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跑，他們追，他們插翅難飛
第39章 她跑，他們追，他們插翅難飛。
林雲志一瞬間想起了很多史料, 許多流寇和官軍幹的事是沒有區別的，同樣燒殺搶掠，入城不封刀。現在四個人提刀圍攏, 兩個人提着弓在遠處, 四周是平坦的荒原草坪, 兩匹馬還拴在樹樁上，蕭蕭手裏只有一把刀，這這個狀态再怎麽看，也不是靠個人能力能輕易解決的。
她雖然需要噱頭和收視率，但一旦蕭砺在戰鬥中落敗要被殺或者別的什麽, 立刻強行撤離。
[啊啊啊啊]
[怎麽辦怎麽辦]
[能騙過去嗎]
[阿巴阿巴阿巴]
[後土娘娘保佑！]
六個士兵的出身背景和蕭砺編的差不太多, 只是不便透露真實身份，聽她雖然略帶口音，但流利又順暢, 口風一轉：“原來是孝女，俺們幾個雖然打家劫舍，但七不搶八不奪，盜亦有道！婚喪嫁娶乃是不搶的。妮兒, 路上小心。”
蕭砺點了點頭，看他們離開行李堆之後, 保持距離繞開自己, 竟然什麽都沒拿。忽然出聲：“大哥且慢，俺離家太久，不認得舊時道路。你們聽說過黃河北岸的方三爺嗎？我爹比我還高一頭, 武功了得。”
一輩子不需要出遠門的人也不需要記住村子叫什麽, 本村和鄰村足夠指代一切。
士兵還真聽說過武功還行的三爺，但沒見過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聽說過。別煩擾大爺們的生意。”
聲音在黑夜裏遠遠的抛過來。
蕭砺滿臉凄楚的低着頭，蹲下身整理東西，不敢在此地久留。摸摸了兩匹小馬，在袖子上擦了把臉：“多虧有你們倆，沒讓人家靠近。哼，真懸啊，幸好我語言能力還不差。”
[呼……]
[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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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
[那是你父親嗎]
[好可憐]
[窒息]
[岳家軍！這要是別的早撲上來了]
林雲志拿小手帕擦滿頭冷汗，然後才疑惑為何有刺繡小刺繡小手帕出現在自己手裏？原來是胡雁歸遞過來的，他還放下一盞清茶。
看到彈幕的時候真是氣樂了，居然會同時有上萬人覺得蕭砺說的方老三真的是她爹，你們真的很好騙不是我說，生前一定沒少買保健品，給騙子捐款，淚流滿面的轉發一眼假的新聞吧。
蕭砺忍不住好笑：“那怎麽能夠，我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睡了，不是說古代的精銳士兵能幾天不睡奇襲嗎？”
秦馳道兩側都有駐兵，都防備對方通過這個非常好用的運兵通道前進。
眼前風光漸漸變化一變，道路兩旁真算得上青山綠水，還有半成熟的麥田随風招搖，只是沿途所見的百姓之中，沒有一個胖子，也少見新衣服，大多衣衫褴褛面有菜色，仿佛模特走秀的後臺。很多人挂在樹上摘桑葚和桑葉。
沿途的關卡更多，但蕭砺行蹤詭秘，又有全景地圖在手，小村小鎮直接穿行過去，觀察到大股部隊就試圖繞行。
直到宋金交界處，路旁的城牆高聳，蕭砺又進去尋覓了一些煤油、面粉、硫磺、木炭、棉布和冰糖，又品嘗了幾種酒，手頭的錢花銷殆盡，住在城外破廟中，破廟裏同樣還住着幾個乞丐，在陰影裏詭異的盯着她。蕭砺不為所動，開始調制一些粉末和漿糊：“這個硫磺的純度有點差。”
彈幕一直都在問她做什麽。
“火藥，粘稠的固态燃燒塊，一直罵我哪個人是箱子裏的爺倆之一嗎？給杭州城上點高科技。相對的高科技叭，這裏要是有小日化超市就好了。或者有狐貍，哦我以前一個朋友，呼號狐貍，原先是工程師，他喜歡研究華夏武器史，閑的沒事就嘀咕怎麽在各個朝代的科技限制下手搓萬物。”
