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冥太子養成
第058章 第五十八章 冥太子養成
蘊珩來到了冥界入口, 他嘴翹得高。
兩排魑魅魍魉齊齊對他單膝跪下,
“恭迎殿下!”
他不樂意的嘴,平了, 然後展開笑容,燦爛照亮這幽暗地。
見到執融, 蘊珩展開雙臂,歡快地朝他奔跑去,
“親愛的爹爹, 我想死你了。”
坐在高處王座上的執融,玩味笑,
“聽你娘說,你算數很差。”
冥界最不缺有文化的幽魂,人間狀元到處是。
蘊珩在臺階上停住, 笑臉垮掉,
“不是吧,在放假啊!”
他哀嚎, 執融笑容深,
“兒子, 爹監督你學習。”
“不要再學了!”
蘊珩大叫起來, 他怎麽會有這種爹娘,別家小孩連功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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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融心裏的那股悶氣, 看到蘊珩哇啦哇啦不滿叫,散去了。
來了冥界,得把他樂天的性子糾正。
蘊珩對他一無所知,泡在蜜罐長大的孩子, 吃過最大苦也就是做算術題。
當執融把蘊珩帶到血魔窟時,他還沒回過神, 愣愣問,
“爹,你帶我來這做什麽?我還沒吃飯。”
執融妖冶的臉露出笑容,
“兒子,這是我們家的傳統,出不來,就當它們的晚餐吧。”
說完,執融一腳把蘊珩踢進血魔窟,驚天動地的哭叫,
“娘,娘救我!”
執融冷笑,
“她和奸夫在雲游,不會來救你,給你一天時間出來。”
血魔窟傳來了各種聲音,小少年第一天來就感受到了劣質父愛,好在,他的手早就染過血,心中并不驚懼。
血魔不斷地撲向他,蘊珩手裏的劍揮舞速度快,明亮眼眸中怒氣殺氣交織。
受傷在所難免,面對衆多的血魔,想起锟教他消滅量多敵人的辦法。
蘊珩跳躍上高空,不同角度揮劍,出現劍靈絲網,緊接着雷符甩出去,血魔大面積觸雷,紛紛爆裂而亡。
當執融在大殿內欣賞舞姬跳舞的時候,蘊珩出現,距離他進血魔窟不過一個時辰。
蘊珩坐下,伸手拿他桌上的東西不停塞嘴裏吃,身上只有幾道傷痕而已,可以說是輕松出來。
執融放下酒杯,心中驚訝,但沒有表現出來,臉上笑容可以看出他心情好,
“不愧是本王兒子。”
蘊珩擡頭,毫不留情,
“是娘,大爹二爹教得好,和你沒關系。”
執融根本不聽他的話,
“你說說,怎麽做到的,本王當初可是花了大半天時間領悟。”
蘊珩露出得意甜笑,
“二爹早就教過我破局方法,你這一套老掉牙。
娘說,把小孩子扔進險境,其實都是因為懶得教,只想小孩自學。”
蘊珩的眼睛和執融如出一轍,但一個陰森冷,另一個溫暖潤澤,若不是站在一起,很難覺得像。
執融看着這個刺眼小太陽,搞什麽,冥界怎麽能有陽光。
“放屁,爆發力豈是教得出來。”
“能啊,我經常偷襲大爹,說只要碰到他就給我買玩具,我一百次裏能碰到一次。
爹,你還是抓我文化算了,其他有大爹二爹教。”
蘊珩老氣橫生,執融臉色已經很差,偏偏蘊珩還嫌刺激不夠,
“爹,娘還說,讓小孩故意受挫折苦難,是因為家長無知,吃苦不會把人變得優秀。
好的家長應該把經驗傳授給小孩,這樣才能避免繞路,青出于藍。”
蘊珩說完埋頭吃,肚子餓得慌。
執融看他的目光深幽,仰頭喝下猩紅酒液,不想承認,被準确命中要害,直接把他扔進血魔窟,是不想花時間教,面對危險可以自己領悟。
他聲音沙啞,
“他們沒教過你什麽?”
蘊珩仔細想了想,說,
“娘不讓我早戀,大爹二爹也不準我好奇,他們沒教過我什麽是女人和情愛。”
執融看了他半晌,說,
“你還小,想太多有害健康。”
嘗試不可以,但是滿足好奇心可以,執融命舞姬們把衣全脫了。
玉體有站,有橫卧,皆擺出妖嬈姿。
蘊珩吐舌,
“爹,別告訴娘,是我們父子的秘密。”
執融瞥看他,勾起唇,
“不告訴她。”
沒過多久,有王宮侍衛進來,他們選好舞姬後,脫了衣,在大殿內給太子演示男歡女愛。
蘊珩張大了嘴,怪不得都不給他知道,他們好奇怪,好醜。
執融摸他腦袋,
“怎麽把頭發剪得這麽短?”
