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需要退路
第30章 不需要退路
他這是……跟我求婚麽?
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不知道爸媽最近有沒有時間,要把大哥大姐喊回家一起見一面。婚禮需要在洛杉矶和北京各辦一場,蜜月呢?去新西蘭?還是北歐?待會問問沈老師喜歡去哪。
還有,接下來的工作該推的推了該壓縮的壓縮掉,空出一段時間來。組合這邊要讓劉橋準備好後續運營方案,婚後自己肯定不會繼續像現在這樣抛頭露面出來工作,結婚不能瞞着粉絲。
新聞發布會也要跟上,沈老師願意的話一起出席,不願意的話就自己來。
還有戒指,現在定制也得幾個月後,時間太趕了……
司湛在餐桌邊來回踱步,一邊嘴裏念叨着“來不及了”,一邊看着手裏的小盒子做沉思狀,整個人割裂的很。
沈秋白眯着眼,看司湛不斷重複前一分鐘做過的事,懷疑他是不是被刺激出了刻板行為。
奇怪,自己送的東西有這麽離譜麽?
沈秋白自己想了想,自己送的東西相當常見,司湛之前也不是沒戴過。唯一可能比較奇葩的是材質,他選了黃金的。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沈秋白猶豫着問他,怕自己送的太俗了。
誰料司湛聽見這話,立馬轉過身來,蹲下身将手搭在他的膝蓋上,異常認真地問他:“這個真的要送給我麽?”眼睛裏的愛意都快盛不住了,噴薄欲出。
“啊,是的。我……”沈秋白還沒說完,就被他摟着膝窩一把扛起,大步邁進卧室。
噌一下被抱起來,唰一下被放到床上,猛一下猛一下的失重感讓沈秋白覺得自己這把老腰要斷了。
司湛湊過來親了又親,開心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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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白沒推開他,小朋友收到禮物這麽激動,自己何必掃興。
“要不要戴一下看看?我覺得會适合你,但不知道戴起來怎麽樣。”他伸手摸了摸司湛還沒收拾掉的演唱會發型,覺得戴起來應該會達到自己想象中的效果。
趴在身上的小狗擡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在沈秋白鼓勵?期待?的目光下坐起身,重新打開了盒子。
黃金圓環只露出了四分之三,羞澀地等待着主人的采撷。
司湛仔細一看,才發現好像有點小,跟自己的戒圈不匹配。
不過他很快就想開了,沈老師得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決定給自己送戒指!待會十個手指頭全試一遍!能戴哪個是哪個,都帶不上就供起來,當成傳家寶!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圓環,慢慢往上拉,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阻力,像是圓環上有什麽東西被壓在了紫色絨墊下。
嗯?難道下面還藏了一顆大鑽石?
司湛使勁一拉,圓環另一頭連着的東西被他拽了出來,發出了金屬碰撞的清脆聲……
“我之前看你戴過一次這種耳環一樣的流蘇發飾,就覺得和你很想配。本來應該買個銀色的,但我家那邊有小孩過生日得買金子的習俗,所以給你定制了黃金的,喜不喜歡?”
在沈秋白愉悅的聲線中,司湛看着手裏那個綴了三條流蘇,流蘇上連着小圓片的圓環,一臉空白。
原來不是戒指啊……
沈秋白看他像突然被拔了發條的玩具,一動不動,全然沒有剛才的興奮激動,以為他是看到實物後覺得有些女性化,便挪過去從他手裏拿了那個發飾,在他頭發上比劃了兩下。
“很酷哦,你要不要自己看看?我去找個卡子給你別上?”
沈秋白晃了晃發飾,誠懇建議。
“沈老師……你為什麽要放在戒指盒裏?”司湛難以理解。
“老板這麽放的我就這麽放了,怎麽了?是不是不太喜歡?”
司湛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過度興奮的大腦一松懈下來就覺得有些缺氧,從而帶來他無法抵抗的疲憊感。
他扯了一個看起來不太顯眼的笑,回身抱住了沈秋白,在他身上蹭了蹭,接着擡起頭伸手将沈秋白的頭發別到了而後:“沒什麽,謝謝,我很喜歡。有沒有很貴?讓你破費了。”
司湛對黃金的價格其實沒有太大概念,印象裏貴金屬類的飾品在奢侈品牌中價格都挺高的。
沈秋白放下心來,幸好他說喜歡。接着聽司湛問起價格,也沒想太多,伸出了三個手指。
3萬?還是30萬?
司湛正準備開口說自己給他報銷,就聽沈秋白說:“克重加工費2880,加上兩百塊錢的加急費,3080,數字還挺吉利。”
“……”
司湛失笑地看着他,覺得此刻財迷一般得意洋洋的沈秋白十分生動可愛。
不是戒指就不是戒指吧,至少這禮物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別致又獨特。
他把發飾從沈秋白手裏接過,重新放回了盒子裏。
不過這事倒是提醒了自己,得在沈秋白身上留點象征身份的東西,标明這個人已經名草有主不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追求。
比如一枚對戒。
明天可以聯系下接私定的品牌,順便再問問有沒有适合男士鑽戒用的裸鑽。
“你明天什麽時候的飛機?”
