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 婚禮
今天是鄭家大少爺鄭越風成親的日子, 有多少未嫁的姑娘哥兒在這天哭成個淚人,直悲泣自己沒有這般好的命,飛上枝頭做了鳳凰。
鄭越風胸前頂着個大紅花, 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兒, 他每天期期盼盼,掰着手指頭算日子,可總算是把這天給等來了。
過了今天,華哥兒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夫郎, 再也不用跟以前一樣, 在外面拉個手都要避諱這避諱那的。
“行了,別傻笑了,丢不丢人!”站在他身邊一同迎接賓客的鄭老爺忍無可忍地給了他個白眼,這孩子笑的跟腦子有問題一樣。
聽了他的話, 鄭越風收回跑遠的思緒,道:“我這不是心裏高興嘛,以後我就是有夫郎的人了!”
“瞧你那點兒出息!”鄭老爺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能是有了祁越這個對比, 他覺得他這個兒子越來越傻氣了。
“我這樣怎麽了?華哥兒喜歡就行了!”鄭越風心裏可是清楚, 許華就喜歡他這種孩子氣的樣子。
“許久未見,鄭公子這自誇的本事可是越來越高明了!”
鄭老爺還未來得及開口嗆他, 便有人幫他做了這事兒, 父子倆一同看過去,就見祁越攬着何淩拾階而上,停在他們跟前。
“祁越?淩哥兒?你們竟然回來了!”鄭越風看見兩人驚喜得很, 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我還以為你們趕不上了呢?”
“鄭公子的大喜之日,我們怎敢錯過!”祁越沖他挑了挑眉,便轉頭對鄭老爺颌首,“許久未見了,鄭老爺。”
“這麽些時日未見,祁公子依舊風姿卓越,不像我這傻兒子!”誇贊他的同時,鄭老爺也不忘瞪自家兒子一眼。
見自家老爹又損自己,鄭越風忙轉移了話頭,看了眼何淩比之前大了一圈不止的肚子,道:“淩哥兒肚子都這麽大了?快生了吧?”
何淩也不戳穿他拿自己當擋箭牌的事兒,笑盈盈的答了話,“已經近七個月了,距離出生估摸還有三月有餘。”
鄭越風看他小胳膊小腿的挺着那麽大個肚子,心裏只感嘆哥兒的辛苦,以後他可要好好照顧他的華哥兒。
祁越随手将一個小匣子丢進對方懷裏,打斷了他盯着自家夫郎肚子看的眼神,“這是我給你的賀禮,鄭公子可要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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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越風接住匣子,好奇地打開看了一眼,見是兩個瓷盒,便擡眼看他,“這是藥?我大喜的日子你給我送藥?”
何淩站的角度剛好能看見那盒子的模樣,登時紅了臉,用手肘碰了攬着他的人一下,怎麽能送這種東西!
祁越抓住他的手握着,安撫的捏了捏,看着不開竅的新郎官勾起嘴角,“我在盒底放了使用的方法,鄭公子可莫要忘了看。”
看看何淩紅彤彤的臉,再看看手裏的木匣子,鄭越風好似突然懂了什麽,迅速把匣子塞進袖中,笑的沒了眼睛,“祁公子,你這禮甚合我心意,多謝多謝。”
他們這你來我往的,鄭老爺哪裏不明白,他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聲,便道:“來來來,莫要在門口站着了,快快裏面請!”
鄭越風招來康元将兩人帶進了門去安置,手探入袖中摸摸那匣子,心裏開始止不住的冒出遐思,頭回覺得祁越這人真是不錯!
将客人都迎的差不多了,時辰也已到,鄭越風便騎上高頭大馬,喜滋滋的出發前去古水村迎接許華。
祁越二人坐在席間聽着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逐漸遠去,心裏也是為他們高興,他們眼看着兩人從不識到相識,再到相互心悅,能有修成正果的這一日,是再好不過的事。
等到迎親的隊伍再回來時,已近了吉時,鄭越風拽着手中的紅綢,将蒙了蓋頭的人從門外牽進來,一臉的得意洋洋。
鄭老爺與鄭夫人坐在上首,眉目間也盡是喜氣,笑吟吟地看着兩個孩子拜了堂,樂的怎麽也合不攏嘴。
鄭月言遠遠的看見何淩他們坐的那桌,雀躍地溜過來在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何淩哥哥,你們何時回來的?”
