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第 29 章
助攻是系統的謊言。
play,終究是搞到我自己身上來了。庭深咬牙。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庭深不得不認,他只能接招——最關鍵的助攻任務顯示已完成,其餘兩個任務眼看進度過半,最重要的通關道具就在面前。
他怎麽可能不探索?
只是,系統說的接觸面,到底指的是庫珀還是自己啊?
如果指的是庫珀,那麽庭深其實相當願意摸他的胸。
親王大人的胸型很漂亮,沒有狼人那麽誇張,大小剛剛好。
特別是他穿白襯衫的時候,薄透的布料剛好能勾勒出胸肌的輪廓和溝壑。
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
絕贊木瓜奶!庭深予以高度評價。
樓下。豐紳和卓早上醒來的時候,懷裏暖烘烘的。
他睡眠淺,也不是那種醒了還要懵幾秒的人,當然知道懷裏的是他的小鳥。
于是低下頭,在暖烘烘的小鳥的頸窩裏深吸了一口。
是香香的脂粉味道,和自己身上被他體溫融合過的香。
鳥主人表示內心大滿足。
親人的鳥可不多,特別是大型鳥類。
只是……
豐紳和卓突然皺了皺眉。
有什麽高熱的物體,懷裏的人體溫很高。
他緩緩低頭,凝視着懷裏的小鳥寶寶——嘴唇微張,吐出又熱又黏的呼吸的二十多歲的小鳥寶寶。
被子下面微動,小鳥寶寶似乎是在鬧覺。
豐紳和卓看了眼窗外,雨已經停了,恰好有一只采了蜜的蜂渾身裹滿花粉停在他的窗臺上。
春天到了。 “別撐着了,我帶你去睡覺吧。”
庭深心砰砰跳,以為play終于要來了。
畢竟這一次的任務是如此簡單,甚至一點也不危險,或許這個小世界的重點是放在了純愛CG上?
好像很多人都喜歡輪椅play?“那麽大敵意幹嘛?”克萊因蹲在大門的石柱上,一邊舔棒棒糖,一邊打商量,“都說了,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為了看起來和善一點,我還專門買了身比較青春活潑的衣服呢。穿着印花T恤和褲衩的克萊因想。
他的花言巧語不光沒讓怪物們放松警惕,看他的眼神還更仇恨。
克萊因蹲得腳有點麻,看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立刻動手,心想要不先挪個位?
結果他剛擡起一只腳挪了一下,立馬,幾百挺激光槍對準了他。
紅色的熒光照得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特別閃亮,幾千梭下來,已經不是篩子不篩子的問題了,而是他可能留不下一具全屍。
克萊因立刻叼着棒棒糖,舉起手來:“好好好,我不動。”
他倒是不怕這些現代化武器,畢竟現在,能殺死他的不是這些,得用上法則才能真正湮滅他的靈魂。
可克萊因還沒有到完全不在乎肉/體的階段,他很滿意自己柔弱卻不失男性特質的皮囊。
還做着能用皮囊泡到黑山羊的春秋大夢呢。
不小心弄壞的話,得花很長時間才能修複。
所以會為什麽這裏會出現空間法則啊……克萊因撇撇嘴,心知只能是猶格設下的。
掌管空間法則的外神,以類似言靈的手段,在自己給死猴子打去通知電話後,瞬間籠罩了整個麓山研究所。
以至于現在,克萊因蹲在大門的石柱上,沒被高壓電傷到,但也沒辦法立刻進去。
他在拖延時間,怪物們也在拖延時間。
“好哦。”小孔雀嬌聲嬌氣道,“那我可以坐你的輪椅一起上去嗎?”
九點五十左右,管家和胖女仆就來到了主樓。
胖女仆上樓給庭深送今天的每日堅果。
管家等了幾分鐘,前面回房間的人也下來了,除了庭深和小帥兩個本來就“與世無争”的鹹魚黨,剩下所有人都表示要去看看屍體的情況——如果有異常他們要求馬上離開。
正要出門時,晴天霹靂,一道驚雷震得所有人都心髒一跳。
緊接着,開始下起了大雨。“今晚別走,留下來感受一下窮兇極奢好不好?”
