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管束
齊莠醒得很早,天還沒亮,回想起昨晚自己又哭又鬧地折騰齊管竹到大半夜,面上不太挂得住,扯住被子蓋在自己半張臉上,回頭看齊管竹。男人睡得正酣,雙臂仍然緊緊勒住他的腰,把他劃進自己的領域。
那種疲倦感又湧上來,齊莠感覺自己眼眶生疼,大概是昨天哭多了,說不準眼皮腫了。他掰開齊管竹環在自己身上的手坐起來,齊管竹被他弄醒了,手指覆在齊莠的手背上也緩緩坐起來,在齊莠臉頰上印下一個輕響的吻,“怎麽起這麽早?”
齊莠把手抽出來,随意找個借口:“眼睛疼。”
齊管竹捧着他的臉仔細端詳,“紅了。”說着對着齊莠的眼角輕輕吹氣,像是哄小孩。
吹了沒幾下齊莠別開頭,“行了。我還有課,今天早點走。”
不等他起身,齊管竹出聲:“你三四節才有課。”
齊莠敏感地回過頭:“你幹嘛看我課表,我有給你看過嗎?”
齊管竹扯開嘴角笑了一下,把腦袋埋進齊莠的脖頸,不等他反應就在細嫩的皮肉上咬了一口,“柚柚聽話,別騙哥哥。”
“是你先騙的我。”齊莠站起來,看到齊管竹腹肌和後背上淡淡的青紫痕跡,那是他前天被弄得受不了留下的,現在明晃晃展現在面前,他目光像被燙到,挪開眼睛,又着重重複一遍,“是你先騙我的。”
齊管竹回避這個話題,赤腳站起來,身上只穿一條內褲,鼓囊囊一團在裏面蟄伏,流氓似的往齊莠身上拱,嘴巴不斷啄吻齊莠的臉頰、耳朵。
齊莠象征性推了推他,“我不記得給你看過我課表。”
齊管竹無賴地扒開他的褲子邊緣,還處在半軟的性器往齊莠屁股縫裏塞,“我猜的。”
“你扯淡。”齊莠瞪他,沒有絲毫威懾力,“你就沒一句真話!”
“哥哥錯了。”毫無誠意地道歉,齊管竹把性器掏出來,在齊莠的屁股縫裏磨蹭一陣,很快站立起來,硬邦邦戳着白嫩的屁股,忍不住掌掴兩下,把屁股打得粉紅,齊莠輕輕叫了兩聲,一雙眼立刻濕潤起來,咬住嘴唇不想應和齊管竹。
“你偷拿我課表?”齊莠依舊揪着這個事不放,“還是和別人打聽的?”
齊管竹在身後拱他,兩個人站着,齊莠一踉跄手撐在牆上,精致粉紅的性器被齊管竹握在手裏撸動,屁股蛋被撞得一顫一顫。沒有真正的插入,齊管竹模仿性交的動作操着他的屁股縫,偶爾戳在尾骨上,引起一片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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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想聽實話?”齊管竹掰過他的下颚,舌頭暴露在空氣中,交纏在一塊,濕噠噠的水聲,“那就叫老公,說要我操,插屁股裏使勁捅。”
“你……給我滾!”齊莠快要煩死齊管竹了,床上什麽話都能說出口,惹得少年臉頰緋紅頻頻撇開頭。
“就不。”齊管竹把撒嬌的話說得太過性感,低音萦繞在齊莠耳邊,中指深插進穴眼,咕叽咕叽地搗弄。
“別弄我,我不想做。”齊莠說着腰先軟下來,被齊管竹撈起來挨着衣櫃,背後一片冰涼。
齊管竹将性器抵在他大腿上磨蹭,面對着面,他把手指重新插進去,指肚按壓着內壁的軟肉,“我有你的課表。”他突然正經說話了,那種淡漠又認真的腔調,“你開學前我就問到了。”他把性器對準那眼兒,前端撐開穴口,進出幾次徹底捅進去,“不過現在用不到了,因為我已經背下來了。”
“變态。”齊莠被操出眼淚,昨晚哭過的眼角又開始泛疼,咬牙切齒地,“齊管竹,你就是個變态。”
“我不否認。”齊管竹扯開一絲笑,将吻落在齊莠的唇瓣上,用很大的力,不似親吻更像吞噬,把齊莠的嗚咽聲壓在喉嚨裏,陰莖不斷往上頂弄抽插,“柚柚不是一早就知道嗎?”
