她擡頭後反手卡住她的頸,男人的虎口把她的呼吸卡得死死的。
“上面有時鐘。”
“秒表動一次,你記錄一次。”
越清舒一遍遍地寫,後面才發現,她記錄的根本就不是時間。
所有的節奏都被他的動作幅度給打亂了。
呼吸節奏陷入混亂,她轉頭過去斥聲,又被岑景咬住嘴唇,不讓她出聲。
被他握住,又拉過去。
和搖擺的時鐘節奏一樣,岑景抓着她,一下又一下,吻她。
她輕咬着嘴唇,聲音卻也盈潤飽滿,溢出來的部分又全部被他的吻吞沒。
他說,“乖一點。”
越清舒說他:“可是你答應我要快點結束的。”
“你這就夠了嗎?”岑景笑她,“真的夠了嗎?”
越清舒沒回答,呼吸一窒。
岑景見她沒回答,突然又欺負她,貼在她耳邊,咬她的耳朵。
在她回答之前,一遍一遍更加深入地提問。
“越清舒,這就夠了嗎?”
“你現在能直接離開嗎?就這樣,讓我離開你?”
他離開她,把她晾在一邊,明知道還沒結束,但他偏要聽到她的答案。
越清舒只能轉過來,勾勾手,跟他撒嬌索取。
“當然不夠。”她大膽地看着他,“我當然要把你吃夠了再走。”
這場游戲,還沒結束。
這對岑景來說好像是一個滿意的回答,時鐘跳到下一個時間段。
叮叮一聲後,下面的擺錘在空氣中來回擺動了好幾個回合。
他抑制着她的呼吸,有些強制地叫她承受着,告訴她。
“沒吃夠,就繼續。”
書房是一個冰冷的地方,但燈光又足夠溫馨。
就像他們之間的關系,冷冷的,卻又強行在添上很多溫馨的感覺。
從呢喃的話語中,從無數段情話裏…強行給這段冰冷的關系,套上虛假的溫暖。
越清舒找他要了很多東西,她被這暖呼呼的燈光迷到有些恍惚。
頂峰之時,她看着岑景低頭來親自己的樣子,她忽然輕笑,擋住他的吻。
“我覺得這樣挺沒意思的。”越清舒突然一副洩氣的樣子。
岑景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麽花樣,但還是繼續聽着,讓她往下說。
在這種時候,他對她是極為縱容的。
人都要為自己想要的東西買單,比如現在他想得到釋放,就需要答應越清舒的游戲規則。
他們之間的規則,本來一直都是越清舒制定的。
“那什麽才有意思?”岑景問她。
“我們玩點新的游戲吧。”越清舒說,“聽說帶着愛的心情做下去,會更讓人覺得興奮。”
她以前說不出這樣的話。
因為,她對岑景本來就是有很濃的感情的,但現在偶爾覺得有些寡淡。
她不再問心有愧,自然可以提出任何類似愛情的規則。
只是越清舒捕捉到岑景眼裏的一絲情緒,她知道,對他來說…
在他的眼中,這些都是小女孩的把戲。
但沒關系,他怎麽想她,都可以。
因為結果已經注定,不會因為現在的選擇改變。
岑景問她:“你要什麽?”
“就這樣。”越清舒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我想聽…你上次說的那個。”
“哪個?”岑景明知故問,低頭繼續去親她。
越清舒不回答,推開他,不讓他繼續使壞,要他自己回答。
她給他下套,“你知道我想聽什麽。”
他應該會知道的。
過了幾秒,岑景才輕笑出聲,毫不意外地挑眉:“哦?乖寶寶?”
越清舒點頭。
下一秒,她就被岑景往下拽了一下。
“越清舒,你是要跟我玩愛人游戲,是嗎?”他跟她确認。
越清舒說:“只是游戲。”
他沉默半秒,應了一聲,好。
玩這種游戲,岑景最拿手。
他們之間,沒有人覺得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