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抱着我滑 離家出走
第26章 抱着我滑 離家出走
“大頭大頭你別痛, 我下次一定注意不讓人扔東西砸到你。”
花枝安撫着自己被砸痛的腦袋，就像痛經時安撫自己的肚子一樣，她的“安撫”就是哪個地方痛就求哪個。
——求求你了姨媽之神, 我下次再也不吃冰了，你別痛了！
“不對, 我的頭不大。”話到半截停下, 花枝又換個說法，“小頭小頭…啧，重點不是這個。”
她看向砸自己腦袋的東西, 那玩意兒在她頭上滾了一圈後落入了路邊的灌木叢裏，地上沒有，她找了半天才發現是挂在灌木叢的枝丫上了。
吊墜？
花枝拿在手裏打量了下，有些眼熟，好像見誰戴過。擡頭看實驗樓, 上面沒有人。
剛才依稀聽到了尖叫聲，如果是狄舒的話, 應該是在這棟樓裏。
花枝從一側的樓梯間進了實驗樓，高空抛物起碼得三樓以上吧，一二樓可抛不出砸她腦袋的力度。
在她進入樓梯間後，走廊另一側走出來一群人。
狄舒急着找她的吊墜，雖說吊墜最後會回到她手裏，但畢竟是珍視的東西，還是想親眼看看出沒出問題。
她已經跑得夠快了，走完劇情就急急忙忙沖下來, 朱尋雲等人還說幫她找，結果一群人在樓下找了半天連個影兒都沒見到。
“漫畫已經嚴格到這個地步了？”狄舒有些茫然，因為最終撿到吊墜的人不是她, 所以連看都不讓她看一眼？
朱尋雲覺得是這樣，看眼時間快上課了，她拍拍狄舒肩膀：“回去吧，我們注定找不到它。”
狄舒今晚還有重要劇情要走，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一群人離開了實驗樓。
此時花枝剛找完六樓。
她從三樓開始找，每一間教室都看了，就怕狄舒又被關在哪個房間裏出不來。好消息狄舒沒有被關，壞消息因為沒找到狄舒。
馬上就要上課了，數學老師很有威嚴，花枝不太敢曠他的課，只能往回跑。
難道是她猜錯了，狄舒沒有被為難？
對了，吊墜。回到教學樓前一秒花枝終于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吊墜，狄舒剛轉學過來時天氣還很熱，夏天衣服單薄，她在狄舒脖子上見到過這個吊墜。
所以狄舒确實去了實驗樓？從吊墜掉下來到她進樓去找也沒過幾分鐘，怎麽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花枝的腳步猶豫一下還是往超越班走，而後在走廊上碰到剛從辦公室回來的明焱。
眼睛一亮，花枝把吊墜塞給明焱：“你進教室看一下狄舒在不在，這個應該是她的吊墜，不在你和我說一聲。”
上課鈴響起，花枝不等明焱回話便匆忙下了樓梯。
明焱拿着吊墜有些震驚。
他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畢竟按照劇情吊墜應該是他交給狄舒。
得知狄舒的吊墜被朱尋雲扔了後，他會在實驗樓下幫狄舒找吊墜，最後親手還給狄舒，狄舒因此對他萬分感激。
——每次都是你來幫我。
讓狄舒産生類似這樣的想法。
結果他還沒去找，花枝就把吊墜交到他手上了。
應該說什麽？劇情無法改變，兜兜轉轉還是他？或者花枝竟然可以參與劇情？
不對，明焱收起吊墜回到教室，狄舒正垂頭喪氣坐在座位上，他試着把吊墜還給狄舒，但沒有用，身體像被控制了般，他還不了。
花枝沒有參與劇情，她只是從漫畫沒畫出的地方路過。
這根吊墜，不到劇情時間點回不到狄舒身邊。
收到明焱發來的消息花枝放下心，狄舒已經回教室了，看來今天沒發生什麽。
雖然還是不清楚吊墜是怎麽飛出實驗樓的。
這幾天天氣不好，天氣預報提醒晚間有雨，前不久才下過雪，今晚再下不是沒可能。
不過再大的風雪都不能阻止花枝嗨皮的心。
