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晉江獨家
第43章 晉江獨家
裴跡問的是, “你确定?”
當寧遠從人懷裏醒過來,垂眸看到裴跡腕上的傷痕時,他輕嘶了一聲兒, 隐約想起自己的回答應該是……不确定。
他給人捆的結實, 撩撥卻如火焰般猖狂。
即使隐忍如裴跡,也掙脫的狠極了,腕間全是斑斓的傷痕。
寧遠感覺兩瓣桃尖上隐隐作痛,鮮明的腫着, 是裴跡拿巴掌打的,平躺着疼的厲害, 都這會兒了, 還是只能側身睡。
他愠怒中掐了人一把, 恨恨咬牙……看來還是捆的不夠緊。
宿醉的酒意湧上來,他在羞臊之間多添了兩分後悔, 忍不住在心裏罵自個兒:寧遠啊寧遠, 你可真是一點定力也沒有啊……自己惹得禍, 全叫別的地兒疼。
紅着臉回憶完全過程,他松了口氣兒:好在鬧的不過火,不過是接吻、纏人,然後醉醺醺的睡過去。
裴跡壓根沒打算趁虛而入。
感受到懷裏人動作, 他微眯眼, 将人摟的更緊些,“醒了?”
寧遠從人懷裏鑽出去, 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淩晨四點半。他開口想說話, 嗓子沙啞的厲害,便随便勾了件衣服披上。
他起身去喝水, 裴跡也跟着坐起身。
“頭疼嗎?”
寧遠套着裴跡的襯衣,兩條長腿晃的人眼前白花花,他吞了兩口水,啞着嗓音回道,“頭不疼,別的地兒疼。”
“哪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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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傻呢,裴總?”寧遠捏着水杯看他,“你說哪兒疼?”
“昨兒可不是這麽說的。”裴跡彎了彎唇角,目光追逐着襯衣下擺,“乖,過來讓我看看。”
寧遠搖頭。
直至看見裴跡微微挑眉,目光深了兩分,他忙軟下口氣來,“真沒事……昨天喝多了,今天總得讓人害臊吧!……老讓你看算怎麽回事兒啊。”
“聽你這口氣,是要找個‘酒後失德’的理由,不打算負責了?”
寧遠冤死了,“我也沒有怎麽樣你吧?頂多……”他申辯道,“頂多算我主動親回來了,我還得算你占便宜呢——明明是你沒拒絕,我又沒綁……”
寧遠忽然頓住,壞了,自己還真給人綁了。
裴跡攤開腕上的傷痕,态度明确,“我是被迫的,我要求補償。”片刻後,在寧遠心虛的視線裏,裴跡微微嘆了口氣,頗無賴道,“對我負責。”
“我不。”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
寧遠瞪他,“我可什麽都沒幹呢!你別冤枉人啊……”
裴跡抖了下肩膀,“嗯?這兒,誰咬的?……”他笑着睨他,“不想負責也行,禮尚往來,我可得收利息。”
“……”寧遠道,“別呀,裴跡,你小氣——我也不是不想負責。”
他坐回床邊,因疼痛又彈起來,改成跪坐,“你看我也疼,你也疼,這次就當……就當我酒後失德,相互抵消嘛。”
裴跡伸手将人撈過來,掀起襯衣下擺,扯開底褲邊緣往裏瞧了一眼,輕笑道,“沒什麽傷。”
寧遠道,“都說了沒事,你還非得看——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裴跡哼笑,“就這麽不想對我負責?”
寧遠趴在人腿邊兒,沉默半晌又擡了頭,在裴跡期待的視線中,堂皇而委屈的開口,“但我是直男。”
裴跡頓了片刻,饒有興致道,“怎麽?你是直男,就可以睡完不負責?”
寧遠蔫了,“但我真沒……”他再度對上裴跡的視線,被人‘道德綁架’的下不來臺。片刻後,他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那要不……你追我?”
“有了這個前提,我才能名正言順的答複。”寧遠勾了勾他的手指,“裴跡,你追我呗,拼了命的追我。”
裴跡輕笑出聲兒,摩挲着人的耳朵,“嗯,記着呢,沒忘……我會好好追的。”
“等我考慮考慮,要麽是拒絕。要麽……你誠意足夠,我就酌情對你負責。”
裴跡挑眉,掐住人的下巴,讓他擡起臉來,“什麽叫酌情負責?”
“就是看我心情,想負責的時候就負責……”
裴跡及時打斷人,“那不想負責的時候呢?怎麽……你還打算玩膩了就換?我可警告你,商品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寧遠争辯,“那商品還有不好用的時候呢!”
