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該用戶不存在
第25章 該用戶不存在
場景快速地變動, 氣流凝結成實質從四人身上劃過,天地轉動,眩暈感壓在身上, 寧若歡不由得蹲下身,降低重心,以減少異能發動帶來的副作用。
洛顏之驚駭地仰着頭,這座被禁锢的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潰, 裂縫密布,天空似乎被撕開了無數條口子。
她的心陡然間提到了嗓子眼, 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
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滑落,她猛地回過神,要去抓寧若歡, 卻發覺腳下踩着的地面在不斷變化。
臉頰被不知名物體不斷撫摸,她顧不得這些。
她發現, 她和寧若歡的距離在持續拉遠,寧若歡的身影不斷往前。
而她的身體則是不斷向後。
可分明她和寧若歡都沒有動, 那種推拒的力量将她牢牢鎖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寧若歡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眼前, 不見分毫。
解渺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的雙手, 她站定在原地, 這股力量對她影響不大。
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大腦中, 記憶模糊流逝,她不解地低喃了句“我怎麽會在這裏……若歡姐……是誰?”
施文就在她身旁, 時間異能将空間異能施加在她身上的作用力消除,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看向身旁身高縮水了小半個頭的解渺,說:“你和老大有一天,會再度相遇。”
解渺:“你……說什麽?”
面前的這位女人,身形也在變化,她剛剛說了什麽,可眨眼間她就忘記了。
記憶不斷消除,解渺臉上的茫然逐漸褪去,轉而是一種不耐煩。
施文又回頭看了眼洛顏之,洛顏之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身影。
“再見……解渺。”施文輕聲說。
解渺的記憶被清除至五年前,施文生出幾分困惑,發生了什麽,讓解渺這般活潑靈動性格的人,産生這麽不耐煩甚至是厭惡的情緒。
但這種好奇轉瞬即逝。
她的身形也發生了變化,五年的時光在她身上作用不大。
施文慶幸,她的記憶再一次被保留。
她目光追随寧若歡遠去的地方,不知道對方會出現在哪個時間節點。
那只巨大的沙漏越發清晰,上方的瓶內灌滿了流沙,在她的注視下,沙漏緩緩地降落到她的身前。
與此同時,她聽見寧若歡的聲音:“施文。”
施文連忙道:“老大,我在。”
話音剛落,眼前的沙漏陡然間消失,周遭光線瞬間消失,她置身于黑暗中,下一秒,手臂隔着衣袖被一只溫軟的手拉住。
“還好嗎?”天光大亮,施文不适應地別過頭,重重地喘息了兩聲,“老……老大,我們這是回到了多久以前。”
寧若歡笑着松開她,雙臂展開,環顧既熟悉又陌生的布局,眼底浮現一抹極輕極淡的懷念與厭惡。
這兩種被不應該同時存在的情緒,卻同時存在于女人的視線中。
寧若歡低聲說:“五年前,寧家和洛家訂婚的前一周。”
施文臉色微變:“訂婚前一周……”
這豈不是說,寧若歡在一周後,還是要和洛顏之聯姻。畢竟,身為明面上沒有異能的存在,寧若歡沒有選擇的權利。
寧若歡看出她所想,繼續說:“這個時間點。的确是五年前。但我還去了趟十年前。”
她的異能不足以支撐她将時間回溯到更久遠的日期,但她可以短暫的在某個她想要的時間節點停留一段時間。
而十年前某一天,就是她測試異能的節點。
施文呆滞了一瞬,試探性地問:“您前往十年前是……”
寧若歡微微一笑:“重新過一次原本的生活。”
施文神情凝固,這才意識到落定後,還沒來得及查看目前的情況。她僵硬地轉頭,發現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間書房。
巨大的書架櫃擺放在辦公桌後面,身後牆壁上,挂着數幅油畫,這些都是寧若歡畫的。
她有多久沒看見過這幾幅油畫了,大概是第一次跟随寧若歡回溯了時間後,她就沒見過了。
而今,再次遇見,還是在這間書房。
繞是淡定如施文,都忍不住驚訝:“老大,我們……”
“寧總。”書房外,響起三聲有節奏的敲擊,恭敬的聲音從門壁上的隐藏喇叭傳出,“午飯時間到了,需要為您送上來嗎?”
