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第 31 章
等等!
庭深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剛剛,在他觸摸到銀鑰匙的瞬間,他感覺庫珀的心髒好像跳了一下。
正常來說,心髒是要跳動的沒錯,可庫珀是個吸血鬼啊!
吸血鬼怎麽可能會有心跳?
庭深不信邪,他再次碰了碰銀鑰匙,然後這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髒的跳動。
輪不到他來決定拔與不拔了,因為下一秒,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畫風的泡泡彈框彈了出來——
【怪物的愛人啊,歡迎光臨他的心髒。
雖然你尚未正視自己的內心,不過沒關系,你可以先看看他的。
看看他是如何描繪你的。】
疼痛、眩暈、想要嘔吐……
小腹還充血腫着。小美為在座的新人玩家科普了一下副本世界裏的生存指南。
這些信息,也是下午,小帥就從她嘴裏問到過的,現在只是再和隊友們講一遍。
多的小美沒說的,大概是不能說了。回到客棧後,怎麽安置被他們搞丢了工作的小美是一個問題。
因為客棧在接待了庾京元和亞弗戈蒙之後剛好滿房。
而這會兒,小美并沒有要回她自己家的意思,自然而然地跟着兩人上了樓。
“哥,我帶小美去我的房間。”小帥完全沒發現小美在吊着他,拉着庭深到一邊小聲說道,“她剛丢了工作現在內心比較脆弱,我想試試套路她,從她嘴裏多問些信息出來。”
“好。”庭深答應道。另一邊的小美,恨得牙齒都咬緊了!
根本不是喪彪運氣好抽到了猴子,那是她刻意安排的好不好!
喪彪一看就是力量和爆發型的選手,身材像雙開門冰箱。
這樣體型的人,一般來說耐力和靈活度都比較差。
小美特意作弊,給他安排了藏猕猴。
藏猕猴出了名的賤,再加上喪彪的金手指是棍子,它看到了不得當場發瘋?
小美哪裏能想到,小帥在亞弗戈蒙的提醒下,竟然來了這麽一招?
試問有哪一個中國人能拒絕《西游記》?能拒絕大鬧天宮?
小美自己都拒絕不了!
剛剛,恍惚間,她差點一起跟着誇牛逼。
話都到嘴邊了,才想起來自己是npc,和這些人不是一夥的。
小美一看觀衆席,随即絕望地發現,就連那些原本要玩家死的村民們,臉上都挂上了笑容,看得正起勁。
此刻的喝彩聲,竟是這麽多年來從未有過的!
小美眼前一黑,就要往後栽去。
卻被人扶了一把。庭深大踏步往前走,心想就算這次,系統沒給他安排助攻任務,他也要主動出擊了!
這麽久,他對小帥小美感情很深,他心理上接受不了小帥變彎。
庭深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小世界裏的小帥,副本前期一直沒有感情線,到大後期才和小美在一起,本質上是他分不清自己的性取向!
不行不行!這麽下去絕對不行!
庭深腦子轉得飛快,腳步也快,把原本和他并排走着的小帥甩開了一大截。
留小帥站在原地,為了他的突然出櫃風中淩亂。
他心急如焚,動作也霹靂帶閃電的,甚至直直地越過了走在前面的大漂亮和喪彪,走步梯,三步并作兩步快速回了房間。
庭深需要一個午休來讓他癫狂的精神得到緩和。
他甚至開始嫌棄這個小世界的停留時間過短了——要是不能好好為小帥樹立正确的愛情觀,那可怎麽辦喲!