“娘說減輕頭負擔,可以讓腦袋更聰明。”
“她自己怎麽不剪,盡瞎忽悠你。”
執融的手涼,蘊珩把他手拿下放在自己手心捂,
“爹,你手冷,給你暖暖。”
兩只小手緊貼着大手,熱暖傳遞,執融那雙眼睛一直在看他,還是不想承認,葉緋把蘊珩教得好。
聰明,懂事,開朗樂觀,比陰郁的小孩讨喜多了。
執融手被暖過後,抽出來,把他抱起掂了掂,
“都這麽大了。”
蘊珩抱住他,笑容有感染力,執融也笑出來,
“帶你去游冥界,做什麽算術題,不聽你娘的。”
“全天宮就我一個小孩做算術題,爹,你都不知道,做不出來娘還說我笨蛋。”
“豈有此理,竟然說本王兒子笨蛋。”
執融單手抱着蘊珩去游冥界,領略不一樣的風景。
蘊珩以為經過這一次的交流,可以有個快樂假期,但事實證明,他爹專制無可救藥,依舊要創造吃苦教育。
從最簡單的歷練,直接跳十級難度。
執融帶蘊珩認識回宮路後,要讓他從黃泉川獨自回去。
蘊珩傻眼了,拽住執融的衣袖,眼淚在眼眶打轉,
“你幹什麽!我要告訴娘!”
執融蹲下來摸他腦袋,臉上有笑容,
“兒子,你身上金幣也要沒收。”
他有聽進部分話,教育态度變耐心。
蘊珩瞬間松開後急急後退,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道理他早早明白,沒了金幣,他得吃多少苦。
蘊珩狂奔,瞬身閃離,執融挑眉,逃跑速度挺快。
沒過多久,蘊珩被一腳踹飛,摔趴在了地上,他扭頭大喊,
“你偷襲!以大欺小,不要臉!”
執融把他倒拎抖動,掉出來許多東西,把值錢物和金幣沒收,
“兒子,這是為你好。”
他臨走前,大發慈悲留下一枚金幣,
“好好珍惜。”
執融離開了,蘊珩朝天吼,對地跺腳,發洩過後,他露出狡黠笑,
“沒有金幣,我照樣能使鬼推磨。”
脖子裏,赫然挂了一枚玉戒圈戒,他握了握胸口,有勇氣後松開,這個得遇到有眼識的鬼才能用。
看着他一舉一動的執融,唇角有壞笑。
冥界忘憂河,飛廉被困在這裏,她不停嘆氣,見到和白時瑜很像的無支祁,她跟蹤他。
誰知她才獵物。
忘憂河邊有處院落,無支祁從裏走出來,聲音冷得像冰石,
“進去。”
飛廉轉頭看他,又轉回去,手拔了根草,悶悶說,
“不進去。”
無支祁和白時瑜根本是兩個性格,他很冷,一點也不可愛。
“別讓我說第二遍。”
無支祁面無表情站在門口,飛廉扔掉草站起來,
“進去就進去,兇什麽。”
飛廉左腳上有條鎖鏈,一直延伸到忘憂河內底下。
無支祁轉身進去,身後門關緊。
飛廉開始對着無支祁第九十九遍忏悔,聲情并茂說自己不該捏碎他心。
無支祁等她忏悔完,扯了她衣服欺上去,
“你欠我的,還不完。”
飛廉被他一邊弄還要被說是還債,她正真後悔沒聽葉緋的話,當初不收留,什麽事也沒有。
無支祁明顯被死前恨意影響,性格偏激,不講道理。
事後,飛廉抱緊他,問,
“時瑜,什麽時候能放我出去。”
無支祁撥開她的手,站起來穿好衣,一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模樣,冷漠說,
“我叫無支祁,不是被你殺死的白時瑜。”
飛廉氣到拿枕頭砸他,
“你要不是白時瑜,我能讓你碰!你差不多夠了!”
無支祁走近,居高臨下看她,眼神執拗,
“不夠,你這輩子都得還。”
“你還賴上我了!說吧,你要多少錢。”
飛廉準備拿金幣補償,她跟着葉緋,知道金幣能解決很多事。
無支祁連着冷笑,摔門出去。
飛廉在後喊他,
“回來,開個價好商量啊!”
