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劇毒愛
第070章 第七十章 劇毒愛
蔔淵沒通知任何人, 迅速把舞坊轉手賣了,新坊主不像他不常來,而是嚴格幹預管理。
景葵的新舞, 被奪走,新坊主認為她霸臺, 要捧新人接力。
景葵之所以在這家舞坊跳,就是因為主角只有她。
和新坊主合不來, 景葵離開了, 決定自己開家舞坊。
但事情一直很不順,再不願意信,也信了,蔔淵在報複,要趕她離開天庭。
他知道她不可能不跳舞, 但不跳主角比殺她還難受。
景葵走投無路, 只好答應了一位追求者,在他的幫助下, 舞坊順利開張。
但她沒想到,蔔淵的報複根本沒結束, 她過去積累的名氣被清空, 因為爆出她身份,無人敢來觀賞。
她是有名的山神一族, 狐山至缇山,有二十五山,五千四百九十裏,大大小小山神有五百餘。
山神出了名的護短, 并且愛連坐,萬一景葵出了點事, 那在舞坊的所有人都會被清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舞坊也不止這一家。
景葵的舞坊,竟是一場演出都沒有客人觀看,她正發愁的時候,族長玄素聯系她,
“景葵,你上次說有戀人了叫蔔淵,不用給你安排相親,你什麽時候帶回來見見。”
景葵頭大,
“爹,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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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許久沒回應,景葵連續叫他,
“爹,爹,你還在不在?”
“景葵,我已經安排小七來給你撐腰。”
“別來,千萬別來,爹,爹!”
破石頭,要靈不靈。
葉緋好端端走在街上,被人堵住,且二話不說要殺她。
金塔飛天照下光,強光中蘊含絲絲靈線,一旦觸碰就被切割。
金虹出現,手中劍帶起紅炎,街道被毀後,又開始火光沖天。
警報鐘聲刺耳響起,景葵被傳喚官叫去紫極宮,她還在想天帝找她何事,等看見大廳內的身影,她沒忍住,音量提高,
“七叔,你幹什麽了!”
一身樹衣的男人,名玄晖,皮膚黝黑,短發沖天,見到景葵,他露出笑容,
“小葵,他們要我賠償,你有沒有金幣。”
街道被毀的庭區長報出一個數字,景葵差點站不穩。
以前天宮不管打架鬥毆,現在天庭治安管理嚴,不賠償就要坐牢。
玄晖信息沒更新,還當是天宮,他朝景葵笑得燦爛,身上被縛靈繩捆綁。
景葵交金幣贖玄晖,神刃解開他身上的束縛離開。
“七叔,以後別沖動。”
一大筆贖金,景葵心痛,她跳了多少場舞才賺來。
另一個當事人,要求對玄晖進行限制令,與她保持一定距離,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可以被執法,殺他無罪。
玄晖不明白限制令,景葵怒視葉緋,
“不可能,天庭又不是你家開,見了你還得讓道,憑什麽!”
“那就限制他可以活動的區域,攻擊庭區長可是大罪,天帝,你說是不是?”
葉緋坐在椅子上,面色還帶着蒼白。
玄晖被禁止出現在葉緋常去的地方,石千照射出一枚符令,變相限制令打在了玄晖身上。
景葵氣到捏響手指,欺人太甚。
石千照坐在高處,發出警告,
“景葵,你們一族再來天庭鬧事,以後禁止所有山神進入。”
景葵捏緊的手指松開了,山神名聲全被以前搞差了。
“七叔,我們走。”
景葵帶玄晖離開了,葉緋嘔出大口腥血,山神野蠻,是有資本。
也就是現在治安好,及時阻斷鬥毆。
葉緋受了些傷,但也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到達何處,生命遭遇威脅,沒有隐藏力量。
石千照查看她的靈府,并沒有受損,
“山神一族可不講理。”
“只要景葵在這裏,不講理也得忌憚。”
“元顯去過狐山?”
“去過,還給每個山神發過金幣,應該都認識了。”
“之前怎麽不說?”
