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阮檸西立馬意識到他誤會了, 把門敞得更大方便他進來檢查,“我們就是來玩的,不對, 我們不是那種玩,你看, 這個是我最好的朋友葉殊宜, 那個是我同桌祁燃。”
想了想,補了句,“我們的關系很純潔。”
聞靳澤臉色沉得吓人, 淩厲的視線一一掃過幾人。
小姑娘上身穿着機車服外套, 下面穿着超短褲,兩條腿細長筆直。
沙發上的少年手裏拿着手機,衣服也穿的好好的,床上也沒坐過人的痕跡。
一顆心被整得七上八下,看到倆人衣服都沒脫, 這才緩了緩, 語氣涼涼的,“純潔到來主題酒店開房?”
阮檸西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那張大圓床, 然後他視線慢悠悠地從玫瑰花瓣移到了房頂的鏡子。
那鏡子巨大而清晰, 床上的人不管幹什麽都能照得一清二楚,最适合情侶了。
但因為他的到來,房間裏的旖旎暧昧都被凜冽感霸占了, 冷得葉殊宜連招呼都不敢打。
阮檸西神色有些尴尬, 說:“這個雖然是主題酒店, 但也沒規定必須是情侶才能來吧, 我就是好奇想來看看。”
聞靳澤:“說實話。”
“因為我一個朋友要和男朋友來開房, 但是他倆都還沒成年, 只能用我的身份證開,正好我好奇裏面什麽樣,就多開了一間。”
“坐電梯的時候,有個猥瑣男看我一個人,想搭讪我,我想着都有監控挺安全的,就沒給他面子,結果他偷偷跟我從電梯出來,記住了我的房間號,我害怕再出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拉進某個房間,樓道裏也沒什麽人,挺危險的,這也就是他倆過來的原因。”
程舒窈就給祁燃發了條微信試試,結果沒十分鐘就趕過來了,她一開始還覺得有點尴尬,這房間太暧昧了,但是少年就一直坐沙發上,話不多,相比起來她的雜念好像更多。
聞靳澤:“那怎麽不跟我說,”輕飄飄看了眼祁燃,“同桌比我還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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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嘛。”
主要是把他叫來了還得解釋一遍為什麽來開房,他說不定還要去查查。
他不來的時候氣氛還正常,房間裝修風格是暧昧,但幾人說話完全不會尴尬,他一來突然變得很別扭奇怪,拉着他胳膊來到走廊上,把門關上,說:“你就回去吧哥哥,我們真沒什麽,而且又不是只有我和祁燃,三個人呢能幹什麽。”
“三個人能幹的事多了。”
“我就知道你想歪了,”阮檸西哭笑不得地說,“我難道是那種很——很會玩的女孩?看着就不像吧,還有我那兩個朋友,也是一臉純潔好吧,我們可是遵紀守法又單純的高中生,絕對不會幹什麽出格的事的。”
話音剛止,一個女人的浪.叫聲就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隔壁還是對面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倆人聽清楚。
阮檸西:“......”
聞靳澤:“你也知道你是高中生,那單純的高中生,還要在這兒待到什麽時候。”
這聲音出現得太不合時宜了。
阮檸西看着牆上的花紋,說,“退房也得用身份證,可能下午。”
“那行,再開一間,我陪你等。”
“啊?用不着這樣吧,你就回去吧哥哥,我們都還把作業帶來了,吃完飯還準備一起寫作業呢,再說了,我朋友看到你一個長輩會尴尬。”
聞靳澤本來還想着回去再教育,但現在就是不肯走,那必須得好好說說了,回頭看了眼這條走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慢悠悠地道,“阮檸西,房間裏的男孩,換成任何一個你都能旁若無人的做作業?”