“不好用?”裴跡微眯起眼來,神色危險,“不如,現在就給你試用三天,讓你體驗一下質量。”
寧遠騰地紅了臉,“我說商品,想哪兒去了,你下流啊。”
“我也說的商品。”裴跡擒住人,低頭要吻,被寧遠躲開了。
“怎麽了?這次是贈品。”
寧遠笑了笑,被人捏的兩腮陷下去,話音不清,“買勞斯萊斯送五元優惠券,裴跡,你是個奸商,我才不上當。”
裴跡笑着松開人,“我做的都是正經買賣。”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反正這個贈品,我不敢要。”寧遠伸手去撥裴跡的手腕,聽見人隐忍痛哼。
見他細細的看,裴跡便道,“沒事兒,不疼。”
“都破皮了。”寧遠擡眼,心虛道,“我沒想讓你受傷,都是……你自己定力不佳。”
裴跡握住人的後頸,将寧遠撈到眼前,抵住人額頭,鼻尖蹭過他的鼻尖,仗着身材優勢略顯幾分強硬,話音卻分外缱绻,“你确定是我的問題?昨晚那個狀況,我再不捉住你,今天都能生三個了。”
寧遠:“……”
後脖頸被人鉗制住,他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任由荒誕的記憶湧上來:昨晚,裴跡就是這樣掐住他的後頸,将他摁倒在床邊,“狠狠”照着兩瓣打了巴掌的。
“你別……”寧遠的掙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隐隐作痛的位置提醒他,昨晚藏在羞臊裏的,全是別樣的快意。
裴跡低低的笑,相抵的額頭錯開,那唇落在耳尖上輕啄了一下,“怎麽又紅了?想什麽呢?果然……藝術家的想象力就是豐富。”
寧遠推開人,紅着臉撲在枕頭裏,片刻後,覺得後背視線熱烈,又扯了絨被蒙上頭,那聲音隔着一層柔軟布料,顯得朦胧,“裴跡,我沒有,你別誣陷我……我就是疼,一點也沒覺得‘別的’。”
“什麽‘別的’?”
“就是……”寧遠不吭聲了。
片刻後,裴跡手機響起來,他起身去洗手間接了電話。五分鐘後,他輕拉開門,往床上看了一眼,又壓低聲音道,“好,我知道了。”
寧遠從絨被裏露出腦袋,盯着他從衣櫃抽了一條白襯衣,束好襪帶,妥帖穿好西褲,撥緊兩條背帶,然後整理好袖箍,強壯的臂膀将襯衣襯托的闊挺而優雅。
裴跡走近床邊,輕輕坐下,在整理袖口的間隙,笑着睨他,“我去處理點兒事情,你再休息一會兒,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這麽早?”
“嗯,有點急事兒。”裴跡慢騰騰的扣好腕表,借着袖口剛好遮住腕間的傷痕,“如果有人給你打電話,問關于你哥的事情,一律都說不知道,聽見了嗎?”
“我哥?你去處理我哥的事兒?我哥怎麽了?”寧遠忙問,“是他被人讨債了嗎?”
“不是。”裴跡拿拇指蹭了蹭人的眉毛,笑容柔和,“一點小問題,不用擔心。”
寧遠點頭,目送裴跡走出去。
幾分鐘後,他坐起來,赤腳走到二層落地窗前,安靜站定,垂眸盯着那挺闊的身影出現在庭院中。
裴跡指間不知何時夾了一支煙,袅袅霧散,映襯着全無笑意的淩厲面孔,因陷入沉思的皺眉,而氣勢強硬。
于寧遠而言,這樣冰冷的裴跡,才是陌生的。居高臨下的熱烈視線,似乎在透過這具身體,執拗的尋找什麽。
直至那輛商務汽車停在別墅外,裴跡坐了進去,便調轉方向消失在拐角了。
車上三位助理正襟危坐。
裴跡撚滅那支煙,淡定問,“怎麽回事兒?”
“被人舉報他涉嫌‘職務侵占’和非法挪用資金,基于股東權益,可能被人盯上了。”黎彙舟開門見山的說道,“對方給出的理由和依據是,寧總低價變賣公司資産,給咱們抄底是‘徇私受賄’。”
裴跡皺眉,道,“這算什麽依據,寧川又沒有受益。”
黎彙舟頓了片刻,才從文件夾裏抽出一沓資料,輕聲道,“您将那套別墅送給寧遠先生之後,被指出,這是您給寧總的‘私人便利’。”
他輕咳一聲,用盡可能輕松的口氣說道,“兩位是家庭成員,我們也是……才知道。不然,肯定會規避這方面的風險了。”
“……”
裴跡翻着資料,調侃聲波瀾不驚,“要是真給他送進去,産業反倒能保住了。這也不難處理,怎麽還讓人在裏頭待着?”
“目前的難點在于……怎麽定論您将別墅‘贈與’的行為。”
裴跡擡起眼皮來,果然見他們幾個面面相觑,一時也頓住了。
“您得找個理由,為什麽送。”不等裴跡開口,黎彙舟便提醒道,“得是可公開、有信服力的理由。”
“一套別墅就夠誣陷寧川的?”
“時間節點比較巧妙,畢竟金額也不算小,如果是受賄這個數額,夠了。”黎彙舟道,“寧總說,讓您對外宣稱是給寧顏總的‘賠罪贈禮’,或當做繼續聯姻的信號,還說……實在不行,麻煩您兩位趕緊結了,這樣一家人的財産,也不分你我了。”
“嗬,他倒是不賠本。”
“那……”
“寧遠先生為我創作了一副絕世的藝術品,作為回贈,我出一套別墅,不算過分吧?”裴跡微微一笑,“這樣的藝術創作,可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你們……覺得呢?”
“那……您是否能提供那副作品?我們需要作為證據展示。”
裴跡忽然頓住,“嗯?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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