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片
那晚的記憶再度滾燙齊莠的身軀,連同指尖都燃起火焰。
察覺到齊莠的走神,齊管竹用牙齒輕咬他的舌尖,齊莠的意識回歸到自己房間的床鋪上,眼前刺眼的光被齊管竹擋住,兩個人同母親和繼父僅一門之隔。他們接吻,交換彼此的氣息,齊管竹将手伸進他衣服下擺,手掌撫摸齊莠起伏的胸膛。雙唇分離牽連出銀絲,齊管竹伸舌舔了舔嘴角,目光掃過齊莠濕潤透亮的眼,停頓一下,将齊莠的睡衣往上翻,蓋住齊莠的腦袋。
齊莠瞬間清醒過來,把衣服扒下來,頭發更亂了,兩瓣唇紅潤,忿忿看着齊管竹。齊管竹往牆上惬意一靠,眼裏帶笑,“放心,不對你幹什麽,明天一早我就走。”
“鬼才信你。”齊莠一只手蓋住自己頭頂,一面梳理頭發一面壓低腦袋。他被齊管竹挑撥的激動不已,齊管竹卻沒事人一樣,随時都能撤離。熱度漸漸散去,他指尖發涼。“……除夕那天你回來嗎?”他仍是忍不住發問。
“或許?”齊管竹給了一個不确定的回答。
齊莠擡起頭執拗看着他。齊管竹在這番注視下敗下陣來,擡手想碰齊莠的腦袋卻突然頓住,齊莠心裏沒由來地一陡,眼巴巴盯着他,齊管竹像是察覺到了笑意更加明顯,變換了姿勢拉扯齊莠的臉頰。
“會回來的。”齊管竹的聲音放輕了,似乎在做一個承諾。
齊莠拍掉他的手,兩個人對看了一會兒,齊莠先撐不住,站起來說要去洗漱。
齊管竹倒在床上,“我沒有牙刷,用你的行嗎?”
齊莠猛地回頭:“你敢?!”
齊管竹眨眨眼睛:“我不嫌棄你。”
“我嫌棄!”
齊管竹卻曲解他的意思:“柚柚可不能嫌棄自己。”
齊莠氣絕,不搭齊管竹的茬,手按住門把:“抽屜裏有備用牙刷,我一會兒拿出來放洗手臺上。”他像是不放心,又問了一遍躺在床上裝死的人,“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齊管竹半眯着眼睛,在齊莠的角度只能望見他挺直的鼻梁和微薄的唇。他的五官在燈光下稍顯柔和些卻仍然充滿棱角,兩者相互矛盾,搭在齊管竹身上卻再适合不過。“那我用你杯子?”齊管竹再度開口,手肘半撐在床鋪,起來看着齊莠。
齊莠頓了一下,肩膀耷下來妥協道,“好,我把牙缸和牙刷放在一塊,你看準了拿,別拿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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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你到底在擔心什麽?不用刻意強調,你哥哥又不傻。”齊管竹坐起來,手搭在兩腿之間,“還是你在暗示我什麽?”
齊莠把門關上了。
門外響起對話聲,齊管竹終于放下笑臉,眼眸低垂,過一會兒他站起身四處打量齊莠的房間,走到書桌前将手搭在桌子上一點點滑動,撫摸齊莠曾觸碰過的書本文具,最終定格在書架的相框上。
……
齊莠從房間裏出來,蔣璐立刻從客廳探頭,看到他,“你哥呢?”
“屋裏躺着呢。”
“噢,睡着了?”
“沒有。”齊莠往衛生間走,門在他身後關上,同時阻斷蔣璐沒問完的話。
蔣璐轉頭拍了拍專注看電視的良輝:“你一回家就知道看電視,孩子都野成什麽樣了你也不管管。”
良輝心思全在電視上,随意回:“我看挺好。”
面對衛生間的鏡子,齊莠機械地刷牙,吐出白沫涼水漱口,清水撲打在臉上他才冷靜些許。睫毛沾了水珠,一眨眼便落進眼裏,酸澀一片。他和之前一樣沒出息,輕易被撩撥、擅自情動,全然不管對方怎樣。
那天在浴室裏也是如此,齊管竹在說完那些話後用落滿滾燙水珠的雙手摸遍他全身,指尖抵在他的舌頭上他就主動舔舐起來,抓住齊管竹的手腕,盡可能往深含去,抵到喉嚨處換來一陣幹嘔緊縮。
齊管竹将手指抽出,齊莠咳嗽起來,齊管竹舔掉他嘴邊的津液,一手扒開他半瓣屁股,帶着唾液的手指便往洞口探去。齊莠貼緊了他,乳頭在硬實的胸膛來回磨蹭,嘴裏含糊不清着,“哥……”
“嗯?”齊管竹低下頭去,耳朵湊近他的嘴巴,聽到齊莠小聲喃喃着“哥哥”。齊管竹拽着他的頭發,力道并不大迫使他揚起頭,本來還在穴眼試探的手指瞬間擠進去,齊莠叫喚出聲。“別他媽亂撩我。”齊管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沉聲道,“等會兒操死你。”
齊莠扒着自己哥哥的胸膛胡亂揩油,嘴裏盡是些醉話,還不老實的扭動。齊管竹有點惱了,給了他屁股一巴掌,“啪”地一聲很是清脆,屁股蛋上顯現出紅手印,齊莠終于安靜了。手指進去洞裏兩根,他伸手想把體內的異物拽出來,被齊管竹出聲提醒,“手。”
齊莠不敢動了,“不舒服。”
“忍着。”
“忍不了。”
齊管竹低頭咬住他軟粉的耳垂,含進嘴裏吮吸,“那就幹點舒服的事,現在舒服了嗎?”