“那倒也不會,得是關系好的,我覺得他人很好,換個人的話我可能會不自在。”換句話說,就是信任對方。
都是從這個年齡過來的,心裏想的什麽一目了然。
“你今天跟他在同一個房間待着,明天就能去他家,一開始在沙發上坐坐,幾天後就能到床上坐,再之後呢,阮檸西,跟異性在一塊得有邊界感。”
這話不管是說祁燃,還是說她,都合适。
剛有好感的少男少女,誰多走近一步都不會反感,青澀的同時好奇心旺盛,能把持得住什麽,要聞靳澤說,什麽都把持不住。
阮檸西沒反駁,沉默了一會,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但我走的話我朋友就沒法退房了。”
“你把房間號發過來,薄漸是這兒的老板,給他說一聲就行。”
“那我問問她願不願意。”
程舒窈正跟陸行舟在床上看電視,秒回她,可以呀,這樣都方便,反正走的時候又不會見到你哥哥的朋友。
“她同意了,那走吧。”
晚上。
聞靳澤:“明天去海邊玩,把要帶的東西收拾下。”
“不是後天去的嗎,我明天還跟人約好了去圖書館呢。”
他漫不經心道:“過幾天公司太忙,抽不開身,提前一天,”頓了頓,“跟哪個同學出去玩。”
“就是今天的那幾個,我們打算一起去圖書館寫作業,既然你說不能去他家,那去圖書館總行吧。”
“怎麽聽你這語氣,悶悶不樂呢。”
“因為你打斷了我們的計劃呀,我們本來打算下午看個恐怖片的,好不容易有個男生在旁邊,平時都不敢看。”
“跟我一塊看也不敢?”
“兩個人以下都不行,萬一看着看着另一個就被附體了呢,我是因為有心理陰影了,小時候跟我爸一塊看的時候,看到一半他突然詭異地笑起來了,還模仿電影裏的,我瞬間被吓哭了,當時房間裏的燈都關着,就我倆在家,他一笑我覺得比電影都恐怖一萬倍。”
後來就再也不敢兩個人看了,最少三個以上圍在一起看,這樣萬一有個人表演欲爆棚也不怕。
聞靳澤低笑,“我又不吓唬你。”
“那也不行,反正兩個人看也危險。”
“你讓他們來家裏吧,桌子那麽大,還不夠你們寫作業的麽。”
不管和哪兒比,都是家裏最放心。
“那我跟他們說一聲,等從海邊回來,在這兒寫作業。”
發完消息就順手把手機放桌面上了。
聞靳澤漫不經心的一眼,正好看到備注。
他的頭像置頂了,但後面就一個W。
語氣涼涼的,玩味道,“給他備注燃,給我呢,連個标點符號都沒有。”
阮檸西看了眼屏幕,明白了,彎唇笑道:“他微信名就叫燃,常聯系的我都不習慣備注,因為就幾個人,看頭像就能分得出來。”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不是大晴天。
她拉開窗簾,“看吧,今天太陽公公都不歡迎咱們出去玩,說不定一會會下雨。”
聞靳澤提起她的包,“那現在走還能多玩會。”
“對了,不帶帳篷嗎,晚上不是要在那裏露營的嗎。”
“那附近有租的,家裏的這個太小。”
不堵車的話大概要開四十分鐘,聞靳澤說睡一會吧,到了叫她。
但她有些興奮,睡不着,叽叽喳喳得說個沒完,說完還要問一句,我話這麽多你不會覺得煩吧,他視線落在前方的路況上,懶洋洋勾着唇,“要是別人說這麽多廢話肯定煩。”
阮檸西佯裝不高興,笑道,“你竟然說我說的都是廢話,”