他轉頭,死死盯着小帥。
問:“那你呢?”這時,喪彪站了起來。
他身材壯碩,是标準的雙開門冰箱形象。
他站起來後,旁邊的人才發現,這個沉默地跟在最邊緣的人,竟然身材如此的傲人——指那能把人活生生夾死的胸肌。
不光身材傲人,喪彪的長相也很粗犷,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座小山。
喪彪粗聲粗氣道:“行了,我們的菜到了,你別再纏着我學長和同學了——你要是非要來硬的,就找我吧,小白襪一穿迷不死你。”
黃毛的臉青青白白。
他和喪彪的體型差距實在太大了,就算現在反應過來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麽未成年,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只好灰溜溜地回他自己的隊伍裏。
他走了,其他人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盯着這邊看了。
恰好團餐的菜也上來了,大家坐下吃飯,午餐時間也算是平安地度過。
午餐後,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整個午餐期間神秘消失的小美竄出來,告訴衆人,兩點準時在客棧前臺集合,過時不候。
說完,就又跑了。
所有玩家陸陸續續往外走,回自己的客棧。
庭深發現,每組人的目的地都不盡相同,說明一家客棧只會住一組人。
也是因為這樣,回客棧的短短的路程,不必擔心會和其他玩家撞上。
前面,大漂亮正在逼問喪彪,他是不是真的有穿小白襪的癖好——必須丢掉!喪彪和大漂亮搞暧昧有段時間了,就差最後一步了——寶兒姐和大壯則在看戲。
對比其它隊伍,第一個死亡條件下全員存活的六人組,可以說是松弛感滿滿。
走在後面的小帥用手肘捅了捅庭深的腰。
“哥。”庭深從原身的記憶裏得知,小帥要整活的時候,一般會叫他哥而非老師,“我打賭,那個黃毛肯定是成都人!”
小帥可是男主角!游戲的本質依然是他和女主角的絕美愛情。
成都!別把我鋼鐵直男的小帥給整彎了!
許是庭深的眼神太嚴厲了,小帥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庭深急了,“這怎麽還能不知道的!”
小帥可委屈了:“那我又沒有試過,我怎麽知道嘛?作為一個成都人,我沒有直接說我喜歡男的,我已經是珍稀保護動物了好不好……哥,你呢?”
“我喜歡男的。”
是亞弗戈蒙。行吧,看來這還真是個不得了的罐子。
庭深提着繩子,走了進去。
因為大家都對植物非常熟悉,所以是分頭行動的——大致在一片能互相呼應到的範圍內分頭行動。
導游并不進入景區,裏面會發生什麽,完全是未知數。
庭深倒是不怎麽擔心。
在麓山研究所送走胡蜂的時候,他是見過胡蜂到底有多強的,這會兒仗着有胡峰的皮膚,庭深一點也不害怕。
甚至小美多次提醒的,不要随意觸碰花草,在庭深這裏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普通玩家的确需要小心辨別防止觸碰到毒物,但庭深哪裏怕這個?
他就像進入花叢裏的小蜜蜂,因為香甜的花粉迷失了方向!
不過,外圍那些不過巴掌大的小花,完全滿足不了庭深的體型。
他于是一路悶頭走到無人的地方,選了個迎風的小坡,将限量版皮膚穿戴上。
淺灰色的翅膀刷的一下展開,比起螢火蟲寶寶的翅膀要強壯有力太多,徹底抻平後比庭深還要高。
庭深的身體倒沒怎麽發生變化,只是屁股後面似乎多了個東西,他猜想那應該是藏在尾椎骨裏面的毒針,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猛地彈射出來。
但庭深的四肢,已經不是人的四肢了。
從肩膀和髋骨開始,從四肢過渡到蟲類的足,一節一節的,庭深能感覺到它們非常有力。
且因為蟲足足夠細長,庭深的身高高了不少,身姿也更加的窈窕。
“酷!我現在像電影裏的刀鋒戰士!或者機械戰士。”庭深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蟲足,發現它們看起來其實并不會讓人聯想到蟲子。
身後的翅膀也是,因為足夠鋒利,在陽光下反射着炫酷的金屬光澤,倒像是什麽機械戰士似的。
沒了手,庭深便把蜂蜜罐子勾在臂彎,身體微伏,然後猛地向上一彈,就這麽順着風飛了起來。
望天樹是大喬木,樹葉茂盛,庭深直接飛到望天樹上面,除非其他玩家也有飛行能力,不然還真難發現他。
亞弗戈蒙正在錄像,錄給他那不幸錯過這精彩一幕的老婆。
相信這份沙雕錄像,一定能拿下愛講冷笑話的黑山羊!