明天周末，今晚和衛若趙淩淩兩人約了電影院看電影，電影八點開場，看完十點。
下午的課對于思緒飛到電影院的花枝來說特別難熬。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花枝背起包就走，衛若和趙淩淩兩人在後面追，明焱只能站在一旁目送。
花枝說晚上是姐妹時間，不能帶男朋友。
他被嫌棄了。
不過，想起什麽，明焱垂下眼眸。
狄舒腳步沉重走向實驗樓。
她這兩天特別多劇情，還是重要劇情不能劃水的那種。此時要去實驗樓底下找吊墜，一找就是兩個小時，找到下雨都不能停。
背包裏裝滿了感冒藥，有同學給的有褚然給的還有自己買的，但估計沒什麽用。
漫畫安排她淋雨感冒，她就得感冒。
“我真是個冤種。”狄舒嘀咕兩句認命彎下腰尋找吊墜，實驗樓樓下有草坪有灌木叢，她今晚得挨個找一遍。
“關鍵找到最後還找不到，哈哈，誰能冤過我！”
六點，花枝等人到了餐廳開始點餐吃晚飯，狄舒在實驗樓找吊墜。
七點，氣溫下降開始下雨，衛若帶了傘，三人從餐廳出來一起去了旁邊的商場，電影院在六樓；狄舒還在找吊墜。
八點，電影開場，花枝美滋滋看了起來；狄舒依然在找吊墜。
八點半，電影進入主題，花枝聚精會神；狄舒找不到放棄了。
渾身已經濕透，狄舒慢慢朝褚家走去，深夜的褚宅燈火通明，傭人有條不紊做着自己的事。
褚父剛到家，正和管家說着什麽，狄舒這時候進了客廳，管家一看有些被吓到：“狄舒小姐，您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被作者安排了！狄舒心裏破口大罵，面上一副失魂落魄樣，見到褚父有些不安，低下頭說沒什麽。
褚父皺起眉。
他一直不滿意狄舒。他兒子褚然很優秀，自然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狄舒家沒錢就算了，人還小氣，上不得臺面。
“看看你這像什麽樣子。”褚父教訓狄舒，“外人見了以為我們褚家苛待你，下雨天連把傘都不給，讓你淋着回家。”
“我不是給你安排了司機！”
是安排了司機，但狄舒“心善”不好意思讓司機一直在校門口等她，便說晚上有事沒讓司機來接。
“對不起褚叔叔。”狄舒頭更低了。
褚父還想說些什麽，見狄舒這樣又實在厭煩，幹脆嘆口氣走人。等到沒人的拐角才跳起來，什麽破劇情，他一個長輩怎麽會跟兒子的未婚妻說這樣過分的話。
而狄舒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她趕緊擦掉，趁周圍沒人注意回了自己房間，鎖上門捂住嘴開始無聲哭泣。
自從轉學後她每天都活在巨大的壓力下，同學排擠褚然冷淡，褚家人也不喜歡她，她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大家都滿意。
今天發生的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哭完之後狄舒坐起身，她準備離開褚家了。
婚約她不要了，她要回家，回去過以前的生活。
十點，電影散場，花枝洗了個手和衛若兩人走出電影院，她的思緒還沉浸在電影中，此時叽叽喳喳地跟兩人讨論劇情。
“最後彩蛋的意思是還會有第二部嗎，我希望女配可以複活，她的人設好棒。”
“女主媽媽做的飯看起來好好吃，我也想吃，”
“不過我覺得這種科幻片不需要談戀愛的情節，不如多來點對決。”
“嗯嗯，好。”衛若看着前後的人流護着花枝走，嘴裏時不時附和花枝兩句，聽花枝說想吃東西又開始找小吃攤。
趙淩淩指指街對面：“那家的烤苕皮好吃，花枝你要嗎？”
“要要要。”花枝計算了時間，她只吃一個，從這裏打車回家再到洗漱上床高低要一個多小時，早就消化完了，不會半夜撐到睡不着起來跳舞的。
