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002章 第 2 章
“早，米勒先生。”莉瑞娅親了親小熊玩偶，他已經幹了，軟乎乎的，莉瑞娅忍不住用臉蹭了蹭。
孤兒院的大家，一般都接受修女們的教育，到了上學的年齡，才會去就近的公立學校。這也是孤兒院和公立學校談好的，包括後續的必要支出，都是依靠得到的資助進行的。
如果聖瑪麗安孤兒院不在紐約，而是在郊外或者其他偏遠地區那就不一定會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莉瑞娅抱着米勒先生下樓，早上安娜修女會在廚房幫忙。扶着牆，莉瑞娅來到了廚房。有香香的吐司味兒，莉瑞娅的小鼻子動了動。
“怎麽啦？莉瑞娅？”哪怕莉瑞娅看不見，安娜修女還是放下大托盤，雙手撐在膝蓋上，半彎着腰，看向莉瑞娅。
莉瑞娅感覺到安娜修女的靠近，腼腆的笑笑，舉起米勒先生，“米勒先生說，謝謝你幫他吹幹。”
還以為她昨晚沒有發現呢，安娜修女眼神柔了柔，“不客氣，米勒先生。”安娜修女拿出一顆糖塞給莉瑞娅，“噓，這是我們的秘密好嗎？”
莉瑞娅眼睛亮晶晶的點頭，“謝謝你，安娜修女。”莉瑞娅踮起腳，安娜修女把臉湊了過去，得到一個親親，“謝謝你，小可愛，我今天一定會很幸運的。”安娜修女直起腰，目送着莉瑞娅扶着牆離開，繼續制作早飯。
莉瑞娅找到了一個角落，樓梯間裏，這裏平時堆放着很多清理工具，孩子們都不被允許進來。所以莉瑞娅把這裏當做秘密基地，這也算是她的小叛逆。
莉瑞娅把糖紙撕開，正要放進嘴裏，就被一只手打掉，“我就和你們說，這家夥喜歡待在這裏吧！”
莉瑞娅聽見了男孩的聲音，是查理.斯通，他是孤兒院孩子們的頭頭，也是帶頭霸淩莉瑞娅的人。
“還給我，查理。”莉瑞娅緊張的捏着米勒先生，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給她點教訓，查理。憑什麽大家都喜歡她，我聽院長說，最近有人要來領養孩子，到時候又是她出風頭。”米歇爾.史密斯，查理的跟屁蟲。
“關起來吧，莉瑞娅，你最好聽話，不許發出聲音，還有，不許出現在領養人面前，聽到了嗎？”查理拎起莉瑞娅的衣領，惡狠狠的說到。
“知道了，”莉瑞娅的聲音顫抖，略帶哭腔。
“走吧。”窸窸窣窣一陣腳步聲後，門被關上了，莉瑞娅嘗試去開門，門口似乎有東西抵着把手，她出不去。
莉瑞娅走回原地，坐了下來，手觸碰到地面的時候，摸到了剛剛掉在地上的糖。莉瑞娅撿起糖，吹了吹，塞進嘴裏，是橘子味兒，酸酸的澀澀的。
“有人在嗎？”莉瑞娅聽見樓梯間的門被敲響，她聽出來了聲音，是卡洛琳！
“卡洛琳？”莉瑞娅試探的确認着，難道這是在做夢嗎？
“莉瑞娅！你為什麽會在裏面？有人欺負你嗎？”卡洛琳憤怒的移開拖把，打開門。她看見莉瑞娅抱着米勒先生坐在牆角，眼圈紅紅的。
卡洛琳撸了撸袖子，“是誰欺負你，告訴我，我一定要他好看。”
“沒有誰卡洛琳，是我不小心，”莉瑞娅搖了搖頭，站起身，“你是來找我的嗎？”
莉瑞娅的聲音中帶着期待。
“當然啦，”卡洛琳說道，“昨天回去爸爸媽媽收拾了我一頓，我還以為...結果今天媽媽出門采風去了，爸爸在書房，我就又溜出來了。”卡洛琳撇撇嘴，她就知道，在爸爸媽媽心裏最重要的永遠不是她。