“今日剛到,都沒來得及回村,直接到這兒來了!”看着小姑娘跟以前一樣的跳脫,何淩心中覺得對方可愛。
“你的肚子現在好大了,我能摸摸嗎?”鄭月言盯着他圓鼓鼓的肚子,擡起手躍躍欲試。
“鄭小姐,孩子如今還在我夫郎腹中,你打算往哪兒摸?”祁越伸手将人往自己身邊摟了摟,拒絕之心十分明确,他怎麽能讓人在自己夫郎身上摸來摸去。
鄭月言撇撇嘴,把手收了回去,她還是等下次對方不在場的時候再說吧,不然她永遠都不會得手。
三人并未聊上幾句,一身紅衣的鄭越風便過來這桌敬酒,看到自家妹子,輕敲了下她的頭,“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你管我!”鄭月言沖他吐了吐舌頭,“我就願意在這兒!”
鄭越風無奈地搖搖頭不再管她,對另外兩人舉了杯,道:“祁越,淩哥兒,我與華哥兒能有今日,離不開你們相助,敬你們一杯!”
何淩有孕不能喝酒,祁越代為舉杯與對方互敬,共同将其飲下,“華哥兒與我夫郎交情甚好,鄭公子可要好好待他。”
“我此生此世定然不負他!”鄭越風正了臉色,神情很是堅定。
敬過了酒,他人就去了下一桌,何淩握住祁越的手,柔和了面容,無論是他與相公,還是華哥兒和鄭公子,願他們此生都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在婚宴之上,人們似乎總是熱情高漲,待鄭越風終于被放過,能到新房之時,已是飛紅了眼角,有了醉意。
他踏進房間裏,見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規矩的坐在挂了紅幔的床上,就忍不住咧開了嘴角,帶着酒味坐到他身邊,“可是等的心急了?”
對方離的他極近,許華被蓋頭掩着的臉浮起了薄紅,他佯裝嫌棄的将人推開些,“離我遠一點,身上的味道熏死了。”
鄭越風順着他的力道退開了些,笑的有些傻乎乎的,他起身走到桌邊拿起喜秤,又回轉到床邊,“我要掀蓋頭了!”
聽到他的話,許華有些緊張,他的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沒有出聲,他怕一開口,顫抖的聲音就會出賣他。
秤頭輕輕地挑起蓋頭的一角,而後将整塊紅布從他頭上揭下,鄭越風将喜秤放到一邊,在他身前蹲下來,凝視着他被一片紅色映襯得很是柔和的面容,“華哥兒,你真好看。”
許華只覺得臉上更是燒熱,他擡眸瞪了對方一眼,來掩飾心中羞怯,“別說這種話,肉麻死了!”
被他那般含羞帶怯的瞪上一眼,鄭越風終是忍不住心頭的悸動,他伸手将人向下一拽,便覆上了令他肖想已久的唇瓣。
這般突然的舉動,讓許華僵直了身體,他甚至不敢擡手去碰他,任對方灼熱的手掌扣住自己的後勁,與其嘴唇相貼。
鄭越風輕含着他的唇,小心地一遍遍允吻,每一次都讓他更為上瘾,一點也舍不得分開,只想細細的品嘗。
感覺到柔軟從自己的唇齒間探入的時候,許華驚的屏住了呼吸,那條作怪的舌在他口中四處亂竄,每每滑過敏感之處,都讓他的身體起了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即歡愉又難受,在對方動作越發激烈的時候,他忍不住一把将人推開,掩着唇側過臉去,“合卺酒還沒有喝!”
正興起的時候被推開,鄭越風有些不滿,可看到對方紅的欲要滴出血來的臉頰,又很愉悅的笑了笑,他起身走到桌邊,提起酒壺将兩個酒杯倒滿,拿着走回他跟前。
“夫郎,喝酒吧。”他在床上坐下,将其中一杯遞到對方眼前,挑了挑眉。
聽他這般稱呼自己,許華心中更是羞怯,他抖着手将酒接過來,對上那人含着笑意的眼睛,磨磨蹭蹭了許久,才咬着牙與其停在半空的手相互環繞,喝下了杯中酒。
鄭越風摟住他的腰身将人拉近,使其緊緊的貼着自己,不留一絲空隙,“夫郎,我們的酒已經喝完了。”
貼得那麽近,他身體上的變化許華自然感覺得到,他猶不死心,輕聲開口道:“杯、杯子……”
鄭越風拿過他手裏的酒杯,和自己的一起随手往地上一丢,也不管會不會碎,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我的夫郎,現在你還有什麽借口?”
被他緊緊地抱着,許華躲無可躲,他深吸了口氣,心中好笑,都已經嫁過來了,又有什麽好猶豫的,想到此,他閉上眼睛仰起了臉。
鄭越風看着他要把自己全然交給他的模樣,心中喜悅又溫暖,滿滿的不留一絲餘地,他會疼愛這人一生,不讓對方再受一點苦難,懷帶着這份承諾,他将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