“不許監視我!”
“這怎麽能叫監視?”齊管竹擡起他一條腿,性器胡亂戳弄一通,碾過敏感點,逼得齊莠叫出聲,自己也爽了,更深更快地操,汁水飛濺在兩人交合的部位,睾丸有力拍打屁股,胯部猛烈撞擊,啪啪作響,“我不放心你。”
“那我難道做什麽都要和你報備?”齊莠身上出了汗,齊管竹的手掌從他的腰摸到腋下,期間不斷親吻粉紅的乳暈,扯咬乳頭,“你這樣和媽有什麽區別?!”
齊管竹動作慢下來,眉毛一挑,目光帶着探究。
齊莠閉嘴了。這是他不願意揭露的傷疤,齊管竹只知道蔣璐會在他惹事時發飙,那是情理之中,卻不知道齊莠為何會突然叛逆,齊管竹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齊莠也不願攤開那些結痂的傷口給齊管竹看。
“她管你管得很嚴?”齊管竹緩慢動作着,性器在內壁轉圈攪弄,“有多嚴?”
齊莠不想說了,他不想把自己完全攤開講。憑什麽齊管竹瞞下那麽多,他就要全部都說出來,他太不甘心了。
可是齊管竹不放過他,開始發狠地撞擊,幾乎撞進最深處,內壁受不了地收縮,嫩肉被幹得爛熟。
齊管竹誘哄着,“乖,說說看。”啃咬齊莠凸出的喉結,“還是想被操壞?課都不讓你上,灌一肚子的精液,讓你給哥哥生孩子。”
齊莠簡直被羞恥哭了,淚珠沾在睫毛上,雨扇一般撲閃,“你不許說了,你有病啊!”含着哭腔的嗓音,軟綿綿地落下,“門禁時間十一點。”他撿了最無關緊要的說,“不許去ktv不許夜不歸宿不許……”
他沒說完,齊管竹想到什麽,擡起他的下颌,“不許在外面喝醉酒。”
齊莠茫然地眨下眼,齊管竹拇指重重碾過他的唇,“聽見沒?”
“憑什麽?”齊莠不知道哭腔讓自己聲音變得綿軟,還妄想使厲害,“你比媽管得還多!”
“管得就多。”齊管竹十分霸道,聳着腰強有力的抽插,“你喝多了太能折騰人了。”
齊莠往齊管竹臉上呸,齊管竹輕笑起來,卷着他的舌頭吮吸一陣,落下黏連的銀絲,“一喝多就一個勁地哭,奶娃娃似的。”
“你這什麽破比喻?”齊莠一邊嗚咽呻吟一邊嫌棄他哥,內壁感受着性器抽插生出的熱度。
齊管竹又操了幾下,把性器抽出來,用青紫猙獰的陰莖一下下抽打齊莠屁股,柱身濕亮的液體被“啪唧啪唧”打在白嫩的屁股上。齊莠脊背彎出弧度,露出被操出形狀不斷翕張的眼口,邀請齊管竹進來。
“要我往裏操?”齊管竹明知故問,圓潤飽滿的頂端戳着屁股上的軟肉,“那得說點好聽的。”
齊莠說:“你混蛋。”
齊管竹一下插進去又抽出來,反複很多下,在齊莠快達到高潮時停下來,“柚柚,叫一聲哥哥。”
齊莠立刻回應:“哥哥。”那聲音太軟了,被情欲浸泡過,将腦髓都攪渾的酥,還帶着顫音。
齊管竹把青紫的巨物抵在穴口,徐徐誘導:“自己插進去試試,自己操。”
齊莠決定不和他計較,解決欲望比較重要,乖巧地動了,讓性器慢慢插入體內,雙腿打着顫挺腰擺臀。
“柚柚真會操。”齊管竹扒開他兩瓣屁股按在手心裏掐揉,“把自己屁股操開了,哥哥好把你插射。”
慢慢磨了一分鐘,齊莠着急了,“我插不進去。”
“這不是進去了嗎?”齊管竹摸着兩人相連的地方。
“進不深。”齊莠可算明白齊管竹了,自己要是說不出他想聽的話,不可能這麽快結束,“要哥哥操。”他忍着羞恥,軟舌抵在牙齒上,輕輕說,“往屁股裏面捅,操到最深。”
齊管竹把他抵在衣櫃上,重重往上拱,齊莠的屁股被颠得一顫一顫,失聲浪叫,攀附着齊管竹的肩膀一連串地“哥哥”、“老公”脫口而出。
最後兩人一塊射出來,齊管竹給尚在喘息中的齊莠一個深吻,陰莖滑出來,精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齊管竹又舔他的耳垂,壞心提醒道:“夾緊。”
齊莠下意識收緊穴口,被操得合不攏的穴眼依舊滲出白濁。
作者有話說:心裏想着走劇情,下意識就開了車。自閉了。