留下這麽一句話後,豐紳和卓轉動輪椅出門。
感覺自己被調戲了的小孔雀愣在原地,臉紅紅。
是那個意思嗎?
庭深發誓,他一點也不想嬌妻的,但是豐紳和卓吧,明明他坐輪椅,胸肌也不如前面幾個小世界厚實,但就是很有味道。
是那種非常高高在上的、勝券在握的、睥睨一切的,DOM味道。
是那種三代才會出一個的紳士。
按照當初那封信裏的說法,豐紳和卓出身自貴族家庭,雖然這個貴族家庭還有他們一群窮親戚。
“貴族家庭……得是從民國開始就是富人了吧,或許是什麽封建殘餘?”一件件摸過那些金貴的面料,庭深小聲嘀咕。
他并不知道,他随口一提,竟真的猜到了真相。
在衣帽間裏逛了好久,過足了瘾,庭深正猶豫要不要上去看看時,突然聽到短促禮貌的敲門聲。
他回頭一看,正是挎着籃子的胖女仆站在門口。
“庭先生,先生叫我來照顧您。”她笑着說道,“有沒有想吃的?”
她胳膊挎着的籃子裏,裝着許多新鮮水靈的蔬菜和鮮肉,像是才從地裏摘的。
“叫我庭深就好。”庭深走過去,看了她的籃子。
倏地眼睛一亮。
“我想吃綠豆稀飯!”庭深說道,“小菜你就自由發揮吧。”
胖女仆笑眯眯地點頭。
王爺的鳥可真好養呢,一點也不挑食。
的确是很乖的小鳥。 下午,庭深拒絕了精英男他們在門口的草坪上打撲克的邀請,也拒絕了女士們在機麻房裏打麻将的提議。
還好,這兩波人的邀請都不是真心的,他們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因此庭深得以在他們的注視下,上樓睡午覺——庭深當然不能搞特殊從大門出去了。
小帥也是,跟在庭深後面上了樓。
小帥本來想叫住庭深,和他聊一下自己房間裏那個女道士的事,把庭深徹底和自己綁在一起——倒不是說小帥有什麽壞心眼子,他也怕房間裏那是個殺人犯,只想着找個人和自己分攤下心理壓力。
兩人剛走到二樓,就看見胖女仆站在通風口處,似乎是在等人。
看見庭深,胖女仆招了招手。
小帥見現在不是說話的場合,只好自己先進去,打算一會兒再去找庭深。
庭深走近胖女仆,手上被她塞了把鑰匙。
庭深這才想起來,自己房間的鑰匙給了她,她沒來還的話自己還進不去的事。
也看見被胖女仆擋住的消防通道的陰影裏,正是他偷來的輪椅。
庭深:“……”“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慢一點……嘶,別用毒針蟄我。”
猶格溫柔地引導着理智全失,正埋頭撕咬他花瓣的虎頭蜂。
庭深已經被香迷糊吃紅眼了,根本聽不見他的話。
重新穿戴上虎頭蜂皮膚,被帶到會客廳裏“食補”的庭深,破損的皮膚已經徹底恢複正常。
還因為實在太補了,身體正在臨界點上,一會兒是蜂,一會兒長出大量樹枝狀觸手——導致他完全維持不了理智,只在瘋狂地進食。
冷凍過後的大王花本體,臭味被掩蓋了,但腐壞流黑水的畫面實在是有些惡心。
亞弗戈蒙只看了一眼,就捂着兒子的眼睛退了出來。
也得是庭深現在是虎頭蜂,才吃得下去。
他和克萊因擦肩而過,沒有動手的意思。
亞弗戈蒙并不阻止,就這麽放克萊因進去了。
反正猶格在,他帶不走庭深。
亞弗戈蒙不介意讓克萊因親眼看看。
看看祂們這些神,和人類到底差在哪兒。
“稀奇,他竟然沒和你來個……”亞弗戈蒙本來想說他竟然沒和你來個深情告白,轉念一想可不能給情敵鋪路,庭深還不知道克萊因對他具體是什麽感情,于是改口道,“……他和猶格誰先走的?”
“什麽猶格,庾京元先死的。”庭深瞪他一眼。
其他人才不知道猶格的存在好不好,亞弗戈蒙怎麽都快大結局了突然降智?