這天,她被無支祁餓肚子了,小心眼倒是和人間時一模一樣。
飛廉在這裏被關着,另一邊蘊珩也沒好到哪裏去,他遇到一只鬼,被搶走脖子裏的玉圈戒指。
蘊珩倒在地上,白嫩小臉焉了,但很快又打起精神,給自己鼓勵。
執融手裏在摩挲戒指,片刻後,他把戒指砸碎在地上。
他送她的東西怎麽能送人,就是兒子也不行。
執融看蘊珩又樂呵呵站起來,向鬼差們說好話問路,他陰氣森森。
高興什麽呀,葉緋都把他扔在這裏不管了。
十天後,蘊珩慘兮兮回來,渾身上下全是血結塊,他瞪着執融,
“我要告訴娘,以後再也不來了。”
執融打了個響指,一排與他年紀相仿的小婢女出現,各個長得俏嫩精致。
蘊珩一個個看完,說,
“我現在還小,用不到。”
執融又打了個響指,小婢女們消失,換成一排老夫子,生前全是狀元。
“不想接受本王的教育,那接下來就學算數吧。”
蘊珩咬緊牙,
“你是不是我爹,折磨我。”
“你要不是本王兒子,本王連看你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就像娘一樣嗎,沒興趣看你。”
反正都要吃苦,蘊珩反譏。
他是小,但目光不懼執融,雖說有血緣,可他們從未相處過。
從短短的接觸來看,蘊珩不喜歡他。
蘊珩明确表達過自己的意願,但他不聽。
比起執融,蘊珩更喜歡扶螭和锟,一個經常逗他玩,一個鼓勵他。
父子兩遙遙對視,眼神都冷,此刻他們無比的相像。
執融扯出一抹冷笑,蘊珩跟他學,也冷笑。
突然,蘊珩身上傳來葉緋的聲音,
“小珩,在那邊怎麽樣,要不要來接你。”
蘊珩才要說話,就被控制住,發不了聲音。
他身上隐藏的傳音蟲落入執融手裏,擰碎,蟲子爆漿而亡。
治不了大的,還治不了小的,執融眼神深幽冷。
蘊珩心提起來,這下,回不去了。
他揚起笑臉,
“爹爹,剛剛開玩笑啊啊啊!”
他腳底下出現大洞,掉落下去,目光所及有無數牢籠,關押着要犯。
執融站在頂空,冷漠看蘊珩掉落,
“出不來,死在裏頭吧。”
蘊珩眼睜睜看洞逐漸消失,他拼勁力氣罵他,
“你這個大混蛋!”
洞完全消失,好幾個牢籠打開了。
沒多久,就有蘊珩受傷吃痛的聲音。
葉緋被斷聯系,她皺起眉,在外頭站了許久,直到從後被擁住,領口被扯開,
“噓,小點聲,扶螭那個幼稚鬼聽見又要和本君比。”
锟從後親吻葉緋的側頸,他的銀發剪得極短,垂在細膩肌膚上,帶出一片柔軟癢。
片刻後将她轉過身,托抱起抵在牆上。
狹小底艙內,葉緋身上衣脫落在手臂,呻吟漏出來,锟立即去堵住她的唇,舌尖交纏在一起,只有津液吞咽聲。
葉緋雙手攀附在他的後頸,咬住唇不發聲,锟用力到讓她後背疼。
他平日看着風輕雲淡,私底下性格其實很蠻橫,狹窄室內連轉身都困難,充斥着暧昧相撞聲。
锟吻她吻得極深,要鑽進她喉嚨一樣不給呼吸。
昏暗間,喘息的熱氣噴在耳邊,葉緋癢,她去舔他耳朵,他也癢。
葉緋漏出了聲音,锟一口咬住她唇瓣,輾轉壓吻,用力纏綿。
打開窗戶,光線照進來,锟問,
“剛才和誰說話?”
“蘊珩的夫子。”
锟管她管得特別多,疑心病也重,比扶螭難纏多了。
葉緋過去抱住他脖子,仰着頭眼睛潤澤,他自然地伸手攬住她後腰,
“元顯有沒有聯系你?”
“本君已經把他的傳音蟲扔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僅他的扔了,南道隐的也扔了。”
锟臉上浮出笑容,單手變雙手圈環住她,
“不和你計較新來的那幾個事了。”
“有沒有搞錯,這麽久遠的事情你還要計較。”
葉緋手臂搖晃他,锟說,
“本君管你久不久,一想到就要生氣。”
“你偷偷調查,你還有理了。”
“那本君去告訴扶螭。”
“嗳嗳嗳,你有理,有理。”
葉緋臂彎間的紅色披帛垂在地,她墊腳去點吻锟的唇,
“現在和他們有沒有聯系?”
锟被親完,嘴巴還是不饒,葉緋拖調出聲,
“天啊,救命啊,你別瞎說了。”
葉緋抱緊他,
“锟,時光不能倒流,你不能再亂怪罪本君。”
“你聯系蘊珩夫子做什麽?”
“蘊珩和飛廉跑了,去外頭玩找不到,夫子和本君告狀。”
锟說她,
“你也太嚴厲了,放假都不給蘊珩玩,太可憐。”
“是是是,接受批評,反思。”
葉緋點頭,拉他手上去,锟扣握住她的手指,
“下次見到紫霞,挖了她眼睛。”
“好啊,怎麽突然提她。”
“天帝要恢複天庭,把貧民區納入進來。”
“他瘋了?”
“他是偉大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