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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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指出來的确實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正常的普通人在哥譚都是舉步維艱，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下一秒卷入□□火拼或者是被從阿卡姆中逃跑出來的罪犯盯上，普通人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從哥譚的突發事件中全頭全尾地逃出來，更別說智力有些許問題的蕭清長。若是一直關在韋恩莊園裏，也容易對還在成長期的蕭清長造成心理問題。
“他是我的兒子。”布魯斯只有這一句回答，那雙被哥譚小報稱贊過無數次的藍眼睛認真地看着達米安，“就像你、你們一樣。不管什麽原因，我都該照顧、保護好你們。”
哇哦！
迪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有些可惜小翅膀沒有回來，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忙活自己的事情。要是傑森能聽到這些話，想必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會好上不少。
默默摁掉手機錄音鍵的提姆把錄音文件層層加密放進了最安全的文檔中，保證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它的存在，做完這一切的提姆起身，在阿爾弗雷德生氣前引導着聽話乖巧的蕭清長坐在餐桌邊。本想起身去泡杯咖啡提神的提姆注意到蕭清長目光直直地盯着餐桌上的東西，他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去，發現是阿福準備好的餐前水果。
“你想吃水果？”提姆拿了一顆蘋果放在蕭清長面前，“是這個？”
蕭清長的目光噌的一下亮了起來。
新的弟弟還挺好懂的？
這麽想着的提姆又給蕭清長掰了一小枝葡萄，同樣是放在對方面前的餐盤裏。
“謝謝哥哥。”
“不用謝。”提姆下意識回道。
……等等？！剛才是誰在那裏說話！
猛然反應過來餐廳裏只有自己和蕭清長的提姆看向了捧着蘋果啃的人，剛才那個從未聽過的溫柔少年音——是蕭清長發出來的？
想要驗證自己想法的提姆打開了手機，他拿着搜索出來的水果拼盤圖片放在蕭清長眼前，“再叫一聲提姆哥哥，這些水果你就都可以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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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圖片勾引到的蕭清長咽了咽口水，如同幼鹿一般的清澈眼眸看得提姆心裏一陣發虛，仿佛自己在做的是什麽欺騙小孩子的無良行為。在提姆糾結的時候，蕭清長沒能抵住水果拼盤的誘惑，他張開嘴巴又喊了一遍，“提姆哥哥。”
“什麽！我居然不是第一個被叫哥哥的！！”從客廳走過來的迪克沒想到迎面就有一個這麽大的禮物，他頗為幽怨地湊到蕭清長面前試圖讓對方再叫一聲哥哥，“我也想聽你叫迪克哥哥，再叫一聲吧？”
啃了大半蘋果的蕭清長無措地往椅子上縮了縮。
順勢坐在蕭清長左手邊的提姆攔住這兩天、應該是一直以來兄長心爆棚的大藍鳥，生怕這人把本來就社恐內向的蕭清長吓得更加膽怯。提姆擋在對方面前，在蕭清長仰慕的視線中推着迪克坐到了餐桌的另一邊，提姆勸着迪克收斂一點，“你要把他吓到了。”
看了一眼已經想要往提姆身後躲去的蕭清長，迪克撇了撇嘴角選擇妥協。
沒有聽到第一聲哥哥的迪克試圖去騷擾另一個弟弟，“達米安，你看新來的弟弟都做了榜樣，最小的你是不是也應該……”
達米安充滿殺氣的眼神刺向了迪克。
很好，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叫哥哥的，莫名感覺到了勝利感的提姆借着喝咖啡的動作擋住了嘴角的笑容。心情好上許多的提姆又給蕭清長拿了一些水果過來，就連達米安投過來的嫌惡視線都視若無睹。
大不了訓練室裏再打一場就是。
“咳咳。”布魯斯咳嗽幾聲，在阿爾弗雷德的注視下沒能成功地把蔬菜沙拉轉移到蕭清長面前，“過兩天小紮會過來看看蕭清長身上古怪的能量波動，看是不是可以解開這股能量。”
被提到名字的蕭清長茫然地歪了歪腦袋。
等吃過午飯，布魯斯帶着蕭清長上樓去看為他準備的房間，餐廳裏留下來的迪克迅速湊近提姆試圖問出對方是怎麽讓蕭清長叫哥哥的，達米安嘁了一聲選了一個離兩人最遠的位置坐下。
