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自己找死
第060章 自己找死
吳雁荷什麽也沒說, 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依舊溫溫柔柔的好拿捏,但是, 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吳雁荷了。
其實之前她就想離婚了, 沒想到的是,王惠竟然勸她先不要離婚。
王惠給她分析:“你看,整整八年, 你給他們家當牛做馬, 還生了康康,現在離婚對他們沒什麽損失, 說的不好聽了, 他們就損失了一個保姆而已。而且錢晝的工資不少,又有車有房, 說不定轉頭又找了一個。
可你呢?你什麽都沒有, 還弄了一身病痛,說不定連康康的撫養權都拿不到, 因為你現在沒有自理能力,你多少年沒工作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得不說,王惠作為局外人, 分析的确實很透徹,吳雁荷一想到自己離婚之後的生活, 就像是被紮破的氣球,瞬間沒了氣勢:“那怎麽辦?惠惠你幫我想想辦法,我現在看到他們的臉就難受。”
王惠給她出主意:“這樣,你先在我家住幾天, 等氣消一點了,跟錢晝說你要治病, 這關頭他不管怎麽樣,都得答應,你這也是合理的需求,他要是不答應,他成什麽人了?等治好了病,你就乖乖回家吧,別像以前一樣幹活了,你得想辦法找工作,有了工作,才有了底氣。”
吳雁荷咬了咬牙:“惠惠,你說的很對。”
就這樣,吳雁荷出院之後就回了錢家,然後瞞着他們偷偷在網上投簡歷,不過她畢竟八年沒工作了,壓根沒有公司要她,吳雁荷有些發愁。
偏偏錢母又開始作妖了,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找到吳雁荷,說道:“雁荷,你快把屋子收拾一下,還有那些衣服洗一下,我總是弄得不幹淨,不像你,幹的活他們都喜歡。”
錢母這樣子,已經做好當大爺的準備了。
吳雁荷冷笑,依舊柔聲柔氣的,無奈道:“媽,不是我不做,我剛從醫院回來,還沒休息好呢,醫生都說了,讓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要是沒休息好,舊病複發,又得住院,可得花不少錢的。”
錢母一聽,嚴重懷疑吳雁荷是在裝,可對方确實也是剛出院,她只能不情不願道:“行吧,那你再休息幾天。”
過了幾天,吳雁荷找工作的事依舊沒什麽進展,錢母又開始在家裏鬧開了,吳雁荷也不理她,但是每天聽着對方鬧,多少也覺得心煩。
她決定找王惠給她出出主意:“惠惠,我八年沒工作,現在也三十多了,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沒有公司要我。”
吳雁荷說着,有些喪氣:“倒是有招保潔的,要不我幹這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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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潔工資太低了,你那麽會照顧人,去幹保姆吧。”王惠出主意,她說的是實話,不是在諷刺吳雁荷,吳雁荷現在的情況,去幹智力勞動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幹體力勞動。
“我給你掏錢,你培訓去幹住家保姆,工資挺高的。”王惠最近也在給吳雁荷操心,所以多少了解了一點。
吳雁荷咬了咬牙,點頭道:“行,那我試試,不過我不用你錢,我花錢晝的。”
就這樣,吳雁荷每天忙碌起來,錢母最近态度越發的不好了,明裏暗裏罵吳雁荷,說她不着家,不知道每天在外面在做什麽。
剛開始錢晝還勸兩句,最近心裏應該也覺得不滿了,錢母不管怎麽罵,他都不管。
要是以前,吳雁荷肯定難受死了,說不定因為臉皮太薄就屈服了,但現在,她直接把錢母的話當成耳旁風。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錢晝終于忍不住了,他覺得吳雁荷有點太過分了,他不就撒了點小謊嗎?對方至于這樣?每天什麽都不幹,也不着家!
他忍不下去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錢母每天在他耳邊說:“這個吳雁荷,怕是外面有人了,不然每天出去幹什麽?”
錢晝越想越覺得生氣,這天,吳雁荷又回來的很晚,臉上還帶着開心的笑,錢晝當即忍不住怒氣,大聲道:“吳雁荷,你最近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是不是不想繼續過下去了?”
錢晝這是在威脅吳雁荷,在他看來,他騙吳雁荷這事已經過去了,吳雁荷現在已經妥協了,那就說明對方不敢跟他離婚,所以,他借着離婚的事,在敲打吳雁荷,如果對方不想跟他離婚,就安分一點。
他非常自信,吳雁荷肯定會認慫,因為對方早就失去了賺錢的能力,要是跟他離婚,連活都活不下去。
果然,吳雁荷表情變了變,他看向錢晝,說道:“正好,我也想說,我們離婚吧。”
錢晝臉上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看向吳雁荷,怎麽也沒想到,對方非但不怕,還有膽子直接跟他提離婚。
吳雁荷瘋了?還是說她真的外面有人了?
