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the fiftieth day]
第050章 [the fiftieth day]
[the fiftie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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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本來在喝水, 忽然嗆到。
她只是心間有些情緒,想喝兩口水壓一下,沒想到徐澈時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但同時,越清舒也意識到, 就算徐澈時跟岑景已經是很好的朋友關系。
他也不知道岑景跟她之間有隐秘的關系。
其實有固定炮.友不是什麽說不出去的話, 說不出去是因為, 那個人不是別人。
是她。
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和關系不合适。
越清舒的手懸在半空中,随後聽到隔壁兩位開始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不是, 徐澈時,你幹嘛呢?”
“這也行, 你在這兒對人搞什麽定向狙擊呢?”
他們對岑景的事當然有所耳聞。
超過三十歲還守身如玉。
還是岑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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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的條件絕對不缺女人,但他看起來就是對女人沒有性.欲,這事很多人都傳。
私下對岑景的猜測很多, 要麽就是說他是不是GAY,要麽就是說他是不是性無能。
這些年來岑景都沒有澄清過, 他對這些傳言無所謂,不是必須要證明自己性能力很強。
有時候說起來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據說某次有人問岑景。
“岑總,男人的性能力可是很重要的一項啊, 你這本來挺受女人歡迎的…”
岑景當即笑了聲,說:“我不需要這個能力。”
而且——
若是傳出去他能給人幹到高.潮不斷, 這不是更麻煩麽?
成男模了。
所以岑景沒有性生活這件事一直都是大家的話題之一,說他有時候是在凡爾賽。
徐澈時提這個點, 的确是個重磅炸彈。
大家這歲數自然都不是什麽純情處男了,都饒有興趣地看向岑景。
徐澈時還不忘提醒越清舒:“對了, 我說的是處男,我們男人的事情跟你沒關系哈。”
給她卡了個BUG。
岑景自然知道他們的猜測和想法, 右手沒動,他左手端起一杯shot。
他現在只有一個次數,這次壓下去,當然就得喝這杯酒。
岑景的手指壓下去前,手先碰到了酒杯。
好像一切都成定局,越清舒坐在他對面,看得最為清晰,有一束光剛好落在他的手指。
岑景的尾戒在她的視線中晃了晃。
然而在衆人看戲的目光中,他忽然将酒杯放下,眉梢微微一揚,餘光在越清舒身上落了落。
她下意識地攏了一下搭在身上的外套。
其實身上的吻痕已經淡了許多,她昨天沒過去,沒在身上留下新的印記。
只是胸前有一塊被目光灼燒得燙燙的。
那是他昨天咬過的地方。
其他人看不見,但她知道自己身上哪裏被他親過。
岑景不說話,不做解釋,只是淡淡地看向下一位,用眼神和手勢示意崔修。
——到你了。
“什麽意思?”崔修問。
“就這個意思。”岑景沒壓手指,意思已經很明顯。
他們幾個直接沒反應過來,場面陷入很久的、死一般的沉寂。
不是!!岑景什麽時候破處了!!
這安靜的時間裏,甚至有女生突然跑過來找岑景要微信。
她們剛才在門口來回走了一圈,見他們在玩游戲也不知道怎麽打斷,這會兒終于有機會出擊。
說話的女生還挺禮貌的,“你好…請問你現在是單身嗎?”
岑景沒讓她往下說,直接拒絕。
“不好意思,不交朋友。”他的語氣平靜,已然是拒絕習慣。
被拒絕的女生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也沒死纏爛打,她旁邊那個女生又看着越清舒。
“那個…”她頓了頓,“姐姐,你能給我個微信嗎?”
越清舒愣了下,剛要把手機拿出來,那個女生又有點含蓄不好意思地解釋。
“就是,我幫我朋友要的…”
越清舒還沒說話,倒是岑景問了句:“男的?”
“嗯。”女生點頭。
“輪到她就不需要問是不是單身了?”
來要聯系方式的兩個女生一起愣神,覺得他語氣明顯往下壓了些。
越清舒下意識地接話:“沒關系,我單身。”
“……”岑景就這麽擡眸,看了她一眼,卻對旁人說,“叫他自己來。”
“這個真的沒辦法叫啦。”剛才找岑景的女生說道。
“其實剛才是我說這兒來了個帥哥哈哈,結果他在視頻裏看到你朋友了,叫我們幫忙要一下。”
人都沒在現場,怎麽叫來。
岑景微微颔首,點評:“差點兒緣分。”
越清舒看那個女生進退兩難的樣子,被委托幫忙的這個女生明顯比較內向,她是鼓足了勇氣才來的。
結果岑景說了這麽幾句,她更尴尬了。
小姑娘面子薄,不想在外人面前這麽丢臉,燈光不亮,但越清舒還是看到她的耳根紅了。
越清舒有些不忍心,還是将手機拿出來遞了過去:“嗯,你掃我吧。”
“真的可以嗎?”女生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感覺他不是她對象。
兇得很,不知道在兇什麽。
他帥是挺帥的,像混血,但實在是冷。
說話也有點吓人。
她不理解自己的朋友怎麽會喜歡這麽吓人的男人啊啊啊啊,還敢找他要微信,吓死人啦。
還好這個漂亮姐姐好說話qwq
“當然可以呀。”越清舒為她解圍,還開玩笑,“你朋友帥嗎?”
