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典故由來
第25章 典故由來
G63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車內氣氛涼飕飕的。
“是我很久之前拍的一部電影,裏面男主角日常就這麽穿,倩姐可能誤會了些什麽,胡亂說的。”
“什麽電影?”司湛注視前方,極度疲累的腦子此時像是喝了兩斤腎上腺素,沈秋白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要仔細琢磨。
“……《不被遺忘的春天》。”
沈秋白現在已經可以非常平靜地說出這個名字,明明幾年前這幾個字還是他發病誘因之一。
司湛一怔,他對這部片子印象極其深刻。這是沈秋白的成名作,也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上沈秋白的契機。
電影中沈秋白一人分飾雙角,因妹妹走丢自責抑郁的哥哥,存活在母親幻想中明媚活潑的妹妹。沈秋白完美呈現了兩種人格交織的反差,在影片整體哀傷黑暗的基調中,照進了一縷光。
這縷光也照進了司湛十三四歲情窦初開的時光裏。
“所以,他對你有想法,是麽?”由己度人,自己對那時的沈秋白惦念許久,旁的亂七八糟的什麽人,怕也是念念不忘。
沈秋白一秒都沒猶豫,果斷否認:“沒有。”
司湛停好車,借着地庫昏暗的燈光探身到副駕駛,緊盯着沈秋白的眼睛,說:“我不信。”
“……”
別說他不信,沈秋白自己也不信。
最開始沈秋白一直覺得曹不修願意簽下自己是利益驅使,後面接觸下來才知道他存了些私心。那時魏凡正缺錢,自己也出不起解約金,所幸曹不修沒什麽越界的舉動,畢竟他同妻子的恩愛佳話業界聞名。
想來與名聲相比,沈秋白不過是個養在身邊,遲早能下手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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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多的是人這麽看他,沈秋白習慣了。
司湛見他垂眼不語,冷哼了一聲:“如果我沒記錯,你住的這公寓,是公司的吧”
“……是。”
司湛挑了挑眉,抽身回到駕駛座上,拉開車門下車。大步從車前繞過走到沈秋白這邊,打開門揚了揚下巴:“走吧親愛的,上去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沈秋白坐在二樓房間的地毯上,腳邊是一只敞開了的黑色行李箱。
司湛正在一牆之隔的浴室裏沖澡,嘩嘩的水聲讓沈秋白靜不下心。
剛一回來,司湛就推着他往樓上房間走,三兩下就把他身上的黑色襯衣解了,露出裏頭棉質的白背心。
在看到背心時司湛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似乎不解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但他手沒停,給沈秋白換上了寬松的白色短袖,當然借此摸了幾下沈秋白的腰腹,在他察覺前借了浴巾洗澡去了。
不過五分鐘,司湛就帶着一身水汽推門進來,頭發沾濕了一些,上身有幾處被他搓得發紅,足可見這澡洗的速度之快。
“怎麽了?舍不得,還是在等我一起收拾?”司湛見沈秋白看着自己發呆,行李箱裏攏共沒收拾幾件衣服,蹲下身靠了過去。
空調一吹,司湛渾身上下都涼涼的,摸上沈秋白裸露的小腿激地他一顫,閉上了眼,很快嘴上就傳來令人沉迷的觸感。
司湛嘴唇就像夏天冰櫃裏拿出來的涼糕,又冰又甜,舌頭卻是燙的。
親了一會沈秋白就受不了,伸手去推他,手掌結結實實抵在司湛的胸肌上,這人又只圍了個浴巾就出來。
“我只是在想,先帶一部分過去吧。”沈秋白搖搖頭,談不上舍不舍得,今天曹不修忽然擺在明面上的私心,也讓自己想避一避。
“沒關系,後面的東西我讓小東來拿。”司湛被他一推,心裏冒了一些念頭。充滿沈秋白氣味的床近在咫尺,眼前人垂頭的模樣十分乖順,後頸上還有自己昨天留下的痕跡。
沈秋白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站起身去找要帶走的衣服。那件白色短袖恰恰好包住他的臀部,下面是寬松的家居短褲和筆直的小腿。
司湛墊着浴巾坐在床尾,目光随着視線裏來回晃蕩的小腿愈發深沉。終于在沈秋白又一次背對他蹲下,撅着臀部時,一把将人摟進了懷裏。
“沈老師……”極具磁性的低音炮在自己耳邊炸開,沈秋白這才意識到司湛的狀态不對,可是來不及了。這人捆着自己的兩只胳膊力氣之大,沈秋白用盡力氣也松動不了分毫。
緊貼的部位就隔了兩層布料,沈秋白深切地感受到了那四分之一日耳曼血統給司湛帶來的巨大優勢,無論是體能還是體型。
他伸手捂住了司湛靠過來的嘴唇,艱澀地開口,企圖喚起司湛的理智:“司湛,冷靜一點。”轉過頭,卻對上了他情欲噴薄的雙眼。
“我只是突然覺得……”司湛單手摟着他,空出一只手來解除了自己嘴上的禁锢,“既然要走了,不如在他的房子裏做點什麽,我有點嫉妒他。”
曾經的前男友就已經讓自己怨念非常,這又來一個觊觎沈秋白的人。仗着是老板就能對他的衣着做出要求,自己要還隐形那豈不是要被人騎到頭上種草!
沈秋白十分無語。
司湛的腦回路是怎麽能夠從搬家聯想到這種事情上?他嫉妒曹不修?嫉妒什麽?