“哪裏能想到,元顯叫她是轉圈圈公主。”
石千照扶她去休息,長長庭廊中,兩人走得慢。
景葵帶玄晖回到舞坊,發現人全部離開了,空空蕩蕩只剩他們兩個。
景葵幽怨盯着玄晖,
“七叔,你回去吧。”
玄晖卻是來到華麗舞臺上,站在聚光燈下,伸出雙手,
“不回,我要在這裏跳舞。”
“都是你們,沒人敢來看!”
玄晖看向景葵,
“小葵,你被欺負了為什麽不說。”
景葵抿唇沉默,玄晖皺起眉,
“你在天庭久了,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沒忘,蔔淵沒有愛過我,我不想上趕着。”
“你就是被你娘教壞了,體面無用。”
“七叔,現在這裏講規則,不能亂來。”
“當初你要是和元顯,也不會。”
“七叔,別再提他!賤神!”
景葵對他咬牙切齒,拿她的事情去博葉緋歡心,讓她被嘲笑。
傍晚,玲珑手裏拎着許多食材走回家,屋門打開着,葉緋躺在長椅上睡覺,蒼塵在翻閱資料。
玲珑拉着臉進廚房,看到壽光賢惠模樣,他養娘子一家的心情,減輕了些。
簡直了,岳丈,丈母娘賴在這裏吃飯,偏偏壽光還說不給吃,就回去給蒼塵做飯。
玲珑無奈,接受一家子。
熱氣騰騰的飯食端上光晶石桌,葉緋沒胃口,還想繼續睡,蒼塵吩咐,
“壽光,去炖補湯。”
壽光又轉身進去給葉緋煲湯,玲珑眉在擰跳,
“你們自己去煲湯,壽光很辛苦。”
蒼塵從資料中擡頭,
“覺得壽光辛苦,那你應該進去幫他。”
玲珑憤憤進廚房,向壽光抱怨,
“蒼塵一副教訓模樣,太過分了,又不是本君爹!”
“他就那樣,你別和他計較,這裏不用你,出去先吃吧。”
壽光和稀泥,他可太知道葉緋不舒服,蒼塵也不會讓其他人舒服。
玲珑不出去,陪壽光聊天煲湯。
等湯端出來,才全部一起坐下。
葉緋喝湯,聽蒼塵問玲珑,關于景葵還有山神的情況。
對于景葵是山神一族,玲珑也是吃驚,對此了解并不多,
“本君對她了解不多,只在很久以前聽過,她是元顯之前時間最久的情人,一百天。”
玲珑看向葉緋,
“這事你應該比本君更清楚,你和元顯在一起都有好幾百年了。”
“你瞎說什麽,也就百來天。”
葉緋立即否認,眼神刀玲珑,玲珑繼續說,
“你是不是忘記你們周年,他包下鬥獸場讨你歡心,專屬表演有幾場來着。”
“沒有的事,玲珑你老糊塗了。”
“葉緋你敢做不敢認,元顯為你去闖無量地抓來飛廉,因為你說要漂亮坐騎,他就親自去挑。”
眼見玲珑越吐越多,葉緋制止他,
“至于嗎,讓壽光煲個湯而已,以後不喝了。”
玲珑哼哼,住嘴了。
蒼塵在飯桌上什麽也沒說,也沒有再問,可就是他這種安靜,葉緋開始忐忑,玲珑說的和她之前交代有出入。
結束晚膳,蒼塵和葉緋離開,壽光收拾東西也要離開,玲珑不解,
“你這是做什麽?”
“暫時分開,等蒼塵平息以後我再回來。”
“他沒反應啊。”
壽光關愛地拍拍他肩膀,語氣憐憫,
“你踩他雷線了,你會倒黴。”
“說清楚些。”
“葉緋肯定說謊了,你做好被盤問的準備,他不會對葉緋發火,但是對你,會!”
玲珑拉住他,不給走,
“你丢下本君抛夫啊!”
“你自己惹他,別牽累我!”
