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the tenth day]
第010章 [the tenth day]
[the ten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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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今天剛見過他的緣故。
越清舒覺得濕潤得厲害。
腦海中和他有關的畫面更加清晰,顫動時,那張臉也更加清晰。
她第一次被自己性幻想中的岑景吓得耳根一燙。
越清舒接觸小玩具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那會兒她本科學分修夠了,提前畢業讀研究生的課程。
研究生時的那個室友十分開放。
她會同時dating很多位男生,最後在他們中間選擇一位,那會兒越清舒還不懂dating文化。
室友拉着她科普了一大堆,說在确認戀愛關系前,誰也不需要對誰負責。
默認雙方也可以同時接觸多個對象,至于接觸到哪個程度,也随意。
室友總說。
“男人的實用性很重要啊,長期的情侶關系能不能走下去,性生活和諧是非常重要的。”
“你可別小瞧了性在親密關系裏的作用。”
“有時候吵架呢,瘋狂做個愛就消氣了,說白了,性.欲食欲一樣,餓了會覺得委屈,吃飽了會覺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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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剛開始越清舒還要愣一下,覺得她話也太粗糙了,不過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後來越清舒生日,室友送了她一只基礎吮吸款,還貼心地給她準備了吸水墊。
越清舒也不是一個保守刻板的人,覺得人送了,就用用。
用完以後,室友來問她體驗。
“挺好的。”她乖巧回答。
越清舒第一次接觸這種快感,就是很舒服的小玩具,覺得微妙又神奇。
“就是有點黏糊糊的…而且小腹有點隐隐刺痛。”越清舒說。
室友驚訝,随後跟她打趣。
“我去,舒舒,你是出水體質啊,真好,做久了應該不會幹,不然你都不知道多疼!還要用額外的潤滑劑!”
越清舒:“…………”
話還是那麽粗糙。
室友:“有點刺痛正常的,不過要注意控制,別對自己下手太狠哈!喔對了,我得提醒你…”
她說着,露出了一個非常悲痛的表情。
“很多男人其實是不如小玩具的,你的阈值會被養得很高哦!”
越清舒當場皺眉:“那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喜歡跟人做?而不是自己解決?”
“那不一樣啊。”室友摸着一個粉色震動棒,“人和人之間是有溫度的,擁抱的溫度,對方的氣息和心跳…還有互相滿足時交彙的眼神。”
那瞬間。
越清舒的表情突然變了。
她下意識地咽了下,有種莫名其妙的口幹舌燥。
室友察覺到越清舒細微的表情變化,她馬上湊過來,神秘地問:“想到誰了?被小玩具開葷了,想睡哪個男人了?”
越清舒當時撇開頭:“沒誰。”
可後來每一次,她的面前都會出現岑景的臉。
随着兩人漸漸熟悉,室友也知道了她喜歡的那個人是什麽樣的。
越清舒畢業回國的時候,她送了一個筆記本,封面上明晃晃地寫着。
——【性.欲是一種高級欲望。】
因為很多動物是沒有快感的,交.配就只是繁衍後代。
她祝越清舒。
“早日睡到你的冰山crush,這種平時冰冷的,睡起來最帶勁了,不然哪兒來的斯文敗類這個詞?”
…
實在是欲念難平。
她弄好以後,起來收拾,把墊子洗幹淨挂了起來。
人抱起來,是有溫度的,人靠近,是有氣息的,越清舒忽然很想感受這個溫度。
但她現在只能抱住自己的大玩偶。
不過她想起自己的櫃子裏有一瓶香水,塵封了很久都沒有拆。
是岑景身上的香氣。
那瓶香水是私人訂制特調的,本來是不對外公布的,但越清舒借着自己的“身份”,撒謊做了一瓶。
她跟着周為和岑景去過那個工作室。
工作人員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越清舒借口說是岑景那瓶運輸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說他工作忙沒時間來,她再來買一瓶新的。
那是她第一次撒謊,臉紅得快要炸掉,但好在最後順利,沒有人知道她為了他身上的味道,去買了這一瓶。
這麽多年過去,他的香應該已經換了。
不過岑景依舊喜歡雪松,柏木,鼠尾草的後調,她今天有聞到一點。
還是類似的。
不管怎麽說,那是岑景的味道…
越清舒起來把那瓶香水拆了,噴了一些在毛絨玩偶上,抱着軟乎乎的它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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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喜萊offer的那天,越清舒剛跟高中室友約好了要去聚會。
難得她從美國回來,大家都那麽久沒見,當然是要見一面的,前些日子大家工作都忙,難得周末閑暇終于抽出空來。
她們都是越清舒高三時才認識的室友,那會兒高三沖刺班級調整,才有緣做了室友,本來以為大家高三都是努力拼搏學習,應該鮮少交流。
但沒想到。
最不抱有希望的時候,她們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關系好的兩位,一個是雲見,一個是沈念溫。
雲見性格內斂敏感,越清舒對她的印象,覺得她青春期是個小哭包。
別的麽…
還記得她當時暗戀着班上一名成績很好,性格張揚的男生。
至于沈念溫。
大大咧咧,古靈精怪,聰明的時候很聰明,但大部分時候是個笨蛋。
三個人吃了頓便飯,覺得無聊,選來選去,最後定了家新開的酒吧決定再去閑聊一會兒。
好友多年沒見,總是話多。
但令人感到奇妙的是,她們的話題已經從學校、家長、同學老師,變成了工作、項目、老板同事。
雲見中間溜到旁邊去接電話,回來就吐槽。
“周末呢,領導讓我打電話把設計叫起來加班。”
“怎麽啦,這不能自己打電話嘛?”