突然有些擔心小白羊有沒有遺傳到亞弗戈蒙間歇性傻逼的庭深,掂了掂懷裏分量沉沉的兒子。
小寶貝睡得可熟了,一點沒有要醒的意思。
“媽媽的好大兒,走,咱們回你便宜爺爺的白金漢宮睡,走咯~”
庭深抱着兒子,從目瞪口呆的小帥一行人的中間穿過,頭也不回地往下走。
亞弗戈蒙趕緊跟上。 小帥一行人好不容易從食品廠裏出來。
一出來,就發現這個世界變了天。 “我得想想怎麽把他弄出去。”小帥說道,“帶你出去很簡單,可是棺材連帶植物人難度就高了。”
“他沒那麽容易醒來。”小白羊蹄子敲了敲棺材,“我昨晚還打了他呢。”
小帥仔細一瞧,果然發現男人的下巴上有片淤青,頭發好像也被人揉擰過似的。
這小羊肉串子還真夠邪惡的。小帥摸着下巴想。
“這樣吧,我先下去找我的同伴彙合,想辦法制造混亂,然後趁亂讓我的同伴把他弄出來。”小帥心知自己一個人肯定辦不成,得叫上喪彪才抗得動一個大男人。
要是真能用這男的拿捏住劉畢逼他就範,應該也不用老老實實上完班了吧?
“都可以,但是要注意保護好我。”小白羊嚴肅道。
它可寶貝自己了!“你怎麽敢?”劉畢惡狠狠道。
剛剛,順着庭深的話,他眺望遠方。
以往能看到樹冠的望天樹,現在沒了,往那邊看只能看到很平均的一片綠影。
劉畢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自己的愛人,又找到位置的。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庭深這才擡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亞弗戈蒙很少說這麽長的話。不止庭深聽到了那個聲音,他出門時,看到其他村民也在往上。
這些村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是大王花的伴侶了,看到庭深,之前捉他的大爺還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真是蜂哩。”大爺撓了撓頭,“族老說你是蜜蜂精,我原本還不信的。”
“是虎頭蜂啦。”庭深糾正道,“我進去看吧,有情況再叫你們,我比較厲害。”
他這會兒半人半蜂,所有外露的身體器官都是殺人的利器,看起來危險極了。
大爺點點頭,他們的鐮刀斧頭在虎頭蜂的蟲足和翅膀面前,确實顯得像玩具。
于是,村民們等在門外,庭深獨自進去。
他們下來的時候本來也沒關燈,所以四樓的實驗室燈火通明。
外間沒有任何異常,那巨大的聲音肯定就是從裏面發出來的了。
庭深推開液壓門,往裏走。“你的意思是,上輩子我是一只黑色的山羊,我和你有一段情,不光如此,我還是你和你兄弟們的共妻,小羊肉串子是我親生的崽?”庭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咩咩咩?”
亞弗戈蒙:“……”
亞弗戈蒙:“你這麽總結也沒有錯,但是實際上會更藝術性一點。”
“荒謬!”庭深眉毛揚得老高,“你是偷吃菌子了嗎?怎麽能聯想出這麽莫名其妙的事?”
亞弗戈蒙好無奈:“你試着以辯證的目光來看呢?兒子就在你懷裏它還會說話,克蘇魯神話怎麽就不能是真的呢?”