[硬核狠人！]
[還沒死？]
[啊這啥啊]
蕭砺笑了笑：“他還活的好好的，退役了，四十年內指望不上他。”
[蔚藍大海：我喜歡科技，現在的科技真是日新月異，等你的好朋友死後，告訴他，成吉思汗很樂意宴請他。]
宋朝皇帝和金朝皇帝們一起擦汗，啊是是，你們當時有世界領先的軍用科技…
現在大家都開始鬥法術，就不用更新知識了吧？
我們聯合起來準備應對最新的朝代不好嗎？
“一定轉告。”蕭砺繼續搗制木炭粉：“宋朝對烈酒叫什麽？能燒起來的那種，我怎麽買不到。”
[三公子全場最帥：哈哈傻妞，宋朝就沒有烈酒。]劉邦第一次喝到白酒的時候只想說：是不是有人暗算朕！現在也不喜歡。
[沒有吧]
[那好像是元朝的]
蕭砺愕然：“不能吧？我看電視劇裏甭管哪個朝代，潑酒就能點起來燒……還考據的歷史正劇呢，又騙我。”
[哈哈哈哈哈哈]
[好可愛]
[好萌啊]
[笨蛋姐姐]
觀衆們已經完全忽視了她正拿裝着兩個人頭的箱子當工作臺，接下來的計劃是去殺秦桧，送徽欽二宗人頭。
陰間的徽欽二宗日子很不好過，每人每年都得上繳收入的95%，然後衣食自理。宋徽宗尚且可以賣賣字畫，給人鑒定瓷器古董，宋欽宗啥也不是。至于宋高宗趙構，常年衣食無着，打工又拉不下臉，離開宋朝領地改名換姓又不敢，其他皇帝并無一個可憐他、願意和他說話的，任何一個朝代的文臣武将見了他都覺得晦氣很倒黴，普通百姓更是充滿了樸素的價值觀。
趙構今日突然情緒崩潰，失控的詈罵不休，幾乎在皇帝們的彈幕頻道裏刷屏，極盡惡言。
但那賤人對此視若無睹。
因為蕭砺幹脆不看他們的頻道。
曹操先煩了，他本來在喝酒彈詞懷念人間風景又欣賞豐滿的美人，多麽快樂的一件事，往日不用地府制作的手機通話，不是嫌貴，是擔心竊聽，今天不在乎：“閉嘴，無恥之徒，孤親自過去跟你談談？”
趙構雖然還沒在大屏幕上死亡，但已經感覺脖子疼疼的，心口涼涼的：“你還在那兒憐愛美人？她早晚去殺你！”
曹操：“收服強人這件事，你确實理解不了，你連自家擎天白玉柱也容不下。大家觀賞人間風月，你這等掃興，堪比祢衡。”
他殺岳飛這件事，所有皇帝探讨了好幾天也沒能理解，就你不用就不用，罷免也沒關系，人才你攢着啊！再不濟給孩子攢着。
趙光義也接到好幾條信息，要求他管管，別煩人了，就走過來掄起沙包大的拳頭，把趙構第N次又打了一頓。
趙構滿地撿牙，鬼有一個好處，打落的牙齒按回去還能長上，跪在地上簡直難以置信：“為了一個民女，一個地府的小戲子，你打我？”
趙匡胤誇他倆：“什麽藤上結什麽果，随根。”
……
蕭砺搗好了那些團子，用布塊包好，又用油紙包裹一層，随手砍死兩個想過來劫色的乞丐。
另外幾個剛剛還在鼓噪，一看老大被砍死了，扭頭就跑：“殺人啦！欺負人啦！”
蕭砺不發一言，抓起弓箭追到門口一箭射死一個，一把抽出來三支箭，夾在手指之間，一箭接一箭無虛發。
[啊啊啊啊]
[好帥]
[射中了我心]
[愛了愛了]
蕭砺沖着鏡頭wink了一下：“和神箭手比雖然差了很多，還能濫竽充數。看天邊，鏡頭轉過去，那邊有人打仗，我去看看熱鬧。”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天邊染了一點不正常的橘紅色。
在現代這只是城市邊緣，但在古代，寶貴的燃料和燈油不會随意浪費，深夜的城池外面是漆黑陰森的。
深夜中傳來兵器相擊的聲音，近似清脆的打鐵聲，還有嘈雜繁瑣的喊殺聲，馬蹄聲，風聲。
蕭砺遠遠的舉起望遠鏡看了過去，人群中有一個搶眼的年輕人，沖殺在最前面，手中兩把錘子如靈蛇吐珠，用起來宛若活的一樣，錘子上下翻飛左右橫掃，一個蕩開敵人武器另一錘立刻跟上去照前臉、胸口掄，什麽铠甲都擋不住。蕭砺一下就被吸引了：“厲害！”