于是三人準備過馬路。
下一秒一輛出租車停在身前，後門打開從裏面下來個人，司機不等人站穩就開走了，依稀聽到抱怨聲：“沒有錢你坐什麽車，浪費時間！”
嗯？花枝看看車又看看下車的人，好像有點眼熟，是…狄舒？
“狄舒？”衛若先叫到。
狄舒轉過頭抱緊了胸前的背包，她只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頭發沒吹，發尾還是濕的，看起來特別狼狽。
走得太急忘了拿錢，車子都開一半了才發現這件事，司機便把她扔在了路邊。
“花枝，是你們。”她退後一步。
在場除了花枝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演，趙淩淩接過話頭：“這麽晚你去哪裏？而且還不給錢，你白嫖啊。”
“不是，我只是忘了帶。”狄舒想辯解，臉開始發紅。
花枝也覺得狄舒該是忘了帶錢，她想幫助狄舒，準備給狄舒拿錢，錢包握在手裏卻遲遲沒打開。
我在猶豫什麽？花枝有些莫名，她望着狄舒開口：“你要去哪裏？說說看，沒準我可以給你借錢。”
這玩弄的語氣是鬧哪樣。
狄舒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太遠了，再回褚宅不現實，她抿抿唇回答花枝：“我要去車站，我想回老家。”
狄舒的老家好像在縣城，離市區有些距離，花枝打量狄舒幾眼，太狼狽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她想起下午找到的吊墜。
莫非是受不了同學的排擠不想在這裏上學了？
有些開心，花枝勾起嘴角。
等等，我在開心什麽？
花枝懵逼的打開錢包，從裏面抽出兩百塊錢遞給狄舒。朦胧間只覺得她是想給狄舒借錢，但好像又不是這樣的方法：“拿去吧。”
狄舒猶豫一下接過了錢：“謝謝，我會還你的。”
花枝沒說話，衛若趙淩淩皆沉默。
兩分鐘後狄舒重新打了車去往車站，花枝見沒什麽事了正準備過馬路，手臂被趙淩淩拉住：“那是什麽？”
順着趙淩淩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碎了屏的手機靜靜躺在水窪處。
*
很老舊的手機，屏幕上半部分碎的厲害，裂口蔓延開來，花枝敢說整個學校沒人用這樣的手機。
點開屏保，是狄舒和家人的合照。
“狄舒的手機？”趙淩淩念一句臺詞。
花枝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如果做成漫畫，從這一幕她的神态來看，讀者肯定會覺得惡毒女配又在憋壞了。
可花枝什麽都沒想，腦袋好像有漿糊，被冷風一吹更難受了，撿到了狄舒的手機不應該還回去嗎。
但她手指不受控的按下了關機。
關機動畫一閃而過，下一秒手機黑屏。
這樣就沒人找得到狄舒了，就讓狄舒待在老家永遠別回來。
畫面定格。
花枝睫毛一顫回過神。
“诶。”她看着手機，“我關機幹嘛？”
剛才腦子好像抽了，狄舒回老家聯系不上，也可以把手機收着周一還給對方。
花枝不覺得周一見不到狄舒，在她看來狄舒就是回老家過個周末，如果受了委屈褚然會幫狄舒出頭的。
舞會的禮服是褚然準備的，狄舒上次崴了腳是褚然帶去看醫生的，褚然和狄舒的關系應該沒有學校裏流傳的那麽僵硬。
花枝下意識想開機。狄舒發現手機不見了肯定會打電話過來的。
“給我吧。”衛若卻朝花枝伸出手，“我來處理。”
花枝不解。
衛若笑了笑：“狄舒的情況有些複雜，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手機在你身上也幫不上什麽忙。”
