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土味情話
第74章 土味情話
安意白并不記得, 他上輩子在這張沙發上被伴侶信息素激到強制發情的時候,有沒有這樣求過秦策。但在他還能保持清醒的時候, 他對秦策只有抗拒。
陷入了信息素迷霧中時,自己是什麽狀态安意白是不清楚的。
秦策也是不清楚的。
當時失去了大量信息素,醫生提醒過信息素失控的風險,會表現出極強的攻擊性。為了防止信息素失控誤傷別人,他給趙伯放了假,自己也以舊病複發的借口請了一個月假, 居家辦公,等信息素恢複正常水平再去工作。
信息素失控的感覺确實不好受, 進入虛弱期,下意識地感覺到危險。但S級alpha的原始本能并不會退縮和躲避,反而叫嚣着要消除一切的威脅,攻擊所有在附近行動的生命體。
剛從醫院出來的那幾天,就連一只流浪狗從秦公館門口竄過去,都能挑戰他的敏感神經, 讓他陷入暴躁的狀态。
醫生建議,這個時候可以用伴侶的信息素進行安撫, 可以緩解這種狀态。
可他做這些本就沒想讓安意白知道,那家夥本來就覺得自己和他結婚就是為了信息素,要是再用這個綁架他, 他要怎麽看?更沒戲。
難搞。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格外想念他的omega, 他失去的信息素在對方的體內, 每時每刻, 信息素都在體內翻滾,叫嚣着想要讓他将他的omega帶回來, 放在身邊。
可是安意白不在。
秦策坐不住,于是上二樓到了客房,打開衣櫃。
安意白在這裏停留過,雖然很快搬走了,但如果留下了一點東西呢?衣服、毛巾……什麽都好,他想找到一點安意白的痕跡,讓自己的信息素穩定下來。
可是什麽都沒有。
秦策站在空空的衣櫃前面,內部上下一覽無遺。
Advertisement
“操了。”他眉頭皺得極深,身上籠着一層煩躁的氣息,反手把衣櫃門又摔上了。
他坐到床邊,伸手搓了下頭發。
他怎麽忘了,這人是不打算回來的,怎麽會留下東西?
就不能想他,越想越煩。
秦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下樓,到地下酒庫裏取了兩瓶酒,他酒量很好,即使是度數很高的白酒也喝不醉。
可現在是養病,酒也不能多喝。
大概過去一個星期,秦策在客廳坐着,查收通訊郵件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
不,與其說是敲門聲,更像是撞門聲,悶悶地響。
他起身走過去,但有些疑惑。畢竟單位上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不會上門來,就算上門也會提前跟他說一聲。
門鈴上的視頻亮了起來,出現了一個身影。
秦策看清視頻上站在門前的人後,停住了腳步,有些意外。
竟然是安意白。
他來幹什麽?
秦策沒打算給他開門,但要讓他拒絕,他也不想,從醫院出來後一周沒見,他打算再看看他,反正,沒人開門沒人搭理,安意白自己會走的。
秦策就站在門鈴視頻前面,一動不動。
奇怪,居然就這麽看着,也能讓體內翻滾不休的信息素安靜下來。
秦公館的設備都是用的最好的,視頻上的畫面非常清晰。
秦策的視線貪婪地描摹着安意白的面龐。接受了他的信息素治療後,安意白看起來精神很多,臉色不如從前那樣總是透着體弱蒼白的感覺,臉頰有了血色,連唇色也變深了。
秦策的唇角勾了勾,也好,這信息素沒白抽。
遲遲沒人開門,視頻上,安意白眼中透出疑惑。
他等了等,忽然低了低頭,用額頭撞了撞門,發出悶悶的聲音。他撞過擡頭,秦策看見他的額頭明顯地紅了。
秦策蹙眉。
這是在做什麽?
他又看了看才注意到,這人的懷裏抱着一疊盒子,他一眼看去,在其中看到了一個“體康口服液”。還不是空手來的。
這人因為懷中抱着一堆東西,所以空不出手來,用腦袋撞門。
剛剛他在客廳聽到的,應該也是他用腦袋撞門弄出的動靜。
看着他還要來撞門,秦策啧了一聲,壓下門把手把門一開,伸手抵住了撞過來的腦袋:“上墳呢?還磕上頭了。”
話音剛落,秦策頓了頓。
他在安意白身上,聞到了不屬于他的氣息,別的alpha的氣息。
松香……是陳一然。
體內原本安靜下去的信息素又翻湧起來,冒騰着煩躁的泡泡。
他想把人就地趕出去,但又沒忍心,看着他懷裏一疊的盒子,把人放了進來。
把那些花裏胡哨的中老年人保健品放到客廳桌子上之後,安意白問起了他的“舊傷”。
“你舊傷複發了,是因為在醫院裏太累了嗎?”