“但聽你說不覺得煩。”
“我只跟親近的人才說這麽多話的,關系一般的才不會呢。”
他散漫道,“巧了,我也只聽親近的人說。”
“哇,今天人好多啊。”
可能是路上聊天的原因,感覺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她把車窗打開,清涼的海風吹進來,似乎帶着清新的海鹽的味道。
今天是國慶節的第二天假期,加上白天的溫度還沒降下去,所以來游玩的人依舊很多。
這時候游泳的不多,大多是玩水上項目的,要麽在沙灘上聊天。
阮檸西其實最想在海邊露營了,晚上躺在帳篷裏,聽着浪花的聲音入睡,肯定很浪漫。
可能是沒睡過帳篷,讓她一直特別期待,都快有執念了,記不太清了,大概七八歲的時候,看的電影還是動畫片,主人公睡在海邊的帳篷裏,她那時候就想,一定要試一次,結果拖着拖着就長大了。
聞靳澤車都沒停好,她就下來了,直奔海邊。
他笑了下,心想,怎麽跟帶幼兒園小孩似的。
阮檸西:“我想玩那個,摩托艇。”
看了一圈,就這個最安全了,什麽水上飛人海上飛魚看着就吓人。
聞靳澤把錢付了,接過來兩個救生衣,“會游泳嗎。”
“會,”她穿上後也沒把帶子拉緊,就要上摩托上。
他說等等,然後把她救生衣的每條帶子都拉到最緊。
她覺得不舒服,扯了下他的,“你的為什麽這麽松呀,我感覺這樣不舒服。”
“這是标準穿法。”
玩的人有點多,還要排一小會的隊,旁邊就是水上飛人,尖叫聲不斷。
基本都是女生玩,她猜是不是男生嫌尴尬。
工作人員和游客身體緊緊相貼,有的女生在空中還會下意識像樹懶一樣抱住男工作人員。
聞靳澤:“想玩這個?這個我不會,換個別的玩。”
她問:“為什麽你不會我就不能玩了。”
“到上邊抱那麽緊,得讓男的占多少便宜?”
有三個美女正在半空中尖叫着,兩個穿的特別清涼,布料最少的那種泳衣,工作人員的那胳膊,就摟女孩腰上,有一個直接樹懶抱。
阮檸西:“下意識的反應吧,有失重感。”
“嗯,換個別的玩。”
“我本來就沒想玩,”她笑道,“我覺得不是很安全,那麽高,萬一突然掉下來被嗆着多危險。”
上一位游客把摩托艇騎回來了,聞靳澤坐到前面,說,“上來。”
她跟他商量,“我也想騎,我先騎一圈好不好呀。”
他往後移,“你先玩。”
她試着轉動了下油門,“哇,這麽猛。”
“別騎太快。”他不放心地說。
阮檸西不聽,一直加速,想着離岸邊遠一點,別撞到人家了。
摩托艇的前端越來越高,整個都變成傾斜的,聞靳澤的手本來撐在前面,現在因為傾斜差點掉下去,不得不圈住小姑娘的腰,海水不停地往臉上濺,但又刺激又好玩。
阮檸西笑着尖叫:“啊——癢,別動我。”
他揚着唇角,笑得有點痞,“不抱你我就掉下去了。”
“這個怎麽沒有剎車呀,是不是壞了。”
“摩托艇沒有剎車,別再加速了。”
前面有個正在玩尾波沖浪的,阮檸西打算轉個彎,但速度實在太快了,也沒辦法剎車,拐彎的時候摩托艇直接翻了。
阮檸西:“啊——”
聞靳澤下意識抱住她,不過兩人都有救生衣,沒有往下沉,但衣服和頭發全濕了。
求生意識讓阮檸西緊緊纏住他,胳膊圈住他脖子,雙腿夾住他勁瘦的腰。
聞靳澤一手抱着她,一手拉住摩托艇,也沒時間擦臉上的水,“不是會游泳麽。”