是這樣嗎，花枝一聽直接把手機拿給衛若，衛若是三人中最聰明的，在衛若身邊不用動腦子，這麽多年來她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有什麽不好解決的事交給衛若就可以了，衛若會辦的妥妥帖帖。
衛若說情況複雜，那情況就是複雜。
花枝晃晃腦袋，感覺腦細胞得到了保護。
“對了。”衛若收起手機又似不經意加了一句，“看她今晚的模樣，應該是遇到了很難過的事，想來跟褚然未婚妻的身份有關。”
“人終究要學着自己成長，別人的事我們也不好随意插手，起了反作用就遭了。你要是聽到什麽看到什麽不用在意，讓他們嘗試着自己解決。”
啊？花枝皺着小眉頭，感覺這件事好麻煩。
她有些似懂非懂，不過若若不會騙她，聽若若的就行。
見花枝點了頭衛若把手機塞進包裏，照劇情手機不能開機，花枝開機只會面對兩個情況，第一個最簡單，她打不開。
第二個最麻煩，她打開了，但這部手機收不到任何來電及消息，最終還會被人質問“你為什麽要關機”。
可對于花枝來說，她明明開了機。
“好了好了。”趙淩淩活躍氣氛，“趕快去買烤苕皮吧，吃完就回家，外面好冷。”
狄舒的事抛到腦後，花枝歡呼一聲沖向了小吃攤。
衛若和趙淩淩緊随其後。
周六不出意外睡到了上午十點，花枝覺得她還能睡，但要起來寫作業。
明天要和明焱出去玩，今天不解決作業的話，明晚就要加班加點了。
花枝在小事上有拖延症，比如哄自己洗頭，哄自己洗澡，哄自己洗外套，但正事上不會出錯。
她進入試卷的世界。
中途嚴女士進來送水果，馬上要吃飯，水果的量就一小碗，花枝盤在椅子上抱着碗吃，順便看一眼手機有沒有新消息。
班級群聊的火熱：
“誰知道狄舒怎麽個事啊，我剛聽說褚然在到處找她。”
“他們不是住一起嗎？狄舒昨晚沒回家？”
“她失蹤了？可以報警吧。”
“但好像又不是可以到報警的程度？不然褚家早報警了。”
“不是吧，這麽大人了玩消失。”
其實狄舒走之前給褚然留了紙條，大意是很感謝褚家這段時間的照顧，但她終究不屬于這裏，她想要離開。
對褚然來說這紙條不清不楚，打電話又是關機，肯定要找到人好好問一問，而且也怕狄舒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出什麽事。
他已經找了一上午了。
——在心知肚明狄舒在老家的情況下。
花枝看着消息咀嚼的動作慢下來，原來褚然不知道狄舒回老家了，她還以為狄舒跟褚然說好的。也是，如果說好了昨晚就不會是那個模樣了。
正思考要不要找褚然說一聲，小群裏彈出趙淩淩的消息。
“哎呀一大早看到狄舒和褚然的事，他們自己的問題只能自己解決吧，外人插不了手。”
衛若回複一句：“解鈴還須系鈴人。”
花枝又縮回手指。
若若說過這事她不要管，所以就靠褚然自己嗎？
衛若家，衛若看着手機發呆。
她只能用這種方法提醒花枝不要插手狄舒的事，插手也沒用，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她們改變不了劇情。
但這種方法不可能一直用下去。
随着劇情的展開，屬于花枝的劇情越來越多，有的東西遲早瞞不下去。
花枝無法接受自己是一個壞人。
衛若嘆口氣，已經在思考把真相告訴花枝的可能性了。雖然花枝說過她情願當個被蒙在鼓裏的傻瓜，得知自己是唯一沒有覺醒的人也不一定看得開。
To褚然：“狄舒在這邊沒什麽親朋好友嗎？聯系她家人了嗎？”
花枝最終還是給褚然發了一條消息，她明明知道狄舒在哪裏卻不說讓褚然滿世界亂找，想想都覺得不道德。
這樣應該不會錯吧，放下手機，花枝繼續寫作業。
周日依然是起不來的一天。
冬天的天氣真的很适合睡懶覺，除了太陽可以讓花枝心甘情願出門，其他的天氣都不受喜歡。
她從床這頭滾到床那頭，手機和明焱通着話放在床頭櫃。
