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假少爺49
第49章 假少爺49
490
尤西良啧了聲“我以為你不會理我。”
黑發的beta正拎着傘,冷酷十足地掃了他一眼就往外走了。他整個人卻因為哪句話和這個冷漠眼波,完全停不下來跟上去的步伐。
“你不是被安排了住院嗎”
“我的傷不重,不要緊。”
尤西良渾不在意自己滲血的傷口,已經走到談郁身後了,一眼就看見了對方後頸上的咬痕,那是個明顯的aha标記。
這時,黑發beta回過頭,說“不要跟着我。”
談郁說話的咬字很輕,發o這個音節的時候會咬得更重。
尤西良第一次與他見面就注意到了。
當他仰着臉與旁人說話,飽滿淡紅的唇張開,隐約能看見口中的一截粉色舌尖。
像個誘人果實。
實在與談郁本人的性格大相徑庭。
尤西良一路慢悠悠地,跟着談郁走到了醫院門口之前。
在他視野裏,談郁正步履平緩地往屋外明亮的通道走去,身材瘦削,一只手随意地打開了黑色傘面,将他的側臉遮住。
他好像個孤魂野鬼。
Advertisement
因為尤西良這個不定時炸彈,系統的話變多了,它也在擔心男配對男主産生些糟糕影響,這已經不是原著暗示或出現過的劇情了。
尤西良暫時還沒有什麽動作,別擔心。
談郁與系統說着,回眸在雨中凝視站在臺階上的aha男人。
對方健壯高大身體傷痕累累、纏着繃帶,卻正翹着嘴角與他道別,臉上的神色,怎麽看都不是和善的意味。在他身後,三兩個年輕醫生和護士們匆匆趕來,似乎是想把他叫回去。
“明天見。”
尤西良散漫地朝他揚起一個微笑。
一滴雨水滴在談郁手背上,他低頭擦了一下,發現手指上沾了不知道誰的血,氧化了,像碾碎的顏料。
約莫是尤西良身上的傷
談郁覺得對方的性格十分棘手,但因為自己已經快到死亡日期,有些考慮已經沒有必要。尤西良對戈桓寒的惡意來自于他與談郁的關系,只消談郁這個角色死亡,這些虛無愛恨卻會消失。
你這麽說也對。
那一天快到來吧,我已經在倒計時了。
系統搖晃着沙漏,全然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談郁不生氣,也沒有把尤西良昨天看似随口說的“明天見”當回事。
直到翌日,談郁才意識到尤西良說的明天見不是客套話,這人身上的傷還沒好就出來了。
就蹲在他宿舍門口。
談郁今日起得早,睡眼惺忪,一開門,忽然瞥見一個穿黑衣黑褲的白發aha,仿佛被丢在樓道裏似的,整個人坐在門邊,屈着兩條長腿,他擡起那雙形狀狹長的綠眸往上看時,無端給人以豹子的聯想。
談郁的手一頓,問“你來這裏幹什麽”
beta的宿舍為什麽可以随便進
尤西良若無其事站起身,拍了拍及膝軍靴上的灰塵,挑眉道“上
課還是吃早餐”
“你別跟着我。”
談郁不太想理會他,表情和語氣都很冷淡。
尤西良早習慣了他這幅模樣,一路上跟着他到了教室。今天一早是格鬥課,人員混雜,包括了一系列第三學期實踐生和新生。談郁和尤西良都選了這門課,但今天不需要輪到上臺,只是坐在臺下旁觀新生入學初期狀态。
不過,談郁時常被教授叫上去做示範,所以他選了個前排的座位。剛坐下,尤西良也選了旁邊的座位,兩人挨在一起。
談郁一進教室就成了視線中心。
全校人都知道他現在解除了與師家的婚約,婚戀狀态存疑,不乏有蠢蠢欲動的aha想上前去搭讪聊天,但一見到對方身後跟着的白發aha,又止住了腳步。
中央軍校的aha們都知道尤西良不僅不好惹,在碰到與談郁相關的事就犯病,不太有人樂意與他碰硬的。
談郁專心致志地觀察臺上倆aha學生的格鬥,自然也沒有發覺其餘人的心思。
