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怪談中學5
第23章 怪談中學5
學生宿舍和教職工宿舍一樣的構造，一共六層小樓，但大很多，喬頌和黃毛進去的時候先交了職工證給管理員檢查。
放行後黃毛還在嘀咕：“這個管理員阿姨好像就是我們職工宿舍的，怎麽這個時間跑到學生宿舍來了？”
喬頌把回收的職工證夾在胸前衣領上，一只手展開在前臺拿到的各宿舍名單本。
“我們分開行動，正好你去男寝我去女寝，但我勸你最好抓緊時間。”
黃毛啊了一聲，卻只見喬宋敲了敲自己手機上的數字。
“從我們進入這棟樓開始，時間流速就變快了。”
手機上赫然已經變成了19:40。
而在他們登記之前還是19:30。
就說兩句話的功夫，不至于就已經過去10分鐘。
“學生下晚自習的時間是21:00左右，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先檢查宿舍有沒有留下來的其他線索，等人多了，這些信息會被沖散。”
重點在于她也不清楚這些學生是不是全部都是鬼，要在成群結隊的鬼中清點學生數量可不容易，她跟黃毛到時候指不定是要先跑路還是先完成任務。
“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坐他們的椅子和床，也不要動他們的東西，盡可能的翻明顯一點的線索。”
黃毛哦了兩聲，看那迷惑的表情，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喬頌大步往女生宿舍走去，男女宿舍是兩邊分別的獨立的樓，奇怪的是只在剛才護欄圍住的宿舍鐵門外面會有一個管理員在，宿舍一樓的大廳并沒有管理員。
她步履飛快地先進1樓轉了一圈，大部分宿舍的構造都差不多，上下鐵床一共4個鋪位，床對面是櫃子和書桌，房間最裏面是洗臉池，有獨衛，廁所門上鎖了，進不去。
但應該沒有單獨的浴室。
因為喬頌發現，幾乎所有的女生宿舍都會拿一個臉盆先把洗浴用品收好，然後放在桶上面，這就很像是每次要洗澡的時候會直接提着桶進入某個固定地點，比如澡堂，如果是在宿舍洗澡的話，這些東西肯定是放在浴室裏面的。
但為什麽要把廁所上鎖？
連續過了大概十來間房，她都很快的掃過，有唐小小的先例在，她并沒有直接主動去翻人家的東西，幾乎就用一雙肉眼，快速獲取所有信息。
很快她就察覺到了大部分宿舍的共同點。
每隔幾個宿舍似乎都存在這麽一張床，床鋪簡陋，被褥墊的很薄，而且幾乎沒有什麽個人用品。
“她”的生活痕跡非常淺，在其他人生活物品幾乎将宿舍堆滿的情況下，這麽一張樸素的桌面就會格外顯眼，如果不是因為上面偶爾也會放一個小臺燈，和幾支筆、本子之類的，幾乎都會讓人以為這個座位原本就沒有人。
喬頌想起唐小小身上，那個被狗吓跑的鬼，在她面前賣慘，讓自己陪她去後山的時候也說過，因為成績下降，不怎麽受老師和同學的待見，會慢慢在班裏淪為透明人。
這個透明，會不會就是字面意思？
這樣的座位她一路走過來，起碼發現了十幾個，但這僅僅還只是一樓而已。
迅速将一樓的房間全部過了一遍，喬頌看到自己手機上顯示時間已經來到了20:00。
離下晚自習只有一個小時了。
宿舍走廊的盡頭就是公共浴室，她在邁進浴室的下一秒，就聞到了一股非常黏膩腥臭的味道。
喬頌皺眉，先是在長條的洗漱池裏翻找一下，并沒有發現她以為的頭發絲纏繞包裹着惡心肉塊的東西。
這個味道……
她最終用手指在水池的池壁上輕輕摸了一下。
沒有什麽油漬殘留，但确實有一股輕微的腥臭，像是魚又或是什麽其他水生動物，在這個池子裏泡過似的。
她又去浴室內轉了一圈，這裏的浴室都是單間小格子，帶了一個拉簾，一共18間，幾乎每一間都有這種淡淡的腥味。
只有唯一一個角落裏又小又破的，連洗浴用的管道都略微有些生鏽了，這一間裏面沒有那種腥味了，但卻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和草木的味道。
喬頌看了一會兒，突然湊近，在熱水開關的附近，發現了非常細微的劃痕。
