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靠直播逃離成佛

第90章

第90章

看着眼前一臉苦澀，帶着鐐铐卻要背着超過額頭柴火的金光寺僧人，唐三藏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僧人的話。

也許僧人只是單純為了找個人訴說心中的苦澀，對于唐三藏沒有搭話，僧人絲毫不理會，他只是繼續傾斜心中的怨念：“我們金光寺自認從未做惡，就算被尊為國教，也依舊能夠保持本心，天天吃齋念佛，不去理會世俗之物。唉，我們怎麽會淪落至此呢？”

唐三藏師徒在祭賽國國都逛了大約有小半日，期間唐三藏師徒确實沒聽到百姓們對懲罰僧人拍手叫好，反而覺得國王頗有些無理取鬧。

孫悟空明白身份并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品性，黎山老母又與他說過随心即可，察覺季賽國僧人的确有冤屈的孫悟空沒忍住。

他越過帶憐憫之色的唐三藏上前詢問：“你可知道金光寺中的舍利子是如何消失的？若是妖怪作祟，我倒可以幫忙找回來。”

唐三藏驚喜地看着孫悟空。從長安出來的一路上，孫悟空的立場一直偏向道門，加之又有車持國一是拉低僧人的風評，唐三藏還以為孫悟空已經對佛門産生了厭惡之情。

所以唐三藏這次都沒有主動提出來，他原本打算找個過夜的地方後再問問豬八戒和沙悟淨兩人能不能幫金光寺這個忙。

沒想到孫悟空居然主動站了出來，提出要幫金光寺解決煩惱。

僧人的苦澀都快要彌漫出來：“我一普通人，哪會知道舍利子是如何消失的？不瞞幾位長老說，其實我祭賽國上下一直沒對舍利子失竊一事下定論，上頭那些官員都不知道是妖怪作祟還是本國百姓自守自盜。”

“也正因為如此，百官們才想把罪名壓在我金光寺頭上，好讓我們背了這口黑鍋，讓事情不再繼續糾纏下去。”

唐三藏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失敗了不去查竊賊，反而光顧着找替罪羊，這樣即便我們想查都無從下手。”

見唐三藏生氣，僧人反倒有了精神。

僧人反過來安慰唐三藏：“長老不必為上頭人的錯誤惱怒，本來我們入世即為修煉，磨難多一些到未必不是壞事。反正國都內的百姓沒有受到一絲磨難，只是拜不了佛求不了神罷了，這算不了什麽大問題。”

見本地僧人樂觀的模樣，唐三藏的怒氣終于慢慢地壓了下去，他念了聲阿彌陀佛：“是貧僧着想了，出家人确實沒必要為一時的苦難而煩惱。”

見唐三藏眉間還有一絲郁氣，金光寺僧人好心地開口：“自從我們金光寺失去舍利子，被撤去皇室寺院封號後，寺內的人流就逐漸減少，原本被封住的寶塔也向外打開。幾位長老能在這個時間路過祭賽國，也算我們有緣，不如去我金光寺坐坐。”

“不過由于寶塔是個忌諱，我們金光寺僧人同樣不常進去，所以裏面積攢着薄薄的灰塵。幾位長老若是想看寶塔，最好還是在塔外看看就行了，不要随便進去。”

這話一出，唐三藏反而喜出望外。

最近一年多時間，唐三藏光看見道觀，難得遇上野外廢棄的寺廟，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連寺廟的規制都要忘記。

如果唐三藏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将寶塔打掃幹淨，不更證明了他對菩薩們的虔誠。

在唐三藏的強烈要求下，金光寺僧人同意了唐三藏的請求。

畢竟寶塔內的舍利子已經丢失，每個月抽人去寶塔上打掃時，沒人會主動站出來領取這個任務，免得被時不時過來檢查的王宮侍衛盯上。現在有唐三藏這個外地和尚提出打掃，他們總能躲過祭賽國國王每月的挑剔。