“還要睡嗎？”明焱有些失真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我醒了。”花枝趴在枕頭上回了一聲，醒了是一回事，起床是另一回事。
明焱：“那要怎樣才可以起來？”
花枝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霧蒙蒙的：“你把太陽變出來。”
太陽是不可能變出來的，這是古早漫畫不是魔法漫畫，明焱讓花枝換個願望：“帶你去泡溫泉？或者去吃火鍋？不會冷到你的。”
溫泉？花枝想起什麽嘿嘿笑了兩聲，笑完又覺得自己像個變态，腦子黃黃的：“這麽想我出門？你超愛的。”
明焱沒有否認，見這樣都不能哄花枝起床，只好拿出殺手锏：“一張照片怎麽樣？姿勢你來指定。”
照片？花枝眼睛一下子亮了。
明焱已經很久沒給她發過福利了，就上次小長假旅游發過一張，她斯哈斯哈了好久。
“真的？”
“嗯。”
“花枝起來了。”花枝掀開被子去洗漱，回來發現明焱還沒挂電話，幹脆給明焱拍了一張衣櫃的照片，“你可以指定我今天的衣服。”
明焱有種奇跡小花的感覺。
很奇妙，甚至有點愉悅，他認真看了衣櫃，最後選了看起來就暖呼呼的粉色絨裙。
花枝：“這件的話，我得研究一下妝。”
明焱：“不用，帶你去滑雪，我準備了滑雪服。”這衣服只是方便滑完雪去其它地方玩。
“滑雪？”花枝立馬來了精神。
利落收拾完，出門的時候嚴女士和花父正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一看她的穿着就知道要出門。
“去哪裏玩？”
“明焱說去滑雪。”
花父不滿，做出搞怪樣：“明~焱~說~去~滑~雪~”
“你和衛若她們也可以去滑嘛。”
花枝舉起四根手指：“我會在晚飯前回來的。”
家裏的門禁不嚴，都知道花枝愛玩愛鬧，而且去哪裏花枝都會報備，還會主動發定位。
如果是和衛若一起，可以十點回家。
不過花枝知道父母會擔心，所以和明焱基本都是吃完晚飯就回來，冬天到了，她連晚飯都不吃了。
吃完早飯明焱已經等在樓下，花枝坐上車後排時忽地想起開學前的暑假。那時候約好了去海邊玩，她為了買甜品差點淋雨，是明焱路過把她救上了車。
當時就像這樣，明焱閉目養神，而她時不時轉頭看兩眼。
區別在于現在明焱是握着她的手閉目養神。
花枝很饞明焱的顏。
到現在為止，明焱是唯一一個長在她審美上的，五官俊朗又不過分堅毅，精致又不陰柔，看長相以為是個小白臉，但脫了衣服又很有料。
可惜她現在都沒親自上過手。
花枝怨念，只牽過手沒摸過肌肉，只親過臉沒親過嘴。
小情侶談戀愛這麽純潔嗎，距離在一起都幾個月了。
她怎麽跟明焱表達她的想法，直接說嗎。
——明焱，可以摸摸你的胸肌腹肌嗎，可以親親貼貼嗎。
真誠就是必殺技，花枝摸着下巴思考直接說的成功率。
最後決定就在今天，今天一定要有一個進展。
滑雪場在郊外，周末人很多，花枝以前滑過，但技術算不上多好。
而且這是第一次和明焱來滑雪。
換好衣服，花枝故技重施：“明焱，我不會滑雪，你教我吧。”
明焱望着花枝似笑非笑，花枝估計忘了去年同班時在班裏說要去滑雪，衛若當時答應了。怎麽，一個滑雪從去年滑到今年都沒學會？
但他自然不會拆穿花枝。
“好，我教你。”
花枝放下心穿裝備，可穿着穿着她又改了主意。
她聽到身後的姐姐在說滑雪場有帶滑。
帶滑？什麽是帶滑？
花枝目光一轉，正好有個男生抱着一個嬌小的女生從眼前滑過。
公主抱，環腰抱，大腿抱……
阿這，這多不好意思。
“明焱明焱。”花枝軟軟的聲音響起，甚至有點夾。
明焱剛埋頭穿裝備沒注意花枝的動向，此時一聽有些微妙。
這個聲音……
“你可以抱着我滑嗎？如果不可以，我去找帶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