尤西良正支着下巴掃了眼臺上幾個aha新生,露出個無聊的表情,又說“今天揍人嗎暴力美人”
“揍你”
談郁反問他。
他剛答完,不經意地往臺上一瞟,倏然注意到對面走上來一個新生一頭金色絢爛的短發格外惹眼。
談琛澤的目光也正穿過人影,似乎心有所感落在他身上,嘴邊浮現一個微笑。
他們有幾天沒有見到了。
談郁記得兩人之前不歡而散,之後就沒再聯系過。
“這是你弟弟”尤西良有點印象,啧了聲,“不對,是戈桓寒的弟弟。”
談郁在下面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起身說“你傷不重來打一架吧。”
尤西良正倚着椅背玩終端上的信息,聽到這話,眼裏頓時擴散了濃郁的興致“很久沒玩格鬥了,走吧。”
談郁也是這個緣故才邀請尤西良,對方雖然不太正常,但在格鬥課上的表現還算優異。
然而剛站起身,他就被叫住了。
格鬥課的教授眼尖地瞥見了往外走的黑發beta,揚聲道“談郁你上來。”
談郁時不時會被叫去與新生做示範,當初他和尤西良就是這麽認識的。
“好久不見了。”
談琛澤一邊整理着保護手套一邊看向他,随手抓了下頭發。金色的發梢下,一張年輕的面孔神色淡淡,不像剛才那般對他微笑。
談郁沒有搭話,站到他跟前,标準的對壘距離之外。教授已經對談郁這個學生很熟悉了,瞟了兩人一眼,正介紹完今天的格鬥訓練模式,準備說“開始”這個字還未吐出來,只見aha面色不改,卻猛地上前一把擒向了談郁。
臺上霎時提前爆發了一場訓練賽。談琛澤這樣是違規的,底下的aha們倒不大在意突發情況,反倒是更感興趣談郁的應對,兩人的動作都很快,甚至教授方才想叫停時
險些被談琛澤的攻擊擦過。頓時臺下冒出了各種叫嚷。
尤西良雙手搭着圍杆,目不轉睛地盯着臺上黑發的beta少年,靈敏而輕巧地躲開了談琛澤的手,風從他身上掠過,衣角揚起露出一截細韌的腰。
談琛澤是科大交換來的拔尖學生,每年來這兒的交換生素質都不差。就連尤西良也認為這兩人會打一場惡戰,然而不到半分鐘談琛澤忽然停手了。
在這種時候突然停手就是結束的意思。
談郁恰好正攥住對方的上臂,見狀也收了手,往後退了半步,照理說接下來就是判談琛澤輸了,何況他剛才也不按常理先動手。但這種熱身不是正式比賽,勝負和規矩不那麽重要。談郁不怎麽在意。
剛退了半步,忽然手臂上一緊。
談琛澤就着他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地抓住了他,将他整個人按倒在圍杆之前。
談郁反應過來,但沒有動作,任由他将自己按在地上,喘了口氣,一時也不打算起來。
青年半跪在他身上,仿佛一只張牙舞爪的蜘蛛,歪着腦袋俯視他,笑了一下“你怎麽不陪我再玩一把”
談郁緩緩喘息着“你很無聊。”
汗水從他額角流到鬓發裏,他一雙澄澈而平靜的海藍眸子眼簾微垂,看起來的确是興趣缺缺。
談琛澤看了他須臾,輕輕嘆了口氣,忽然眨了眨眼,俯下身與他低語“你以前不是這麽對我的。”
分明以前也是。
談郁這樣想着,思緒又被嘈雜聲淹沒。
臺下圍觀的aha們紛紛吹起了口哨和起哄,無他,談琛澤驟然不按常理出牌,把美人beta給按倒,俯身的姿勢看起來不像格鬥,更仿佛是接吻前奏。
“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吧。”
“怪不得呢,你看談琛澤這樣哇”
“所以,談郁是不是和他戀愛啊我說的是戈桓寒。”
“那尤西良呢”
談郁撐着地板起身,因為剛才的動作後腰有點疼,他輕輕吸了口氣坐起來。談琛澤卻只略微往後仰,兩人的臉一下子貼近,呼吸幾乎纏在一起。
