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又惡心了哥
第056章 又惡心了哥
Rain目光垂落。
他的手骨節分明青筋纏繞, 虎口指腹都有一層粗糙薄繭。
很輕地覆在喬諒微鼓的胸肌上。稍一用力,有彈性的肌肉就會在他掌心和五指間隙微微變形。
“……”
脾氣溫和的青年目光隐隐有些沉晦灼熱。
喉結滾動,聲音沙啞道。
“我們寶寶……長得真好。”
粉絲群和論壇, 都對喬諒有很多叫人覺得可恥的幻想。
比如白襯衫被漆黑的皮質綁帶束縛,巧妙逼真地微勒住鼓起的胸肌、手臂。
因為喬諒太過正經,淡漠淩厲不容亵渎的氣勢,讓這些妄想總是顯得過于冒犯又叫人瘋狂。
但是……
Rain在此刻心髒狂跳, 眼前被晃得一片白。
也許, 也沒有那麽瘋狂。
Rain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
謹守禮節、溫文爾雅的男人,幾乎像是被引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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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收緊力氣, 炙熱手掌托擠揉捏了下。
喬諒胸口倏然起伏, 悶沉地輕吸氣, 偏頭忍耐。
在他皺眉的默許中, Rain吞咽着已經不受控制的涎水, 像獸性畢露的野獸般低下頭。
“寶寶。”Rain低聲叫。
喬諒黑發淩亂, 落在那張冷冰冰到甚至透出陰森氣、看什麽都無所謂厭倦的臉上。
淚痣顯出潮紅的陰冷。
眉眼微動, 挪動眼珠淡淡看他, 聲音悶滞微啞地從唇縫裏抿出。
“嗯。”
熱氣陡然沖上頭顱。
Rain感覺一顆顆汗珠從額角滑落, 幾欲昏厥。
空氣中每一粒漂浮的粒子都在澎湃叫嚣他的激動心情。
他知道他不該這麽想。
可是他想到他之前看到的喬諒夢男文學裏的一句話。
他貼心的偶像,無與倫比的高傲。
在……用這樣一幅表情。
盡管厭煩, 仍然無奈又縱容地……
哺喂他。
……
太熱了。
江幟雍真的覺得好像要呆在這個逼仄狹窄的地方死掉,又或者真的還不如讓他死掉。
屈辱感在時間的消磨中沒有消失,只在不斷加強;無能為力的怒火也在燃燒。
他的手緊緊蜷縮成拳頭抵在櫃子上,因為太過用力而在發抖。
分不清過了多久。
在叫他幾乎發瘋的數不清的粗魯水聲和粗重呼吸裏,野男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停下, 又是什麽時候走的。
喬諒肯定将他喂得心滿意足。
一線光逐漸擴大,落在江幟雍的臉上。
“嘎吱——”
喬諒半蹲在地, 打開了緊閉的櫃門。
新鮮微冷的空氣沖散悶熱。
江幟雍早已被放置到丢掉自己的傲慢,崩潰又冷硬的側臉滿是汗水。藍眸擡起的時候,甚至帶着一陣恍惚。
高傲青年幹燥的嘴唇抖動着。
喬諒的扣子已經扣好。
仿佛他此前聽到的聲音感受到的動靜都是臆想幻覺,仿佛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依然是整潔幹淨、清瘦挺拔,不可親近的白月光。
可是奇怪的微凸還是難免把單薄的衣服頂起,微濕痕跡透出怪異的紅,他端正挺拔的身上全都是不被主人在意的殘留鐵證。
江幟雍眼皮痙攣,藍眸陰鸷着克制怒氣。竭盡全力,才僵硬地梗着脖子把視線移開。
喬諒下颌微擡,垂着睫毛略帶惡劣地打量他這幅醜陋狼狽的樣子,然後伸出手。
幹淨潔白的手掌放在他眼前。
“抱歉,讓你躲這麽久……現在可以出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微啞,“他走了。”
江幟雍保持一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肌肉都連着骨頭的酸痛。
他抓着喬諒的手,從櫃子裏單膝跪出來,膝蓋狼狽地砸在地上,發出響聲。
喬諒:“你沒事吧?”