壽光遭遇過夠多回,敏銳到有陰影。
兩面鏡子在屋內拉扯,而葉緋在等待蒼塵的問話,左等右等,他讓她早些睡,他還有事。
葉緋拉住蒼塵手,
“我之前不知道,元顯沒提過景葵的名字,稱她是轉圈圈,我去看了她跳舞才記起來。”
“我信你,沒事,你先睡。”
蒼塵扶她躺下,又給倒了茶水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很快回來,今天你累了,睡吧。”
葉緋一躺下,身體就累,困倦很快襲來。
蒼塵等她睡沉後,出門了。
兩面鏡子還在拉扯中,一個要走,一個不給走,突然,轟隆一聲,屋頂被削翻了,大風吹進來。
壽光一臉被牽累遭殃,玲珑呆住,忘記了動作。
蒼塵站在斷牆上,白發在黑夜中散冷光,他眼神涼飕,玲珑心跳急,
“有話好好說,岳丈大人。”
隔天,路上來來往往都看到,玲珑和壽光在屋頂修瓦補牆。
兩鏡相互抱怨,最後又一起罵蒼塵不是東西。
也就在昨晚,景葵的舞坊失火,熊熊火焰滅不掉。
又遇上查商家營業證明,被燒毀後景葵拿不出,舞坊至此徹底倒閉。
玄晖問她得罪誰了,景葵賠了金幣又失去舞坊,沒好氣說,
“還能是誰,蔔淵報複。”
山神是野蠻,但蔔淵也夠報複心強,一定要趕他們走。
“分手了為什麽還要對你報複?”
“不過是戳了他的寶貝幾句話而已,就要趕我走。”
玄晖眼眯起,
“想趕我們走,沒這麽容易,我這就告訴大哥。”
景葵一激靈,趕緊阻止,
“七叔,別說,七叔!”
“大哥,小葵在這裏受欺負,我們的舞坊被燒了,你快派長老來!”
“七叔,你別說了,爹,別來,千萬別再來了!我沒金幣賠了!”
景葵無力坐倒在地,她還想跳舞,不想打架。
誰都沒想到,山神長老,玉樓來到了天庭,他沒見玄晖景葵,直接喊話,
“誰是蔔淵,出來見我。”
聲音傳徹全天庭,玉樓信息也沒有更新,不知道現在是天庭新世界,有治安條例,這番挑架,觸犯天條。
根本不需要蔔淵出面,執法神刃出現包圍他。
玉樓不悅,
“我找蔔淵,不關你們的事。”
神刃首領倬雲問他,
“你是誰,為何來天庭鬧事。”
“我是山神長老,玉樓。”
倬雲迅速打報告,
“天帝,是山神長老玉樓來鬧事。”
“伏誅。”
“是。”
玉樓不耐煩,都說不關他們事,就要出手殺他們,景葵傳音大喊,
“玉樓長老,住手!不能動手!”
玄晖也趕到制止他,
“長老,這裏不能這麽做,犯天條,你住手!”
玉樓皺起眉,停了動作,景葵氣籲籲趕來,對神刃們說,
“誤會,他沒有要尋釁滋事,我這就帶他走。”
倬雲冷冷吐出,
“一起去見天帝。”
景葵下意識捂住錢袋,她以前打拼的財富,短短幾天大縮水。
贖回玉樓後,景葵請他和玄晖回去,可玉樓看到舞坊前挂着的花牌,愣是不願意走,他要留下跳舞,還走進舞坊去看。
晚上,景葵,玄晖,玉樓在酒樓吃飯,除了景葵愁眉不展吃不下,另外兩個吃得香。
山裏沒天庭繁榮,他們被這裏迷住了眼,堅決不回去。
可預見的要坐吃山空,景葵嘆氣,她這輩子就沒對誰低過頭。
可為了能在這裏繼續跳舞,低頭算什麽。
景葵讓玄晖拿出一根山參,他不願意,景葵問他,
“想不想在這裏跳舞,想就拿出來!”
“還有你,玉樓長老,想留下也拿根出來!”
