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the fiftieth-second day]
第051章 [the fiftieth-second day]
[the fiftieth-second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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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站在原地看着他。
目光往下移。
她就算對岑景有過一百種性.幻想, 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是她衣衫工整地看着他,而他更為暴露。
但越清舒再看他的神情。
岑景并不覺得這是一件會閃躲的事。
他勾了勾手,叫她。
“就這樣弄出來。”她甚至不需要脫任何一件衣服。
越清舒的眼角都還是紅的, 她看着岑景的所有變化, 腦子裏一直在回蕩他說的話。
你想要的時候我哪次沒有給你?我有需求的時候叫你過來有什麽問題?
她緩步靠過去, 聽到岑景說:“扶好。”
岑景不會做出闖紅燈的事情,但他自有辦法收拾她。
也有一百種辦法, 讓她滿足他。
他今晚喝了酒,體溫比平時要高一些, 越清舒坐在他腿上,手貼在他的耳後,眼睛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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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體溫這樣漸漸交融着, 在不斷起伏的呼吸中,岑景習慣性地摁着她的腰, 叫她低頭接吻。
越清舒的手指微動,她突然問:“能關燈嗎?”
“關燈?”岑景顯然不懂她,“你害羞?”
她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難不成,你對它不好意思?”岑景笑了一聲, 湊過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越清舒今天分明沒有喝酒,但不知道為何, 體溫也比平日要高。
岑景的唇落在她耳後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耳朵後面的溫度很燙。
更燙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喜歡。
他這樣貼着她的時刻, 也在想,這樣的溫度若是交融在一起, 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這一定比平日更加舒服。
“不是…”越清舒應着,“我就是覺得…開燈沒有做壞事的氛圍感…”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撒謊, 但這不重要,岑景聽進去了最重要。
男人沉默了半晌,同意了。
燈一關,或許就像越清舒說的那樣,更加投入,她咬着他的呼吸。
越清舒忽然在想。
岑景說得沒錯,他們的關系是她選擇的結果,岑景經常問她——
舒服了嗎?滿意了嗎?
對于現在這樣的狀态,她或許是真的在享用,這是她選擇的路,自然必須自己這樣走下去。
越清舒語氣被這濃濃的夜色給吞沒。
她說,“我也會做到讓你滿意的。”
岑景沒有讀懂她的語氣。
他以為自己能懂,卻在這一刻沒能懂。
她說完這段意味不明的話,更加認真、熱情主動地去對他。
岑景喜歡她的主動。
他摁着她的肩膀,在粗重淩亂的呼吸下,告訴她應該怎麽做。
而後,她又聽到岑景悶悶的聲音對自己說着從未說過的情話。
岑景誇贊她。
“是這樣的,乖寶寶。”
越清舒愣怔,沒想到他的嘴裏還能有這樣呢喃的稱呼,差點讓她有點被愛的幻覺。
但那幾個字萦繞在他的舌尖時,并不像戀人的暧昧低語,更像是吃飽喝足的傲慢者随機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情不錯。
對他來說,沒有無法說出的稱呼,只是看他高不高興。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結束了。
越清舒第一次覺得如此疲憊,終于把他伺候好,整個人都已經快要趴在他的肩膀上來緩解。
她很累,也很困。
岑景感覺到她的疲憊,伸手抱她起來,随後他扯了一張衛生紙給她擦幹淨手。
但這也不夠,他又帶着她過去清洗。
洗幹淨以後,岑景說他現在要先洗個澡,又告訴她,這次需要很久。
“我需要再處理一遍。”
越清舒是很努力了,但這不夠,對他來說遠遠不夠,特別是第一回還是她伺候的。
更是把瘾和饞蟲都勾了出來。
