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媳婦
吃過晚飯撤桌的時候蔣璐說:“你們倆人一塊睡擠不擠?要不讓齊莠睡沙發。”
這麽明顯的差別對待弄得飯桌上的人都很尴尬,就連良輝也放下筷子:“你這是幹嘛……”
“昨天也是我倆一塊睡的。”齊管竹回道,算是變相拒絕,“這小子骨架小。”順帶按了按齊莠的肩膀,趁機揩油。
齊莠本來有點在意他媽說的話,齊管竹一開口他就沒脾氣了,轉動肩部想把齊管竹的手弄下去,咽下最後一口飯,碗落在桌上發出清晰一聲響。
齊管竹靠着椅背,他早就吃完了卻沒立刻走人,“吃飽了嗎?”
“飽了。”齊莠起身,齊管竹也跟着起身,跟在他後面,故意踩他拖鞋,兩個人推推搡搡進了房間。
蔣璐在兩個人身後提醒:“別這麽快就睡覺,十二點還吃餃子……”
門在她眼前關上。
房間外,良輝猶豫片刻還是開口:“我前幾天剛和你說過,你這麽跟孩子說話就過分了啊。”
“我知道。”蔣璐念了一句,手撐着洗碗池邊緣,頭微微低着,有什麽哽在喉嚨處堵得難受,“我知道,可是……你要我怎麽辦呢?”
水池灑落下嘩嘩的水聲,最後化作一聲嘆息,靜了,消弭在空中。
……
吻落在耳後了,燙得齊莠一個顫栗,齊管竹一進門便摸進他寬松的睡衣裏,從肚臍到鎖骨,細細的摩挲,按過每一根肋骨,力道時重時輕。齊莠低着腦袋,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齊管竹趨近輕咬他的下颌,迫使他擡起頭,露出那雙濕漉明亮的眼。
齊管竹舔他的嘴巴卻不往裏探,将唇瓣舔得晶瑩剔透,慢慢松開他,幫齊莠整理好衣衫,坐在床上揚起頭,“一會兒還玩游戲?”
齊莠湊過去,擠到齊管竹兩腿之間,“不玩。”聲音隐隐帶了些別的味道,低下頭索吻,嘴巴貼在齊管竹嘴巴上,厮磨幾下見齊管竹沒有張嘴的意思,跨坐在他哥身上,“親一下。”
“不是在親了嗎?”齊管竹逗他,圈住齊莠的腰以免他掉下去,“還要怎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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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莠板住聲音卻不知道他臉上飛上淡淡的紅,眉微微蹙起來的樣子有多好欺負,“張嘴。”
齊管竹直接調轉位置,兩個人一塊倒在床上,齊莠被壓在下面還來不及驚訝便被齊管竹吻住,舌頭被吮吸出漬漬聲,口腔分泌出更多唾液,耳朵清晰放大了那些聲音,舔舐、吞咽,布料相互摩擦。兩個人的氣息都亂了,只知道緊貼着對方,把熱度傳給彼此。
齊莠迷迷糊糊問:“你鎖門了嗎?”
“沒有。”齊管竹就要脫下他的褲子,被齊莠蹬了一下,“鎖門。”齊管竹稍作思考,知道不鎖門齊莠不會讓他繼續,“我說過不會有人進來……”說着還是起身把門鎖了,一轉頭又道,“這樣像不像在偷情?”
齊莠剛把褲子踢到腳踝,聽到齊管竹說話停下來,有些呆呆的。齊管竹上前把褲子從他腿上褪下來,“嗯?是不是?背着老公偷男人的小媳婦?”聲音滑進齊莠耳朵裏,帶着灼燙的溫度。
“我才沒偷男人。”齊莠反駁道,顯然搞錯重點。
齊管竹把笑聲融進心口,手指夾起齊莠胸前小巧的乳頭,緩慢按揉,“那就是小媳婦了?”
“也不是。”
齊管竹含住他的耳垂,裹在嘴裏細細嘬弄,“怎麽不是?”沾了潤滑液的手指探進股縫,一下下摳弄,“這裏都騷得冒水,還不是?”
齊莠受不了齊管竹說下流話,臉埋在齊管竹頸側,“我是男的。”
“男的怎麽就不能是小媳婦?”手指沒入穴眼,齊管竹淺淺抽動幾下,感受到內壁的吸附,另外一只手擡起齊莠的臉,左右端詳,“長得像個女娃娃。”
齊莠以前就不愛聽別人說他像女孩,他哥一說更不樂意了,腮幫無意識鼓起一點,“哪裏像了?”
齊管竹故意招惹他的,自然不會這麽快把人哄好,低頭含住齊莠胸前粉嫩的一點,嘬弄出聲,“奶子真翹。”插在穴裏的手指抽出來,連着銀絲的手指滑過圓潤的屁股,“屁股也翹。”說着掌掴兩下圓白的屁股蛋兒,那兩團肉顫了兩顫。
齊莠“啊”一聲,一口啃在齊管竹肩膀上,齊管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印子,甚至還摸摸齊莠的腦袋。等齊莠擡頭,他又道:“背着老公偷漢子爽嗎?”