玄晖和玉樓不情願的拿出寶貴山參,吃完飯,景葵就帶着賠禮去找葉緋。
解鈴還須系鈴人,源頭是她。
湧雲宮內,景葵壓下驚,面色如常來賠禮道歉低頭,請她高擡貴手。
葉緋放在茶杯,
“我并沒有整過你。”
“我知道,但你可以結束。”
景葵及身後玄晖和玉樓站在廳中央,蒼塵坐着旁聽。
葉緋勾起唇笑,
“為什麽要結束,你們離開不是更好。”
景葵壓住兩邊,不讓他們開口,她沉聲說,
“元顯不在我們山裏,他沒來過。”
“如何信你。”
“只要我在這裏,我爹就不會幫他。”
葉緋打量他們三個,問,
“你們只想跳舞?”
“是。”
“那簽個契,就給你們跳。”
婢女呈上一份契約,景葵找了椅子坐下,仔細看。
蒼塵請玄晖和玉樓也坐下喝茶。
一炷香後,景葵擡頭,
“我為什麽要請你做坊主,我可以自己管理。”
“三個山神,你覺得會有客人來嗎?”
“我只跳主角。”
“沒問題。”
景葵在契約上注入靈力,契約達成。
葉緋問玄晖和玉樓能幹什麽,她的舞坊不養閑神。
沒多久,玄晖和玉樓提出條件,他們跳何種舞,不能幹預。
“可以不幹預,但有個前提,若是不能賺金幣,必須接受改。”
玄晖和玉樓也簽了契約,可以留在天庭。
等他們離開後,葉緋手心朝蒼塵讨,
“給金幣,我要開舞坊。”
“寫份申請,我們商讨後給你答複。”
葉緋刷刷幾筆寫完,放到蒼塵面前催促,
“快批。”
當天晚上,葉緋看到了他們四個的聯音,可以聽見彼此說話。
她眉颦蹙,傳音蟲還能同時連接,他們信息可以及時共享。
葉緋盯看手上紫金鈴,眉蹙更緊,石千照說這個鈴中有他們四個的本源靈力,連接着神魂。
不多久,四人商讨通過申請,山神還是在眼皮子底下好,并且可以控制住景葵。
撥款給葉緋籌建舞坊,她罵他們,
“你們是上司,你們是爹!本來就我的金幣!”
笑聲響起,
“就香丹鋪那點錢,可不夠。”
“舞坊前期投入大,你那點蚊子肉,開張不了。”
“更別提舞坊人員的薪資,起碼得養百號人。”
葉緋焉了,想想确實投入很大。
蒼塵結束傳音,讓她寫計劃書,
“為什麽還要寫計劃書?”
“我們可不做賠本生意,山神名聲差,你要怎麽吸引客人。”
“商業秘密 。”
蒼塵抱住她,手伸進她衣內揉,
“還秘密,說不說。”
“被你們知道了偷學去。”
葉緋躲,蒼塵單手抱緊她更用力揉,
“給你學費。”
“這種學費不需要,給金幣。”
“那可沒有。”
葉緋被他按緊,腿擡起就在廳內歡好,完全不在意被聽見。其實他們來到天宮以後,也在被環境改變。
只是太過悄無聲息,誰也沒去注意。
葉緋的舞坊地址,選在一個僻靜位置,但裏面空間特別大。
仿造鬥獸場的環狀內觀,觀衆席有無數,舞臺懸空有三個,為喜歡霸臺的山神量身打造,輪到誰登場,就升專屬舞臺。
頂空華麗鏡面,投映出舞劇背景畫面。
玲珑兼職主持鏡,他聯合所有酒屋開始發宣傳單。
葉緋在天庭非常有知名度,她在宣傳單上印出舞臺模樣,被枯燥苦久的富裕天神們,全部願意去瞧一瞧。
山神危不危險,天宮原住民根本不在乎,他們只要刺激有趣。
這部分人,也不在乎票價高低。
葉緋看完三場舞劇,把玄晖定在開場,景葵中間,玉樓壓軸。
景葵不服氣,問她,
“為什麽我在中間?”