哪怕心中覺得磨練多一點是好事，但每月都來一次，金光寺的僧人們可受不住。

吃過齋飯後，僧人拿着掃把帶唐三藏師徒來到了塔下。

“不是說這寶塔是對外開放的嗎？怎麽門口上了鎖？”即便太陽已經下山，孫悟空依舊在十米開外就看到了寶塔門上帶有鏽斑的長鎖。

僧人将手中的掃把遞給唐三藏，他湊到旁邊的草堆中彎着腰在草堆中搜索了半天。

從草堆後找出一把生鏽鐵斧的僧人随口解釋道：“對外開放不假，但這邊其實沒有人來，王宮侍衛又每月檢查一次，他們嫌棄寶塔大門敞開過于晦氣，就讓我們将門口鎖住。”

邊解釋，僧人邊拿起手中的鐵斧鎖上砍去。

兩件物品的碰撞，在這偏僻角落發出了深入腦海的清脆巨響。

僧人還想砍第二下，卻被反應過來的唐三藏急忙拉住。

一路走來，唐三藏不知道打過多少妖怪，天天待在金光寺內吃齋念佛的僧人，又怎麽比得過唐三藏。

僧人拿着鐵斧的手剛剛舉起，下一刻，鐵斧就到了唐三藏的手中。

唐三藏将鐵斧抛到一旁，他怒不可遏地訓斥僧人：“雖然寶塔中的舍利子已被盜走，但寶塔終究還是在菩薩眼皮子底下，你怎麽可以用如此粗魯的方式去打擾菩薩們的清修？難不成祭賽國的鎖匠在做鎖時，不會把鑰匙一同配出來嗎？”

“我倒也想用鑰匙開門啊。”僧人長嘆，“但自從舍利子，丢失用來鎖寶塔門的長鎖就比平時更容易損壞長鏽斑，不過巴掌大小的鑰匙，更是三兩日就鏽得能輕易掰碎。”

“現在天色已晚，打着燈籠也看不見具體情況。長老們不妨湊近仔細瞧瞧，那長鎖已經鏽得連鎖孔都被堵住。其實我剛剛拿的鐵斧也是同樣情況，所以這把斧頭才會被随意丢棄在門旁草叢中，畢竟收回去好好放置反倒會污染旁的工具。”

唐三藏湊近一看，事情果然和僧人說的一模一樣。

最後在唐三藏的堅持下，他們沒有用暴力破開長鎖，而是讓孫悟空用巧勁這樣那裏還算堅硬的長鎖掰斷。

轉身離去的僧人回想剛才孫悟空掰鎖時的輕松感，忍不住感慨到，要是他們知道舍利子是如何消失的該有多好，這樣說不準舍利子還有靠這幾位長老拿回來的可能性。

沙悟淨陪着唐三藏從底下慢慢開始打掃，不願意花費時間在這上面的孫悟空和豬八戒，則在唐三藏的嫌棄下，去塔頂上表演吹灰塵的本事。

“我怎麽聞到了似有似無的酒香，聞上去比大師兄你那猴兒酒還要好上幾分？”正高高興興往上的豬八戒抽了抽鼻子，他停在原處不确定地說。

聽到猴兒酒被貶低的孫悟空，氣地剜了豬八戒一眼：“你在說什麽鬼話？天庭的瓊瑤都比不上我花果山的猴兒酒，在這佛塔上有怎麽可能會有遠超猴兒酒的酒香存在。我看你莫不是吃素太久，今晚又沒吃飽，會出現這麽離譜的錯覺。”

豬八戒又抽了抽鼻子，閉上眼睛仔細咋了咋嘴後，豬八戒睜開眼睛小聲地說：“沒聞錯，确實有酒香。送我們來的僧人說，平常這寶塔都是鎖上的，會不會是有和尚忍不住破了戒，跑到這邊來喝酒。”