“帥的!不知道姐姐你喜不喜歡男大學生,他是我們學校的升旗手呢,追他的女生可多啦!!”
升旗手當然帥,身材也好。
越清舒微笑着說好,給了她自己的微信,等倆小姑娘走了以後。
她又給人發了幾條微信說。
-【寶寶,其實我現在沒有什麽談戀愛的想法,剛才是不想讓你當場下不來臺。】
-【他這個人是有點兇。】
-【一會兒我請你們喝酒。】
對面也回得很快,給越清舒發了好幾個哭唧唧的表情包,說。
-【嗯嗯,謝謝姐姐,我知道啦!!(PSS:我朋友真的很帥很帥,可以先當朋友聊聊天試試!緣分這事不強求啦!)】
越清舒想了想,嘴角微微一彎。
-【好哦。】
她本來不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總覺得很多事情麻煩,但現在工作以後。
越清舒開始覺得,原來在外面認識的人,會比職場上的關系純粹多了。
而且有了鄧佩爾的影響,她也變了很多。
鄧佩爾是個外向的人,在MBTI的測試裏是ENFP,快樂小狗,她總是用自己的熱情感染別人。
她說人生就是要做很多嘗試,也要交很多朋友,讓越清舒不要太拒絕新的朋友。
先接觸,再決定要不要深入了解。
其實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越清舒都十分抗拒交新朋友。
她總覺得,萬一萬一,以後自己又要離開呢?
畢竟未來誰都說不準。
當初在珠洲的時候,她也是有一些朋友的,後來她搬家來到滬城,什麽都變了。
她們本來約好了去一所高中,越清舒覺得自己放了她們鴿子,心中有些愧疚。
剛開始她們還在線上保持着聯絡。
只是再後來,大家都有自己的新朋友了。
越清舒有将自己的這個擔憂告訴過鄧佩爾,她說——
“你傻呀,雖然人們常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你幹嘛總記得這些事情呢?”
“人和人的分別是常态,因為我們都要往前走,人生有那麽多個岔路口,越走越遠很正常,但每一條路都有相伴的新朋友呀。”
“就像我和你!”
“而且,你看念溫和小見,你們現在也還是很好的朋友呀,出國了這麽多年,回來後依舊保持聯絡。”
所以,去認識新朋友吧。
或許以後那段路,是他們陪你走呢?
這對越清舒的交友觀産生了很大的影響,她這才開始嘗試着,去認識新朋友。
所以剛才給這個女生自己的微信…
除了幫她解圍,也有因為,她想,萬一呢。
萬一是真的能成為朋友的緣分呢?
她回完信息,注意力再次回到桌上的時候,才發現大家已經在說岑景。
“我操,岑景,你別裝啊。”徐澈時說,“你這個萬年老處男,我還能不知道?”
岑景反問:“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他不是一個喜歡把性.事擺在臺面上來說的人,這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
而且對于他這種萬年不開花的鐵樹。
說出去,好奇的人多,他懶得說,以省去麻煩。
正如此刻,徐澈時已經會多問兩句。
“不是,什麽時候的事啊?”
“就最近。”
“你突然想通了?開竅了?不應該啊…”
“有什麽不應該的。”岑景不把這事定為應不應該,“自然而然。”
“你那破嘴能說出這種話??你跟那誰談了小一年,沒見你說過順其自然,你他媽每次都跟我說的是不可能!”
越清舒一句話不敢說。
低頭喝果汁,把這杯都喝完了,又默默給自己點了一單。
他倆在這兒争論,安文樂和崔修人都是傻的,确實也沒反應過來。
恨不得現在就打開手機宣告給全世界。
卧槽,滬城知名老處男破處了,哪家姑娘這麽有能耐?
能睡到岑景得是什麽人啊,這能直接在娛樂雜志開個版面聊八卦的。
真讓人知道是誰的話,不得給她問穿,問兩人是怎麽搞到一起的,問岑景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徐澈時也不跟他争這個問題的邏輯了,他有點頹敗,問岑景:“一夜情還是長期?”