“他沒你年輕沒你好看,你嫉妒他什麽?”沈秋白挪了挪落座的角度,想避開一些。
司湛腿部用力,一個翻身将沈秋白壓在床上,緊緊密密地與他相貼,只撐起了一點脖子,與他對視:“除了這些,我還有哪裏比他好?嗯?”
這突如其來的雄競欲可苦了沈秋白。
司湛一米九,看着再瘦那份量也不小,更何況他一身肌肉,壓上來的時候沈秋白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
以前沒人教過他用這個姿勢得撐着些麽?
“哪都比他好,不然我為什麽跟你談戀愛!司湛你起來些,我喘不過氣了!”
親口聽他承認讓司湛笑得合不攏嘴:他果然愛慘我了!
司湛摟着他翻了個身,讓沈秋白躺自己身上,兩只手自然地伸進他的腰側,一只向上,一只向下,大肆開疆辟土。
……
半小時後沈秋白臉色陰沉地站在衛生間洗手,從鏡子裏瞪了一眼門邊悠哉的人。
司湛一臉餍足,換上了沈秋白的寬版衣服,上衣合适,只是褲子略緊了些。想到剛剛的對比,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秋白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憋了一口氣走回房。
房間亂糟糟,看得他氣不打一處來,索性把床單被套都拆了,卷成一團往門外一丢,都不要了!
司湛手裏拿了雙襪子,摸過來單膝點地給沈秋白穿上:“不氣了好不好,我才睡了3個小時,明天開始行程又很滿,會很久見不到你。好好陪我一會,晚上給你做龍蝦芝士焗飯。”
司湛一跪下,沈秋白氣就消了大半,抽回穿了一半的腳,自己提好襪子:“我自己來”
除了父母之外,還沒有人給自己穿過襪子,挺不自在的。
“都聽你的。”司湛将人抱到樓下沙發坐好,自己提了行李箱和冰箱冷凍層的馄饨,紮緊了屋子裏需要丢的垃圾袋,心情無比舒爽地帶着人回家。
這一次是名正言順,正大光明。
再次回到司湛的房子裏,感覺挺魔幻。
昨天上午還言之鑿鑿約法三章,今天就回來了,而且回得心甘情願。
沈秋白換了鞋,直接走去開次卧的門,司湛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後,嘴角勾着笑意,看他擰了三兩次都沒擰開門,轉過頭來滿臉難以置信問自己。
“怎麽回事?你鎖的?”
“對,沒錯,我鎖了。”他憋不住笑出聲,人帥笑起來都是美的,顏值一點沒崩。
沈秋白一時失語,只能點頭表示自己對司湛超強的行動力佩服得五體投地,接着左手一攤,跟他要鑰匙:“鑰匙給我。”
司湛相當自然地把手往他手上一搭:“沒啦。”接着握住手掌一把将人拉懷裏,“丢下水道沖了,要開門除非拆牆。”
一百二十多斤的重量猛沖過來,被他牢牢接住,兩只腳紋絲不動,讓沈秋白有種自己相當嬌弱的錯覺。
“沈老師,主卧床墊是18萬的金斯當,我不在家,沒人睡可就太可惜了。”司湛是懂得如何拿捏沈秋白的,這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浪費錢。
果然沈秋白不再抵抗,看表情是相當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同住一間房的提議。
“給你下兩個馄饨墊一墊,我去做飯。”
“龍蝦吃多了膩,想吃川菜,我來點外賣。”沈秋白這幾天一直吃司湛的用司湛的,還有專人服務,純純豪門少奶奶的生活。
不妥,這相當不妥!
“我明早7點的飛機,5點就走,吃外賣臉會腫。”司湛輕飄飄一句話,沈秋白就把手機收好,乖乖去餐廳等着。
除了不鋪張浪費,沈秋白還有個相當明顯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壓根沒提自己來做飯這件事。畢竟吃外賣只是臉腫,吃他做的飯估計就是全身浮腫警車接送。
餐桌上只擺了一只碗,裏頭拌了三只馄饨。
這龍蝦餡別說還真挺好吃,滑嫩彈牙,面皮薄而勁道,辣油也挺有幾分川渝的味道。
沈秋白吃完懶懶地玩着手機,餘光時不時瞥向廚房裏忙碌的司湛。
有食物入腹,頭腦供血都充沛起來,一時間耳清目明,順道再次對今天發生的事複盤了一遍,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不應該呀!
司湛對外向來冷靜理智,沒道理因為這子虛烏有的事直接在別人家撒野吧!
于是他猶豫着問道:“司湛……你是不是其實沒那麽生氣,只是借這個由頭自我發揮了?”
廚房裏那位冷靜理智的頂流男愛豆動作頓了片刻,立刻調整好表情,探頭委屈道:“怎麽會!我嫉妒得都要瘋了!”
沈秋白眯了眯眼,心下了然。
得,誰愛信誰信吧!
晚餐是龍蝦芝士焗飯,和一盤看起來相當樸實無華的白菜,半點紅色沒有,答應好的川菜去哪了?
司湛見沈秋白盯着白菜沉默不語,殷勤介紹道:“這是知名川菜‘開水白菜’,我特地學的,湯底是煨的雞湯,不過今天太匆忙,雞湯時間短了些。”
哦,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化繁為簡,用掉一只雞,端出來一盤白菜。
“我要的是……辣的川菜。”沈秋白吃人嘴短,只恨自己居然把這道國宴神菜給忘了!
司湛語重心長地勸慰他:“寶貝,吃辣對我們倆目前的關系沒益處,尤其是你。”
得,誰愛吃誰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