“許願樹”
她退出這一間格子間，又去其他幾個格子間仔細觀察起開關附近，刻的是另外三個字。
“許願池”
又是許願樹、許願池，是不是還有許願王八，許願雕像，許願鏡子。
合着你們天天都不學習，光許願了是吧？
大概已經明白什麽的喬頌，這次帶着目的性快速過完了剩下的樓上五層，大都和第一層的情況差不多。
終于在21:00之前，她回到宿舍樓下。
今晚的查房任務并不是具體查到每一個宿舍，而是要确保女生宿舍這邊的人數和花名冊的人數是對應上的，沒有學生夜晚跑出去就可以了。
于是喬頌選擇站在大樓最下面，等學生們進宿舍樓以後，快速記錄人數。
叮鈴鈴的下課鈴聲，随着廣播傳遍整個校園，喬頌還沒看到學生，倒是見到黃毛似乎是聽到鈴聲後知道時間到了，這才匆匆忙忙的從樓上疾馳而下，最後扶着牆在那大喘氣。
“這時間、過得也、太、太快了。”
體感甚至一個小時都不到。
他氣喘籲籲抱着自己的那本花名冊，往這邊揮手：“我這邊有發現了！你那邊呢？”
喬頌點頭，指着花名冊又指向了門口：“等會兒說，先記錄人數。”
黃毛遠遠比了個ok。
很快，大批大批下了晚自習的學生湧入了宿舍樓，她們手挽着手，有的提包帶書，有的端着一杯杯飲料，普通得就像是每一個下了晚自習回宿舍休息的學生。
只是偶爾經過宿舍門口兩個記錄人數的老師時，總是會在臉上散發出一抹難以察覺的詭異笑容。
還好，宿舍門入口并不大，一次性同時只能過個三四個人，喬頌全程死盯着門口，手下不停地寫着正字記錄數字。
只是漸漸的有人開始從宿舍往外擠，一會兒進，一會兒出，一會兒進，一會兒出。
甚至在門口說起話來，好像是在故意幹擾她，喬頌全程面無表情，記錄得很順暢。
直到一個背着雙肩包紮着高馬尾的學生，突然從人流裏竄出來擋住喬頌的視線。
“老師，以前沒見過你啊，這是在……”
喬頌單手将女生死死的按在自己身旁，眼神快速瞟過她的背包和服飾。
“老師在記錄人數方便等下查寝，同學你叫什麽名字，過來找我是有什麽問題嗎，看書本封皮應該是高三生吧，高三下晚自習有這麽早？”
女生本想掙紮，但沒想到這個人類的力氣居然這麽大，而且嘴巴裏還一刻不停的在問她問題。
她硬着頭皮含糊了幾句，結果卻發現這個女實習老師全程沒有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依舊有條不紊的單手在筆記本上記錄着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人流量很快就減少了。
覺察喬頌似乎沒那麽好對付後，她咬牙打算先溜回宿舍，卻發現對方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肩膀上的那只手像是鐵箍一樣，将女學生死死摁在了貼牆的位置。
“是這樣的，老師看你面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剛好我有一個妹妹也是高三生，想看看你認不認識她。”
或許是宿舍時間過得比較快的原因，這些學生返回宿舍的速度也非常快，除了中間有一兩個逆着人流出去又很快回來的以外，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到了宿舍。
喬頌在花名冊上把幾個數字增增減減以後，得出了應到1000人，實到980人的結果。
“嗯？你怎麽不說話，老師是不是摁疼你了？”
在對方表情逐漸猙獰，眼看着想要撕破臉皮的時候，喬頌輕輕将人扶起，拍了拍的肩頭不存在的灰。
“哎呀，不好意思，老師是新來的體育實習老師，所以可能下手有點重。”
聽到體育兩個字，面前的女生表情微微一變，喬頌沒有錯過這一細節：“怎麽這個表情？體育老師也是老師也可以查寝的哦。”
女孩咬牙：“實習老師的話，今天應該不用來上班吧？體育老師的課這麽少，不用那麽忙的。”
喬頌擡眉：“查寝是我們每一個老師的職責，謝謝同學對老師的關心。還是說你很喜歡上體育課？高三的話，體育課數量應該會減少的吧。”
喬頌回想昨天和唐小小的對話，突然問到：“又或者，你是體育委員，所以對體育老師比較關注？”