阮檸西:“你還有心情笑,這水多深啊,我會游也不敢在這兒游啊。”
不知道具體多深,但都快看不見岸邊了,掉在深海裏的恐懼,跟在游泳池的深水區完全不同。
他把摩托艇拉近,笑道:“先松手,不然沒法上去。”
“不行我害怕。”
他耐心地說:“穿着救生衣呢,不會往下沉,乖,先松手。”
阮檸西膽子不大不小吧,被他這麽一安慰,竟然敢松開他脖子了,雙手撐在摩托艇往上爬。
聞靳澤正想幫她,結果她輕輕松松就上去了。
坐在摩托艇上就不害怕了,她理了理頭發,扯了幾下貼在皮膚上的濕衣服,笑着說,“這次我騎慢點,不會再翻車了。”
聞靳澤倒無所謂,會游泳也不害怕。
臉上挂着閑散的笑,“騎吧,翻車了再把你撈上來。”
“那坐穩了——哈哈哈好好玩啊——”
海面上回蕩着少女的笑聲。
後面的聞靳澤也心情很好地勾着唇角,看她的眼神帶着怎麽玩都行的縱容。
吹了十幾分鐘的海風,感覺呼出來的空氣都是舒爽的了。
快到岸邊的時候她漸漸松開油門,不再加速。
下來以後,他說:“先去換套衣服。”
“那得先撐帳篷吧,不然沒地方換呀。”
“去酒店裏換。”
“好。”
他開了兩間,給她房卡,“海水不幹淨,沖個澡,別用裏面的浴巾和毛巾,”頓了頓,又提醒道,“洗完以後別忘了吹頭發,”
她正在看手機,笑道:“你好啰嗦呀。”
聞靳澤笑笑,懶得還嘴了。
電梯裏。
她打開包翻了一下,“哎呀,我忘帶毛巾了,”把兩件衣服拿出來又翻了遍,還是沒有。
阮檸西雖然沒什麽潔癖,但從來不會用酒店的毛巾,一想到那麽多人用過就接受不了。
“你帶毛巾了嗎哥哥,你洗完以後借我用用吧。”
他扔給她,“新的,沒用過。”
“那我用完給你送過去。”
“阮檸西,”他語調散漫,“毛巾這麽私密的東西能兩個人用一條?“
“一人用一邊不就行了嘛,那你用什麽,用紙擦嗎。”
他笑出聲,胸腔都在震動,“我用衣服擦不一樣麽。“
“也是,你頭發短。”
-
可能是落完水就吹風着涼了,她洗完澡以後感覺有點頭疼,跟聞靳澤說想睡一會,別等自己吃飯了。
現在十一點,睡兩個小時應該就差不多了。
訂好表,蓋上被子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還沒到一點,被餓醒了。
不知道附近有什麽好吃的,給他發消息,【你中午吃的什麽呀。】
他回了個電話過來,“睡醒了?”
“你鼻音怎麽這麽重,不會是感冒了吧。”
“嗯,應該是感冒了。”
她睡之前在想自己不會感冒吧,又覺得體質沒這麽差,就是吹了吹海風,氣溫這麽高肯定沒事。
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生病。
“那我去給你買點藥吧。”
“不用,先去吃飯。”
“你是不是也剛睡醒呀”
“嗯。”
從房間出來,他已經在門口了。
她說:“生病的你還是這麽帥。”
聞靳澤漫不經心地揚唇,“帥就多看幾眼。”
“你有了鼻音以後,聲音更低沉性感了。”有種帶着磁性的啞。
一聽就知道話裏有話,“誰又得罪你了,還是想買什麽。”
“我誇你就是有求于你嗎,我就不能發自內心地誇你幾句嘛,”過了幾秒又說,“你的體質是不是一般呀,怎麽吹吹海風就感冒了。”
他輕笑,“就因為這個?”