戰火倒映在她天生多情的眼眸中。
林雲志本來癱在椅子裏給自己燒香，蕭砺一連直播了好幾天，觀衆可以忙別的去，可以分心聊天，蕭蕭體力過人撐得住，她卻要一邊收集資料、一邊監視輿論，一邊操控鏡頭。
累的想死，但已經死過了。
還是被這鏡頭感染到，強撐着坐起來，拉了一個遠景，然後是希區柯克變焦，讓美人和戰火之間的關系更令人動容，危險而美麗，并記了一下時間準備把鏡頭剪進去。
蕭砺興奮的壓低聲音：“他旁邊那個不會是岳飛吧？我聽說岳鵬舉左弓右槍，所向披靡，我從來沒見過。啊啊啊他拿弓了我的媽呀，別照我了。”
“哦……啊？等等，誰給我解釋一下他是怎麽切換武器的？？看到是看懂了但這是人類能做到的？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哇噢噢噢！直播視角有沒有切換過去啊我覺得這真是不看後悔一輩子！”
“我靠我靠他已經中箭了！還這麽猛！”蕭砺亢奮的捏着弓，拍了拍小紅，在心裏簡單制定計劃，随手掏出剛搓出來的小裝備貼在大樹上，用路上買的火折子點燃。
青青柳樹本來不容易點燃，但有引火裝備就容易多了。
翻過山坡靠的更近一些，近到最外圍的士兵回頭就能看到她。
“免責聲明：蕭某對朝代之争沒有立場，我又不是蕭峰。生前效忠的是我的老師，死後跟誰幹活就對得起東家。今日參戰，完全是因為他很帥。”蕭砺玩了個有時代限制的梗：“我想在他身上學一些東西。我太想進步了。”
[我靠別去]
[啊啊啊啊]
[哈哈哈]
[好帥啊啊啊]
悄無聲息的駐馬，箭囊裏有無限的羽箭，那就沒什麽可說了。一秒一箭的速度，先掃蕩最外圍的弓箭手。
每次抓兩只箭，一箭射人一箭射馬，士兵中箭或落馬，或是不落馬，但屁股中箭的馬匹難免往前亂竄掙紮，雖然有被約束住、忍痛不亂跑的，依然有控制不住的，這厚達達幾十米的軍隊包圍圈微微有些騷亂。
圍困他們的金兵也有陣法，弓箭手靠後，長矛和盾牌手在內圈，雖然都是騎兵但分工不同。
被困的乃是帶小股部隊遭遇敵軍圍困的岳雲，他雖然奮力搏殺，卻還算是游刃有餘，這算不上絕處。突然看到遠處、在敵人背後有些火光和煙霧，敵軍陣型微亂，頓時沖着蕭砺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蕭砺早已逃命去也，抱着頭匍匐在馬背上，催着小馬玩命狂奔，身後幾百名追兵舉着火把和弓箭狂追不止。
小紅馬四腳翻飛，耳畔風聲呼嘯，身後是狂怒猛追的金兵，背後的箭落如雨，而且是流星雨。
蕭砺一聲唿哨叫上扛着行李待命的另一匹馬，情不自禁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林祭酒，好玩嗎？還困嗎？”
林雲志先放了BGM再尖叫：“啊啊啊啊你要死啊！！撤離不啊？這怎麽收場？啊啊啊啊救命！最近兩天是有墊無聊，求你不要作死啊！”
蕭砺哈哈大笑，回頭看遠遠咬在身後的追兵：“哈哈哈別怕，在國界線上，他們只要不怕死，就不敢追多久。而且那個小帥哥年紀輕輕，反應也很迅速，就在往這個方向突圍，背後一定是岳家軍大營。”
林雲志繼續尖叫：“我求你！！啊啊啊！不要泡帥哥了！！你別見一個愛一個了行嗎！！”
“放心吧，你和你的事業才是我心裏最重要的。昨天不是說收視率下降嗎？我正愁殺普通人不足以提高收視率。”
林雲志喊不動了：“…”
難道她真的是為了我？
對啊，別人都是後宮，我是老板。
“你好嚣張啊。”
“哈哈哈哈”
她跑，他們追，他們插翅難飛。
突圍的宋軍人數雖然只有敵人的十分之一，但戰鬥力足有數倍之強，都是弓馬娴熟的好手。
突圍出去之後咬着前面追擊蕭砺的小部隊的尾巴亂殺一氣，追擊的隊列以一秒一個的速度倒地，餘下的金兵很快就反應過來，拉開隊列四散奔逃，不再追這個王八蛋，而是試圖活着逃回本陣。