“讓讓,你擋着鏡頭了。”亞弗戈蒙毫不留情地提着小美把她扔到一邊。
看得出來,剛剛,他不是真的要扶小美,只是怕她倒下來會擋到鏡頭。
小美:“……”庭深深吸一口氣,問:“你哪兒的人?”
“成都啊。”小帥憨憨撓頭,樣子看起來特別的真誠,“不然我怎麽知道的?因為我就是成都人啊。”
庭深:“……”
庭深穿越以前也是成都的,的确,成都一直以來就很不可言說。
但他沒想到,小世界裏也有成都,還發展到了如此地步。
異性戀,竟然已經要絕種了嗎?
又聽小帥補充道:“哥你這麽問很奇怪诶,你老家也是成都的,你能不知道?”
意識到差點OOC了,庭深趕緊找補:“我平常不太參與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世界,再說,我戶口已經轉走了,我現在是首都人……成都現在還存在異性戀嗎?”
“有的。”小帥掰着手指頭算,“我爸媽,我爺奶,我外公外婆——也是你外公外婆——他們還是異性戀。”
庭深松了口氣。庭深緩緩挽起了袖子——原身作為大學教授兼植物學家,有些地方非常古板,就比如進入雨林,盡管天氣那麽悶熱,他也舍不得換下那身考究的襯衣。
穿着白襯衣,戴着金絲眼鏡的青年,冷着個臉,乍一看,就像要打人似的。
黃毛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狠戾——這個文質彬彬的老師要是非要動手的話,自己可絕對不會含糊!
誰知,庭深只是淡淡道:“別gay他,他還小,還是用小天才電話手表的年紀。”
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夠土菜館裏的所有人聽見。
庭深話音剛落,小帥很有靈性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展示他正戴着小天才電話手表的手腕。
其他幾個學生也紛紛舉起了手——這是上一學年結束時,原身買來送給大家的,在一些比較複雜的地形,它的定位功能非常好用。
旁邊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你看那個黃毛,gay就算了,居然gay男高——我剛剛聽見那些孩子叫那個青年老師,他們應該是高中生吧?搞不好還是未成年。”
“就是!弟,咱們往後站一點,別被他看到了——就說黃毛很危險吧!”
“啧啧啧,他們還是孩子啊!”
黃毛耳力不錯,其他玩家的竊竊私語聲讓他臉色發青。
急于找回場子,他轉而把目标投向了他并不感興趣的青年,惡狠狠道:“他還小,那你呢?我看你也是風韻猶存啊!”
庭深狐疑地上下打量這個黃毛——講道理,按照以往的經驗,但凡對他産生興趣的,不是他那個黃色代碼搭檔,就是怪物。
眼前這個黃毛,雖然有一點小帥吧,但還沒有帥到能成為自己的搭檔的程度,并且是玩家,和怪物暫時還扯不上關系。
那麽,就是在嘴硬,想強行找回場子了。
庭深上個世界多橫啊?傲慢慣了的人怎麽還會輕易低頭?
于是繼續剛剛他未完成的動作——把襯衣的袖子挽到手肘上。
黃毛這才看見,青年露出來的胳膊并非是他想象中那樣脫衣有肉肌肉虬結的,反而非常纖細,皮膚白皙細嫩。
那皓腕上,赫然也戴着一個小天才電話手表!