兩人還在繼續往上走，說話間不止饞嘴的豬八戒聞到了味道，連進入寶塔內，因為灰塵打了好幾個噴嚏，從而屏住了呼吸的孫悟空，都聞到了飯菜和酒味。

深吸一口氣的孫悟空，在又一個噴嚏打出來之前，趕忙再次屏上呼吸。

“妖怪的味道！你真的是只知道吃，連這麽濃的水妖味都沒聞出來。”孫悟空不含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後他趕緊拉着豬八戒往上走，“走，我們去瞧瞧。”

“之前還說沒有舍利子丢棄的線索，然有妖怪出現在這就說明肯定與他們有關，真是來得湊巧，天注定我們要幫季賽國解決這樁麻煩。”

坐在塔頂悠閑吃肉喝酒的兩個妖怪正在聊天。

胡子妖怪喝了口酒後滿意地砸砸嘴：“還是在這舒坦，既不用去巡邏，還能有酒喝。”

黑臉妖怪持相反意見：“這有什麽好的，冬天本就天冷不說，塔裏還陰風陣陣，彌漫的水汽比碧波潭中還多，甚至帶着凍人骨頭的冷意。我說這，真是再辛苦不過的差事。”

胡子妖怪點了點頭：“按你這麽說确實不好。哎，你說驸馬害怕有人找上門，所以派遣我們巡邏就算了，怎麽還将他的靈力散開撒在這？要不是我保養兵器保養的勤快，現在早已鏽成碎渣了。”

黑臉妖怪搓了搓手：“我們這些小妖怎麽會懂上面大人物的想法？說不定等我們到那個境界，也會喜歡上留下自己的氣息占據地盤的行為。”

“我可不敢如此肖想，能再活個兩三百年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難事了……”兩個妖怪逐漸将話題扯到了別的事情上。

怪不得寶塔外的長鎖會如此容易生鏽，原來是偷寶貝的妖怪不滿足，還妄圖想留下自己的氣息從而揚名。

孫悟空暗中嗤笑一聲。祭賽國果然上下都是廢物，人家妖怪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不得有人過去追他，祭賽國上下不能睜着眼睛當做沒看到，一天到晚，只顧着內鬥甩黑鍋。

孫悟空可不相信，原本富有的祭賽國國王，會沒有錢財去請外來的僧道檢查寶塔內的情況，但凡有點本事，都能察覺出寶塔內的異樣。

兩個妖怪的話題越扯越遠，逐漸扯到三大姑八大姨家的家庭瑣事上去。

孫悟空見沒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得知，也不再繼續躲藏，他暗自伸出腳将旁邊蹲着的豬八戒踹出去。

還在最底下打掃的唐三藏與沙悟淨，只聽見塔頂上傳來了嘹亮的咒罵聲：“你這瘟猴！天天淨知道從我背後踹我屁股，你除了使暗招還會幹什麽？”

“哪一天他們二人若是可以和諧相處，恐怕第二天太陽都得打西邊出來。”唐三藏無奈地搖頭，然後繼續默默打掃塔內的灰塵。

剛才孫悟空這一腳，直接将豬八戒踹到了牆上，一身肥肉的豬八戒把寶塔震得晃了三晃，唐三藏原本已經打掃幹淨的地方，又堆滿了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大塊灰塵。

唐三藏将近小半個時辰的工作，可以算是全部白費。

除了稍微晃動一下的寶塔外，正在聊天的兩個妖怪也被飛出去的豬八戒擊中，兩個身子單薄的豬妖怪，直接被豬八戒死死地壓在身下，看上去就像瞬間沒了呼吸一樣。

好在妖怪皮厚，命也厚，在孫悟空将兩人綁起來片刻後，兩個妖怪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後重新睜開眼睛。

“給你孫爺爺我說說，你們兩人是從何處來的，口中的驸馬指的又是誰？”孫悟空一張大臉湊在兩個妖怪面前，他咧着牙威脅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偷了舍利子的妖怪。如果不說個明白，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酷刑。”