安意白看向秦策的眼神帶着擔憂,語氣關切。
擔心安意白把他的狀況和醫院裏的治療聯系起來,秦策自然而然地否認了,并且還警告了安意白:“我舊傷複發,信息素水平不穩定,醫生建議獨處……你也不要多留,喝了這杯水就走。”
安意白聽話乖巧地點頭:“好。”
可是趕人走并不是秦策的本意,他光是看見安意白,就很想把他留在懷裏。現在看他答應得那麽爽快,心裏更難受了。
而且……安意白身上還帶着別的alpha的信息素氣味。
看着安意白,秦策的眼神變得晦暗而危險。
他就應該給他的omega打上标記,誰也無法沾染他。
這個念頭剛浮現便一發不可收拾。
信息素失控就這麽猝不及防地發生了。
他朝安意白施加了信息素壓制。
意識到不妙的時候,秦策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信息素不知節制地沖向了安意白,随着主人的欲望,張牙舞爪,擇人而噬。
安意白在抗拒,但這更加激發了alpha的掌控欲。
秦策死死地擁有着他,信息素糾纏着他。
安意白是個弱小的omega,還是一個和秦策有些100%契合度的omega,秦策要對他做什麽,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接受。
推拒沒用,哭求也沒用,只能讓alpha的舉動更加粗暴急躁。
更何況,因為信息素完美契合,安意白的推拒沒堅持幾分鐘,就化成了一團水,任由身上的人把他擺弄成各種形狀。
秦策易感期提前,帶着安意白進入強制發情。
本來就是信息素失控期間,秦策的動作不管不顧,随心所欲沒什麽顧忌。在信息素交融中,數次窒息,數次極樂。
秦策的動作一直大開大合,他的大部分信息素在對方的體內,他進入對方,操之過急,他急切地想要索取自己失去的那部分。
秦策的易感期持續了三天,這三天他們都在一樓,沙發,地毯,餐桌,茶幾……都留下了他們的痕跡。
秦策甚至想抱着人去地下室,但路太遠,放棄了,他舍不得離開哪怕一秒鐘。
易感期快結束時,秦策才清醒。
正常的易感期雖然也會有失去理智,但不會像秦策現在這樣,完全不清醒,一片混沌,随心所欲的完全憑借本能行事,淪為欲望的奴隸。
看着在自己身下幾乎昏迷,渾身紅紫痕跡的安意白,秦策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臉色發青,整個人都僵住。
完了。
他想,安意白這輩子不可能會原諒他了。
他叫醫生上門給安意白檢查了一下,是因為做得太過,導致安意白體力不支。
醫生走之前囑咐:“夫人的腺體在二次發育,多标記可以促進這個發育過程,不過最好是有規劃的規律性标記,不建議一次性做得太過了。”
送走醫生,秦策回到了二樓主卧,看着床上的面色蒼白的安意白,秦策無法控制地陷入了自厭。
是他做錯了,無從狡辯。明知有信息素失控的風險,為什麽還托大将人放進來?
秦策不知道自己在床邊坐了多久,只是天都黑了,床上的安意白才睜開了眼睛。
剛睜眼,安意白的眼中是茫然和不适。
“醒了?”秦策出聲。
安意白這才發現了他,轉頭朝着他看了過來。
秦策伸手去摸安意白的額頭,安意白側頭躲過。
秦策的手頓在半空,半晌才收了回來。
他發聲變得艱難:“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安意白看向他,眼神變得很冷。那一眼的冷意,足以讓秦策如墜冰窟。
安意白的聲音啞得不能聽,帶着平靜的恨意:“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秦策低下頭,聲音沉沉:“抱歉。”
安意白閉上了眼睛,充耳不聞,毫無反應。
果然,他不接受這個道歉。
……
“寶貝兒,我想去地下室。”
沙發上,安意白兩腿分開坐在秦策的腿上,聽見肩上秦策在耳邊說。
安意白羞得全身都紅了。
沙發已經很極限很羞恥了,為什麽要去地下室?
他記得地下室是秦策的機甲和酒窖,也沒有床。
他閉上眼睛,小口喘着氣,低頭埋在了秦策的肩上,任由秦策動作。
裝沒聽見。
現在的秦策沒有被抽取信息素,也沒有信息素失控,縱然被他勾到易感期提前,也不像上輩子那樣,完全失去理智。
雖然欲望炙熱,但頭腦始終是清醒的。除了最開始的第一次徹底标記之外,全程秦策都和他有商有量。
和上輩子喜歡埋頭蠻幹的作風完全不同,現在秦策話很多。
沒有得到回應,秦策笑了一聲,故意磨了磨:“不喜歡我的地下室?”
安意白有些受不住地輕輕叫了一聲,然後喘着氣緩了緩,才出聲問:“為,為什麽去,地下室?”
秦策咬了咬他的耳珠:“地下室是我珍藏的寶貝。”
“沒有你,就不完整了。”
“畢竟,你才是我最珍貴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