庭深摘下遮擋顏值的金絲眼鏡,雖然他對普通人沒有吸引力,但誰也不能否認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文質彬彬的面容,寡淡的臉配上尤其出挑的丹鳳眼,五官銳角過多卻不顯得刻薄,因為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慈悲感。
去掉眼鏡的裝飾,青年那水潤如少年人的黑眸,怎麽看怎麽顯年輕。
“人~家~今~年~剛~滿~十~八~歲~”庭深面無表情地說出可怕的話,“你聽到他們叫我老師?可我其實并不是什麽正經老師,只是他們的家長請來給他們做課外輔導的學長,實際上只比他們大一點。看,我也在用小天才電話手表呢。”
黃毛:“……”
還好,這個城市還有救。
老年組和中年組上大分!
此刻,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我死了算了。
他朝小美點了點頭,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逛了一下午,庭深出了不少汗,他沖了個澡出來,坐下沒一會兒,頭發都沒幹,大漂亮就來敲門了。
是叫他過去吃晚飯。
客棧有小廚房,因為小帥從花開富貴旅行社搞來了一桶油和兩袋米的原因,幾人晚上并沒有買便宜的速食來補充體力,反而和客棧老板商量了一下,把油和米抵給他,再點菜吃。
這樣,在原本的基礎上打七折,比每個人單獨買飯吃更劃算。
老板做完飯就走了,客棧裏又只有他們一組游客,因此餐廳的門一關,相當于又是私密的大包間。
庾京元和亞弗戈蒙不在,小帥在飯前講了一下小美被他們搞丢工作的事情,聽得去工業區的幾人目瞪口呆的。
大家決定以積分雇傭小美為他們的私人導游——任務還得繼續,必須有npc來指引。
反正目前他們的積分遙遙領先,還都沒花出去,拿來雇傭并策反小美剛剛好。
衆人商量并決定的時候,小美就坐在旁邊聽。
她本人的意見是:“都行,但是要包吃包住——我之前住在旅行社的宿舍,現在肯定回不去了。我和你們住,随便誰都可以。”
具體和誰住的事情暫且擱置,衆人繼續交換信息。
畢竟高原地帶,緯度又低,天黑還要好幾個小時。
等交換完信息,衆人還要分組分批出去繼續自由活動。
“我和小帥這邊只有這麽多信息了,具體的不知道咱們的導游小姐願不願意說?”庭深看向小美。
這些信息對于小帥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畢竟庭深只要茍完這幾天就可以脫離這裏,但他們能活下來的話還得繼續走。
庭深決定,等晚一點,要和亞弗戈蒙再确認一遍。
不是不信任小美,而是npc的角度和玩家的角度是不一樣的,亞弗戈蒙作為高玩,能從另一個角度給到小帥他們更多的生存經驗。
不過這樣一來,欠的人情就更多了……唔,得多給他一些甜頭。
不知不覺已經默認亞弗戈蒙就是黃色代碼的庭深這樣想。
他走了會兒神,走神到小美的講解結束,衆人的讨論也結束。
然後,是喪彪講述他們在工業區的發現:“工業區那邊正在招人,開出的報酬竟然是積分。”
“我們問了一下工作內容,但是招聘人員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具體的。”
“我們還要再問,他就不耐煩趕我們走。”
一夜過去,天亮時,庾京元才好受了些。
他時不時就會痛到低吼,這在附近裝死的生物聽來,反而是另一種像求歡似的反應。
清晨,好了不少的庾京元靠過去,把睡到流口水的蜂美人摟到懷裏,恨恨地掐了把他的臉。
都怪這貪吃的蜂,搞砸了昨晚本該甜蜜的孕育。
這時,庾京元突然聽到了一點細微的動靜。
他閉上眼睛。與此同時,下午去辦了件大事兒的亞弗戈蒙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回到客棧。
他下午也去了工業區,并成功帶回了一些産品——醇厚的蜂蜜和一捧花。
他準備在今晚再一次表白,并和老婆一起,度過一個甜蜜又浪漫的夜晚。
只是他半天也沒能敲開門。