施文張了張嘴,總算明白了寧若歡的那句重新過一次原本的生活是什麽意思。
老大再次取得了寧家的掌控權。
寧若歡沒理會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适時的不再說話。
施文改變了稱呼:“寧總。”
寧若歡微笑着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文件:“這些恐怕還要麻煩你再處理一次了。”
施文一直同她一起,工作上的事情,她都可以放心的交給施文。更多的是,回溯前,她已經有數年的時光不曾碰過這些,早已生疏了許多。
“不麻煩。”施文懷念地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能生巧。”
寧若歡淡笑,不置可否。
兩人簡單的将記憶理順,拿起一份文件翻閱時,隐匿在記憶深處的本能湧出,寧若歡無奈地合起文件,開玩笑:“我應該将時間回溯到這幾份文件處理完的時間才對。”
施文習慣了每日工作的生活,對此沒有太大的感觸:“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寧總回溯到什麽時候,都有一堆文件等着你。”
寧若歡選擇重新作回寧家的話事人,那麽,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事情需要處理。不過,這些施文都能幫忙,就像是前兩次那樣。
“回溯前,應該和解渺說一聲的。”寧若歡低嘆。
雖然說過之後,解渺那幾年的記憶依舊會被抹除。
提到解渺,施文抿住唇,思考片刻後說:“寧總,那下周寧家和洛家的訂婚,如期舉行嗎?”
時間回溯消耗了太多異能,寧若歡身心俱疲,她按住後頸揉捏着,聲線平和的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既然是先前定下的,自是如期舉行。”
她準備去休息,臨去書房前,她問:“那一次洛家人過來,我怎麽沒有印象。”
事情的軌跡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依照她掌權時,寧家的勢力,洛家定然不可能放棄和寧家聯姻的想法。但為什麽她記得,那次并沒有見過洛家人。
不僅如此,她和洛顏之在那一次,連面都不曾見過。
有些不合理了。
施文說:“寧總,這種事情依您現今的身份,并不需要出面,那一次,你便沒有出現。”
寧若歡了然。
的确,身為寧家掌權人的她,的确不需要出面,而在這次回溯前,和洛顏之見面的,一方面是因為她沒有異能,沒有選擇的餘地。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寧家在那次的掌權人手中,實力下滑嚴重,又逢洛顏之空間異能的稀有,寧家不得不鄭重以待。
寧家,在不同人的手中,其影響力遠遠不同。
寧若歡單手按在門把上,掌心微微用力。
伴随着房門的打開,守在外面的人很輕地呼出氣:“寧總,寧雨小姐來了,正和夫人在客廳聊天。”
寧雨。兩個字在舌尖滾動,寧若歡莫名想到了那日寧雨在別墅區向她炫耀洛顏之對她的好,以及洛顏之回來後,帶着的那臺本該屬于寧雨的相機。
當時還很難以接受,現在想來,倒是有幾分好笑。
她犯得為這種無意義的事動氣嗎?
施文從書房內跟出。
外面的傭人見到她:“施總。”
人盡皆知,這位數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人很得寧若歡看重。
很多重要的項目都經過這人的手,起先寧家的老人對此頗有異議,奈何施文本身能力出衆,加之寧若歡信任,力排衆議,無人敢多言。
施文微微颔首。
寧若歡邊整理袖口邊往樓下走,施文跟在她的身後,時刻保持半米的身位,不逾矩。
一樓客廳,寧蘭和寧雨有說有笑的。
“伯母,下周和洛家的聯姻人選定了嗎?”寧雨向寧蘭打探情況,“堂姐有說寧家的人選是誰嗎?”
寧蘭搖頭:“這些啊,都需要寧洛兩家共同商議的,你堂姐怎麽會關心這些事情。你要是實在想知道,等你堂姐下來了,你去問問她。”
寧雨害怕地說:“我親自問?我不敢……”
寧蘭說:“她是你堂姐,有什麽不敢的。”
“可……”寧雨眼角的餘光瞥見從樓梯上而下的人,未出口的話語堵在喉嚨中。
她失神地望着漸行而下的女人,簡約的家居服穿在女人身上不失穩重,渾然天成的氣質冷冽而不淩厲,有種親近卻無法靠近之感。
寧雨咽了下口水,僵硬地從沙發上站起,弱弱地和快到面前的人打招呼:“堂姐。”
寧若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略一點頭:“堂妹。”她轉眼望向寧蘭,“媽,剛才在處理文件,讓您久等了。”
寧蘭怎麽會因為這件事多言,她擺擺手,慈愛地說:“工作重要,媽只希望你別累到了,凡事不需要親力親為。”她眼尖地看見寧若歡身後的施文,說,“小施能力出衆,能為你分擔很多。”
看,當你擁有權力的時候,所得到的關心都要多許多。只是這份關心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寧若歡心有明鏡。
她笑着說:“施文已經為了分擔了很多。”她側頭對施文說,“時間不早了,留下來吃飯吧。”
施文本想早點适應寧家的事,順便将回溯前,歡寧集團的業務重新開展,并入寧氏集團中,但寧若歡讓她留下吃飯,她自是不會拒絕。
不差這一時半會。
餐桌上,一群人各懷心思,寧若歡漫不經心地夾起寧蘭為她夾的菜,填入口中。
“堂姐。”寧雨小心翼翼地叫了聲。
寧若歡看她。
寧雨緊張地說:“就是……就是下周,寧家和洛家不是要确定訂婚人選嗎?堂姐有合适的人選嗎?”