沈秋白這句話将司湛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他低頭一看,人已經重新仰躺回床上,上身的白色短袖因為之前的動作松動了些,露出了一塊薄嫩的腰腹。
看得他有些燥意。
“下午的,明天早上想帶你看日出,所以我們早點休息?嗯……要泡澡麽?”他低頭親了親沈秋白,自己生日這樣的大好時機,自然不能放過。
原本睡意朦胧的沈秋白立馬睜開眼,擺手道:“不泡澡了,我待會沖下就好。”只是這麽一句情侶間暧昧的調情,就讓他警覺起來。
“那我先去洗了。”司湛将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打定主意今天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他,此時假意退一步,讓他放松警惕。
“嗯嗯。”沈秋白側過頭沒看他,生怕一個眼神對視就讓司湛重新起了念頭。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沈秋白爬下床,拍掉了從自己衣服上抖落在床上的灰。接着他便不知道該做什麽,整個人又陷入局促和不安中。
浴室門忽然被打開,沈秋白猝然擡頭,驚詫地看着圍了塊浴巾的司湛向自己走來:“你……這麽快?這還沒十分鐘……司湛!你放我下來!”
話說到最後,尾音已經帶着掩飾不住的慌張。
司湛一把将人抱在自己的胳膊上,沈秋白立刻比司湛還高了大半個身子。他生怕自己撞到天花板或者門框,只能乖乖趴伏在司湛頭上。
真不知道這人力氣怎麽這麽大!一百二十來斤在他手裏抱着跟二十來斤似的輕松,還能步伐不亂,闊步向前。
浴室裏熱氣氤氲,浴缸裏放滿了水,一旁的淋浴間也開着花灑。
沈秋白一看就暗道不好,這人壓根沒有打消共浴泡澡的念頭!當即踹了兩下,叫人把自己放下來。
司湛猝不及防被踢了兩下腰側,痛得悶哼一聲,加快速度把人往淋浴間一放。沈秋白瞬間就被傾瀉而下的熱水澆了個透。
“沈老師,衣服都濕透啦,怎麽辦?”司湛一臉不懷好意地呲牙笑着,“我幫你脫了吧。”
沈秋白拍開他的手,沾了水的臉格外清冷,卻随着熱氣蒸騰泛起了紅。
“害羞?之前不都見過了。”司湛扔掉了浴巾,健碩的身軀靠過來,壓迫感十足。
沈秋白閉上眼,司湛的手已經碰到了他的腰,眼看就要撩起下擺幫他脫去濕衣服。
“司湛。”他喊了一聲,将手輕輕放在司湛的手上,這是一個阻止的動作,“如果你繼續下去,那就……沒有退路了。”
他再度睜開眼,眼睛裏的痛楚和不忍複雜地讓司湛一怔。
但下一秒,司湛毫不猶豫地掀起下擺,一下子脫掉了他的上衣。濕潤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涼得沈秋白汗毛豎起,本能想往暖和的地方躲。
傾斜的水霧中,沈秋白身材纖薄,右側上臂有一些淺痕,不仔細看分辨不太出來。
“什麽退路?離開你和別人在一起的退路麽?”
司湛低頭同他接吻,在接吻的間隙笑着問出了這句話,“沈老師,我不是李懷,我也不需要退路。現在,只要你說不願意,我就停。我都聽你的。”
“再送我個禮物吧。”
說完這句話他重新吻了上去,比之前的更重,更深,帶着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決心。
從司湛嘴裏聽見“李懷”兩個字,沈秋白是震驚的,過後則是細細密密的心疼酸澀。
這個名字跟司湛放在一起,都是對司湛的侮辱。
司湛這般天子驕子,實在不該同李懷放在一起對比。雲泥之別,李懷不配。可因為自己的緣故,這兩個人終究會被聯系在一起。是自己将司湛從神壇拉下,讓他現在去跟一個畜生比。
裸露的後背被溫水沖刷着,顯得前頭愈發冷了。沈秋白擡手摟住了司湛,緊緊貼上去,回應着司湛宣洩而出的感情。
“好。”他說。
這個字是點燃引線的火種,将司湛燒透了。片刻後引線燃盡,腦中升騰炸裂出巨幅煙花,他将人抱出淋浴房,一并坐進浴缸裏。
沈秋白閉眼靠在他的胸膛上,緊咬着唇,一時間只有水波攪動的輕微聲。
司湛極力想帶給沈秋白絕佳的體驗,為此早已查閱過許多資料,只是落實到實踐中依舊有些生疏。
冷不丁被刮到了一下,沈秋白皺眉喊了一聲疼,身子都要跳起來。司湛單手摟緊了他,吻着他濕透的耳鬓說“抱歉”,手上動作依舊沒停。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這之後再沒讓沈秋白難受過。
兩人洗完澡出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沈秋白在浴室裏蒸了太久暈暈乎乎的,從胯骨到小腿肚都酸得不行,只能軟在司湛身上,叫他抱回床。
後背剛一沾床,人就壓了上來,手裏拿着極其眼熟的一盒東西。
沈秋白定睛一瞧,是剛剛被紅玫瑰簇擁着的xx1,居然沒有一起被客房服務收掉。
近距離看見這玩意,對親密之事的厭棄感再次襲來。像之前那幾年反複回憶起反複厭惡自己,不得不做心理幹預來解決時一樣,他有點想吐。
司湛見他不舒服,将人摟在自己身上,即便欲念難捱也耐心地一下下撫摸着沈秋白的脊背,安撫着他。
清新好聞的味道湧進鼻腔,緩解了內心的恐懼厭惡,沈秋白清晰地意識到現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司湛。
“不怕。”司湛低聲哄了一句,還不等沈秋白說什麽,就強勢桀骜地做出了決定,“沒關系,無論你怕什麽,我都能幫你忘掉。”
作者有話說:
周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