他一擡眸就望進談琛澤的雙眼裏,這人正專注地盯着他瞧,眼神銳利。仔細一看,談琛澤的唇釘比之前多了兩個,耳朵上的鑽石仍然閃得晃眼。對方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單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這是随時可以攻擊他的一個姿勢。
這是一向對他态度莫名其妙的弟弟。
現在又想做什麽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兄弟了。
談郁這樣想着,正打算伸手要把對方推開,忽然聽見身後一片驚呼。
他側過頭看過去,一個高大的aha單手撐圍欄徑直翻身躍上了臺,白發宛如一道銀光劃過。他眼一瞥,注意尤西良嘴角略微下撇,眼神尖銳一臉惱火的神色。
他意識到這人似乎正在發火。
肩上被按住的地方驟然一輕,尤西良大步流星走上前,
在一片驚呼裏把談琛澤拽起來了他冷笑說“誰準你碰談郁了啊”
說完,尤西良猛地一拳朝談琛澤臉上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系列動作迅速且帶着股尖銳的狠勁,臺下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尤西良與科大來的交換生談琛澤突然打了起來,一下子成了突如其來的第二場熱身賽。兩個aha的鬥毆遠遠比剛才的更激烈,尤西良那一拳砸下去,被談琛澤猛地閃開,一瞬間兩人如叢林動物似的互相厮打在一起,拳拳到肉,礙事的椅子和燈被尤西良砸飛,臺上頓時充斥着粗重的撞擊聲。
談郁也是料想不到尤西良突然發瘋,他只往戰場上看了一眼就皺了眉。那些打法全都是往要害下手的,已經不是格鬥課的點到為止規則了。
他霎時轉頭朝另一端的格鬥課教授求助“老師”
格鬥課教授是個中年aha,倒是對這場景見怪不怪。aha,全都是好鬥的野獸,尤其是軍校裏的,一點兒矛盾就能點燃。
“都給我住手去叫醫護”他聽得明白談郁的意思,這時厲聲上前過去與另一個助教試圖将倆aha分開。
這時候的訓練場已經充斥着濃郁ah息素的氣味,高等級的信息素有壓制的負面作用,臺下有幾個aha已經頂不住臉色發白。
談郁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響。
他望着臺上一片混雜,人群間隙裏勉強能看見談琛澤的身影,一眼看過去是鋒利而兇狠的青年模樣。
他想着上去找談琛澤,忽然被身後的人拍了肩膀。
回頭一看,是個黑發的年輕青年。
楚華語氣如常,朝他颔首道“很久沒見到你了。”
“剛才怎麽沒看到你”談郁不知道他也上這門課。
“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我才進來的。”楚華的視線在他腰上轉了一圈,關切道,“你好像不太舒服,我陪你去醫務室”
談郁拒絕了“不必,我晚點自己去。”
說完他就往訓練臺上走,拉架已經結束,圍觀的aha們擠成人牆,有幾個眼尖的瞥見他,給他讓了道。美貌的黑發少年宛如摩西分開紅海從人群之間走過,皺着眉停在兩個aha面前,他神色冷淡,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難以理解。
少年冷淡的的目光緩緩擦過了尤西良身上挂彩的地方。
尤西良正仰頭喝水,視線是一直釘在他身上的。aha随手摸了把流到下颌的水,揚起一邊濃眉“你生氣了沒辦法,我真受不了有aha故意碰你。”
談郁覺得煩惱。
他為什麽和這個人對上了