每個學生的胸牌上都有名字，但不會直接寫出年級和班級。
女孩臉色變了又變，喬頌卻已經精準翻到了高三一班花名冊，并找到了對應着女孩胸牌的名字。
“姜貍，高三一班的體委，住在601，看來你和唐小小果然是同學啊。”
喬頌眼見着對方面色漸漸變了，這才慢慢說：“真遺憾，老師是初中部的體育老師，可能暫時沒辦法教你。”
喬頌松開擋住女孩去路的手，眼見着姜貍像兔子似的鑽進了樓道裏，一臉怨毒地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往6樓沖去了。
這麽趕時間做什麽？
喬頌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就這麽一會兒記錄人數的功夫，居然已經快10點了。
10點似乎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時間，宿舍樓到時候應該會熄燈，宿舍的時間被如此加速的話，這些學生晚上還有時間及時洗漱嗎？
還是說，她們只能在10點之後再去公共浴室裏洗澡？
喬頌眼見着宿管從兩棟樓間的大鐵門旁走了出來，但卻沒有過來将宿舍樓上鎖的意思，而是遠遠的說：“過來拿鑰匙吧，接下來鎖門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黃毛在男寝門口記錄數字已經記錄到快要抓狂，聽到這裏一臉驚詫：“那你去幹什麽？”
管理員老婆婆語調慢悠悠的回答：“我當然是去管理職工宿舍。”
說完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直接将鑰匙一左一右拍給兩人，随即拄着拐杖，以迷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喬頌和黃毛眼前。
一看這逃跑的速度就知道，給宿舍鎖門擺明了是個大坑。
喬頌拎着那一串鑰匙仔細看了看：“馬上就要10點了，我們回宿舍樓已經來不及，先把眼前工作做完吧，你那邊核對完人數沒有？”
一說這個黃毛就有些抓耳撓腮了：“中途有幾個小鬼頭一直抱着我的腿在那幹擾，好像有點數漏了。”
他劃出一個大概的數字：“應該是應到1000，實到960左右。”
這個左右就很靈性。
“女寝這邊應到人數一樣，但實際只到了980。”
不光如此，兩人大致對了一下其他的情報，發現問題都出在浴室裏。
“男寝比我想象中要幹淨，扔臭襪子和鞋子褲子的都很少，反正是浴室裏有股好濃的臭味，我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源頭在哪裏。”
能定位到浴室，就說明男寝和女寝情況相似的可能性非常大。
喬頌說了自己在花灑附近發現的小字，黃毛一聽到許願樹許願池這幾個關鍵詞，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似的一拍手掌。
“我想起來了，怪談中學的固定規則裏面以前有過這兩條，好像是許願樹規則怪談，和許願池規則怪談。
應該這個學校副本裏有部分學生為了提高成績，利用某些方法造出來的怪談規則，就像伥鬼一樣，好像要一個一個的帶人去獻祭，然後實現願望，是很普遍的怪談做法。
但後來這兩個固定地點的怪談失效了，據說是因為副本想要升級到紅衣，晉級失敗以後，連帶着把這兩個部分也毀掉了。”
既然毀掉了，為什麽還會有關鍵詞出現在副本裏？
黃毛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喬頌倒是聽出了另一個細節。
“副本晉級紅衣失敗？平常你們車隊之間還能打聽到這種消息？”
黃毛終于從這個新人大佬身上找到了一點僅存的優越感，他啧啧感慨：
“我們好歹已經來這個世界好幾個月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情報底子的，一般來說，普通的白色副本會随着鬼怪的進化，導致副本小點的顏色不斷提升，但像這個怪談中學就很奇怪，它的顏色比周圍要低，涉及範圍卻廣很多，就是因為裏面的鬼怪數量相當多，但卻沒有達到紅衣級別，也就是力量分散。”