寧若歡不緊不慢地舀了一碗湯,說:“聽過這件事,你有想法。”
寧雨用力地點頭,羞澀地說:“洛家好像确定了人選,是洛顏之,堂姐知道這人嗎?”
施文捏緊筷子,餘光不住地投向寧若歡。剛回溯沒多久,怎麽就聽見了這人的名字。
寧若歡毫無反應:“不知道。”
寧雨無端松了一口氣,臉頰染上緋紅:“堂姐,我……可以選我作為此次的訂婚人選嗎?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我會竭力使得這次訂婚利益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寧若歡淡定地放下筷子,“我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捆綁利益。”
寧雨攥緊五指。
寧若歡無波無瀾:“當然,你喜歡,去便是,不需要同我說。”
寧雨拿不準她的意思,求助地看向寧蘭。
寧蘭接收到眼神,拿出長輩的态度:“若歡,你堂妹難得喜歡一個人,你幫忙撮合撮合,你出面點明,洛家人肯定不會拒絕。”
施文眉心蹙起,類似的事情經歷一遭,如今又要開始了。
她有時真的懷疑,寧雨才是寧蘭的親身女兒,不然為什麽總是向着寧雨,偏心偏到這種程度。
寧蘭為寧雨的事,麻煩了多少次寧若歡,光是她知道就不下十指之數。
況且,婚姻之事,怎麽能強迫。
寧雨期待地等寧若歡發話。
半晌,她聽見姿容優雅的女人說:“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去,至于能不能成,在你自己。”
*
洛顏之昏昏沉沉地被人撈起時,還有幾分迷茫。她按着疼痛不堪的額頭,滿臉煩悶,甩開拉她的人,不耐地磨了磨後槽牙,語氣急促而煩躁:“別碰我。”
扶着她的蔔若煙被突如其來的甩動逼得後退幾步,躲開洛顏之可能碰到的地方:“你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蹲在地上了。”
洛顏之太陽穴突突地跳動,瞥了眼周遭,此地并不是江岸邊,附近也沒看見寧若歡的身影。只記得,有股巨大的排斥力将她和寧若歡拉開。
更多的,她一旦細想,大腦便如同要炸裂般的疼痛。她咬住牙,額頭青筋緊繃,勉強抵消一點疼痛。
她問:“寧若歡呢?”
蔔若煙臉色微變,只當是沒聽清:“你說什麽?”
洛顏之舌尖抵在上颚,從鼻腔中哼出氣,眉心緊蹙,重複了遍:“寧若歡呢?她跑哪去了?”
蔔若煙這次聽清了,連忙捂住洛顏之的嘴,神色緊張地向四周看看,确定無人注意這邊,才松下氣,邊松開手邊說:“你瞎說什麽呢?寧總是我們可以輕易見到的?”
洛顏之不悅地說:“你在說什麽?寧若歡去哪了?”想到施文,她質問,“又被施文給帶走了?”
蔔若煙只覺得洛顏之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一會提及寧若歡,一會提及施文。這兩人她們認識嗎?不認識。
哦,洛家和寧家有點淵源,說不定洛顏之真的認識她們。但之前她從沒有聽洛顏之提過。
現下忍不住好奇,又怕洛顏之口無遮攔,左看右看,見四下無人,低聲問:“顏之,你是不是和寧總,施總認識?”
洛顏之理智回歸幾分,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面前的蔔若煙怎麽看着稚嫩了許多,就連說話時的語氣都沒那麽穩重了。
她低頭看向手指,本應戴着的戒指消失不見,光禿禿的。
下一秒,她的視線凝固住。
她盯着指甲上的美甲,瞳孔猛地緊縮。
自從接任洛家的适宜後,為顯穩重,她早已不做美甲。
記憶中,最後一次美甲,是在五年前。
五年前……
一道電流順着脊椎直直向上,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後背發涼。
怎麽回事,為什麽一切變得和她認知不一樣了。
蔔若煙見她發愣,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顏之?”
洛顏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蔔若煙看了看時間,拉住她:“快走,殷凡剛留學回國,再不走就趕不上派對了。”
“留學回國……”洛顏之喃喃自語,“殷凡不是五年前就回國了嗎?”