這樣想着,談郁忽然走上前,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領,皺着眉與他說“我說過別在我面前發瘋,我身邊的人你也別碰。”
“我下次注意。”
尤西良銳利的眼神劃過他的臉,笑了一下。
真可愛。
他将談郁的不耐煩看得一清二楚,反倒
因這不耐煩而蠢蠢欲動。他喜歡談郁與他說話,說什麽都行,發火揍他也可以,只要不再像以前那樣把他當空氣敷衍。
談郁松了手,冷冷道“滾吧。”
尤西良自然不會乖乖聽話滾蛋,他大大咧咧坐在一旁,脫了沾了血的上衣,半裸着上身随意坐在一旁。白發,肌肉,發瘋,一種仿佛未開化野性動物的新印象。
仿佛一只急需被馴服才不咬人的狼。
談郁也很清楚對方的脾性,對尤西良來硬的,他反而更瘋。
怎麽讓尤西良安分一點,他沒有經驗,站在對方面前稍微思索了幾秒。
“我晚點再找你。”
他對尤西良說。
尤西良正被醫護擦着傷口,渾身傷,看着頗為刺眼,但他渾不在意地朝談郁轉過頭,摸着下巴一臉暧昧新奇地将他上下打量“找我,你”
“是,”談郁回答,“在那之前安靜一點,不要給我惹麻煩。”
尤西良臉上嗤笑“好啊,這是你說的,我等你你要是食言跑了,我會去找你麻煩的。”
你找男配幹什麽你又想在死前打入敵人內部,對這些地主階級家的崽子們重拳出擊
宿主,你也太拼了吧。
談郁無視了系統和尤西良纏繞如有實質的目光,随便踢了下旁邊談琛澤的小腿。
“怎麽樣了。”他問。
談琛澤在一旁等了好幾分鐘,旁觀談郁為了他而警告尤西良的奇妙場景,心頭猛地加速,比剛才鬥毆時更甚。
從來冷靜到冷漠的談郁,也有這一面嗎
為了別的人發火。
“你弄疼我了。”談琛澤蹙起眉,看了談郁一眼就轉過臉,“你幹什麽啊很痛的。”
談郁壓根沒用力氣,知道他在賣乖,不以為意。
他問談琛澤“傷很嚴重”
“有點。”
“那就好好休息。”
談郁敷衍道。
談琛澤冷哼道“你已經完全不理我了。”
“我很忙。”
談郁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回宿舍,等下他還得去醫院。
因為這個插曲,時間也許不太夠了。
想到這裏,談郁轉身就往外走。
他的黃鳥先前寄養在戈桓寒那兒,今天可以帶回來。
楚華瞥了眼那兩個正在處理傷口,卻如出一轍盯着談郁看的aha,心下了然。他拿了傘走到談郁身邊,溫和道“外面下雨了,我順路和你一起回宿舍區。”
談郁點了點頭。楚華是談家資助的貧困生,早年沉悶而孤僻,如今看着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的模樣。他本想問點楚華在軍校的學業相關,話到嘴邊又作罷了,畢竟他不是談家人。
“學長畢業後打算到中央”到了宿舍樓下,楚華忽然問他。
“有可能。”
“我當時聽說你被中央軍校錄取了。”楚華說着,将傘收起,擦了一下談郁肩上被蹭到的幾滴雨水。
“我想着也和你一個學校,這對我來說不容易。”他語氣很輕。
談郁第一次知道楚
華讀軍校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對方是個孤僻被霸淩過的孤兒,性格內斂沉默,做這個決定對他而言想必困難。
“剛才看他們打架時忽然想到這件事。”楚華對他說,“這裏也是弱肉強食,aha習慣叢林法則,鬥争是為了贏。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随便聊幾句。”
楚華仿佛是在感嘆,也像是暗示。
他計劃在叢林裏得到什麽
談郁不了解楚華,沒有往下細想。
他轉頭與對方道別。
“別多想。”