江幟雍:“……沒事。”
他終于不堪地鑽出來。
一起身,酸痛的腿不受控制地踉跄,讓他不由得更用力地握住了喬諒的手。
“他只是和邵樂長得像而已,”青年喉中像有火焰在灼燒,聲音也顯得幹澀,“他不是邵樂。”
喬諒輕描淡寫道,“嗯,我知道。”
空氣陷入死寂,窗外的雨聲微弱地砸落在窗戶。
他舔了你好久。
江幟雍目光陰暗直勾勾看他。
為什麽不拒絕,哪怕輕微的推拒。
又是因為那張臉,又是因為邵樂,讓你狠不下心是嗎。
逼仄的熱氣沖上頭顱。明明已經從那個窄小的櫃子裏離開,江幟雍卻有種仿佛被永遠困住的錯覺。
他張開嘴,無力感擊潰他。
耳邊似乎還回蕩潮濕熱氣的悶哼,還有野男人不知廉恥的低聲誇贊,溫雅含糊的聲音像是被什麽東西滿滿堵擠着。
他只能崩潰地聽着,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依然感到耳廓火熱,酥麻酸爽的電流讓他大汗淋漓。
在漆黑一片的空間。幻想肆意蔓延。
狼狽的反應突破他的心理界限。
江幟雍的手指痙攣了下,微微收緊的力道引起喬諒的注意。
喬諒道:“你還好嗎?”
江幟雍心髒猛地抖顫了一下“……”
他沒辦法用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呆在喬諒的面前,被他冰冷安靜的視線審視般凝望。
青年的聲音讓江幟雍想起他克制的悶哼。偶爾控制不住擠出的不穩聲線似乎就是他的極限。
空間被壓縮成一個小小的方塊。
江幟雍說:“我……”他的聲音滞澀,像是卡頓的發條一般艱難運轉。
如果是別人讓江幟雍有這樣屈辱的經歷,江幟雍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喬諒不同。
他也是沒辦法,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何況,喬諒蒙受的屈辱,怎麽不是比他更多呢?
江幟雍沉默了下,藍眸陰森,低沉暴躁道,“他總是這樣對你嗎?”
喬諒:“你說的是誰?”
江幟雍知道他在問什麽,在問這個“他”指的是替身還是邵樂本人。
他感到一種無力,因此他聲音漸漸低下去。
“能不能不要找那麽莫名其妙又來路不明的人。”他說,“你明明……可以……”
他喉嚨梗塞了一下,話音很低,且冷。
“邵樂如果知道有這種人接觸你,他也不會開心。而我至少也是邵樂的朋友……我是你們兩個的朋友,為什麽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呢?”
喬諒內心輕哂,面上卻平靜着。
“這算幫助嗎?”
青年清俊鋒銳的一張臉俊朗至極,扣子熨帖地扣到最頂端,一絲不茍的樣子,除去略不規則的水痕,完全看不出他剛剛有過怎樣的遭遇。
“我其實并不知道。我不确定,也不理解。也許我只是選擇了一種方式在逃避,好讓我不那麽清醒地陷入痛苦中。”
江幟雍看向他。
室內的陳設與顏色太過冰冷,喬諒的臉上也有了陰冷。他走動着,黑發在微弱的風中被吹動。
他道:“如果這種方式可以讓你好過,那也沒什麽不可以。”
就是喬諒對邵樂的偏愛,和為這段感情而遭到的磋磨,會讓他冷蔑咬牙。
江幟雍補充,“他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算了。”
喬諒腳步一頓,看向他。
“我絕不願意連累你跟着我的情緒一起痛苦。”
他話音微滞。
“何況我很清楚。江幟雍,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很多事你不能做。”喬諒說,“以及,就算你不介意……但你這樣傲慢的人,很多他能做的事情,你是做不到的。”
“我當然不介意!”江幟雍下意識皺眉反問,“而且我做不到?怎麽可能。”
他自小優秀,因為早慧而勝負欲很強,這一點延續到現在。
那種野男人都能做的事情,他有什麽做不到。他難道會被那樣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人比下去?