“來看你們表演的客人,幾乎都是以前鬥獸場常客,他們不會喜歡風花雪月的舞劇。
玄晖張揚野性,玉樓陰森鬼魅另類,會受他們歡迎。”
聽到來的是鬥獸場客人,景葵拉長臉,
“你就不能讓我的常客來。”
“先把名氣打出去,以後你的常客自然會來。”
玄晖勸景葵,
“坊主說的沒錯,我們得先把名氣打出去。”
事實是如此,景葵不高興被搶風頭,但不高興也是暫時,她看見了為他們打造的炫麗舞臺,心情瞬間轉晴,不再有抱怨。
舞坊開張的第一天,客爆滿坐,玲珑站在中央情緒激昂,
“太高興了,大家又能聽見本君的主持,今夜讓我們一起不睡覺。
山神表演,有誰看過,本君以前都請不動,現在好時代來了......”
玲珑唾沫亂飛,眉飛色舞在講解,葉緋對壽光說,
“玲珑也是有魅力的。”
壽光盯看場上在得瑟的八面玲珑鏡,露出笑容,
“他就是愛出風頭,話多。”
玲珑介紹完畢,開場劇舞上演。
整個劇場暗幕,只有舞臺上有頂光照下,別樣的鼓聲咚,咚,咚出現,接着伴随噓,噓的聲音。
暗黑中舞臺劇氣氛在預熱,觀衆們很安靜,感受新奇。
深夜散場,一大批客人去吃夜宵,夜的繁華再次被點亮。
首場表演反響很好,葉緋叫了酒樓外送來吃夜宵,壽光付錢,他是舞坊管事。
回去路上,蒼塵問葉緋,
“你現在不愛跳舞了嗎?”
葉緋笑笑,
“以前有孔雀姬,現在有景葵,不想贻笑大方。”
“你有你的風格,扇舞很美。”
“你沒看過孔雀姬才會這麽說,當初為她爆的金幣說出來吓人。”
“緋緋,妄自菲薄會把自己逼進角落。”
“燈光不是照在自己身上,就沒必要展現。”
“你現在變內斂了,以前愛張揚,什麽都現一現。”
“你以前不也很愛現,不自知說教,現在不說了。”
蒼塵和她慢慢走在路上,很平靜地說出,
“我們去瑤池吧。”
葉緋停下,他也停下,兩道影子很短,月光把對方臉照的清楚。
“你別想一出是一出。”
“我覺得孩子可以消除我們之間的問題。”
“沒問題,你別亂想。”
葉緋抗拒用孩子的方式解決,
“我們在這裏安家,開枝散葉。”
“你聽點人話,我不想要。”
“名字我已經想好了,我們的仙脈很可能會受天庭影響,真期待會變成什麽樣。”
“蒼塵,你自說自話的毛病怎麽就改不了!”
“改不了,但你可以用孩子拴住我,我肯定哪裏也去不了。”
蒼塵是個孤兒,門派撫養長大,血脈對他意義重大。
“蒼塵,你別鬧了,我做不好母親。”
“你不用做母親,我做好父親就行了。”
蒼塵在規劃未來,并不想只有現在。
葉緋覺得現在已經很累,不想再承受一個新生命,
“蒼塵,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情況合适有孩子嗎。”
“凡間不是有三妻四妾,那證明這類家庭模式是可以運行。”
“你還去研究了!”
“有了解過,這類家庭模式的穩定性比一夫一妻更強,不易解散。
我們平常也很忙,空閑時間有限,調休運行到現在,我們挺滿意的。”
“我不滿意,我不要當老爺,很辛苦。”
葉緋叫出來,他還有依據了。
蒼塵看着她笑,
“申請無效。”
瑤池,葉緋來過很多次,可帶着任務來,從來沒有過。
“蒼塵,下次吧,現在沒心情。”
她已經被他吓到了。
蒼塵和葉緋坐在生命樹下,看着生命果透着微光,在一呼一吸動。
“我們看看孩子是什麽樣的,先了解。”
“小孩看着可愛,不聽話的時候令人火大。”
“蘊珩怎麽不讓他回來?”