楚華輕笑道,他生了一雙單薄的眉目,擡起眼皮看人時顯得鋒利,這時候也是如此。
終端上彈出來通訊的消息,談郁瞄了眼,走到樓下。
第一條是戈桓寒的信息。
我快到軍校了,你不用特地過來。待會見。
第二條是來自師英行的通話鏈接。
他大概是在南邊的戰役結束後返回首都星了。
談郁略一思索,點了接通。
男人沉穩的嗓音伴着細微的嘈雜,從光屏裏傾瀉而出。
“談郁,你在軍校”師英行語氣平穩,仿佛他們的關系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我現在過去接你一起回去。”
一起
談郁注意到了這個微妙字眼。
然而他已經不是師英行的婚約對象了。
懸浮的光屏在空中折疊,收音器正在等待他的回答。
談郁斟酌着如何拒絕,解釋自己現在和談家的關系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銳利的劇烈風聲。他擡頭望去,濃黑的夜色之中,從遠到近急速正駛來四架黑色懸浮飛行器,機身纂刻的标志來自軍方和帝國的徽型這是軍用駕駛級別,從未見過的新型號,只能是剛投入戰場的類型。
這些是師英行的人。
談郁才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剛才是一份來自師家的通知,不是與他商量,他也不能拒絕。
飛行掠過的風将宿舍樓下空地的紙質宣傳報吹得獵獵作響。
在空地上,談郁的黑發被風吹散,仿佛夜晚的鳥類正張開羽翼,他仰起臉,蒼白而瘦削地孤零零走向飛行器停下的地方。
艙門無聲地朝他打開,走下來着筆挺軍服的高大男人,以及他的副手們。
師英行垂眸摘下了手套,朝他伸出手。
“該走了,談郁。”
如果是以前的師英行,他會等談郁低着眼簾走上前将手自然地遞上來。
男人徑直握住了談郁的手,不容置喙,将對方帶到艙門之前,他依然與談郁輕言細語“舊傷複發了,剛上了格鬥課”
談郁不怎麽樂意答他的話“你帶我去邊境沒必要,我們已經解除婚約,因為我不是談家人。”
“沒關系。”男人這樣輕描淡寫回答。
眼前艙門已經緩緩打開,四周方位站着他的副手。
談郁微妙地覺得,師英行的控制欲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已經完全無視了李代桃僵的事。
“我不想去。”
談郁颦眉說道。
他在風聲裏提高了音量,但師英行只是很淡地看了他已彙入,思忖須臾,解釋道“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最近首都星會有些風波,你不能留在這裏。”
“什麽風波”
師英行不答,繼續說下去“你和戈桓寒該斷了,他是首都反帝國組織的成員。談家一家都是軍人,在中央工作,出一個反帝國分子,他們會被牽連。”
“這是威脅我”
如果他不和戈桓寒斷了,師英行打算怎麽做呢。
逮捕戈桓寒
然後牽連談家所有人
師家是舊貴族世家,在帝國的軍政勢力盤根錯節與尤家不遑多讓。
何況師英行是皇帝的心腹之一,權勢逼人,談郁倒是無所謂自己在師英行手中是什麽下場,但對方如果真想對戈桓寒與沒落的談家做什麽,輕易而舉。
談郁第一次在師英行身上感受到這麽明顯的危險,哪怕對方說話依然沉穩溫文一如往常。
師英行查到了戈桓寒的身份,那麽,其他人的呢。
談郁、戈桓寒、談琛澤,全是反帝國成員。
男配很會啊話說一半,讓你猜他知不知道你們的身份。
師英行“不是威脅,只是提醒你。”
說罷,他看了眼時間,垂眸道“談郁,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