說罷，孫悟空随手拿起妖怪的兵器，慢悠悠地用刀尖在妖怪身上劃了個遍。

兩個廢物妖怪被吓得腿直亂蹬，沒等孫悟空繼續威脅，就将自己的來源和舍利子丢棄的全過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孫悟空。

第二天一早，沒法從金光寺這個渠道見到祭賽國國王的唐三藏師徒，用大唐僧人倒換通關文牒這個名頭，成功進了祭賽國的王宮。

這還是自從金光寺被祭賽國國王厭棄後，金光寺僧人第一次有機會面見國王，但金光寺僧人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惶恐，這更讓唐三藏師徒覺得金光寺是一個堅持本心的好寺廟。

祭賽國國王看到一群人後，直接忽略了孫悟空等三個徒弟以及金光寺的僧人，他的眼中只有面容端莊的唐三藏一人。

祭賽國國王給五份通關文碟蓋上國印後，又拿起唐三藏的通關文碟看了許久。

在朝中大臣都忍不住出聲提醒後，祭賽國國王才悠悠開口感嘆道：“寡人遠不如東方的唐王啊。唐王能選出得到高僧，我卻只能選出一堆廢物，若是我有唐長老這樣的高僧在手，我祭賽國又何愁不繁華昌盛。”

唐三藏連連推辭祭賽國國王的誇獎，為了不讓祭賽國國王将僧人們的仇視拉到自己身上，唐三藏為金光寺僧人們說了許多堅持本心，刻苦修行的好話。

祭賽國國王卻絲毫沒有聽進去，他繼續笑眯眯的盯着唐三藏：“不知唐長老有沒有興趣留在我祭賽國，如果唐長老願意，我可以為唐長老重新建立一座寺廟，以供唐長老居住。如果不願意勞民傷財的話，唐長老也可以選擇留在金光寺，到時候唐長老就是金光寺的住持，金光寺所有賊僧，都可以任由唐長老差遣。”

祭賽國國王的話越說越離譜，翻來覆去都是試圖讓唐三藏留在祭賽國。

不與外人翻臉，向來是一副好脾氣的唐三藏，終于不能再繼續忍受下去。

唐三藏微微提高聲音，他粗魯地打斷上頭祭賽國國王的話：“國王陛下，舍利子并不是金光寺僧人竊取的。這賊僧一詞又從何而來？”

祭賽國國王的表情瞬間從愉悅變為惱怒，但唐三藏并不是他祭賽國的人，祭賽國國王壓抑着脾氣對唐三藏說：“唐長老是被金光寺的賊僧欺騙了吧，你從外地來，被欺騙倒也不稀奇。金光寺僧人與舍利子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舍利子丢失與金光寺的僧人無關，難不成會于我這些待在家中的好臣子們有關。”

旁邊默不出聲的大臣們，聽到祭賽國國王這句話，趕緊附和地點頭，證明祭賽國國王所言不虛。

“這皇帝不但昏庸無道，還胡攪蠻纏，真是比車遲國的國王還要過分！”孫悟空暗罵了一句，旁邊的豬八戒和沙悟淨小幅度的點頭認同。

“師父的脾氣可沒有平時看着那樣好，這國王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師父說不準要和國王争辯起來”沙悟淨擔憂地看向站在前面的唐三藏，他能看出來唐三藏此刻非常的生氣。

豬八戒趕忙後退了一步，将自己藏在沙悟淨後頭：“幸好我們沒像師父剛開始提議的那樣，将兩個妖怪留在金光寺中，不然今天我們怕是不能和這個胡攪蠻纏的祭賽國國王說個清楚。”

向來以李世民為标準看待小國國王，但是卻不會輕易對國王發表言論的唐三藏，第一次展露出他的不滿。

唐三藏的聲音越來越冷：“不瞞國王陛下說，今日我之所以帶着金光寺的僧人一起面見陛下，就是因為我幾位徒弟在金光寺抓到了偷取舍利子的幕後黑手。”