唉,怎麽說也是因為陪自己玩才感冒的,最少兩三天,都得不舒服。
聞靳澤:“我感冒不是因為吹海風。”
“那是因為什麽。”
“被你氣的。”
“我什麽時候氣你啦。”
“昨天。”
她不說話了。
昨天好像确實......把他氣得不輕。
他唇角翹了下,“你只要少氣我,我就不會生病。”
“我,盡量吧。”
-
吃飯的時候,隔壁桌的女孩一直往這邊看。
阮檸西說,“她們肯定是看你的。”
他早就習慣了,漫不經心揚唇,“看就看吧,又搶不走。”
卷發女孩:“剛剛在付款的時候我站他前面,回頭的時候我都傻眼了,實在太帥了!!!”不好意思地說,“我跟店員說話都結巴了,還說錯了一個,然後我回頭跟他說抱歉啊稍等一會,他說沒事兒,也沒催我什麽的。”
短發女孩:“看側顏是挺絕的,眉骨和鼻子長得太完美了,鼻子又高又挺。”
“行了你個鑒鼻達人,別光盯着人家鼻子看了。”
“看無名指才最準呀。”
“卧槽,他的無名指好長。”
估計她們以為這邊聽不見,實際上聽得一清二楚,阮檸西一邊憋笑一邊吃飯,擡眸看了眼聞靳澤,跟沒事兒人一樣,若無其事地夾菜,仿佛談論的主角不是他。
卷發女孩:“唉,別說有女朋友了,就算沒有也不敢追啊。”
他身上的那股痞勁兒是勾人,但一般人能管得住嗎。
短發女孩:“他手上的那塊表,”手指比了個八,“最少這個數。”
“八萬啊?”
“是八位數,上千萬。”
“還有他那氣質,給人的感覺就很貴,像在說你泡不起我,也拿不住我,別做夢了。”
阮檸西忍不住笑道,“她們說得還挺恰當的。”
他确實又帥又帶感,但時常冷漠疏離,讓人覺得隔着點什麽。
她覺得,他要是談了戀愛,肯定是在一旁冷眼看着你沉淪的那種,你已經迷他迷得要瘋了,他置身事外,偶爾對你勾勾唇,就能讓你再度瘋狂。
他撩起眼皮,散漫道,“我讓你覺得很貴?一頓飯就能收買,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那不一樣嘛,你跟我是——家屬關系,對吧。”
他嘴角笑意擴大,“嗯,家屬。”
“不過她們誤會咱倆的關系了。”
“誤會得挺好。”
“啊?”
“誤會了就不會來煩我了,不然還得拒絕。”
也是。
飯後,隔着餐廳的透明玻璃,她看到外面的小男孩吃着手裏的冰淇淋,都快化了才舔一口,彎腰提小桶的時候兩個球全掉地上了,小男孩哇地一聲哭出來了,男孩爸爸立馬過來溫柔地哄,說不哭了不哭了,再去買。
聞靳澤注意到她的視線,說:“想吃啊,我去買,等着。”
她笑道:“你也太好了吧哥哥!我要兩個球,一個海鹽焦糖的,一個樹莓的。”
來的時候她就想買,但沒法邊吃邊玩。
給程舒窈發消息,【程老師快教教我,我又遇到不懂的了。】
程舒窈:【?】
阮檸西:【為什麽看男人要看無名指呀,這是因為什麽呀。】
程舒窈:【哈哈哈哈哈哈哈,因為無名指比食指長的,下面大。】
其實剛才那幾個女孩說到鼻子她就猜到了,看鼻子已經流傳很久了,但無名指還真第一次聽說,想不到有什麽關聯。
程舒窈直接發語音,“據說這種男的在胚胎發育時雄性激素比較高,所以,無名指越長,下面越大。”
阮檸西轉成文字聽的,【果然,這種問題還是得問你。】
程舒窈:【跟你說,祁燃的無名指,比食指長。】
阮檸西:【救命,你這個變态竟然先看人家手指……】
程舒窈:【我剛知道以後把咱班男生的手指都看了個遍。】
阮檸西:【......】
程舒窈:【下意識的嘛,再說了,就是看個手指而已。】
她好奇地問:【那準不準呀,真的是這樣嗎?感覺好神奇。】