“抱歉，你昨天本來可以早早回去的。”莉瑞娅有些愧疚。
“才不會呢，我是出門探險的，和你有什麽關系。”卡洛琳急忙解釋道，她牽起莉瑞娅的手，“走吧，今天我帶你去探險。”
莉瑞娅有些不知所措，“我們要去哪裏呀？”她還沒有出過孤兒院呢，除了去看醫生的時候。
“不知道，”卡洛琳東看看西看看，順手撿起一個樹杈，把另一頭交到莉瑞娅手裏，兩人一起握着樹杈，“走吧，尋寶樹杈會指引我們找到方向。”
莉瑞娅不解的歪了歪頭，拿着樹杈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卡洛琳看着莉瑞娅，收回了樹杈，“我牽着你把。”莉瑞娅牽起卡洛琳的手，兩人慢悠悠的往前走。
莉瑞娅不知道她們要去哪裏，但是她喜歡卡洛琳牽着她，喜歡去探險，她喜歡陽光就這樣落在身上。
“從這裏，爬出來。放心，我就在外面。”卡洛琳在牆角發現一個小洞，剛好能夠讓她們爬出來。
莉瑞娅先把米勒先生遞給卡洛琳，然後摸索着爬了出去。
“別動，我先給你擦擦手，”卡洛琳翻了翻口袋，沒有帶手帕，拉起襯衫，往莉瑞娅的手上擦了擦，然後再把米勒先生還給莉瑞娅。
“走吧，我們去那裏。”卡洛琳随便蹭了蹭手，牽着莉瑞娅往街上走。
越往街上走，聲音越嘈雜，早上還沒有那麽多人，來來往往的路人注意到了洋娃娃一樣的莉瑞娅，但很快又注意到了她不一樣的眼睛，可惜了，美好的事物總有殘缺的地方。
馬路上時不時呼嘯而過的車，讓莉瑞娅害怕的抓緊了卡洛琳的手，緊緊地貼着她。
“別害怕，小公主，勇者卡洛琳會保護你的。”卡洛琳安撫的捏捏莉瑞娅的手，帶着莉瑞娅來到了一家面包店，“請給我兩個牛角包，謝謝。”卡洛琳拿出錢，交給店員。
“快嘗嘗，剛出爐的牛角包，非常好吃。”卡洛琳接過熱乎乎的牛角包，打開包裝，調整好角度塞給莉瑞娅。
莉瑞娅接過，試探的摸了摸，有尖尖的角，莉瑞娅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驚喜的看向卡洛琳，“好好吃。”
“當然啦！卡洛琳嚴選！”卡洛琳三兩口就吃掉了不是很大的牛角包，牽着莉瑞娅繼續前進。莉瑞娅緊緊抓着卡洛琳，一邊小口小口咀嚼着，孤兒院的吐司也很好吃了，軟乎乎的，只是沒有這麽甜絲絲的味道，也沒有這麽香的黃油味，莉瑞娅有些不舍得這麽快吃完，可是牛角包本就不大，饒是她再小口，很快也吃完了。
“給我吧，”卡洛琳接過包裝袋，團了團塞進口袋，她在附近沒有看見垃圾箱。
“我聽說這個公園裏有一個巨大的雕像，”卡洛琳說着，牽着莉瑞娅繼續向前，“是很多年前的雕像了，雷劈裂了它，後來擴建公園的時候，它就不知道被搬去了哪裏。”
莉瑞娅默默聽着，安娜修女去年聖誕節送給了她一個小的木雕，她把木雕放在了枕頭邊，可是第二天就不見了。她鼓起勇氣告訴了伊蓮修女，可是伊蓮修女沒有管這件事，她很忙，也許改天打掃衛生的時候就會從某個角落掃出來，她讓莉瑞娅不要拿這種小事來煩她。
直到聖誕節結束，安娜修女回來才知道這件事，她很生氣，可是無能為力，她對莉瑞娅的關注已經讓其他孩子不滿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她嘗試過告訴院長，或者教育孩子們，院長不以為然，孩子們，變本加厲。