徐澈時至少确定,他最近可沒談戀愛,這關系甚至不是正常的情侶發展。
岑景掀了掀眼皮,淡道:“長期。”
徐澈時直接愣了足足五秒,按照游戲規則,他沒輸,但他直接端起了面前的一杯shot,喝了一口。
他實在是沒話說了,笑了聲:“有一次就有兩次是吧?”
男人還能不懂男人啊?
只要這扇門被打開,就跟洩洪似的,每天都要攢着想喂給人。
性.欲這玩意兒就離譜。
所以也不怪大家經常罵男人,說他們一個個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但真就沒辦法。
嘗過女人的滋味,就沒辦法回去了。
徐澈時選擇自罰三杯,最後只能對岑景點評一句。
“還是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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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勁爆的問題都給炸出來了,後面問什麽都沒有岑景這事有意思。
這搞得大家後半段都有點興致缺缺的。
散場的時候,徐澈時甚至忘了問越清舒要不要送她回去,直接默認這人岑景順路了。
人群散去,只剩下他倆一起站在路口,聽身後開門關門叮叮當當的聲音。
岑景問她,“你要回家?”
他今天像是來抓她回去的。
“不然我去哪兒?”越清舒稍微有點明知故問,“我昨天跟你說了,我來例假了,不方便。”
又不做.愛,她去岑景家幹什麽?
他們倆難道還有什麽談情說愛和閑聊的空間嗎?
岑景轉過來看了她一眼,忽然輕笑:“不方便?”
越清舒正要點頭,手腕忽然被他握住,給她人往另外一個地方帶。
他剛才已經叫好了車,司機已到達。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岑景說,“吃完飯還能來酒吧。”
“你說得對。”越清舒不是很高興他這樣拉着自己,“但我現在玩夠了,我要回家了!”
岑景懶得跟她周旋,兩人站在車前,他已經拉開了車門。
他站在她面前,神色有些冷漠。
“是嗎?還是說,你只是對我不方便而已。”
越清舒下意識反駁:“我沒…”
岑景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把人塞進了車裏,語氣強硬不容抗拒。
“有什麽話要解釋,回去再說。”
越清舒感覺自己跟被綁架沒什麽兩樣,她想下車,根本下不了車。
她的确有些累了,沒精力跟他拉拉扯扯費力氣,而且,她在力量上本來就鬥不過他。
越清舒又說了一遍:“我要回家。”
岑景無視她的訴求:“回我那兒。”
他的語氣如此堅定,根本沒有猶豫,越清舒瞬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前面司機還在聽,她不想在這段路上将話說得太難聽,越清舒只知道今晚自己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她先給鄧佩爾傳了個信息。
-【爾爾,我今晚回那邊家裏了,明天白天見哦,你晚上記得關好門窗。】
鄧佩爾已經習慣,并不懷疑,飛快地說:【OK!遵命大小姐!】
她不說話,岑景也不說。
尴尬的氣氛在他們倆之間蔓延開,越清舒想,她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麽能有漫天的,說不完的話呢?
就連跟徐澈時聊天的時候,他們倆也能從觀鯨聊到追極光,從跳傘的刺激聊到沖浪的爽快。
但她和岑景是真的沒有一點話說。
所以他們從來沒有互相了解,他不了解她的喜好和興趣,她也不了解他的過往。
這麽多年,她連岑景其實會念美腔的英文都不知道,以前還傻乎乎地跟着他學英腔。
她真傻。
過了好久,越清舒忽然吸了吸鼻子。
例假期情緒容易莫名低落,也易怒,即便是越清舒這樣沒什麽太大情緒的人,這幾日起伏也放大了很多倍。
她小聲說,“我有時候覺得你很讨厭。”
岑景應了。
“哦?”他聽起來沒有絲毫悔意,“我也這麽認為。”
他早就說過,她眼光不怎麽好。
再一次回到他的住處,團子一如既往地朝着越清舒沖過來。
它直接無視了岑景的存在。
越清舒跟團子好歹也是朝夕相處了好幾天,她又不像岑景那樣有潔癖。
這段時間她都是把團子抱到房間,跟她一起睡的。
反正她住了幾天到時候阿姨都要裏裏外外打掃一遍,床上用品也要換。
而且,岑景也不住這個房間。
所以在他不在的時候,她肆無忌憚,每天都跟團子躺在一個被窩裏。
團子明顯比之前更黏她了。
而且越清舒接連來了一周,昨天突然沒來,小貓也很困惑。
為什麽那個漂亮的香香的姐姐不來了?