小劇場
關于弟弟:
1.雖然對着哥哥又乖又慫,偶爾還很尖銳,但其實是個酷boy。
2.在學校的朋友不多,即便去了酒局飯局話也很少,不會主動和別人聊天。
3.只在朋友面前放的開,對不熟悉的人會變得很沉默(弟弟骨子裏還是那個害羞腼腆的弟弟)
4.同學都覺得弟弟又冷清又孤僻。
5.不過如果你主動和弟弟說話,他都會回答的。
6.很少喝醉,喝醉會哭。
關于哥哥:
1.對弟弟已經很溫柔了,對別人根本就是個瘋子,陰晴不定,笑起來比沉下臉還可怕。
2.如果他對你笑得特別燦爛,注意一下,你要倒黴了。
3.和任何人都能說得上話,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離。并且這種距離感是他刻意讓你察覺到的。
4.小心眼,記仇,有仇必報。
5.會玩游戲,但是很菜,所以不經常玩(這點正文裏有提到過)
6.很偏激。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是。
7.曾經是個很溫柔的哥哥。
【以前】
時間線是齊莠十六歲,齊管竹二十一歲。
兩個人總是吵嘴,一見面就互怼。齊莠那時候尖銳的像個刺猬,齊管竹要麽沉默,要麽偶爾回幾句,把齊莠噎得說不出話。最嚴重一次,差點把人說哭。
那天齊管竹難得回家,齊莠放學晚,到家時他們都吃完飯了,他自己坐在飯桌上吃飯,齊管竹去冰箱拿水。
齊莠冷不丁冒出一句:“你還回來幹嘛?”
齊管竹沒回。
齊莠繼續:“不想回就別回來了。”
“齊莠。”齊管竹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彎下腰就貼在他側頸,是很近的距離卻沒有絲毫暧昧氣氛,“吃飯就好好吃飯,哪那麽多廢話?”
齊莠氣得夠嗆,飯都吃不下了。
齊管竹卻坐到他旁邊,敲敲桌子,似乎在催促他吃飯。
“不吃了,看到你就倒胃口。”齊莠落下筷子。
“行。”齊管竹站起來,從客廳拿了手機,和蔣璐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齊莠徹底不吃了,把碗推遠,腦袋垂下去。
其實齊莠只是想和哥哥說說話,結果一張口就變成這樣。
齊管竹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弟弟突然變了性格,他多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
不正确的表達方式把他們越推越遠。
【還是以前】
齊管竹那時候就很瘋了,聽不得別人提他弟弟,開玩笑不行,誇贊也不行。
齊莠也好像一夜間長大了,烏黑柔順的短發,白皙細膩的皮膚以及透紅的唇瓣,只穿一件單衣露出鎖骨都奪人眼目。
尤其當他拽住齊管竹的手臂,一臉倔強擡頭看他哥時的神情,眼眸水汪汪的亮,一點也不狠厲,反而含着點委屈,讓人心軟。
少年所有美好的特質都被賦予在齊莠身上。沒人敢當着齊管竹的面說他弟長得好看,卻會偷偷瞧着男孩,這點欣賞無關情感,好看的人誰都想多看兩眼。
每次齊莠來過他們學校,齊管竹都要低氣壓一陣,沉着臉不知想什麽,眼睛掃過誰,誰就一激靈。
人們摸不清齊管竹究竟是讨厭他弟,還是過分愛護弟弟。
總之,別當着哥哥的面提弟弟就對了。
會沒命的。
【齊莠十一歲齊管竹十六歲】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齊莠吃得比齊管竹還多一點,身上不見長肉,臉倒是白嫩,有點嬰兒肥。周六日蔣璐不在家,齊管竹給弟弟做晚飯,吃完飯還要問:“吃飽了嗎?出去溜一圈。”
兄弟倆就出去了,一路上嘴又沒停下,齊管竹手裏拿着杯奶茶,問齊莠:“真不喝?”