這話說完，整個朝堂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整齊劃一地投向唐三藏師徒一行人。

孫悟空抓住機會，讓旁邊跟着一起來的金光寺僧人把妖怪帶上去給祭賽國國王看。

祭賽國國王的表情非常神奇，他似是高興，又似是惱怒。再打量兩個妖怪期間，他的目光不住的往兩旁的大臣身上瞧。

随着祭賽國國王的眼神盯過來，剛才還眼睛長到天上去、完全瞧不起孫悟空一行人的大臣們，一個個心虛地将頭低下去，就像地上突然出現了什麽好看的花紋一樣。

唐三藏再次站出來，提醒祭賽國國王金光寺僧人的無辜，以及仔細地訴說孫悟空他們抓住妖怪的全過程。

聽着大臣們看了許久的祭賽國國王，終于将注意力重新挪回來。

哪怕知道了孫悟空幾人的本事，祭賽國國王眼中依舊沒有孫悟空他們。

祭賽國國王輕描淡寫地說：“唐長老果然是大唐高僧，連妖怪都能制服。那三位醜陋的随從也算好樣，唐長老可要好好使用他們。始于金光寺衆僧，即便舍利子不是他們盜取的，也終究是在他們手中失去的，沒用就是沒用。”

孫悟空聽到站在旁邊的金光寺僧人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顯然他們早就知道祭賽國國王的性格，對祭賽國國王會說這一番話沒有絲毫意外。

唐三藏和祭賽國國王掰扯了半天，卻發現他越說越覺得肝疼，真是比還沒啓蒙、不懂道理的三歲小兒還要難聊。

萬般艱難之下，唐三藏最終也只與祭賽國國王約定好，要将抽取舍利子的小賊抓捕回來，将舍利子重新歸還祭賽國，有關金光寺的待遇，卻一件都沒有談成。

返回金光寺的路上，唐三藏格外心累。

金光寺僧人對着頹廢的唐三藏安慰道：“唐長老何必煩惱？他們如此傲慢，遲早有一天會高高墜落，以今天的情況來看，這一天恐怕不遠。”

“國家要陷入混亂，你們怎麽說的如此輕松？”孫悟空有些不明白，他好奇地問。

孫悟空在長安也算待了一段時間，經常和長安百姓混在一起的孫悟空知道。大唐百姓心中非常期盼國家統一，厭惡任何戰亂以及不穩定事情的發生。

如果讓大唐百姓，或者說大唐的僧道說起國家戰亂，他們心中肯定會充滿無窮的悲傷。

怎麽到了金光寺僧人口中，國家戰亂卻顯得如此正常，就像吃飯喝水一般。

金光寺僧人苦笑：“我們這邊本就戰亂頻發，每隔十幾二十年就要變換一下局勢，戰亂對于我們而言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

“說起來，祭賽國存在的時間已經遠超之前的國家。既然舍利子能從其他國家轉手到祭賽國手中，那從祭賽國流露到別的國家也再正常不過。”

“不過無論落入到哪個國家，舍利子的最終歸屬依舊是我金光寺，畢竟舍利子從不知道多少年前開始，就一直停留在金光寺中寶塔的最頂層。”

“只不過可憐了那些平民百姓，即便戰亂持續時間短，他們終究會被卷入苦難。”

這番話給唐三藏師徒十足的沖擊，不說知道大唐情況的唐三藏和孫悟空，就算是生活在高老莊的豬八戒，也被震驚許久。

哪怕是大唐附近的小國，也不會十幾二十年就換一批，怪不得祭賽國如此繁華，街上百姓穿着比大唐百姓華麗，人口數量卻遠遠小于長安。

一大早起來就看天幕的李世民，心中滿惋惜：“十幾二十年就會換一波國家，這些國家要是在大唐周邊，早就被我收入囊中。唉，恨我大唐士兵不能長出翅膀，去将季賽國周邊打下來。”

李世民惋惜的心都在滴血，看到能打的國家卻打不了，這跟挖他的肉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