“它和我知道的所有的都不一樣,簡直聞所未聞,而你還想說服我我們是所謂的神——你怕不是個邪教徒。”庭深一臉你休想騙我的表情。
亞弗戈蒙用了二十分鐘,告訴庭深自己和他的家庭成員組織情況——一家五口。
到這裏都還好,庭深只是沉着臉,若有所思。
等亞弗戈蒙開始講,他們有一個偉大的父神,他們是被人類稱為克蘇魯神話的神後,庭深換上了一副“你好扯”的表情。
亞弗戈蒙這才意識到,庭深是一點沒信他說的話。
不過這也不怪庭深。
本該被所有人類信仰的外神,因為千年前,克萊因的謊言,被從歷史上徹底抹去了蹤跡。
人與神的命運徹底走向極端。
就連三柱神之一的黑山羊,都忘了自己的姓名,以為自己只是一個人類。
而那些加注在他身上的詛咒,使他看起來真的像極了人類。
這一段旅程裏,黑山羊将體會到,曾經,祂對其他神所做的……
亞弗戈蒙在來之前,曾和塔維爾私下商量過。
猶格似乎在隐瞞什麽祂們也不知道的事,但上個副本嚴重超模給塔維爾帶去的陰影太大了,祂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如今屈居在脆弱軀殼裏的黑山羊再一次離開。
于是兩人商量,想在這個世界揭開黑山羊被塵封的記憶。
也就有了剛剛,亞弗戈蒙向庭深口訴神話的一幕。
只可惜枷鎖太牢固了,庭深看起來完全不信。
兩邊的培養皿也好好的,沒破,那麽問題大概出在那個樹人身上。
走廊實在有些長,庭深幹脆低空滑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滿地破碎的木頭渣子,和一個身上粘有許多黏液的男人。
就連之前在包間裏戲弄自己,和在辦公室裏勾引自己,都是拼命散發雄性魅力,試圖用動作和簡短的祈使句達到目的,很少說這麽長的句子。
還是為偷走小白羊的人說話。
或許,小白羊現在真的是安全的?
放心了一點的同時,庭深終于願意回答之前的問題了。
撕開僞善的面具,劉畢瞬間狂化。
小帥點頭,拉開上衣拉鏈,把小白羊揣衣服兜兜裏,下了樓。
“《進擊的巨人》?”老二次元寶兒姐震驚道。
“不,我認為是《銀河護衛隊》。”喪彪面無表情地講冷笑話,“I'm groot!”
“別玩梗了,我哥要被當蚊子拍死了!”小帥急得不行。
比他更急的是小白羊,仰天長咩,猛地從他懷裏竄出去。
目睹了全程的小帥等人,一個個嘴巴能塞下雞蛋。
他們每個人小小的腦袋瓜裏,都有大大的疑惑呢。
小帥:“我哥喊邪惡搖粒絨兒子,他是小白羊的媽媽?”
小美:“你哥不是虎頭蜂精嗎?但是高玩說小羊羔的媽媽是羊精,羊角蜂?”
大壯:“那是牛角蜂和羊癫瘋謝謝,差別挺大,一個是昆蟲一個是病,別記混了。”
大漂亮:“我就說男男生子是真的吧!這是重大突破!生孩子這種苦事我們女人就不參與了,讓男人來生!”
寶兒姐:“我震驚的點和你們不一樣——庾京元死了?剛死的?”
喪彪:“比起這個,羊會說話不是更離譜嗎?老實說我到現在都沒從這震驚中走出來,剛剛的事情應該要遲半拍才能震驚到我。”
幾人相顧無言。庭深:“……”
已經愛到這種程度了嗎?銘牌上的顯然是碑文。
謹慎起見,亞弗戈蒙折了段樹枝,挑了棵年代比較早的望天樹,把樹枝豎直往土裏面插。
他手勁兒極大,壓實的土地在他手上被破開,樹枝沉下去幾乎快有一米多長了。
片刻後,亞弗戈蒙把樹枝往上拉。
拉上來的樹枝,軀幹上泥土的顏色沒有突然改變,味道也很正常。
這說明,這棵年代久遠的樹下,并沒有符合銘牌的土葬墓穴。
而那個年代,是沒有火葬的習俗的。
由此,亞弗戈蒙可以斷定,這些望天樹下面并沒有真實的墓穴和屍體,那些碑文似的銘牌的确是在介紹這些樹的。
為什麽墳場裏沒有墓,卻有墓碑,而碑文釘在樹上?
亞弗戈蒙退後幾步,往天上看。
望天樹并不算粗,筆直插入雲霄,百米大概是三十多層樓的高度。
人在高樓大廈間仰望天空,常常會産生建築眩暈。
這一點,在望天樹密集的雨林裏是加倍的。
就連亞弗戈蒙也因為這些望天樹的包圍,而覺得有些眩暈。
他迅速收回視線,低下頭——總覺得,再看下去,會發生很難搞的事情。
實際上之前在望天樹景區裏出事的玩家,就是因為仰望巨人之觀而迷失了自我意識。
差一點,亞弗戈蒙這具身體也要中招,但他畢竟是舊日支配者,幻覺這種東西是他的老本行,亞弗戈蒙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并停止了仰望天空。
“怎麽可能有沒有墳墓的墓地。”亞弗戈蒙喃喃道。
他敲了敲樹皮,剛剛,總覺得在他擡頭仰望天空的時候,自己被這些樹包圍了。
雖然他本就站在樹林裏。
但有那麽一瞬間,他也無法确定,這些樹是不是偷偷移動了一下。
關于答案的猜測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亞弗戈蒙未能及時抓住。
他不再逗留,繼續往裏走,試圖找尋新的線索。
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麽啊?