上了二樓的布魯斯帶着蕭清長右拐進入長走廊，走了大概二十步不到的距離布魯斯停下了腳步。側過頭看着從未見過面的親生兒子，布魯斯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柔和的情緒，“自從華國那邊知道你的存在後，我和阿福還有迪克他們就在想十四、五歲的華國孩子的房間該是怎麽樣的。”
一個在華國長大的、從未接觸過丁點黑暗面的孩子會喜歡什麽？布魯斯不清楚，他也難以在迪克傑森和提姆身上找到答案，光是成長地點和成長環境不同就能證明過往的經驗在新的兒子面前都是不适用的，面對超人時能快速想到許多個應對對方失控方案的黑暗騎士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一個勉強算是解決辦法的plan A。
“我翻牆去華國那邊浏覽了一圈，不太确定這個風格你喜不喜歡。”布魯斯推開了房間的大門。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就連原本是瓷磚的地板都換成了木制的，博古架、木凳、書畫卷軸還有很多配套的古味家具都準備上了。單論裝修風格是蕭清長所熟悉的，甚至就連房間都做了簡單的布局分割，用屏風隔出了卧房和待客處，布魯斯确實在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
——但是蕭清長自己早八百年就不住這種風格的屋子了。
主意識不在身體裏的蕭清長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踮起腳尖一副滿臉好奇的模樣，在房間裏面四處走動的蕭清長繞過屏風來到卧房，看見上面大紅棉花被的人眨了眨眼睛。
難道是不喜歡嗎？
疑心是不是有哪裏沒準備好，或者說哪裏的監視器被發現的布魯斯也開始打量整個房間，布魯斯不得不承認這種裝修風格最适合藏匿家裏成打的監視器，說起來蕭清長現在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還不太聰明，他是不是應該再多準備幾個監視器？
如果可以的話，布魯斯也想在蕭清長皮膚下安裝定位儀，這個新到家的孩子是他最放不下心的一個。
也許可以在之後小紮給蕭清長做檢查的時候順便安裝一個？
在房間裏四處觀察的蕭清長自然不知道布魯斯心中在想什麽，他看完整個房間的布局後又回到了布魯斯身邊 ，依稀記得這種時候該道謝的蕭清長開口說道，“謝謝父親。”
好吧，他得承認，這是家裏最乖的一個孩子，布魯斯揉着蕭清長的腦袋時漫無邊際地想着，他是不是該從華國那邊買一些育兒書籍？學習一下怎麽教出乖巧聽話的孩子？
下午的時間蕭清長被帶着參觀了整個韋恩莊園，他看到了有着現在家庭成員的肖像畫，也看到了莊園裏收藏的各類珍藏文玩，偌大的餐廳與壁爐沙發還有沒有阿福允許禁止踏入的廚房。帶着蕭清長參觀的迪克介紹完了別墅的情況，他在打開通往庭院的大門前率先問了一句，“額……你怕動物嗎？”
蕭清長歪了歪腦袋表情疑惑地看着迪克。
“害怕的話可以躲到哥哥的身後。”迪克笑着推開了庭院的大門，往常聽到門響的動靜就會跑過來的提圖斯今天卻不見蹤影，就連阿爾弗萊德也沒有在庭院中散步，“咦？提圖斯呢？”
想帶着蕭清長去見見家裏最後幾個特殊成員的迪克滿臉疑惑。
“好吧，看來小家夥們不知道去哪裏玩了。”迪克攤開手聳了聳肩膀。
沒能成功參觀庭院的蕭清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裏坐下沒多久就聽見庭院中傳來達米安還有迪克的聲音，這兩人似乎在尋找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玩的提圖斯和阿爾弗萊德，看了沒一會後蕭清長就走到床邊倒了下去。
……
…
“是提圖斯……阿爾弗萊德？”被叫來找家庭成員的達米安在莊園的角落裏發現了炸毛的阿爾弗萊德，沒找到提圖斯的達米安打算先把阿爾弗萊德帶回去，向來脾氣不怎麽好的貓咪這回自己蹿到了達米安的懷中瑟瑟發抖。
這讓達米安順手多摸了幾下貓咪身上細膩柔順的毛發，安撫着貓咪的達米安發現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沒能讓炸毛的阿爾弗萊德情緒平靜下來，他不由得閃過了對蕭清長的懷疑。
一直情緒都很穩定的阿爾弗萊德怎麽在今天這麽反常？家裏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個剛剛找回來的蕭清長，難道是他吓到了提圖斯和阿爾弗萊德嗎？
是他想多了吧，也許是那股纏繞在對方身上的古怪能量波動，才讓提圖斯它們害怕得躲了起來。
達米安的懷疑對象落在了蕭清長身上，但他懷疑的是對方身上奇怪的能量讓阿爾弗萊德變得這般害怕戒備，記下這件事情的達米安打算等會就和布魯斯說一聲。他也沒有再強求拼命掙紮的阿爾弗萊德和自己一起回別墅，達米安空手而歸的模樣讓等在大門處的迪克驚訝，
“你也沒有找到提圖斯它們嗎？”
“不，我找到他們了。”達米安雙手抱臂，“但是它們看起來很害怕接近別墅，所以我又把它們留在庭院了。還有格雷森讓開，我有些事情要找父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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