一個巨大的雕像，會比她還高嗎？那樣是不是就不會被別人藏起來了。
“孩子們？你們的家長呢？”莉瑞娅聽見一個溫柔又嚴肅的男聲。
“額...那裏！”卡洛琳四處看看，随便指了一個方向，史蒂夫順着看過去，等回頭就看見藍黑色頭發的小女孩帶着金發小女孩跑了出去。
他無奈的搖搖頭，邁了兩步，一手提溜一個小朋友。
“嘿！你放開我！”卡洛琳在空中掙紮着。
莉瑞娅抱着米勒先生有些不知所措，她用另一只手向後摸去，用指甲使勁摳史蒂夫的胳膊。
史蒂夫有些無奈的把兩個孩子放下，“聽着，不許亂跑，告訴我你們住在哪裏，我送你們回家。”
卡洛琳把莉瑞娅擋在身後，不服氣的看着史蒂夫。
“這不關你的事。”卡洛琳說道。
“相信我，沒有哪個成年人會看着兩個四五歲的小孩在外面亂跑的。”史蒂夫嚴肅的看向卡洛琳，“你不該帶着你的妹妹亂跑，這很危險。”他敏銳的發現了金發女孩的眼睛有問題。
卡洛琳嘴硬的說到，“我們只是出來探險。這裏才不會有什麽危險。”
沒有帶過孩子的史蒂夫有些頭痛，嚴肅的看着卡洛琳，“你知道嗎，如果我把你們抓走，輕而易舉，并且不會有人發現，這個公園沒有監控，明白嗎？”
卡洛琳有些被吓到了，拽着莉瑞娅就往公園門口跑。
莉瑞娅跌跌撞撞的跟着卡洛琳，史蒂夫嘆口氣，不遠不近的跟着兩個孩子。直到他看見兩個孩子從牆角鑽進了聖瑪麗安孤兒院。
也許他剛剛不該那麽兇，史蒂夫有些不知所措，哦不，她們還是得受到教訓，才能知道亂跑有多危險。
史蒂夫思考了一會兒，從一旁搬來了一個石頭，堵上了牆角的洞，拍拍手，滿意的離開了。
他去買了很多零食，雖然他覺得吃這些垃圾食品不是什麽好事情，但也許它們可以給這些孩子們短暫的帶來快樂。預約了一輛車安排好送貨上門，史蒂夫掏出了他的工資卡。
“抱歉，先生，您這張卡似乎上限了。”店員退回卡抱歉的說到。
史蒂夫有些不知所措，他昨天還給老兵幫助組織捐了錢的，怎麽會用不了呢？不過來不及多想，他只能掏出斯塔克贊助的黑卡，據說這是他給複聯的工資卡。
“試一下這張吧，”史蒂夫有些歉意的說着，藍色的眼睛，微微蹙起的眉頭，有些憂郁的氛圍一下子捕獲店員的心。要不是這筆錢她付不起，她都想說，刷我的卡。
這次一切順利，店員結完賬，把卡還給史蒂夫。
史蒂夫收好卡，走了出去，去大廈的健身房是個不錯的選擇，那裏的設備要比外面的好得多。斯塔克大廈正式改名成為了複仇者大廈，不過最近他又在郊外建了一個基地，後續新人培訓也許會在那邊進行。大廈保留了給他們的房間，基地也會規劃好，甚至還會預留更多房間。
“哇哦，哇哦——讓我看看，是哪一位健康衛士，今天早上刷了幾千美元的零食？”托尼，誇張的說着。
史蒂夫無奈的笑笑，“早上遇見了兩個孤兒院的孩子。”
托尼了然的點點頭，拿起手機，劃拉了兩下。“大清早的來這裏做什麽？”
“你又一晚沒睡？”史蒂夫皺起眉。
“天才也是要抓住靈感時刻的。”托尼避重就輕的回答道，“小笨手，給我們的慈善家拿來一杯牛奶。努力增肌，隊長。”托尼吹了個口哨，浪蕩的拎起酒瓶離開了客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