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晉江獨家
第42章 晉江獨家
“裴跡。”寧遠憋紅了臉, 湊到他跟前,“你怎麽回來了?你……!”他伸手在裴跡腰間掐了一把,咬牙道, “你知不知道, 這樣真的很丢人啊……我社恐都要犯了。”
裴跡被人掐的悶哼一聲,捉住了那手腕,“對不起,家裏小朋友丢了, 實在很着急。”
“你……別!”
裴跡自襯衣口袋抽出一張卡來,摁在臺面朝前一推, 笑容随和, “作為感謝, 今晚全場消費,我替我們家小朋友買單。”
調酒師激動地吹了個口哨, 轉身進了後臺。
片刻後, DJ在臺上切了聚了燈光, 捧着話筒朝現場喊話,“今晚全場消費,由寧遠小朋友和他的家長買單!讓我們一起幹杯!”
緊跟着,在“寧遠”的歡呼聲中, 将勁爆音樂推到最high以迎接沸騰的氛圍。
“……”
周邊竊竊私語, 驚喜中帶了兩分震驚:“還真有人帶孩子來酒吧啊?”
聚回在桌上的同事們左右相觑,“是我們理解的寧遠嗎?”
曲同舟隔着人群擡了擡下巴, 神色複雜變化, “是, 那兒呢。”
大家紛紛側臉看過去,敏銳在兩人之間察覺出一點不同尋常來。大鳴驚問, “這不是財神爺嗎?寧遠還真認識裴跡啊?”
“上次新聞那事,鬧的沸沸揚揚,裴總還來公司找他呢。”同事道,“是不是後來調到商務組,真跟裴總這事兒有關系啊?”
有人踢了他一下,“你傻啊,人家財大氣粗,全場消費買單?還聽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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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同舟臉色逐漸黑下去。
還是裴跡先轉了眸。他朝曲同舟那桌的方向擡手舉杯,微笑颔首,致意玩的開心,那氣勢倒有幾分正宮的氣派和端莊。
寧遠順着裴跡的視線看過來,紅着臉讪笑,又沖幾人擺了擺手,才拉着裴跡往外走。
手腕反扣,裴跡将指頭插進他的指縫,兩人牽扯着變成了十指緊扣。
寧遠感受着那人越界的手指,哼道,“幹什麽?”
裴跡神色坦蕩,微微挑起眉,“想牽住你的手,怕你走丢。”
“我……我沒走丢。”寧遠道,“你這樣……你別這樣,讓人看見,回頭又要上新聞了,多丢人啊。”
裴跡将西裝外套搭在兩人牽住的手上,掩耳盜鈴的蓋住,反問,“沒走丢,那為什麽不回我消息?……是不是想清楚了,要将我掃地出門了?”
“我沒有,我就是跟朋友聚會,沒來得及回複。”寧遠拿指尖摳弄他的掌心,因酒意上湧覺得臉熱頭暈,“我沒想好呢。”
兩人沿着酒吧的轉角邊緣,穿過狹窄的街道,轉到了後面的停車場。
裴跡沉默了片刻,頓住腳步,俯身去尋他垂眸下去的視線,“朋友聚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叫曲什麽的,可是要拼了命想要追你。”
寧遠嘀咕道,“只是追,沒有‘拼了命’的追。”
裴跡輕哼,盡可能的壓住那點醋意,“跟他一起喝酒,我當然要擔心。某些人還沒給我名分和答複,就準備移情別戀了?”
“我沒有!”寧遠急忙擡眸,撞進他幽沉的目色中,“我沒打算原諒你,也打算給你名分。”
被人看的久了,寧遠心虛,嘴上卻不服氣的申辯,“你都沒有告白,讓我怎麽答複?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把人塞到我手裏,就要我付錢,強買強賣?”
裴跡順着話問道,“那我……能追你嗎?”
寧遠大腦宕機了三秒,問,“追求好像……不用申請同意吧?”
“那我會好好表現的,請你考驗。”裴跡領着人走到車前,擡手将緊扣的手指壓在車門上,“如果我什麽地方做的不對,一定要告訴我。你知道的,我只會做生意……”他擡起另一只手,摩挲人的唇瓣,“在別的事情上,有些愚鈍。”
“你、你現在就……做的不太對吧?”
裴跡自覺自己分得清口是心非的辯解和欲拒還迎的臉紅,于是那唇輕輕落在人嘴角,“我道歉,但……”
寧遠嘟囔道,“你都親完了,又說道歉……”片刻後,他另一只手扶住人的腰,問道,“所以,你怎麽提前回來了?不是說半個月嗎?”
“跟他喝酒,我當然要提前回來。寧遠,你是不是忘了自個兒的酒量?”
“我酒量怎麽了?”寧遠忽然想起遠古那岔,正氣不忿兒呢,他揚了揚下巴,“那我上次喝多了,不都是因為你沒拒絕嗎?”
裴跡挑眉。
“別裝傻,裴跡,我在保險夾層看見工牌了。”寧遠道,“你明明就記得,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你早就認識我了,那你說,那次在飛機上是不是故意的?”