它看到越清舒就扒拉她的褲腿,要她抱,越清舒雖然跟岑景有些不開心,但對團子還是沒脾氣。
小暖手寶,一抱起來就暖呼呼的。
只是越清舒還是不知道,她這趟來岑景家是幹什麽的。
她抱着團子在客廳踱步,看着去廚房接水的男人,問他:“所以你叫我來,是有什麽事。”
岑景意外地問了她:“沒特別的事不能叫你來?”
越清舒飛快反應:“不然呢?”
不然呢。
岑景答非所問,語氣裏有些對她的嘲弄。
“那你對別人倒是挺随意,還是說,我叫你過來影響你跟其他人聊天了?”
比如今晚那個剛加的。
越清舒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你在說什麽?”
他是在不爽什麽嗎?
越清舒不懂,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
一杯冒着熱氣的水被岑景放在了桌上,越清舒沒有心思去看那是什麽。
她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跟他吵架。
岑景的目光很淡,望過來的時候冰冷、像是凜冽的風。
“我只是覺得奇怪。”
“你想要什麽我給你什麽,你想跟我做.愛的時候,我哪次沒有滿足你?”
“我只是讓你來一趟,你找各種理由、寧願跟人去喝酒浪費時間,也不樂意過來,是嗎?”
越清舒把團子放下去,看着他:“你給我什麽了?”
“越清舒。”岑景叫她的名字,“當初是你一副欠.操的樣子貼在我身上,問我能不能跟你做.愛。”
她想要,她有這個需求。
他給了。
“你說想一直跟我做,我也滿足你。”岑景繼續說,“滿足你,成為你長期的性伴侶。”
越清舒的唇動了動,卻有些失了力氣,第一時間什麽都沒說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我只是提要求,你完全可以拒絕我,就像你以前拒絕我那樣。”
他不是最會拒絕了嗎?
岑景直勾勾地看着她,他對自己永遠就是這般坦蕩,讓越清舒找不到反駁的方向。
“我為什麽要拒絕?”岑景反問她的思路很清晰,“我當時的确也想和你上床。”
所以他就接受了。
岑景走向她,步步緊逼。
“所以你也知道,不是嗎?”
“我對你的身體有欲望,你也希望我有。”
“這是我們之間達成的共識。”
他們以前沒說過,總是默認這個關系,今天第一次拿到臺面上來說。
越清舒問他:“所以呢?”
岑景眯了下眼,溢出一聲笑:“所以,我有需求,叫你過來有什麽問題*7.7.z.l?”
理論上,是沒有問題。
他頓了頓,又告知她。
“在我們的關系結束之前,我可以保證沒有別的性伴侶,也沒有戀愛對象。”
他是在要求她也做這樣的保證。
但越清舒沒辦法馬上保證。
她微微低頭,說:“怎麽算結束?雙方同意才能結束嗎?”
這樣的關系誰來保證,靠一張嘴嗎?
他們誰都無法确定下一個轉彎的時候會不會遇到想要好好戀愛的對象。
這樣的關系本來就不可能穩固,随時都會瓦解,越清舒一開始就想得很清楚。
“岑景,我們說好。”她意識到這是必須要處理的問題了,“結束關系,誰說了算?”
岑景不認為自己離了她活不了,不然過去那些年,他怎麽過來的?
他捏着越清舒的下巴,力道有些莫名的發狠。
“我給你機會,你說了算。”
“你哪天不想繼續了就告訴我,我放你走。”
越清舒自知這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她可以掌控這段關系,可她的眼睛忽然就紅了。
岑景可以如此輕松地把選擇權交給她,別無他因,只因為他不是那麽在乎開始和結束。
她提出開始,他們就開始,她不想繼續,他也無所謂。
越清舒的下巴和臉被岑景捏得有點疼,磕磕巴巴地說:“你要…說話,算話。”
岑景緊盯着她的眼睛,被她這莫名的表現勾得心煩,他低頭吻上去。
強勢地頂開她的唇齒,鑽進去,掠奪她呼吸的空氣。
越清舒只能仰着頭被他吻到快窒息。
她不知道岑景說的,有需求,她就要過來是什麽意思?
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但接吻的時候,腦子沒有太多可以思考的空間,她身上的外套被他剝下來。
岑景摁着她的後頸,把她抵在牆上,隔着衣物,将她灼燒。
換氣之時,她搖了搖頭,跟他說:“不行,這周都不行。”
岑景垂眸看着她,語氣輕蔑:“誰說不行?”
不對——
岑景不是這樣的人,他再怎麽都不會做出去碰經血這件事。
下一瞬,她被岑景抱起,跌坐在沙發上,才知曉他為何輕蔑。
她聽到咔噠一聲解皮帶扣子的聲音,在這眼睜睜的視覺沖擊下。
伴着岑景壓着火氣的聲音,他叫她。
“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