哪怕是邵樂做的事情,他也一樣能做。
“是什麽?”他問。
喬諒看着他,單薄襯衫被吹動,輪廓清晰。淚痣陰冷墜着,輕道,“你最好不要問。”
江幟雍心髒像是被這略顯輕佻的一眼猛攥住擠了下。
他似乎不是全然的笨蛋,腦海中一些怪異畫面閃爍過。喉結攢動,莫名地吞咽了下,然後在沉寂中幹澀道,“……我可以。”
空氣凝滞。
雨聲輕緩淅瀝。
喬諒在光下看他。黑發晃動,似笑非笑地眯彎了下眼睛。烏黑眼珠裏像是要有黑水從眼底流淌出來。
真糟糕啊,喬諒。
你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惡劣魔鬼。
還要裝清高,看別人被你三言兩語耍得團團轉的樣子……
不過,那又怎樣。
過着有錢有勢,人生順遂,從未有過波折的人生。
遇到他,被他耍,也是活該。
怪他們命太好,被喬諒盯上。
“真的嗎?”
喬諒的聲音很輕。
江幟雍心髒“咚咚”亂跳。
喬諒卻沒有如他所願給一個确切的回答,他道:“再讓我好好想想。”
他的态度永遠不可捉摸。
江幟雍也永遠不清楚,他會給出肯定還是否定的回答。
江幟雍直勾勾盯着他,莫名有了新的思路。
雄性求偶時總應該展示自己的用處,捕獵的能力也好,築巢的能力也好……
而不是只會說些空話。
他抿直唇線短暫一秒,飛快道,“邵樂的……替身。他剛剛提到的宸川游戲是江柏川的公司。特是江家的分公司之一,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喬諒轉頭看他,微挑眉。
“表哥公司的确有大型游戲準備在近期推出,因為我在其中有投資入股深度合作。”江幟雍說,“宣傳曲的詞曲已經準備好,歌手還在遴選。”
江幟雍思索,然後道,“哪怕不需要他提供情報,你應該也在遴選的名單前列。這個通告再過不久就會被遞到你手裏。不過江柏川……你和他的關系似乎不算多好。”
根據江幟雍的觀察,完全是江柏川一廂情願的倒貼。
當街的一巴掌江幟雍還記得。
表哥何嘗不是傲氣的人,被扇了一巴掌還能笑眯眯地叫他小喬毫不介懷,甚至像被爽到。
那副樣子,幾乎快把“你扇我的手好香”寫在臉上了。
一個純種變态。
江幟雍覺得惡心。
他擰着眉頭,下意識在喬諒的手上看了一眼。
青年骨骼感強修長有力的手,白皙漂亮。紋身在他手背詭谲攀爬,光線游動中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尖銳蠱惑力。
他藍眸閃爍了下,抿了下唇。
“我作為最大投資商,和江柏川有掣肘的能力。”
喬諒望着他。
風雨交加,A城的秋季已經漸漸冷了。
青年清瘦肩膀抵靠牆壁。抱着胳膊的姿勢,被野男人弄到似乎微微腫起的胸口,鼓脹得更有些明顯。
他歪側了下頭,下颌微擡起。
一張帥氣驚人銳不可當的臉,裹挾強勁的殺傷力。
越冷越清高越不馴,越有叫人心口酥麻熱辣的資本。
何況。
他還對江幟雍擡手。
略有些惡意地,輕招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