聽前兩句的時候,裴跡還在心底盤算理由;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實在沒忍住笑了,這小子跟寧川,還真不愧是親兄弟倆。
“我以為你都知道,故意不說。”裴跡湊在人耳邊,“那你應該記得,是誰主動親上來的吧?還讓我給你做男朋友。應該是我有理由懷疑,某些人在飛機上,故意坐過來的吧……”
寧遠耳尖癢的脖子也發酥,辯解道,“我當時……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飛機上那麽多人,一定要讓我抱住嗎?”裴跡拿唇摩挲他的耳朵,輕輕一吻,又低笑道,“你要說兩次‘見色起意’都不是故意的,我可不信。”
“就算是見色起意……那又怎麽了!”寧遠哼哼了兩聲,“你不也是麽?”
“嗯哼,我承認。”裴跡低沉的笑意自喉嚨裏滾出來,坦蕩而沙啞的話音鑽進人耳朵裏,“我不僅見色起意,我還垂涎三尺,圖謀不軌——再說下去,你就知道,我攢了三十年的心思,都沒這會兒的想法下流。”
寧遠熱的鬓角流汗,被擠壓的空間讓他喘息艱難,那濃郁的氣息極具侵略性的籠罩他,能清晰看見裴跡脖頸血管跳動着,向他展示那隐忍的熱情。
寧遠年輕,熱烈,一點就着。
“裴跡……你……你別在這兒,鬧。我……”
裴跡低笑,将人挂在腰上的手扣緊,“該你抱緊我了……”
于是,熱唇吻在一起,泥濘而纏綿,連下巴都是濕潤的水光。
寧遠醉的越來越厲害,恍惚覺得裴跡要當場把他吞下去,急得扭動掙紮了兩下,亂亂的去頂,“裴跡,慢點。”
“……”
裴跡察覺那兒硌了蓮蓬,只好松開人,笑出聲兒來,“什麽慢點?腦子裏想什麽呢?”
“管我喝酒就算了……還管我腦子裏想什麽?”
寧遠掙開手,沿着心口一路向上撫摸,直至撈住人的脖頸,眸子裏的水光被烤幹了似的,笑着将唇追上去。
扯下僞裝的人顯得更加強勢,舌尖相互追逐和糾纏着……裴跡肩領的襯衣都被人抓皺了。
終于,裴跡躲了躲,致使那唇落在了喉結上。
難得寧遠這樣的主動,伸出舌尖去舔人的唇和下巴,像吸果凍似的吮了幾口。
蓮蓬擠了蓮蓬,熱的渾身火燒,沒地方退卻,再不叫停,裴跡那點理智也快被人啄食幹淨了。
他啞了聲息,道,“可以了。”
寧遠咬着他的嘴角,“這就可以了?”——【裴跡,你行不行啊?】
“……”
比被人質疑“不會算數”更具羞辱性。裴跡帶着懲罰意味回吻他,将人唇瓣再度啃得紅腫,才放開人。
雙目對望,氣喘籲籲。
裴跡拿指腹蹭了下他的唇,“回家繼續。”
寧遠擠進他懷裏,喘着氣将唇貼在人耳邊,“裴跡,我難受。”
裴跡眸色沉下去,只好輕輕捋了一下人的後頸,輕笑道,“上車。”
寧遠乖乖坐進去。
待車停穩在別墅時,後邊舒服躺着的那位已經睡沉了,帶着酒意和困倦,那雙唇在暗色中顯得更加紅腫。
裴跡俯身親了一口,幹脆伸手去抱。
寧遠醉的七零八落,被人抱着上樓也沒反抗。直到他舒服的在床上打了個滾,才察覺身子底下柔軟,他強睜開眼,瞧見裴跡背對着他,正在解領帶。
“裴跡。”
裴跡頓住,轉過身來,先是笑着睨了人片刻,才俯身坐下,将床頭的醒酒湯遞到人嘴邊,“這就醒了?”
寧遠喝幹淨那一小碗甜湯,抹了下嘴唇,便去扯他領帶。
裴跡抓住他的手,“嗯?”
寧遠松了領帶,一顆一顆……慢騰騰的解了人扣子,又将領帶從襯衣平整的邊緣撥開,直至健碩胸膛晾在空氣中,只剩一條領帶暧昧又孤獨的垂挂着。
寧遠扯着人的領帶撲上去,将裴跡摁在床邊,俯身去吻。
裴跡伸手接住人,扣住人的腰鎖進懷裏,剛纾解沒多久的火氣,自胸腔裏再度升騰起來,一路湧至喉間。
“你喝醉了,寧遠。”
寧遠親了個夠,才俯身在人肩頭上啃咬了一陣,在裴跡隐忍的吞咽聲中,輕輕笑道,“我也承認了,我不僅見色起意,我還想蹂躏你。”
至于怎麽個蹂躏法兒,寧遠沒說。
他只是迅速的支起身子,盯着裴跡看了兩分鐘,“好了,我親夠了,今天到這兒就可以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裴跡挑眉,将手裏領帶遞到人手心,勾唇反問道,“你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