齊莠又羞又惱:“齊管竹你夠了啊,我不和你玩這個……”他不太好意思卻不得不承認身子底下有些癢,被齊管竹用粗糙的手指捅過的穴眼緩慢翕動着。
齊管竹不知從哪掏出來一袋避孕套,粉紅色的包裝,齊莠一下就知道他在哪裏拿的,擡腳踢他一下。齊管竹很是能演,把住他的腳踝,包裝袋一扯露出裏面帶點粉的套子,隐約一股草莓味,“又後悔出來約男人了?晚了。”把安全套戴上,齊管竹稍稍撸動幾下,按着齊莠的手套弄起來,那粗大的性器在齊莠手裏硬挺起來,隔着一層膜都能感受到熱度和硬度。
陰莖抵在穴口,進去前端又出來,進去又出來,齊莠受不了搖着屁股,把穴眼暴露在男人面前,齊管竹終于插進去,沒等齊莠适應便猛烈抽插起來。起初聲音着實有些大,蔣璐和良輝就在外屋,齊莠簡直吓壞了,內壁一直緊縮,絞得齊管竹又疼又爽,更猛烈地頂進去。
“哥、唔,別,慢點。”齊莠怕蔣璐他們聽見,幾乎是爬着逃離又被拖回來按着進入,這一次慢了一點,睾丸啪嗒啪嗒打在屁股上,餘下微弱羞恥的水聲。
齊管竹将他調過來,齊莠側着身被進入,嘴裏發出不清不楚的哼吟,奶子又被一把抓住按揉,胸膛紅撲撲一片。齊管竹貼過來,“被操得這麽爽嗎?幹嘛壓着聲音,怕被誰聽見,你男人在外面?”
齊莠被幹得說不出話,也懶得搭齊管竹的話。
齊管竹舔掉他滲出嘴邊的津液,悶頭抽插一陣,忽然道:“不玩了,我怪吃醋。”
齊莠滿頭問號,被齊管竹分開兩腿換成正面,陰莖再次沒入到他體內。
齊管竹:“叫老公。”
齊莠将眼淚蹭到齊管竹肩膀上,“哥,別鬧了,要弄好好弄。”
齊管竹:“不行,快叫老公,我吃醋了,你得證明你外面沒男人。”
齊莠:“……”這和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被頂得受不了,齊莠還是妥協了,輕輕、顫顫地叫了幾聲“老公”。齊管竹更興奮,聳動着胯不斷往裏面捅,邊幹邊問:“老公操得爽不爽?”
“嗯、嗯……”齊莠哭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回答齊管竹的問題,亂哼幾聲,把乳頭送出去,送進男人嘴裏,哺乳一般任由男人蹂躏自己的身體。
最後兩個人一齊射出來,齊莠射在齊管竹手上,齊管竹射進套子裏,随意扯下扔進垃圾桶。
齊莠閉着眼,齊管竹撥弄他的睫毛,說:“我家小媳婦長得真水靈。”
齊莠擡腳踹他,力道跟沒沾着似的,齊管竹撓撓他腳心,他縮回來。過一會兒齊管竹幫他揉腰,俯下身磨他的唇瓣,沒一點大人模樣,小鬼似的毛毛躁躁,非挨着齊莠躺,汗津津的兩個人抱在一塊。
躺了很久,身上濕黏的熱度都蒸發了,齊莠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問:“媽他們回房間了嗎?”
齊管竹挨着他,“再等一會兒,你先睡,一會叫你。”
齊莠小憩一會兒,再睜眼齊管竹已經擦幹淨身子,把溫熱的濕毛巾貼在他背上。齊莠起身接過毛巾,把身上的汗液擦去。
“媽他們在幹嘛?”
“外屋看電視。”
齊莠忍不住擔心:“沒問你拿毛巾幹嘛嗎?”
齊管竹坐下來,“沒有。”
齊莠盯着他,點點頭:“也對。”
“對什麽?”
“媽對你很放心,對我就不行,我幹嘛她都要問。”
齊管竹頓了頓才回答:“……她關心你。”
夜還不算太深,仍然有幾戶人家的燈亮着,齊管竹把燈關了,一點月光透過窗簾恍惚照在床角,齊莠盯着那點光亮出神,伸出腳去碰,帶着微塵的月光落在他的腳面上。
“我不想要那樣的關心。”夜色遮擋住他的神情,這一刻的齊莠又像個孩子一樣,傾吐之前從來不敢說的一些話,“我不喜歡。”那些關心很可怕,它們全部以愛作前提,他連反抗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母親敏感又脆弱的神經。
……
離新年還有半小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齊莠正在打游戲,齊管竹把門打開,蔣璐往裏面探了探,看到齊莠躺在床上才把視線轉回來,“你倆幹啥呢?春晚也不看,貓屋子裏貓到現在,有什麽悄悄話非要背着我說?快起來,一會兒吃餃子了。”
齊莠晚飯時候已經吃飽了,到了桌前只挑了幾個素餡餃子吃,吃完又要蹿回屋。蔣璐叫住他,想訓他幾句,齊管竹突然開口打亂蔣璐節奏,齊莠成功躲回屋裏。過了沒多久,齊管竹也回來了,門敞開着,依稀聽到電視裏響起新年鐘聲。
沒有鞭炮聲,沒有任何節日氣氛,窗外仍然漆黑一片。
齊莠露出一個笑,柔軟地像奶貓的爪子,“新年快樂,哥哥。”
作者有話說:又是甜甜的一章,然後——我們該走走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