程舒窈:【我哪知道準不準,又沒看見人家下面,你真把我當流氓了啊?!】
阮檸西:【哈哈哈哈難道不是嗎】
程舒窈:【等你和一個帥哥談了戀愛以後,說不定比我還流!】
等了十多分鐘,聞靳澤還沒回來,正想出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就在餐廳門口。
手裏拿着冰淇淋,跟一個漂亮女孩說着什麽,邊說邊往另一個方向走,女孩表情有點羞澀,阮檸西猜,肯定是他說什麽撩人的話了,撩就撩吧,還不把冰淇淋先給她送進來,一會就化了呀。
但這時候過去肯定不合适,只能在手機上給他發消息,但是他沒回。
又等了五六分鐘,回來了。
她不滿地說,“聞靳澤,你就不能先把冰淇淋給我再撩妹嗎,真是的,這一會都等不及嘛,冰淇淋都要化了。”
他語調散漫,“買之前哥哥哥哥,買完就成聞靳澤了。”
她把冰淇淋接過來舔了一小口,“你們剛剛去幹什麽了呀。”
“給白眼狼買椰子水去了。”
這才注意到他還帶回來兩個插着吸管的椰子。
白眼狼:“原來不是在撩妹呀。”
“你不是想喝新鮮的椰汁麽,我看她捧着個椰子,問從哪買的,那地方有點偏,她說帶我過去吧。”
-
他在落日餘晖中把兩個帳篷支好了。
她也沒幫忙,就躺在椅子上欣賞夕陽,一會拍照一會跟人聊天。
不遠處同樣來露營的女孩看不下去,說,你怎麽也不幫幫你男朋友,你在這兒躺着玩,就讓他一個人支帳篷。
她怼了句關你什麽事,但還是起身過來看看他這邊有沒有自己能幫上的。
聞靳澤:“玩你的去,我自己弄就行。”
有一個已經成型了,她鑽進去感受了下,“哇,這個帳篷好有安全感啊,你知道我為什麽對帳篷執念這麽深嗎,因為很像動畫片裏那種小動物的家。”
“這麽喜歡帳篷的話,在家支一個也能睡。”
“只有在外面才有感覺。”
他買的東西很齊全,帳篷支好後,又做了頓烤肉。
八點鐘就迫不及待地躺進去了,把白天拍的照片視頻給阮煜和宋聽楓發過去,然後又發了條朋友圈,終于在海邊露營啦,每一個标點符號都透露着開心。
阮煜問:【聞靳澤對你怎麽樣。】
她回:【特別好!!!他跟你們一開始說的不太一樣呀,你們不是說他脾氣不好嗎,但我感覺還可以呀。】
阮煜:【可能是就對你脾氣好。】
白天玩得有點累,加上帳篷讓她很有安全感,跟阮煜聊完沒多久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抱着聞靳澤接吻,他沒推開,她則是抱得特別緊,就像在海裏那樣用四肢纏着他的身體,不同的是,他的皮膚滾燙,自己的手指碰一下都會升溫。
迷迷糊糊地被下雨聲吵醒了,雨滴砸在帳篷上聲響不斷。
還沒從那個奇怪的夢裏走出來,她回味了下,在夢裏和他接吻的感覺......似乎很好,但他為什麽沒推開呢。
翻了個身,心想,肯定是因為和程舒窈白日宣淫才會做這種夢。
躺了一會,雨聲漸漸變大,她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多。
要是下暴雨了會不會不安全呀,不會睡到半夜被淋醒吧。
不放心地把燈打開,坐起來,結果剛起身就看到帳篷的角落有一條黑白花紋的蛇,伏在她的被角上,不停地扭動着。
“啊——”
傘都沒打就跑出去了。
雨比想象中的要大,沒幾步身上的衣服就淋個半濕,好在兩個帳篷距離得近,她像個受驚的小動物一樣鑽進他的帳篷內。
裏面漆黑,但她準确找到他躺的位置,想把他叫醒,“哥哥——聞靳澤——我帳篷裏有條蛇!”