這樣的話就算能百鬼夜行，也大都是些白衣小鬼為主，只要願意付出道具，都不難通過。
“而且怪談中學的固定規則怪談并不是秘密，麻煩就麻煩在，裏面的可移動怪談特別多，尤其是到了晚上，随便碰到個什麽不明生物，可能就是一個行走的怪談。”
說到這裏他也有些疑惑：“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是，實習老師這個職位比較安全，因為教職工宿舍那邊還沒有生成固定規則怪談，晚上只要在10:00之後不出門，一般就不會有什麽事。”
誰知道這剛一來宿舍就不安全了，怪談規則都還沒觸發呢，他隊裏那兩個就像神經病一樣被綁在職工宿舍裏，全靠胖子看守着。
“說起來，你剛剛不讓我坐他們的椅子亂動那些學生的東西，是不是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黃毛的腦袋瓜子突然活絡起來。
喬頌點頭：“這裏的學生白天一直死氣沉沉地被校規約束着，到了晚上應該會以各種方式活躍起來，雖然大部分還是會被迫遵循校內規則，縮在宿舍裏不出去，但如果這些宿舍失蹤人口和白天教室的那些空座位能重疊的話，她們極有可能就是和學校相對的另一股力量，而他們影響玩家的方法，應該就是通過自己遺留在學校的物品。”
比如桌椅板凳和其他細小物件。
而這部分學生應該是屬于規則內失蹤的那部分人。
奇怪的是宿舍規則怪談裏提到的那一句：【如果在夜晚的校園遇見陌生學生，或者失蹤學生，請帶其前往後山避難。】
明明怪談的最後一條就是學校沒有後山，那這個将人帶去後山，到底是正确做法還是錯誤做法？
唯一能肯定的是關于狗的部分，就她之前剛才實驗的結果來看，狗确實對這些想要危害玩家的鬼怪有一定的威懾力。
就是叫聲都能把對方吓成那樣，如果真的碰上了會有什麽後果？
黃毛聽到這裏，已經默默的把手機裏面的狗叫聲設成了拔掉耳機後，自動循環播放。
不為別的，就為多個關鍵時刻的護身符。
喬頌其實很想告訴他，10點之後如果狗真的會出來，他這時候設置的狗叫聲怕不是會達到完全相反的後果。
她拿起自己的職工銘牌看了眼，背面一片空白。
自從入夜以來，她一個怪談都沒有碰到，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據說這學校裏可是藏着100多個怪談，突然之間大家都不出現了，就說明某個區域的怪談會變得特別密集。
黃毛聽她這麽說，隐隐害怕：“希望別是一窩蜂來了學生宿舍才好。”
喬頌：……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你這樣的語氣真的很像戲臺上的老将軍，渾身插滿了旗。
“先将門鎖上吧，規則上面并沒有說我們必須要把這部分失蹤的人找出來，只說了不要讓大家晚上再出去。”
宿舍大門就是兩扇厚重的鐵門，合攏之後先關一個小鎖，再用手臂粗細的巨大金屬鏈條繞過欄杆，鎖第二遍，這工作其實也并不容易，畢竟光是鑰匙都有三把。
用厚重的鏈條鎖住宿舍一樓的大門之後，時間已經剛好到達22:00。
喬頌明顯能感覺到，夜晚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更加厚重了。
10點之後，濃郁的夜色如墨一般在校園裏化開，原本遮遮掩掩的月光，這會兒也像是被生生擦去，除了隐隐綽綽的幾盞小路燈，整個校園都仿佛失去了光源，籠罩在一片詭異祥和的氛圍。
喬頌立刻熄滅掉過于明亮醒目的手機屏幕，對面的黃毛也有樣學樣。
整個校園仿佛在這一刻被摁下了靜音鍵，什麽活物的動靜都沒留下。
黃毛剛鎖完門，現在正一步一步往樓底下走，他下意識牙關緊咬，只差踮起腳尖了。
按理說查房結束，他們的第一份工作就已經完成了，他們這時候要做的是返回職工宿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睡一晚。