吳雁荷一眼就看出錢晝在想什麽,只覺得惡心。
她今天原本心情好的很,因為她找到工作了,工資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其實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至少養活她自己和康康沒問題,她唯一擔心的是,康康願不願意跟她。
她已經跟她爸媽那邊商量好了,她去工作,爸媽照顧康康,康康其實挺懂事的,而且也八歲了,不用時刻看着。
說實話,把康康放在錢家這樣的環境中,她很不放心,錢晝離婚之後,肯定又會重新找。
而錢晝也想到了康康,當即就道:“離婚了你舍得康康?你信不信我讓康康不認你這個媽!”
不等吳雁荷生氣,他們以為睡着的康康從房間裏出來,小孩臉上帶着堅定的表情,說道:“媽媽,我支持你。”
康康并不是什麽都不懂,相反,他能看出母親的辛苦,他也是想了很久,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康康!你怎麽能這麽說,你讓爸媽離婚,以後就不怕被別的孩子笑話嗎?”錢晝已經口不擇言,甚至開始威脅自己兒子了。
“我不怕。”康康說道:“爸,你做的太過分了,我支持媽媽。”
吳雁荷終于忍不住哭了:“康康……”
她小心翼翼道:“你願意跟着媽媽嗎?”
康康眼睛亮了,他立刻點頭,雖然跟着媽媽可能會吃苦,再也不能去游樂場了,但是他還是想跟着媽媽。
錢晝看着離自己而去的老婆孩子,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最後錢晝找了各種理由也沒有用,連康康都支持對方,吳雁荷也沒什麽顧忌的,這讓他不得不接受現實,和吳雁荷離婚。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錢晝還在想,哼,吳雁荷現在看起來挺潇灑,等發現到時候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看她後不後悔。
錢晝這麽想着,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裏好受一些。
他扭過頭,想跟吳雁荷說什麽,結果發現對方早就匆匆離開了,仿佛這裏的一切已經沒什麽可以讓她惦念的了。
錢晝咬了咬牙,心裏憋着氣,回了家。
然而,吳雁荷離婚後過得怎麽樣,他不知道,反正錢家是一團亂麻。
錢母嘴上說着自己當年是怎麽怎麽過來的,她有多能吃苦雲雲,但這都是說給吳雁荷,教育對方聽的。
事實上,自從吳雁荷嫁進他們家,她幾乎就當起了甩手掌櫃,什麽都沒有幹過。
所以,驟然讓她幹家裏活,短時間內她還受得了,時間長了,她就徹底不行了。
偏偏錢父也是個心黑的,錢母說自己腰疼,他也不管,讓他幹活是不可能幹的,錢母說自己腰疼幹不了,那好,那就下館子。
然而,在外面吃了兩頓,錢母就開始心疼錢了,怎麽也不願意在外面吃,只能咬牙忍着腰痛繼續幹活。
一邊幹活一邊還得罵吳雁荷,仿佛對方不給他們家當牛做馬,反而錯了一樣。
錢母到底年紀大了,又很長時間沒有這麽累過,沒過多久,就累的住院了。
住院期間,錢父也不怎麽管,幾乎都不怎麽露面,錢母院也沒住好,又急匆匆地回家了。
等回了家裏,她才知道,錢父不去醫院照顧她,最近是在幹嘛了。
小區裏都傳遍了,錢父跟王寡婦三天兩頭一起跳廣場舞,還經常沒人撞到兩人一起逛公園。
錢母當即就氣的罵上了王寡婦家的門,偏偏這個王寡婦也是個厲害的,罵道:“是你們家那個臭老頭整天纏着我,你不去罵他,反而過來罵我,什麽道理!一大把年紀了,身上髒兮兮的,你以為我看得上?”
錢父之前倒是穿的挺幹淨挺體面的,但是,那也是吳雁荷洗的,後來也有錢母洗,最近錢母住院,沒人伺候他,可不就注意不到個人衛生了嘛。
錢父在一旁聽着,臉一陣青一陣綠的,但他也不罵王寡婦,反而罵錢母。
兩人在王寡婦家門口對罵起來,不少人都在旁邊看熱鬧,還有好事者認出來這家人,給錢晝打電話,說他爸媽在王寡婦家門口吵起來了。
錢晝神情麻木的聽完,挂了電話,最近家裏一團亂麻,他已經不想回家了,開始找各種理由在公司加班。
但是,他壓根沒加班,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位上發呆。
而這種情緒,也影響到了他正常工作,錢晝總是心不在焉的,領導發現之後,還說了他幾次。
然而,錢晝根本沒有心情管這些,他滿腦子都是: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樣?