“差一點。”
手指往更深的地方碾去,齊莠忽然急促喘了幾聲,呻吟冒出來,是直往人骨頭縫裏鑽的媚。齊莠把眼睛瞪大了,“別……”
“別什麽,不是說了沒有暫停機會?”齊管竹垂下那雙深邃的眸,手指抽出來,将洞裏帶出的濕滑液體抹在自己挺翹的性器上,語氣是不容拒絕的霸道,“想臨時反悔?不可能,駁回。”可觀的性器頂開柔軟的內壁,一點點碾壓而進。齊莠疼得直掉眼淚,緊抓齊管竹的雙臂,不斷喘息着試圖容納那根對他來說過于碩大的陰莖。
齊管竹繼續頂入,似乎想讓齊莠記住這份疼痛,沒有接吻沒有撫慰,在熱水的澆灌下,将這股灼熱緩慢推進齊莠身體裏。直到頂到不能再往前進,齊管竹終于将手掌落在齊莠的臉頰上,并落下一個吻,“齊莠。”他叫他的名字,聲音含着複雜情緒,更像一種隐忍的确認。單方面認定,齊莠是他的所有物。
不等齊莠做出反應,他動起來,陰莖在穴眼裏進進出出。齊莠哭哼哼地受不住,他捏住弟弟胸前浮現着淡淡粉色的乳頭,碾在兩指間來回玩弄,“怎麽奶子顏色都這麽嫩?”
齊莠好不容易适應了埋在自己體內的性器,聽到齊管竹講葷話,一張臉通紅,伸手想堵住他哥的嘴。
齊管竹躲開笑起來,在蒸騰的霧氣裏,那浮現在眼眸裏的笑意過于溫柔,幾乎将齊莠完全裹挾,分不清東南西北。
“是事實還不許說了?”齊管竹抓着他的屁股每一下都鑿進深處,迫使齊莠叫出聲。“這可不行……柚柚。”他輕輕念着齊莠的小名,将齊莠臉上不知是水痕還是眼淚的液體舔掉。
肉體交纏迸發出歡愉快感。齊管竹最終将精液射入齊莠體內,半軟的陰莖堪堪堵着眼口,一些白濁順着縫隙滑落。他背後滿是齊莠抓撓出的痕跡,雙臂也如此。把浴巾搭在齊莠身上,他橫抱起齊莠,赤裸着身體踏出浴室。
齊莠還有些迷糊,扯動蓋在自己頭頂的浴巾,露出一點光線。記憶就停留在這裏,停在齊管竹沉靜又冷漠的雙眸上。
齊莠後來反複回憶,或許齊管竹根本不願和他發生關系。畢竟是他引誘,是他強迫,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齊管竹的縱容下發生,就像兒時那般,哥哥縱容着弟弟。
可是他們應該都明白,經過那晚,他們不可能再是單純的兄弟,沒有任何一個哥哥會把性器操進弟弟體內。
他猜不透齊管竹在想什麽,又止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把水龍頭關閉,齊莠胡亂擦了一把臉開門出去。他回到自己房間,齊管竹站在書桌前聽到開門聲回過頭,又是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見到齊莠迅速扯開笑容。
他和齊莠擦肩而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左手插兜側身走出去。出于好奇齊莠走到書桌前,看到被扣在書桌上的相框微微一愣,伸手把它扶起來……
“齊莠,哪條是你毛巾?”
“齊管竹!你沒事扯我照片幹嘛?!”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齊管竹從門邊探出腦袋,裝傻道:“弟弟,說什麽呢,我怎麽沒聽懂?”
齊莠把空了的相框拿在手裏,“我照片呢?”
“不知道。”
“你放屁!”
“綠色那條是你的嗎?”齊管竹又把話題扯到毛巾上。
齊莠氣呼呼回:“不是,藍色那條是我的!”
作者有話說:嘻嘻嘻發出變态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