齊莠:“太膩了,不想喝。”
齊管竹嘬了一口,舌尖抵着珍珠咬成兩半,“蛋撻吃嗎?”
齊莠對甜品不太感興趣,唯獨喜歡吃蛋撻。
齊管竹的零用錢基本都用來投喂弟弟。
齊莠點頭了:“吃。”
齊管竹呼嚕一把齊莠的腦袋,“那走了,我記得附近有個甜品店,裏面有賣面包的嗎?早飯咱們也可以解決一下,明天就不用那麽早起了。”
“不知道,你找找。”齊莠跟在他哥身後,兩個人時不時講兩句話,是最普通的兄弟的相處狀态。
#
後來發生很多事,兩個人也發生很多變化。
哥哥一直記得弟弟喜歡吃什麽。
【齊莠十二歲】
齊莠的小學對發型管得不太嚴。
然而他上初中了。
開學報道第一天班主任說:“男生統一給我剃三毫,女生劉海不許過眉。”
于是——
齊莠失去了他的頭發。
蔣璐帶他去理發店理了個寸頭,晚上齊管竹放學,看到他弟的第一秒愣住了,然後笑出聲。
齊莠不幹了,沖廚房喊:“媽!你看我哥,他笑我!!”
“诶诶祖宗,怎麽還告狀呢?”齊管竹按住齊莠的腦袋,紮手,又想笑,忍住了。
齊莠知道他哥在逗他,急了,又忐忑又委屈:“是特別難看嗎?”
齊管竹捂着嘴巴掩住笑,假正經搖頭說:“沒有,挺好的。你那是什麽眼神?真沒騙你,好看的,得是你班最靓的崽。”
頭發短了齊莠的睫毛就很突出,長長地撲閃,嘟囔一句:“同學說初三就不管了。”
齊管竹用手指挑了挑齊莠的睫毛,含笑道:“嗯,到時候再養起來。”
“養你這種的。”
齊管竹沒有異議,完全順着齊莠。
那時候齊莠對自己的要求就是——一切向他哥看齊。
他哥什麽都是好的。
笑他頭發這點除外。
【牽衣袖】
夏天。
畢業季。
學校讓家長來學校參加畢業典禮。蔣璐沒來,齊管竹來了。
“你怎麽來了?”齊莠驚訝之餘又把滿身的刺豎起來。
齊管竹伸手拍拍齊莠的頭,“別跟我這兒鬧脾氣,你同學都看着呢。”
齊莠才不管,手一橫擋掉齊管竹的手,“你回去吧,沒家長也行,不是強制性的。”
齊管竹徑自進了階梯教室,裏面已經有好些家長,齊管竹過于年輕了,樣貌也紮眼,初中生們都忍不住側目。
看到随齊管竹後面慢悠悠蹭進來的齊莠,朋友湊近了問:“齊莠,這是你爸?”
齊莠簡直炸了毛,“不是,你怎麽想的?這是我哥。”
“哦,我說呢。”男生又瞅了幾眼,“你哥真高。”
齊莠沒說話,認命跟過去了,不知道怎麽想的,從後面偷偷墊腳。
齊管竹回頭,他卡住了。
齊管竹壓着笑意,走到齊莠面前,腳尖對着腳尖,低下頭,“你幹嘛呢?”
齊莠清了下嗓,想緩解尴尬,嘟嘟囔囔說不清楚,“……你管我?”
“嗯?小崽子。”齊管竹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怎麽管不了你?我是你哥。”
“啊,你好煩,能不能快點走,我坐第七排,你得在我後面。”
齊管竹揪住他耳朵,彎腰低頭,與之平視,“小白眼狼。”話是這麽說,語氣還是溫柔的。
齊莠忍不住擡眼,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仍然憧憬比他高大比他成熟的哥哥。
他悄悄地、輕輕地牽住齊管竹的衣袖。
作者有話說:
不算更新,明天會照常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