那兩天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值得這樣?
庭深問:“假孕要怎麽治?”
老村醫沉吟片刻,回答道:“等回頭你從我那兒端盆花走吧,就說是他生的。再請月嫂給他伺候兩天月子,應該能瞞過去。”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四樓。天亮時,流氓虎鯨和胡蜂被同時搶救回來。
超級嗎喽之前就看過了,克萊因下了重手,但又沒有重到底,是讓他們倆受重傷但不會死的程度。
“哇。”剛剛轉醒的流氓虎鯨看着潔白被子上滿滿的小珍珠,招呼道,“快、快收集起來,可珍貴了……”
“你先別說話!”人魚瞪了他一眼。
流氓虎鯨眨眨眼睛,示意他自己非要那些小珍珠不可。
人魚只好把一旁本來給傷患準備的水一口氣喝了,然後用馬克杯裝自己剛剛哭出來的小珍珠。
等鬧別扭的戀人未滿們溫存完,勸着人魚回去睡了,超級嗎喽才走過來,坐到流氓虎鯨面前。
“還好嗎?”他問。
“不太好,我差點以為我真的死了。”流氓虎鯨剛剛裝了半天沒事,等人魚走了才開始嘶嘶叫喚,“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
“我昨晚做噩夢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關系。”超級嗎喽低聲道,“你是不是也看見他的眼睛了?”
“嗯。”流氓虎鯨點頭,“就是看到了才氣得要死,一下子失去理智了,和胡蜂一起沖上去,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他舉起斷掉的右手。
那裏,從肱二頭肌往下,齊齊被手術刀切斷。
“他太厲害了,別說我了,胡蜂都沒能堅持過十分鐘。”流氓虎鯨自嘲道。
剛剛,同伴們給他用了點兒水熊蟲的分泌物,斷掉的手臂還能長出來,會和之前一樣靈活。
但斷臂之痛,流氓虎鯨一時半會兒的還忘不了。
“你們應該先來通知我的。”超級嗎喽說道,“起碼叫泰迪他們來叫醒我。”
流氓虎鯨沒斷的那只手撓了撓頭,他确實是忘了。
庭深正伸手擰開門鎖。
門內,恰好聽到這一切的亞弗戈蒙,正站在門口。
臂彎裏抱着一只庭深無比眼熟的小白羊。
聽着樓道裏庭深和亞弗戈蒙的交談聲越來越小,生怕被抛下,他們趕緊跟了上去。
事已至此,還是先去參觀老師口中的白金漢宮吧。
同一時間,正在窗邊看書的豐紳和卓,聽到這雷聲也是眉頭一皺。
懶得使用輪椅,他直接漂浮起來,朝衣帽間飛去。
青年只穿着一件下擺很長的、蓋過了大腿根的襯衣。
襯衣寬大,顯得他格外單薄,小小一只。
視線向下,是黑色的小腿襪——卧床半年,庭深的肌肉還沒有完全恢複張力,這是小高醫生提前準備的壓力襪,用來幫助複健的。
庭深嫌它有些不正經,只願意睡覺的時候穿,它還愛跑,所以庭深又用了皮質的腿環來固定襪子。
寬松的襯衣、黑色的小腿襪、同樣黑色的皮質腿環。
俗稱下身失蹤。
庫珀覺得他一定是得到了撒旦的聖眷,不然怎麽會有這麽美好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更美妙的是接下來的——
庭深反手将門關上并反鎖。
他指了指卧室,指了指露出來的大床的一角。
“你,衣服脫掉,去上面躺着。”青年仰着下巴,冷漠地命令道,“我有點事情需要驗證,你最好乖乖聽話。”
聽起來,他似乎想做什麽壞事。
庫珀舉雙手贊成他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