他睡覺本來就不是太沉,叫一聲就能醒,帶着鼻音低沉道:“什麽,蛇?”
“對,”她把燈打開,仍舊驚魂未定,“我帳篷裏有一條特別長的蛇,就趴在我被子上,是不是從海裏上來的呀。”
聞靳澤半坐起來,皺着眉适應光線,擔心道:“沒咬着你吧?”
“我沒感覺到疼,”邊說邊看了看自己的腿和胳膊,“應該是沒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它在角落裏,還在動,吓死我了。”
他下意識想攬住她肩膀安慰安慰,但身上沒穿衣服,忽覺不合适,改成揉揉她發頂,聲音缱绻溫柔,帶着點沙啞,“現在沒事了,這就帶你回酒店住。”
“嗯。”
“你先轉過去,我穿個衣服。”
她驚訝道,“你不會裸.睡吧,怎麽在外面還裸.睡呀。”
他沉着嗓子笑了下,“習慣了。”
“好吧。”
她轉過身,突然想起手機忘了拿。
正想開口時,看到了他正在穿衣服的影子。
被那小燈映得一清二楚,他身材的輪廓線條也一覽無餘。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看特別欲,比那天在客廳裏無意間看見的還要性感。
這個帳篷很大,可以容納五六個人,但那影子讓她覺得空間都變得狹小,似乎有什麽在空氣中緩緩流動,心跳快得不像話。
忽然,他低笑了幾聲,“好看麽。”
阮檸西耳尖都通紅通紅的,小聲回,“好看...”
“好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吧。”
“我也沒有偷偷看呀,那影子是你自己弄上去的。”
他笑得痞壞,“我就說怎麽這麽安靜呢,半天一聲不吭,一擡頭,就看見直勾勾盯着帳篷上的影子,生怕落下點什麽沒看着是不是。”
低沉性感的嗓音慢悠悠地落在耳邊,她覺得耳朵現在應該又紅又燙。
她嘴硬道,“就一個影子有什麽好看的呀,只能看出來個輪廓,別說的像是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他低笑聲,語氣玩味逗弄,“影子不好看,那什麽好看?上次錄的視頻好看麽,那個總不是輪廓。”
她把雨傘奪過來,“你就淋雨走吧。”
出來走了幾步才想起來沒穿鞋,剛剛從自己帳篷跑出來的時候就沒穿,但又不敢回去,猶豫幾秒,只得再次回到他的帳篷裏。
“我們還是一起走吧,本來你就感冒了,不能淋雨。”
聞靳澤輕笑,“沒鞋?想讓我背你?“
然後在她面前蹲下身,“上來吧,”聲音縱容又寵溺。
雨滴砸在傘上的聲音那麽大,她的思緒卻全在他這裏。
他看着瘦,但身形挺拔,被他這樣背着,才明顯感覺到體型差。
他忽然說,“癢。”
“啊?什麽癢。”
“耳朵,別離我耳朵那麽近。”
她的呼吸輕輕噴灑在耳旁,每走一步都有癢意。
阮檸西立馬歪頭,遠離他的耳朵。
他又說,“別亂扭。”
“......”
忍不住道,“你別再說話了。”
從支帳篷的地方到酒店,不遠不近,有的路還不好,阮檸西突然覺得,就算是穿鞋了都不想從這條路走回去。
雨不停地往小腿上濺着,風刮得胳膊也涼飕飕的,但身體卻一直是暖的。
她一開始以為男人的體溫普遍偏高,後來發現不對勁,他身上燙得要命。
手覆在他額頭上停了會,慌道:“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他淡淡地應,“嗯。”
“你怎麽不早說呀,什麽時候開始燒的。”
“中午。”
“我給你發消息那會?那你為什麽還要出來陪我呀,直接在床上躺着休息多好。
他低笑了下,“說好了陪你出來玩,不能出爾反爾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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