“他受扶螭和锟影響,并不喜歡現在的天庭。”
“教養小孩,确實是個大問題,說說你的失敗經歷,讓我參考。”
“去你的!”
葉緋推他,蒼塵倒下去,把她也帶倒,兩人躺着看生命果。
“緋緋,別害怕,我會做個好父親。”
“別說話,我現在需要冷靜。”
毋庸置疑,蒼塵有準備的去做一個父親,他肯定會做好。
家庭幸福,葉緋當然覺得好,她父母雙全,給了她無限度寵愛,回憶起來特別溫暖。
但她不知道樞陽會有什麽反應,他在天宮環境長大,受扶螭和锟教導,現在又被執融吃苦教育拉扯,心性肯定大變。
若是她有了其他孩子,肯定認為她不要他了。
從結果看,當初她就是做錯了,樞陽跟着執融比跟她好。
一開始沒得到溫暖,也就不會對她有期待。
葉緋的冷靜思考,被蒼塵壓沒了,他迫切渴望想當父親,想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蒼塵想讓她明白,就算再出現天外天,他也會帶着家人一起。
做錯一件事的教訓太深刻,根本無法彌補,只能用更強的連接去淹沒。
每個人都會犯錯,要求別人的同時,自己犯錯了該怎麽辦,這時候原諒也不是那麽難。
葉緋覺得自己的正向軌道,在回來。
“你敢取名神通,我跟你拼了。”
“神通哪裏不好聽了。”
“改掉,聽到沒有。”
“那明通?”
“你個土包子,以後孩子會被同學笑。”
蒼塵悶着用力撞她,
“你又取笑我。”
孤兒的他,不是最開始就愛笑,是有人告訴他要笑着面對世界,世界也會對他笑。
可當看到有人擺臭臉也能過得好時,他知道自己被騙了,可是已經養成習慣。
蒼塵一點也不想對這個世界笑,除了那個姑娘,說他弄壞了她的裙子,賠銀子。
葉緋少有的一次下山捉妖,他恰巧經過遇上,本着對新徒弟的關心,他幫她捉妖,妖往她身邊靠,那他只能過去。
劍劃破了她的緋紅裙,她尖叫,
“我剛買的新裙子!”
這一天蒼塵知道了,凡間貨幣叫銀子。
葉緋的家庭很美好,導致她沒有冒險精神,她的父母只要她平安,別無所求。
這也養成了她的懦弱,她不需要逞強,只要聽父母話就能實現所有想要的東西,這是許多富家子女的通病,一切被包辦,不需要主見。
後來,葉緋只要聽蒼塵話,就能随心所欲,更加沒有拼搏精神。
怎麽能責怪一個被環境養成的人優柔寡斷,蒼塵愛她的全心依賴,他不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他在這個世界被她需要。
他們之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關系,蒼塵以前沒有想明白,他要在這個世界留下什麽。
後來他明白了,很多東西都抵不過時間沖刷,會被取代,連過去強盛天庭都是如此。
可留下的血脈不一樣,獨一無二,有他的影子,還能讓他塑造。
隐藏在愛意下的控制,很難察覺。
葉緋以為懦弱逃避是自己的問題,殊不知,是他刻意放大養成,直到她無法改變,他才放心離開飛升。
他太愛了,不能容忍有閃失,再次相見,她換了一個又一個庇護港,沒有自己主動去選擇誰。
蒼塵很高興,等他解決問題,就能奪回,她的心不會挂在誰身上,他在她身邊,她就會愛他。
人在困局中,很難看清前途光明,一個被養成習慣逃避且毫無社會關系經驗的人,想要成長,除非跳出舒适環境,可誰會離開對自己有利的環境,這是一個閉環,葉緋永遠也跳不出去
她換庇護者,以為是在解決當前困局,其實看不見這是必然選擇。
葉緋,從來沒有離開過蒼塵的控制,現在,被多個強勢者看管住,更不可能跳出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