亞弗戈蒙有種不好的預感。也是因為師門關系很好的原因,這成了小帥大男主路上的一個心魔——第一個副本就親眼看着作為表哥的老師和關系很好的同學們死在他面前,到很後期了,他才終于和作為npc的女主角小美好上。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乘坐電梯上二樓辦理入住後,不等大家先回房間,小美就急吼吼地叫衆人集合,和她一起去旁邊的土菜館裏吃飯。
小美:“動作快一點!要是超過十二點進不去,你們沒吃上團餐的話……嘻嘻嘻。”
她這個嘻嘻嘻太吓人了。
六人組對視一眼,紛紛肯定這裏面一定有和死亡條件有關的東西,不敢耽擱,立刻跟着她下樓。
土菜館就在客棧旁邊。
事實上,以土菜館為圓心的話,旁邊有好幾家大同小異的客棧。
庭深他們踩着點進去。
然後,就看見了土菜館裏面,不大的大堂內,十來個打扮各異的游客。
每幾個人的旁邊,就站着一個和小美一樣,穿着導游馬甲的人。
顯然,這些人,都是玩家,被拉進來的玩家。
不過他們的臉色,比起六人組來說,可要難看太多。
想也想得到,他們來的路上,無論死亡條件是什麽,一定不是全員無傷的。
不清楚實力,不确定人品,庭深不好貿然上去搭讪,便帶着幾個學生到最角落裏坐下——一進土菜館,小美就溜去後廚,說是給他們叫菜。
幾人小聲讨論着,一致認為土菜館裏的團餐一定有特殊的功效,具體是什麽,恐怕就得用死亡來驗證了——接下來的幾天,一定會有因為突發狀況而吃不上團餐的人。
他們的遭遇,會給到其他玩家答案。
這裏并非談話的場合,聊了不過幾句,庭深就叫停了,等上菜。
不過,比菜先上來的,是搭讪。
庭深沒去搭讪那些先來的人,他們倒盯上了踩點進來,但全員都健在的庭深一行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黃毛走過來,打量了六人組一眼,盯上了小帥:“同學,第幾個副本了?你是新人吧?叫聲好哥哥,哥哥帶你通關。”
小帥:“……”
隊伍裏的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兒:“……”
小帥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庭深。
庭深緩緩站起身來,打算堅決捍衛男主角的貞操。
選項彈框,卻來得非常不是時宜——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猶格的分身的門口,也敲了敲——也沒人。
對待情敵亞弗戈蒙可沒那麽客氣,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房間空蕩蕩的,許是因為私密的環境能叫人放松,庾京元留下了一絲花香,被亞弗戈蒙捕捉到了。
亞弗戈蒙呆愣了半天,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我日。”
他臉上、身上神秘的花紋微微閃着光,大王花紅色花瓣上的白色圓圈也在一閃一閃的。
風把雨林裏的竊竊私語帶到他的耳邊:
“大王峰沒有叫了,他們肯定睡了。”
“呼,終于能喘口氣了。授粉成功的話,之後,我們也能正常開花了。”
“還得再等幾天。他才完成授粉,雖然大王花結花苞很快,但還是要好幾天的。”
“好吧……虎頭蜂和大王花的孩子一定是大王花嗎?”
“不知道呀,大家都是第一次見,應該生出什麽樣的孩子都有可能。就像人類扡插雜交我們一樣。”
經理收拾的同時,沒忘記順帶瞄一眼。
幫重要的客人密封他忘記密封的信件,過程中無意間看到什麽,是無法避免的——常常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只是這一次,經理看到了不得了的內容。
是中英兩式的資産清單。
什麽樣的信需要附帶資産清單?
再往前面一張紙,赫然是遺書兩個字——在英國立下的遺書,當然需要中英兩式。[1]
上帝!經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位貴客,他為什麽要寫遺書?
卡帕多西亞親王知道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