好像他的生活裏沒了吳雁荷,就成了一片亂麻一樣。
錢晝想不通,就去喝酒,這是他最近最喜歡做的事,讓他暫時忘掉煩惱。
然而,今天喝醉之後,他沒有睡過去,反而暈暈乎乎的來到了吳雁荷家,吳雁荷最近都跟父母住在一起。
錢晝呆呆的看着亮着燈的某戶人家,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不确定的聲音:“爸爸?”
康康幾乎有點不敢認,面前的男人胡子拉碴,衣服也皺巴巴的,完全不像他印象中的爸爸。
錢晝沒想到竟然能碰到康康,他努力露出一個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康康問:“爸爸,你是來找我的還是找媽媽的?”
康康:“你如果是來找我的,我很開心,但如果是找媽媽,還請你別找她了,媽媽在這裏很開心,我從來沒有見她這麽開心過。”
錢晝渾渾噩噩的離開,突然毫無征兆的大笑起來,這一刻,他隐隐覺得自己真的錯了,可是,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呢?
——
這兩天天氣不錯,始祖廟那段泥濘的路也可以行走了,所以寒施又去廟裏忙了。
小孩表現的還挺開心的,完全沒有被迫打工的難過。
嗯,果然還是沒有被上班摧殘過的小孩。
江亦清感慨完之後,發現自己有些無聊,聞修晏這兩天還出差了……
等等……,為什麽要這麽想?好像他除了聞修晏,沒有別的人可以找了。
他倒是有朋友,只不過都是之前的同學,大家現在都忙着上班,還真找不到一個像他這麽閑的。
反正閑着無聊,江亦清也不樂意在家裏呆着,他決定出去轉轉。
背了個包,上面掏了兩個洞,把奶球放進去,又拿出了牽引繩。
胖胖立刻豬突猛進地沖過來,它自己可能都沒發現,它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高傲的豬精了。
就這樣,江亦清牽着豬,帶着狗出了門。
在路邊攤吃了頓飯,把胖胖饞的夠嗆,眼看胖胖丢人的流口水了,他只能嫌棄的又買了一份,然後被胖胖連帶着飯盒一起吃了。
江亦清:“……”
幸好沒人注意,他警告地看了眼胖胖,後者縮了縮腦袋,一臉委屈。
吃飽喝足,繼續消食。
就在這時,聽到旁邊有位大爺突然驚呼一聲:“哎呦,真的假的!”
江亦清不由得停下腳步,有些好奇的豎起耳朵。
大爺們聊天完全不控制音量,江亦清離他們不近,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大爺一號還騎着小三輪車:“真的,我剛從那邊過來,滿地都是血,吓死了,有個小孩,大人沒有及時捂住眼睛,直接吓哭了。”
大爺二號:“怎麽好端端的,就把人撞了?”
大爺一號:“不知道啊,那小車突然轉彎,可能是沒看到人吧,就撞了。聽說被撞的才上高中,哎呦,太可憐了。”
又有路人湊過來,一起感慨,被撞的小孩有多可憐多可憐。
江亦清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們說來說去就那麽兩句,搖搖頭離開了。
低頭一看,這胖胖可能是最近沒出門,跟撒了歡一樣,江亦清皺眉:“好好走路,你也不怕被旁邊的車撞了。”
胖胖表示:【該擔心的是他們,本大王可不是那麽容易受傷的,到時候報廢的是他們的車吧。】
江亦清聽的眼皮跳了跳,給了豬屁股一腳:“你給我安分點,把人家車弄壞了還得我賠錢。”
胖胖一聽這話,瞬間不敢作妖了,它多少有些了解江亦清的,這人類崽子多摳啊,要是它讓對方賠錢了,那……簡直無法想象。
江亦清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路邊有個腦袋上戴耳機手裏還抱着籃球的少年。
這少年就在路中間拍打着籃球,可能覺得好玩,還玩了個花樣。
這麽沒有素質的行為,路人卻視而不見。
少年玩着籃球,可能又覺得無聊了,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們,露出一個壞笑。
他手裏抱着籃球,丢到旁邊一個低頭玩手機的男人身上。
然而,籃球直直地穿過男人,男人只是覺得渾身一冷,他皺了皺眉,看了眼頭頂的大太陽,只覺得有些奇怪。
這麽大的太陽,他剛剛竟然覺得渾身發冷。
江亦清看了眼籃球少年的腳下,沒有影子。
只不過對方竟然能在太陽下面自由活動……
躲在包裏面的奶球,好奇的透過洞口往外看,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
它不解歪了歪頭,試探着伸出一點爪爪,在接觸陽光的一瞬間,它感覺爪爪一痛,連忙縮回爪爪,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委屈。
一旁的胖胖簡直要笑的滿地打滾了:【哈哈哈,臭舔狗,你怎麽這麽蠢啊!】