“最近接了個新的外包,甲方既要又要還要,我可算明白什麽叫做甲方爸爸說,我想要五彩斑斓的黑這句話了…”
沈念溫笑得不行,說雲見:“哎呀,我以前那個溫柔可愛不愛說話的小見呢?”
雲見:“死了。”
雲見:“我現在是鈕钴祿氏,雲,上班素質全無的小見。”
沈念溫直接笑出聲,感嘆說:“高中畢業的時候,其實我也幻想過,以後我們會長大的,會有很多變化的,但說實話,沒想到變化會這麽大。”
越清舒也跟着笑。
只不過她剛笑一會兒,兩人就問她了。
“好了,你別樂呵了,下周要去入職了吧?”雲見說,“我們之前接過喜萊的一個小合作,都能感覺到喜萊內部規劃和要求都超級嚴格…這簡直就是坐牢。”
沈念溫:“上班再怎麽坐牢,也不如上學的時候吧?”
“上學的時候…還能靠着,覺得學校有喜歡的人勉強過活一下。”雲見一臉死氣地說,“但公司哪有…”
沈念溫:“…………”
也是,人生唯一的念想都這麽被掐斷了。
但越清舒忽然端起面前的子彈頭shot幹了一杯,清脆的玻璃杯底碰撞:“有的。”
雲見:“?”
沈念溫:“???”
“你不喜歡那個人了?”沈念溫問。
作為室友,她們當然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沒見識過廬山真面目而已,但對于越清舒喜歡了某個人好幾年這件事,她們還是知情的。
越清舒看着沒什麽情緒。
她依舊淡淡的。
坦坦蕩蕩地訴說着喜歡,平靜地承認自己忘不掉。
“喜歡。”
“還是那個人。”
她頓了頓,沒打算瞞着。
“一直都是他,沒有變過,他就是……”
只是話還沒說完,越清舒看到沈念溫和雲見的目光往旁邊飄了飄,兩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吸走。
她也不再往下,轉頭,順着二人的目光看過去。
嘈雜的空間,越清舒還沒聽清對方的聲音,昏暗的環境也有些看不清面容,但呼吸之間瞬間鑽入了他身上的味道。
只此一刻。
她的呼吸好像被掠奪了,被他的氣息碾壓。
“越清舒?”他明明看清,卻又用着懷疑的語氣。
越清舒人一愣,下意識應了聲:“岑小叔,好巧…?”
岑景垂眸看着她。
頭疼。
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稍作打扮就更加漂亮,惹人注目。
十分鐘前,他從別人的手機裏看到她的照片。
“看到沒,這妹正死了,而且一看就是純情小姑娘,玩玩?”
“岑哥這酒吧開得好啊,每天都是漂亮妹子!”
這人叫陳喜,不算什麽好東西,但對文娛産業,特別是酒吧的管理還算是有點刷子。
岑景對他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己的事情自己管,別給他捅婁子就行。
這人一向喜歡撩妹,專挑清純的下手。
但岑景今天随便睨了一眼屏幕,便警告他。
“你最好老實點。”
室內的空調熱,越清舒穿了件吊帶裙,外套搭在後面,皮膚白皙、性感,落在好色之徒眼中,定是尤物。
他皺了皺眉。
“你們換個地兒。”
“或者回家。”
越清舒一下子氣笑了,覺得岑景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只是為了用長輩的家訓語氣叫她回家?
岑景本來沒打算多留。
這裏不方便說話,吵,他微微勾手,示意越清舒跟他出去。
但她見他說完話就轉身要走的模樣,更是有些怒火和憤憤不平在心間蔓延,越清舒倏然起身,抓住他的手。
兩人的手掌莫名交疊。
剛握過酒杯的手指尖冰冰涼涼的,但突然緊握的手心卻是燙人的。
她毫不避諱地叫他大名。
“岑景。”
“你是不是還是把我當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