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夢
第24章 做夢
江潮去軍區的路上,恰好看見賀晏走在他的前方。
看到他,江潮握緊了手中的飯盒,快步追上前去。“賀團!”江潮上前自如地攬住了他的肩膀,自從上次兩人一塊吃過飯後,在他面前,江潮是徹底地放開了。
說實話,他還有點小驕傲呢。
他可是,和自己的偶像賀晏,成為了兄弟呢!
“對了,這是盈盈做的醬香餅,可好吃啦,給你帶的。”
“江潮!”遠處有人喊他,江潮看了眼,是宋春生那小子在朝他擠眉弄眼的。
“賀團,你趁熱吃啊,我先走了。”
丢下這句話,江潮就朝宋春生跑過去。
甫一靠近,宋春生就擠到他身邊,用氣音問他,臉上還做出誇張的表情。
“剛那不是賀團麽,你小子出息了?都和他勾肩搭背了,挺厲害啊,你小子!”
“我記得你一月前遇上賀團還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怎麽忽然一下子就挺直腰板了,還和他搭上關系了?”
“怎麽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
宋春生發出感嘆三連,江潮嘴角都快壓不住,臉上卻還裝着一副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的神情。
“不早了,走快點,別遲到。”
“江潮,老江!你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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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賀團低頭盯着手裏的飯盒。
他明明是可以不收的,可在聽到江盈盈的名字後,他,可恥地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被迫”接受了。
魏國平從後邊冒出來,拍了下賀晏的肩膀。“老賀!站着不動發什麽愣呢?”
話剛落下,他的目光一下就被賀晏手上的飯盒吸引了,“嘿嘿,你還沒吃早飯嗎,好巧,我也沒……”
賀晏一下把拿着飯盒那只手背到身後,“現在去食堂,還來得及。”
“老賀,你是不是背着我有更交好的兄弟了?”魏國平要開始他的念經模式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剛剛我在後頭就看到有人摟着你的肩,我們多少年的兄弟情啊,你真是,轉頭就把我抛在後頭了……”
“也是,你雖說總是板着張臉,那些人怵你,可你硬實力好啊,部隊裏頭,看的不就是實力麽……”
“我可是知道的,有好些人私底下可崇拜你了,把你當前進目标的也有不老少……”
“你這張臉要是不板着,哪還輪到我老魏呢……”
……
賀晏無奈地把飯盒拿出來,“分你一點。”
多了,他可舍不得,這是江盈盈做的。
即使是一點,魏國平也不介意,現在能有一點,等下他就能憑實力獲得一半,甚至更多。
他立馬住嘴,嘿嘿一笑。“老賀,還是我們兄弟情深。”
到了辦公室,賀晏一開飯盒,不止魏國平,有幾個聞着香味也竄過來了。
“老賀,這是哪整的好吃的?”
“老賀,我早上還沒吃一口,借點墊巴墊巴。”
即使在一夥人的圍攻下,賀晏也憑超強的實力守住了他的醬香餅。他只分了三張餅給他們,剩下的五張自己全包羅了。
魏國平等人是還想吃的,可無奈沒有那個戰力啊,再說了,賀晏這人,心眼子有八百多個,可輕易不敢招惹。
午飯時間,魏國平剛想喊賀晏,就看到他拿着個飯盒走出來了。
“老賀,你不對勁啊,這兩天,你吃飯是不是積極了點?”魏國平嘀咕道,“這不像你啊……”
“人是鐵飯是鋼,你前頭不是說了?”
“是,老賀,”魏國平一副感懷在心的模樣,“你能重視吃飯的問題,我真是太感動了,不容易啊……”
“中午去哪兒吃啊?”魏國平走在賀晏的身側,“一食堂最近新菜不少,天天都有新花樣,二食堂嘛,也許久沒去了……”
“去一食堂。”賀晏回道,拿着飯盒的手不經意地攥了攥。
“行啊,小江同志的廚藝不錯,自從她去一食堂之後,一食堂的人可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聽到魏國平說有很多年輕小夥每天去一食堂吃飯就為了看江盈盈時,賀晏抿了抿唇,冷氣嗖嗖地往外放。
“我還聽說,鄭師傅前幾日在和楊師傅搶人呢,想把小江同志換到二食堂去……”
一路上,魏國平喋喋不休的,賀晏也沒打斷他。
待到了食堂後,魏國平才後知後覺。不是,賀晏今天怎麽回事,平時他不是最不耐煩聽他說這些的嗎。
魏國平總覺得腦子裏閃過什麽東西,只是他沒有抓住。眼見賀晏已經去排隊了,他忙跟上。
等看到前邊窗口處笑意盈盈的小江同志,魏國平猛然瞪大了雙眼,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前頭的賀晏。
應該,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吧?
可惜的是,賀晏站在他前邊,也沒有回頭,看不見他的神情,自然不知道他的疑惑。
而江盈盈,正在努力上班呢。
她在看到賀晏的時候,迸發出更加燦爛的笑容。
“中午好啊,賀團長,你想吃點什麽?”
賀晏不自主地滾了下喉結,“今天,你做的是哪幾個菜?”
後頭的魏國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險些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酸辣土豆絲、水煮魚片和涼拌酸辣木耳這三道是我做的,楊師傅今天做的煎土豆片也很好吃哦。”
賀晏扯了扯唇角,“我點酸辣土豆絲、水煮魚片和涼拌酸辣木耳。”
“哦,好。”
江盈盈怔了下,等反應過來,她立馬給賀晏打菜,把飯盒遞給他時,忍不住說道:“賀團長,你笑起來真好看。”
賀晏的耳根一下紅了,他接過飯盒。“謝謝。”
“不、不用謝。”
江盈盈臉蛋紅撲撲地繼續給後面的魏國平等人打菜,“同志,你要什麽菜?”
聽到江盈盈的聲音,魏國平還沒回過神來,恍恍惚惚的。
“我,哦,我和前面的一樣就行。”
“好的。”
魏國平不知道他兩條腿是怎麽平穩地走到賀晏在的桌子的,他把飯盒放在桌上,然後一屁股坐下。
“老賀,”他的聲音還有點發飄,“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