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上街賣魚
第36章 上街賣魚
做好疙瘩湯,姜秋岩拿大陶罐都裝上,直接端去了堂屋,在昏黃的燈光中,閃耀着康飛燦爛的臉龐,看到姜秋岩後,笑得更燦爛了。
康飛接過姜秋岩手中的陶罐,激動地說道:“岩岩,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從來沒有抓到過這麽多魚,今天挑回來的時候都有點挑不動呢,嘿嘿,嘿嘿......”
“先吃晚飯,一會疙瘩湯該坨了。”
姜秋岩也很開,說實在的他也沒有想到康飛和許獵戶能弄到這麽多魚,真的有被驚到。
康飛和姜秋岩一起進廚房拿了碗筷,五人坐到了飯桌前吃起了疙瘩湯,其實中午吃的挺好,本就不太餓,又加上這事,幾人都沒有什麽心思吃飯,哪怕那麽愛吃的康飛,也沒有埋頭吃東西,而是又和姜秋岩講了一遍經過。
“岩岩,你真厲害,下午我說去辣魚,許叔也跟了去,我想着你說辣蓼草搗碎就能辣魚,那肯定得找個封閉點的地方,要不水那麽多,肯定不夠辣,許叔說小河汊子那相對封閉,我倆就去了。
然後我割辣蓼草,許叔用石頭搗碎扔進河裏,第一次扔完,等了好一會也沒有魚浮上來,我倆就又扔了一次辣蓼草,這次扔了很多很多,河邊的辣蓼草基本都被我割幹淨了,然後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陸續浮上來好多小魚,不一會好多大魚也浮了上來,我和許叔就開始撿啊撿,很快我帶去的背簍和水桶裏就都裝滿了,沒辦法我和許叔只得先扔到岸上,回頭再回家拿東西來裝。”
康飛嘴一撇,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哪知道齊鵬飛兩口子從那過,看見了也不打招呼,也不問緣由,直接跑回村裏喊村長,說我和許叔往河裏下毒,把魚都毒死了,正在毀屍滅跡,這都哪跟哪,氣死我了!”
“确實,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就說我倆下毒,村裏一幫人圍着我和康飛,你說我倆能往河裏下毒麽,我們不在這生活了?”許獵戶也在旁邊有點生氣道。
“那兩口子确實不地道,但有可能是被那麽多魚吓到了!”姜平在旁邊插了一句。
“後來呢?”姜秋岩問道。
“後來村長和村裏人都陸續過來了,我和許叔只好上來解釋,好多魚都來不及撿,他們還不相信,非得說我們下毒。”康飛一臉可惜地說道。
“好了不心疼了,這麽多已經夠多了,明天還不知道賣不賣得出去,而且估計好多人也會去辣魚了。”姜秋岩慢慢地扒拉着疙瘩湯繼續說道:“對了我蒸了發糕,應該好了。”
還沒等姜秋岩說完,康飛蹭一下就站了起來。
“真的呀,我說我怎麽聞到了一股甜香味呢,嘿嘿......”康飛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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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岩也放下碗筷,和康飛一起去了廚房,摸了摸放在蒸籠蓋的上小碗裏的水,嗯,确實好了,姜秋岩将碗拿下來,示意一臉期待的康飛将蒸籠端出來,哪知那家夥直接将蒸籠端去了堂屋,姜秋岩只好在鍋裏添上水後,拿着菜刀,跟着回了堂屋。
“哇哇哇,好香啊!”