岑景說:“你可以先休息,去旁邊浴室洗個澡。”
越清舒淡淡地應着好,看起來溫柔乖順,剛才兩人争吵的脾氣已經下去。
他們倆總是這樣。
上一秒争吵,下一秒和好。
岑景總覺得這次跟以往每一次都一樣,小姑娘有情緒很正常,跟他争論也正常。
但現在,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都又回到了正常的狀态。
今天很難得。
岑景在去洗澡前,忽然将她摟過去,不帶有情.欲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夜宵想吃什麽?等我洗完澡,給你做。”
他剛才話說得有點重,應該更控制一些,小姑娘不開心,偶爾也可以哄一下。
即便岑景這個人最讨厭去思考別人的立場邏輯和情緒,最讨厭共情對方後需要自己去處理別人的事情。
他還是一反常态地選擇了哄她。
越清舒做得很好,這是對她的獎勵。
現在的岑景是這樣想的。
他暫時沒有把這當成愛,也不覺得自己會如此輕易地愛上一個人。
越清舒依舊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她說:“你去洗澡吧。”
她沒說拒絕的話,岑景默認她的意思是都可以。
他微微點頭,提醒她:“行,你也去洗,換套幹淨的睡衣。”
弄髒了,要及時換洗。
越清舒點着頭應聲,看岑景轉身去洗澡。
随後她走進旁邊的浴室,只是扯了一張濕紙巾,把裙子上多餘的髒物擦掉。
紙團丢進垃圾桶後,她便從浴室出來,連幹淨的衣服都沒換一身,更別說換成睡衣在這裏等。
她覺得今晚沒有什麽可以等待的。
剛才岑景說要洗一個時間很長的澡。
越清舒站在房間門口,隐約聽到主卧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她靠近了一點,也聽到他的輕.喘。
越清舒看着亮堂的白熾燈,忽然看清自己。
她剛才撒謊了。
不是害羞,是覺得燈光刺眼,她眼睛疼,怕岑景看到她快哭的樣子。
她不知道岑景自己解決的時候會想什麽,也不知道他動情的時候,會不會叫她的名字。
她只知道。
他明明,可以做到自己處理好的事情,卻偏要她來走一遭。
…
這一場澡的确洗得久,家裏分明是恒溫,岑景出來的時候卻覺得好像是有點冷。
他想,這麽冷的天,她一個人睡可能會冷。
岑景打開房間門出去,推門叫她:“今晚過來……”
過來睡。
他的話音剛落,發現次卧裏沒有一點動靜,床上沒有人,也沒有躺過的痕跡。
這個天氣水溫已經不低,洗完澡的水霧中,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幹淨、整潔,一點潮濕的感覺都沒有。
岑景皺眉,合上門下樓,樓下似乎也沒人。
“團子。”他喚了一聲,發現團子坐在家門口發呆,像是在等誰回來。
岑景叫了它以後,它也沒有什麽動靜,只是轉過來看了他一眼。
随後繼續看着門口的方向。
“你也是小白眼狼。”岑景過去拎它,“養你那麽久,不如她養你一周?”
他把團子從門口拎回去後,點開家裏監控記錄看了一眼。
一小時前。
他剛進去洗澡沒多久,越清舒就下樓,頭也不回地走了。
家裏放了一些她換洗的衣服,但越清舒連衣服都沒換,還穿着來時那件。
她走得很急,像是一秒都不想久留。
客廳還擺着剛才那杯已經冷了的茶,或許一開始沒有人想吵架,他也不想,所以在回家以後。
他去給她煮了一壺玫瑰紅棗茶。
只是放下來以後,越清舒一口都沒喝,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那杯茶原封不斷地放在那裏,已經涼了都還無人問津。
岑景心間生出一股煩躁勁兒。
他洗完澡後沒有出門的習慣,畢竟已經洗幹淨再出門,弄髒了回家又得重新洗一次。
但今天,他上樓拿了一件長款外套,穿上後直接下樓去開車。
小區門口,值守的安保人員覺得奇怪,跟他打招呼。
“岑先生,那位小姐剛走不久,應該不太遠。”
從他家走出來畢竟有那麽遠,而且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公共交通。
這邊位于半山腰,偏僻不好打車,住在這裏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私家車,很少有人來這邊接活。
除非加錢讓人來接。
“我看看啊,大概也就是五六分鐘前吧,她打了個車走的。”
“您現在去追,應該還沒下山就追到啦。”
安保人員覺得自己提供的情報已經很充分,也是見怪不怪,有錢人的情.趣他們這些打工的人不懂。
但岑景一直沒有把車開出去,前面的欄杆都快要再落下來。
安保人員催促地問:“您不去嗎?”
車都開到門口了,不是要去追的意思是什麽?
岑景倏然眯了眯眼,看着前面攔車的杆再一次落下,他切了個倒擋。
打開車窗,外面的冷風一吹,他突然就清醒了,覺得這一出極為荒唐、可笑。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