爪爪疼,還被胖胖嘲笑,奶球簡直委屈哭了。
江亦清看不下去,瞪了眼胖胖,伸手摸摸奶球的爪爪,後者瞬間感覺爪爪不疼了,眼睛發亮的甩甩尾巴。
胖胖在一旁看着,不滿的撇了撇嘴,這個臭舔狗,慣會撒嬌,偏偏人類崽子還挺吃這一套。
豬精甩了甩短短的尾巴,不滿的哼哼,它才不在意,它可是豬大王!不跟臭舔狗計較。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籃球少年已經朝好幾個人丢籃球了,看着這些人懷疑人生的表情,籃球少年叉着腰大笑,得虧別人看不到,要是人家能看到的話。他都不知道挨了幾頓揍了。
這倒黴孩子。江亦清皺眉。
得虧陰氣不重,這些人在太陽下面曬一曬就好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籃球少年又重新盯上了一個人。
這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往四周看了看,又收回視線。
雖然回到動作很快,幾乎沒人注意到,但江亦清卻發現,對方在看到籃球少年的時候,頓了一下。
原本準備揪着籃球少年教育一通的江亦清,挑了挑眉,一時間停了動作。
果然,就在這時,籃球少年又将籃球丢向黑框眼鏡,黑框眼鏡明顯是沒忍住身體慣性,往旁邊躲了躲。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黑框眼睛明顯有些懊惱,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籃球少年驚了,急急忙忙的撿起籃球,跟上黑框眼睛,好奇的在他眼前揮了揮:“喂,你看得見我啊?”
“路上這麽多人,就你能看見我诶!”籃球少年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無聊,又做起自我介紹來:“我叫賀郁昀,你叫什麽名字啊?”
黑框眼睛不說話,繼續悶頭往前走。
賀郁昀有些着急道:“你怎麽不說話啊,你跟我說說話呗,我太無聊了,一直沒人跟我說話。”
他說完,黑框眼鏡依舊無動于衷。
賀郁昀郁悶的皺了皺眉,又在黑框眼鏡眼前揮了揮,随後眼睛一亮:“你眨眼睛了,你肯定能看見我!”
賀郁昀見他還不說話,不滿的叉腰:“你太沒禮貌了吧?我跟你說了那麽多話,你竟然一句也不回我。”
江亦清就這麽跟在他們身後,一直到周圍沒什麽人的地方,他才挑眉叫道:“賀郁昀?”
賀郁昀原本正郁悶着,聽到有人叫他,立刻停下腳步。
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的還有黑框眼鏡。
賀郁昀驚喜不已的看向黑框眼鏡:“我就說,你肯定看得到我!”
說完,他又看向江亦清,眼睛發亮:“你也看得到我?”
江亦清點頭:“看得到。”
賀郁昀瞬間放棄了騷擾黑框眼鏡,叉着腰在江亦清周圍轉了轉,滿臉疑惑:“你不害怕我?”
江亦清看着這個清澈的少年:“不害怕啊。”
不等賀郁昀驚訝,就看到對方手裏牽着的豬竟然口吐人言:“笨蛋,他肯定不怕你啊,他是天師,專門捉鬼的!”
賀郁昀和黑框眼鏡兩臉震驚,尤其是賀郁昀,震驚的看着胖胖:“你……你怎麽會說人話?不對,不對……”
他又看向江亦清,瑟瑟發抖:“你要抓我!”
江亦清嘴角抽了抽:“我沒有。”
賀郁昀:“那你為什麽要叫我?正常人都不會叫鬼吧?”
說着,他指了指一旁的黑框眼鏡:“就比如他,只會裝作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黑框眼鏡也點點頭,不由道:“你好,他也沒做什麽不好的事,就是有點調皮搗蛋而已,你就放過他吧。”
黑框眼鏡天生陰陽眼,經歷也比普通人豐富很多,他見過天師如何抓鬼,也知道那些鬼的下場,所以有些不忍心,甚至承認了自己能看到賀郁昀。
江亦清看着一人一鬼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有些無奈:“我确實要捉你,但是是要帶你去醫院。”
賀郁昀指了指自己,一臉不解:“去醫院?這是什麽新型超度場所嗎?”
黑框眼睛倒是見多識廣,看了看賀郁昀,終于反應過來剛剛感覺到的那點微妙的不對勁:“你不是鬼,是生魂!”
賀郁昀不解:“啥意思?”
江亦清:“意思是,你的身體現在在醫院,還沒咽氣,如果你一直不回去,那就真成鬼了。”
這也是他為什麽跟來的原因,這個賀郁昀明顯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外面玩的挺開心。
賀郁昀聽完:“!!!”
然而,他并沒有激動,臉上滿是糾結:“我……我現在還不太想回去。”
黑框眼鏡:“……”
頭一次見自己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