蕭砺趴在馬背上時不時的回頭觀看，眼看背後的危急解決，勒住缰繩等他們，同時小聲問：“岳家軍的軍紀嚴明對吧？”
[嗚嗚嗚岳雲嗚嗚嗚嗚]
[對的特別好]
[他們都特別好]
[啊嗚嗚嗚嗚]
[趙構！國賊！]
[天誅國賊！]
岳雲看對面只是一個人兩匹馬，帶着行李，甚至算不上強壯，但很有幾分本事，頓時想引入軍中，翻身下馬，抱拳：“哈哈哈，還以為是援軍突至，原來是抗金義士相幫。岳雲感激不盡，敢問好漢尊姓大名！”
蕭砺捏了捏嗓子，用一種老電視劇裏非常女性、非常柔婉、慢悠悠的語氣說：“将軍~吉人自有天相，何必言謝。”
她說話的語氣好像馬上就要賢惠體貼、含情脈脈幫他處理傷口。
岳雲：“啊？”
其他人：“啊？”*20
[啊？]
[啊？]
[什麽人在說話？]
[變聲！這是變聲！]
[啊？]
[哎呦姐姐~~]
[啥]
[才色兼得：哈？]
[南陽野人：反向美人計]
[都是真愛：頗為靈巧]
蕭砺自己都差點破功笑出來，這僞聲是陪小閨女過家家的時候練得，誰懂，閨女眼神不好要求媽媽扮演黛玉。
咬了咬牙，又開口：“将軍背上的傷不要緊麽？義士一詞愧不敢當…奴家只是路過，胡亂亂放了幾箭。倘若将軍沒有吩咐，奴家就此別過了。”她雖然沒下馬，還是欠了欠身。
她這嬌滴滴的一開口，對面果然不好意思再仔細打量。
[老骥伏枥：君子欺之以方！哈哈哈哈哈]
岳雲想起西軍，據說他們那裏連老弱婦孺都善于射術，危險地帶這是常理，這些年也見過不少武藝高強的女子。就不以為怪：“小娘子，你只帶了弓箭和刀？這是要去哪裏？”
“說來…話長。奴家漂泊半生，今日蒙将軍垂詢，不敢不答。”蕭砺心裏感謝三國演義，你真是我看過的最有用的電視劇了！幽幽的嘆了一聲：“賤名不足道（人多就不好再編地點人物誰知道會編造到誰老家去），流落金國已久（懂禮貌就別問發生了什麽因為我也編不出來），習得一點粗淺的騎射功夫，趁亂逃回來，想投奔舅舅。早些年舅舅在蘇州經商。現在也不知道…”
請她跟着小隊，到了一個偏僻窩風的山窩，有一個人負責望風，其他士兵們用火把照明，互相幫着處理傷口。
她确有武藝在身，十指修長，骨節練的比一般女子粗大些，坐在火堆旁，手來手指手心都有老繭。
“前面有小股金人流竄，基本上被清理的差不多。你騎得好馬，背的寶弓，來到這裏就安全。”岳雲坐在火堆邊，有人先拔出卡在他铠甲上的箭頭：“過了邊境之後，盤查嚴密，對失陷金國的國人，哎喲，岳元帥一向寬待。你不必擔心。”
蕭砺又輕輕柔柔的拿出之前捏造的借口，說起帶了父親的屍骨，不想被開箱。
這年頭又沒有超強火藥，一箱子武器，最強是一個土法純手工大號爆竹，掏出來就算成功炸了，也就是直徑一兩米的人受傷，毫無威懾力可言。
因此岳雲也沒在意，衆人開始分幹糧：“給你一塊。”
是烤好的幹巴餅，這餅比較講究，裏面還嵌着鹹菜丁，乍一吃有股麥香味，細細咀嚼雖然有點砂子，有點發酵的酸，還有點減肥食品黑全麥的幹巴，快速吸幹所有口水，但蕭砺還是裝出一副吃的很愉快的樣子，全都塞進胃裏拉倒。
分餅子的男孩似乎尚未成年，十七八歲模樣，臉上稚氣未脫，看她像自己的姐姐，吃東西也吃的很快，忍了忍，從自己手裏掰了一半給她：“小娘子，你在金國受苦了。”
蕭砺心說我魅力釋放錯方向了？
“多謝小兄弟。”掏兜還給他一把炒棋：“你也嘗嘗我的幹糧。”
“我不要，岳家軍吃的很好的。”
“拿着，你給了我就不夠吃了。”蕭砺裝到現在快要破功，又忍了一下，捏着嗓子：“你們總有一天要打到金國京城去，現在先吃一點他們做的幹糧有什麽不好。”
岳雲盯着小臉通紅的男孩，你臉紅什麽玩意，禁止心猿意馬：“柱子。拿着幹糧去替他把風。”
柱子答應一聲，啥也沒想就過去了。