但從這裏到職工宿舍的距離并不近，這中間如果碰到什麽……
黃毛才剛想到這，就感覺自己腳尖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還好他足夠謹慎下樓梯的速度跟龜爬似的，一步一步試探，不然這一腳下去踩到這東西，他可能就得摔個四仰八叉。
他一邊在心裏叫着救命，一邊把腳換了個方向挪，誰知道一雙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腿。
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
“嗚嗚嗚老師我好像我遲到了，還能讓我進宿舍嗎？”
黃毛差點應激反應直接一腿将腳上玩意兒踹出去，但是他腿完全動不了。
那雙抱着自己的手雖然很小，但力氣大得驚人，像是捕獸夾一樣，直接将他鎖在了原地。
“我、我已經把門鎖了，不能打開。”
臨走之前管理員交代過，鎖門了就不能再放任何東西進去。
抱着他的那個男孩情緒頓時激動起來：“為什麽不能進去？難道讓我睡在大馬路上嗎？明天早上我還要上課的，你不能這麽過分！”
黃毛牙關都快哆嗦了，他只感覺自己腿上的那雙手越來越冰，越來越涼，就在他準備使用技能保命前，突然感覺袋子裏的手機震了一下。
這個時候會給他發短信的……
黃毛往樓梯下看了一眼，只見已經早早走到大廳裏的喬頌比了個噓的手勢後，讓他看手機。
喬：拖住他，往宿舍範圍外走。
AAA洗剪吹辦卡八折：拖不動，他太重了！
喬：如果技能聲音太大的話，最好不要使用。
AAA洗剪吹辦卡八折：我有一個技能沒有聲音，但會在夜裏發光，這個能用嗎？
喬：試試
之前在便利店用過的那種吹風筒就不行，這麽寂靜的校園，但凡發出點噪音，學生老師鬼怪，估計都會第一時間注意到這裏。
就在喬頌思考黃毛的什麽技能會導致發光問題的時候，只見一瓶巨大的綠色熒光染發劑，憑空出現在樓梯上方。
嘩啦啦的一道綠色液體，直接覆蓋樓梯的某個不明生物上，将它迅速地染作了熒光綠。
【洗剪吹組合套裝之五彩缤紛染發劑】
【哎呀，這位顧客，染頭發的時候最好不要動哦】
【使用染發劑後，被接觸到的生命體會暫緩移動時間60秒，期間可以輕微移動，但沒有辦法進行太大的動作，注意，染色效果越差，技能帶來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還好這個抱着他腿的鬼東西是有頭發穿衣服的，身上被染發膏覆蓋後，技能生效，直接僵在了原地，黃毛趁機拔出雙腿就往外踱。
他不敢動作太快，畢竟聲音會很大。
喬頌立刻示意黃毛往外面走，順便飛快的打字。
喬：有在他身上發現姓名牌嗎？
AAA洗剪吹辦卡八折：沒有！
染發劑覆蓋到顧客身上的時候，他可以大約感受一下對方的生物狀态。
AAA洗剪吹辦卡八折：他身上只有一股臭味，腐臭！和學生宿舍浴室裏的那種味道很像。
從宿舍樓門口到宿舍外面的大鐵門之間有一段距離，60秒的時間只勉強夠她們爬出來，黃毛幾乎是在瞬間就察覺到了鬼怪已脫困。
AAA洗剪吹辦卡八折：跑跑跑ppp
因為不敢發出太大聲音，他都快把手機屏幕摁出花了，懸挂在身後的那一瓶染發膏，也在不停的往後面傾倒，想着趁技能還能用的時候，多少拖點時間。
直到他看見喬頌飛速發來的消息。
喬：別跑！！！停！！走路，用走的！
喬：狗在你身後
黃毛腳步瞬間頓了下來。
他不敢回頭，也就沒有看到剛剛一口吞掉了從宿舍鐵門裏跑出來的鬼怪後，被他用技能撒得滿臉都是染發膏，此時像是一座巨大的肉山緊貼着他的——熒光大狗頭。
粗糙的舌頭，舔了舔臉上的染發劑，噴薄的鼻息一點點靠近眼前的這個人形生物。
黃毛腿都軟了。
而喬頌，默默的打開了視頻模式。
作者有話要說：
喬頌：記錄一下生活（劃掉）記錄一下副本生物信息
黃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對不起狗大爺，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