康飛在那哇哇大叫,這可是自已期待了三年多的發糕啊,做夢都是姜秋岩給自已做發糕吃,今天終于夢想成真了,康飛恨不得嚎一嗓子,奈何條件不允許,只能不怕燙地撕了一塊塞到嘴裏,燙的直吸氣,也舍不得吐出來。
姜秋岩拿着沾了水的菜刀過來,用刀将四層蒸屜裏整塊的發糕都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塊,再用筷子給許獵戶、姜平、龐氏一人夾了一塊,在康飛眼巴巴的視線下,也給康飛夾了一塊,換來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發糕又松又軟,這是發酵粉發的吧!”龐氏捏了捏,嘗了一口說道。
“嗯吶。”姜秋岩指了指堂屋前面的鬥槍說道:“弄了一鬥槍,娘走的時候也拿一些,平時發饅頭、花卷用。”
“好,這個得拿點,确實比老面發的好。”龐氏一邊吃一邊說道。
“嗯嗯,秋光上次說想吃發糕,明天正好去鎮上,給他和秋陽送點。”
姜秋岩看康飛和許獵戶都不說話,一個勁地吃發糕,看來是很喜歡,想着明年還得種點玉米,不然總上姜家去借也不是事。
收拾完已經有點晚了,許獵戶留下來的魚,裝了大半桶魚給姜平夫婦提回去,搞得兩人有點不好意思,這半個月來總是連吃帶拿的,但在許獵戶和康飛譴責的目光下,還是拿走了。
康飛提着半桶魚送去了隔壁趙四娘家,換回來三個大南瓜。而許獵戶給村長家送半桶魚,扛回來一個王桶,把姜秋岩給驚到了,所謂王桶就是桶中之王,口徑能達到一米五,深一米,一般是用來裝糧食的。
“村長讓扛回來的,明天裝水裝魚去鎮上賣,這個夠大,比木桶方便。”許獵戶一邊放下王桶一邊說道。
“嗯嗯,這個确實好,想不到村長家還有這個!”
康飛幫着扶着王桶,方便許獵戶放下來,這麽大個家夥不好放,還好許獵戶身體健壯,一般人還扛不動呢,至少姜秋岩就扛不起來。
三人簡單洗漱完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雞剛叫的時候,三人就又起來了,許獵戶簡單地做了一個火把,姜秋岩拿着,許獵戶和康飛将王桶擡上了板車拖着出了院門,四條狗也都爬了起來,在幾人腳邊蹭了蹭,看見沒自已啥事,又趴回去睡了。
看了看坡度,發現板車拖下去,估計一會裝上水和魚很難拉上來,沒辦法許獵戶和康飛只能回家取來兩個木桶,拿着魚撈,三人一起去了西坡。
許獵戶和康飛将坑裏的魚撈起來,大的放到桶裏,小的放回去,再将桶裏的魚拿去倒在王桶裏,姜秋岩負責拿火把照明,就這樣在坑裏撈了将近二百斤魚,王桶連魚帶水也快滿了,康飛和姜秋岩拿了一個空桶備用,把裝發糕的布袋和水背上,就拉着板車趕往鎮上。
再怎麽說康飛也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雖然長的人高馬大,但看到康飛拉板車拉的額頭青筋凸起,肩膀都被纖繩磨破了皮,心疼的姜秋岩眼淚都掉下來,更堅定了必須買牛的決心!
誰叫他沒有力氣呢,也不能換一下康飛,早知道就讓許獵戶來了,但自已在家好像也不能挑木桶去鄰村去賣魚,唉,還是得買牛,買牛,必須買牛,也不等張柏財家牛犢子了。
到了鎮上天才剛亮,兩人拉着板車去了市場,交了10文錢的攤位費,找了一個好一點的攤位,康飛就喊了起來,但姜秋岩還是有點放不開。
就這樣賣了一個早上也就賣出五十多斤魚,中午來市場買菜的人就少了,姜秋岩和康飛拿出發糕當早餐對付一口。
“咱們還是去貴人區和各個酒樓問問吧。”姜秋岩一邊吃發糕一邊說道:“中午人就少了,到天黑賣不出去,魚就挺不住了。”
“嗯,吃完咱倆就去。”康飛加快了吃發糕的速度,三兩下就解決一個。
“別急,慢點吃。”
姜秋岩給康飛遞去裝水的竹筒,看着康飛這樣,姜秋岩想今天咋地也得将這200斤魚賣出去,要不對不起康飛抓到魚的喜悅,對不起康飛被磨破了的肩膀,對不起康飛喊了一早上的嗓子......
兩人拉着板車在貴人區和各個酒樓問了問,又賣出去了差不多五六十斤魚,王桶還剩下一百斤左右,而這時已經下午二點,王桶裏的魚眼看要不行了,再賣不出去就要翻白肚了,活魚都這麽難賣,死魚基本就要扔了。