蕭砺露出一種火力全開，既淳樸又可愛的神态，半是淳厚真摯，半是妩媚羞紅，調整眼部肌肉，将一雙明眸睜成狗狗眼：“将軍，我雖然學過射箭、練過槍法，可不懂馬上怎麽交戰。您怎麽能一邊用兵器殺人，一邊射箭呢？”
淳樸是假淳樸，害羞卻是真害羞。
她一貫熱愛裝逼，只是嘴裏謙遜，心裏琢磨着自己十項全能哪哪兒都完美，優秀，沒有短板。眼下不會馬戰是性* 命攸關的事，偏偏要在全世界面前說自己不會。真是太難為情了。
彈幕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不可以！！]
[啊啊這是幹什麽？]
[姐姐你好可愛！！]
[看我一眼命都給你！]
[為了蕭蕭！死去活來！]
[啊啊我骨頭都酥了]
岳雲哈哈一笑：“這不難，岳元帥從不藏私，岳家槍和這法子，全軍上下全都練得精通純熟。只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要手把手教，反複操練。”
旁邊有個士兵看美人臉色微變，哄她道：“小娘子，你回歸大宋之後用不着擔驚受怕，不用學。”
[沒那麽反派：真豪傑。若為金國效力，早已封王。]
[南陽野人：別再陳詞濫調]
[老骥伏枥：衆所周知四大美人有五個]
蕭砺正好瞥見這一句，不是吧哥們，你覺得此情此景适合泡妞嗎。
差點要笑又忍了回去，看起來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想說回到陰間再問問，突然想到陰間的岳鵬舉肯定不樂意搭理自己，好嘛我把他心心念念的仨皇帝一氣都殺了，當前這個世界的肯定也不好蒙騙啊！但美人計不會用，死皮賴臉也不是很好使的樣子，先讓我趁着記憶還在仔細回憶回憶。回去我找找流傳到哪裏去了，有沒有因傷退役的士兵，讓我學一下。
岳雲話還沒說完，這要是個男人，突然沖出來幫自己突圍，那一定要保舉到軍中，做個武官一起打金國。可惜是位女子，而且不是長相粗魯粗聲大氣的女子，原打算送她一些盤纏和過路的憑證，避開路上的麻煩和收稅。
這姐姐既然想要學不是秘密的教程，有何不可：“孫大哥，你傷的最輕，我膀子上受了點傷不便用力。咱們回程路上，一起為小娘子講解一番。如何？小娘子，我使鐵錘。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這槍弓齊用，就算是老兵也要操練三個月，先學岳家槍，再學射法，再結合起來反複試練，決不能臨陣磨槍，倉促上陣。你學過長槍麽？”
蕭砺愕然，她練過棍術，也有一根三米五長的長槍練攔、拿、紮，就沒系統性的學過槍法和實戰應用，現代社會的實用訓練也就那麽回事，就誠實的搖搖頭：“奴家只練過攔拿紮，不會整套的槍法，也沒試過。”
孫教頭看今天要是沒她單槍匹馬放火殺人，說不定要死幾個兄弟。
本來就很好脾氣的人越發和氣：“槍法的應用主要就在于這三招，你且演練一番，我看看。”
她正求之不得，起身道：“獻醜了”
半小時後，獲得《岳家槍全套教程和實戰應用》。
一小時後，完全理解了在戰鬥中切換武器的邏輯，感覺自己強的可怕。并在練習中用借來的木棒在腦殼上敲了兩下，差點和左右手打成一團。
其他人歇了過勁兒，立刻啓程離開。
獲得五十兩銀子和過路評證，臨別在即，惡趣味的掏出最後兩個皺皺巴巴小蘋果：“岳将軍，孫教頭，征途漫漫，但願你們都平安。”
倆人都接了，揮手告別各奔東西。
“嗷嗚！這麽說話憋死我了。”
“為何這樣說話？倒不是美人計，我怕他們多看我發現我的箭囊非常充足，被人追殺幾裏毫發無損，衣服都沒有破損。”
蕭砺忍不住講了個地獄笑話：“放心吧，明天就能趕到杭州城。姐馬上就為了你們的平安做貢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