蔔若煙被她弄得無語了:“什麽五年前,”她說了個年份,更加無語了,“你穿越了啊。”
洛顏之被她說的年份驚到,急忙拿出手機,屏幕上方,明明白白的出現年月日以及時間。
五年前。
她回到了五年前。
洛顏之喉嚨滾動,呼吸一窒。
時間逆轉了……
她不相信地點開微信,置頂空空如也,她嘗試在搜索框輸入“寧若歡”三個字。
什麽也沒有。
她的聯系人中并沒有寧若歡。
憑空消失了,寧若歡的存在,只存續在她的記憶中。
“怎麽會這樣……”洛顏之低語,“怎麽不見了。”
蔔若煙一頭霧水,仰頭,烈日當空,沒什麽稀奇的。
今天的洛顏之不對勁,很不對勁,她猜測:“顏之,你是不是生病了?”
洛顏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和寧若歡最後的幾句話清晰分明的烙印在大腦中,怎麽可能是假的。
她和寧若歡在一起的生活片段,怎麽可能不存在。
她彎着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死死地盯着地面。
“顏之,你……”蔔若煙的話含在口中。
洛顏之猛地直起腰,桃花眼上揚,唇角壓着一抹假笑,氣質扭曲而陰沉:“沒關系,回去了更好,一切都會順着原有的軌跡重新來一次。”
她拍拍手,欣賞新做的美甲:“走吧。”
蔔若煙:“你好不正常。”
洛顏之微笑不語。
派對上,洛顏之獨坐在陰影中,一束束五色燈光從她的身上,臉上,頭頂掃過,又一束束地移開,讓她短暫的昏暗中脫身。
嘈雜的環境與她格格不入,洛顏之抱着手機,浏覽着最近的大小新聞。
而其中,被浏覽最多的,是有關寧若歡的。
寧家現任掌權人,寧氏集團董事長,說一不二的話事人,稀有強大的異能。
但任由她怎麽翻找,都沒有找到有關介紹中,稀有的異能究竟是什麽。
寧若歡竟然擁有了異能。
而在搜索寧若歡的新聞中,洛顏之在其中發現了施文的身影。
施文就職于寧氏集團,是寧若歡一手提拔上來的,工作能力極為出色。
後續就是一系列的成就。
洛顏之匆匆浏覽過。
“顏之,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心情不好啊。”萬雲心挪到洛顏之身邊,大大咧咧地攔住洛顏之的脖頸,将一杯酒遞到洛顏之唇邊,“喝點,解解愁。”
洛顏之別開頭,不喝。
萬雲心也不在意,仰頭喝盡,身子向後一揚,手腕自然向下,杯中殘留的幾滴酒水滾落,沒入黑暗中:“讓我猜猜,是不是你媽又在你面前提你的婚事了?”
洛顏之眯起眼睛,她怎麽忘了,按照時間推算,下周,寧洛兩家就會商讨訂婚事宜。
屆時,她還是會和寧若歡訂婚,然後同居。
這一次,寧若歡有了異能,她們會順理成章的結婚。
“這是好事。”洛顏之好心情地接過殷凡遞過來的果酒,半透明的酒液上方,一枚新鮮的櫻桃點綴其中,“我怎麽會心情不好。”
萬雲心靠在沙發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真會安慰自己。”
前幾個月還一直抱怨聯姻的事,今天就說是好事了。才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
她好心勸道:“你要不跟你媽撒撒嬌,你媽那麽疼你,說不定心一軟,就不讓你聯姻了。”
果香在口腔中彌漫,不多時,舌尖攪和之處,盡是清甜之氣,洛顏之抿了口,舉起酒杯,不無嘲諷地說:“她當然疼我,疼得我要死。”
萬雲心笑了笑:“得了吧,今晚過後,再想這麽肆無忌憚地出來玩可就沒機會了。好好珍惜吧。”
洛顏之壓下眼底的暗色,沒接話。
她放下喝了一半的果酒,按耐不住地點開微信,然後點開搜索朋友,只見在虛拟鍵盤上懸停許久,沒能輸下一個字符。
寧若歡的微信號是什麽來着。
她閉目思索。
她記得寧若歡曾經說過一次,微信號是什麽,好像是和她有關的。
她嘗試輸入她的生日。
【該用戶不存在。】
微信冰冷的提示出現在視野中。
她又嘗試了幾個相關的,都是該用戶不存在。
許是她和寧若歡生日數字的結合,她熟稔地輸入自己的,卻在下一刻指尖再度懸停。
她不知道寧若歡具體的出生年月。
微信關閉,她打開微博。
她不知道寧若歡的微博名是什麽。
寧若歡之前讓她關注,她嫌麻煩,也沒興趣欣賞她在微博分享的攝影照片,就沒關注。
如今,她連對方的聯系方式都找不到。
算了,再等等,一周而已。
見面後,寧若歡會主動加她,像之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